綠意連衣裙沾滿了泥土,卻有淡淡的幽香傳出。


    許斯年腦子一時短路,有些分辨不清這是什麽情況。


    “唔……”


    林弦有些窘迫的聲音,旋即晃晃悠悠的響起,“地上有點硬,這樣你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聽著林弦的聲音,許斯年一時之間無言以對,最終索性一伸手覆在了綠色連衣裙上,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臉。


    天地俱寂,夜色模糊,兩個影子匯聚在一起,相互依存。


    深秋的晚風為此推波助瀾,促使兩個溫暖的人在感受到涼意後,更加的去捕捉那份溫暖。


    窸窸窣窣的落葉在夜空中起舞,為旖旎而曖昧的溫存持續加溫。


    “哥哥——”


    小耳朵躲在門後弱弱的呼喚聲,打破了這一幅美好的畫幕。


    林弦在聽到聲音的瞬間,就緊張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許斯年卻是立刻就把連衣裙的裙擺從臉上拿了下來,情緒也從溫存的感官氛圍裏即刻抽離。


    “嘶!”


    下一刻,胸口不間斷傳來的劇痛迫使他倒吸一口冷氣。


    他試著自己努力了一下後,發現並不足以促使自己站起來,轉而求助林弦道,“幫我一下。”


    “讓我起來。”


    “啊……”


    麵紅耳赤的林弦呆滯的發出了一聲驚呼後,旋即反應過來的她,這才小心翼翼的扶起許斯年的腦袋,把自己雪白的大長腿從他身下抽出來。


    感受著男人堅硬的頭發茬透過連衣裙後,刺在了柔軟白嫩的大腿上。


    有些疼,還有癢。


    一些無法言喻的感觸在體內湧動著。


    強烈的刺激感,使得林弦不自覺的身體顫栗了一下。


    “怎麽了”許斯年感受到她猛地一顫後,開口問道,“身體不舒服”


    “唔……沒有……”林弦羞紅著臉,聲若蚊呐的說道。


    好不容易才站起來的許斯年,看著她跟鴕鳥一樣的小腦袋瓜子都快埋到深溝裏的樣子,險些腿一軟就又倒下來。


    轉瞬間心念一動,頓時明白了緣由。


    林弦感受到了許斯年直視的目光,小臉頓時脹得發紅,可這羞人的話,她又張不開嘴。


    而被許斯年注視著的雪白後脖頸,更是一片火辣辣的感覺。


    唔,沒想到小富婆還挺敏感。


    怪可愛的……


    許斯年心裏暗暗想到,但也沒有戳破,轉而說道,“你扶我到屋子裏,看看小耳朵的情況。”


    “喔……”


    林弦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卻還是攙扶著已經虛弱到站不住的許斯年往裏走去。


    “小耳朵,我是你剛剛給東西吃的叔叔,我可以進來嗎”


    停在門前的許斯年,深深地呼吸了兩口氣,平複下呼吸,調整好情緒,聲音前所未有溫和。


    以至於攙扶著他的林弦,聽在耳朵裏,與跟自己的態度一對比,都有些小小的吃醋。


    “叔叔好,你是渴了嘛”小耳朵聽出了許斯年的聲音後,立刻說道,


    “我剛剛本來是要給叔叔拿水喝的,但是哥哥回來了,我就給忘了,叔叔你等一下哈,我現在就給你倒水。”


    許斯年聽出來了小孩子那不加掩飾的情緒,欣喜,還有不好意思。


    直白而坦誠的情緒,暴露在他的麵前,這讓他心裏有些壓抑。


    而屋子裏緊接著傳出來的小孩子跑動著舀水的聲音,更是令他的情緒瞬間就跌到穀底。


    盧鞍灌輸給小耳朵與人為善的道理,小耳朵一直都在努力做到。


    可他卻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孤兒。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照顧著他的哥哥,但卻也已經先他一步而走。


    一個才剛剛六歲的小孩子,以後就要一個人麵對這世間的風風雨雨,一個人默默的長大……


    “叔叔,水,喝水。”


    小耳朵端著破了一個口的白瓷碗,從微微打開的門縫裏遞了出來。


    “嗯,好。謝謝小耳朵。”


    許斯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笑出來的,但應該笑的很勉強。


    他把白瓷碗端過來,咕嘟咕嘟的幾口喝完,遞了回去,“可以讓叔叔進去休息一下嘛叔叔有點累。”


    小耳朵探出一隻小胳膊結果白瓷碗,麵露猶豫,“可是哥哥說,不讓我出去。哥哥還說過,他不在家裏的時候,不讓我放陌生人進來。”


    “你哥哥說的對,小耳朵做的也很棒。”許斯年並不反駁,順著小耳朵的話說,


    “可是叔叔不是陌生人啊,小耳朵給叔叔吃了飯,還給叔叔喝了水,而且小耳朵的哥哥剛剛不是和小耳朵說,要出來和叔叔說說話嘛。”


    “小耳朵還記得嗎”


    “記得的。”小耳朵重重的點著頭。


    “所以呀,叔叔和哥哥是朋友,不是陌生人,對不對。”許斯年循循善誘的說道。


    “嗯……那叔叔進來吧。”


    小耳朵把門縫稍微開的大了一點。


    林弦扶著許斯年挪了進來,小耳朵隨後趕緊又把門關上,門栓拉上。


    緊接著就是馬不停蹄的把碗放回去,搬了一條長凳子過來,“叔叔,坐。”


    這一連串熟練的動作,不僅讓林弦看得很是心酸,許斯年也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好,叔叔坐。”


    許斯年離開林弦的攙扶,盡管身體的劇痛不斷的衝擊著他的腦海,但他仍然保持著一臉的微笑。


    看到許斯年坐下後,小耳朵的目光隨之移向仍然站著的林弦,“姐姐也坐。”


    林弦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笑著坐到長凳子的另一側,“好,姐姐也坐,小耳朵真乖。”


    隨著兩人都坐下,小耳朵幹幹巴巴的小臉露出開心的表情,眼睛都已經笑的眯了起來。


    但下一刻小耳朵就看到許斯年胸口露出來的觸目驚心的傷口,“叔叔,疼不疼呀”


    許斯年撐起一副笑臉,“沒事,叔叔不疼。”


    “叔叔不怕,小耳朵給吹吹就不疼了,以前都是哥哥吹一吹,小耳朵就不疼了的。”


    “呼——呼——”


    還未愈合,仍是一片血肉模糊的胸口,能清晰的感知到淡淡的微風吹過。


    許斯年伸出手在小耳朵的頭上揉了揉,“真神奇啊,小耳朵一吹真的就不疼了。”


    “嘿嘿。”小耳朵揚起腦袋感受著頭頂手掌的溫度,嘿嘿傻笑著。


    “對了,小耳朵,叔叔跟你商量一個事情好不好”許斯年趁著氣氛融洽連忙問道。


    “叔叔你說。”


    “小耳朵想不想跟叔叔一起去內城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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