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醫院大門外,三人從巡邏車上下來。


    許斯年麵色蒼白的亮出自己的證件,在一眾負責警戒的治安員麵前,被林弦攙扶著向裏走去。


    刑萬古甩開了慢慢悠悠的許斯年與林弦二人,一馬當先的快步衝進了醫院,銀光閃閃的長劍被他拎在手裏,沒有一個治安員敢於上前詢問阻撓。


    許斯年看著不管不顧的他,頓時覺得一陣牙疼,隻得在身後補充著他的身份。


    但從一眾治安員的敬仰與羨慕的表情中,他又覺得自己的補充有些多此一舉。


    許斯年對比了一下治安員們對刑萬古和對待自己那不盡相同的眼神,所以你們都吃不說話的高冷人設這一套是吧!


    等我啥時候扒了他的馬甲,讓你們知道你們所崇拜的這個刑萬古單純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之後,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許斯年心裏麵暗暗的想著,那邊刑萬古的身影已經在視野裏消失了。


    一個治安員跟在許斯年的身後,看著林弦攙扶許斯年的吃力模樣,有心想要上手幫忙,卻立刻就被林弦惡狠狠的目光給逼退了。


    “對了。”許斯年一邊走一邊說道,“你趕緊進去找一下巡守司司長辛三更,就說我……許斯年有重要線索需要當麵跟他匯報。”


    許斯年想了一下後,擔心治安員不認識辛三更,也可能或許根本就找不到辛三更,他又連忙補充道,


    “或者你趕緊跟上前麵的刑萬古專員,讓他幫忙把這句話帶給辛司長也可以。”


    “是。”


    治安員忙聲應道,轉身大步流星朝著刑萬古的方向狂奔而去。


    許斯年被林弦攙扶著慢慢悠悠的向前挪多。


    “許斯年,”林弦低著頭突然說道,“你經常這樣嗎”


    “嗯”許斯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林弦的意思,“不一定……吧。”


    本來肯定的話,在始一出口後,就變得他自己也有點不確定了。


    畢竟他也才剛加入幸存者還沒兩天,但卻一直都在遇到事情、解決事情的循環往複中度過。


    林弦聽著許斯年有些顧左右而言他的話語,一下就想到,許斯年這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才故意說的這麽輕鬆。


    “許斯年,如果我們……”她遮遮掩掩的話說一半就又停下了。


    “怎麽了”許斯年反問道。


    “唔……”林弦一直低著的頭,過了片刻才揚了起來。


    她微微眯著眼睛看向許斯年,“沒事,可能有點累了吧。”


    她怎麽可以因為容易受傷就勸阻許斯年放棄呢!


    這是許斯年的人生啊,自己憑什麽替他做決定啊!


    但她眯著的眼睛,還是有些讓人不易察覺的紅了些許。


    許斯年並不知道這短短一會兒的時間,林弦心裏的念頭流轉。如果知道的話,他巴不得一萬個同意林弦的說法呢。


    可惜他不知道,他隻是壓下身體的痛疼,看著林弦笑了笑,


    “再說都第三遍了,不讓你跟著,你非要跟著,現在累了,活該。”


    正有些難過的林弦,被許斯年的這一番話說的瞬間不難過了.


    氣氛全沒了!


    她有些生氣的猛地一下假裝撤身出去。


    “誒誒誒!”


    許斯年猝不及防之下,身下的支撐物猛地抽離出去,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作勢就要倒下。


    林弦這才趕緊又把許斯年給扶住,她看了看正大喘氣的許斯年,頓時又憤憤不平的一腳踩在了許斯年的腳上。


    “欸,怎麽說兩句還打擊報複了呢。”許斯年重新撐在林弦身上,死性不改的繼續貧嘴,


    “我現在可受重傷了啊,你這下要是把我摔在了地上,純純就是雪上加霜啊。”


    “我要是傷勢惡化、臥床不起的話,以後你照顧我啊。”


    “呸呸呸,瞎說瞎說。”林弦連忙啐了一口。


    “看把你嚇的,小傷,不會到那種地步的。”許斯年看著林弦著急的樣子,情緒莫名的就好了一些,


    “就算真的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也不會賴上你的,哈哈哈——”


    林弦看著滿不在乎的許斯年,滿含怨氣的又一腳踩了下去!


    “誒誒誒!”許斯年察覺到了她的動作,有心想要跳腳躲開,但卻有心無力。


    最終也隻是眼睜睜的瞅著林弦小腳上套著的低跟鞋,重重的落在了自己的腳背上,頓時一陣呲牙裂嘴,“你這人怎麽這麽不禁逗啊!”


    林弦氣哼哼的別過頭去不理他,但好歹也沒有再把他甩開。


    許斯年也不敢再刺激她了,他現在還需要這麽一個免費的人體支柱存在。


    兩個人沉默的走到了醫院大門處,許斯年才開口打破了這個狀態,


    “我們就先不進去了。”


    林弦剛想問為什麽,但旋即她意識到自己進去了之後就是純粹的累贅。雖然許斯年自己也受了很嚴重的傷,但幸存者和普通人的自己壓根沒有可比性。


    他還是在為自己考慮。


    “好。”


    林弦默默的應了一聲後,視野越過站崗的治安員,打量了一下周遭。


    “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兒,休息一下吧。”


    林弦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圍著的台階,也不待許斯年說話,便架著他走過去。


    毫無反抗能力的許斯年,雖然覺得這個姿勢有些憋屈,但又隱隱有些樂在其中。


    畢竟一個嬌嫩的女孩子,還是一個小富婆,這麽任勞任怨的照顧自己,還能再要求什麽呢。


    台階被先前從醫院裏疏散出來的人員踩踏的有些髒,林弦捋起袖子擦了一片區域後,才扶著許斯年坐下。


    而她自己則收了收裙擺束進雙腿間夾緊,然後坐在了許斯年的旁邊。


    兩人之間也就相距二十厘米左右的距離,彼此間身上傳出來的氣味都能清晰感知到。


    而台階又極窄,導致兩人都隻能側著半邊身子坐下。


    這個坐姿下的許斯年還好,隻是反觀坐姿筆挺的林弦,從許斯年的視角下瞥過去。


    那是叫一個,橫看成嶺側成峰。


    胸脯傲人的弧度令許斯年不禁有些咋舌,連自己胸口的傷痛一時都忽略不計了。


    不遠處的治安員目不斜視的警戒著周圍的情況,夜風吹過林弦身上的連衣裙,勾勒出完美的側麵曲線。


    吹拂起她兩鬢的長發,露出她正低著頭的小腦袋,下頜線的弧度清晰的顯露著,紅撲撲的臉頰好似染上了一抹落日的餘暉,嬌羞而明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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