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麽意思？”於鵬腦海中蹦出了綁架兩個字，順手從旁邊摸出了一個塑料水管，覺得殺傷力太低，又換了把小手鋸橫在胸前。“你再過來我喊人了啊！”這句話抖的差點破音出雞崽子聲。
胖子麵上表情不變，身形後退然後漸漸降低隱沒在櫃台之下。於鵬莫名其妙，愣怔幾秒之後戰戰兢兢的抬高視線，跨過櫃台前緣，看到胖子跪伏於地的身影。
“你……你什麽意思？”同樣的問題再次問出口，於鵬終於發現自己雖然半隻腳踩在這個圈子裏，但是思想上和這個圈子裏麵的人還是接不上軌。
架子上的阿笠也被兩個‘巨人’奇怪的舉動吸引，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喃喃自語道：“きこうしゅ……”（奇行種）
“母雞之神，哦不，手辦之神，請允許我成為您的第一個信徒。”
“你出來的時候忘吃藥了？”
“您想讓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胖子因麵孔對著地麵，聲音微微發悶。
“你這個什麽什麽座我看著別扭，起來說話。”於鵬身體不強壯，但是學生時代也是打過架的，剛剛隻是事出突然才被唬住，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加上跪姿實不具有攻擊性，這才以提出要求作為試探。
“正是正是！”胖子短衫短褲，膝蓋與地麵瓷磚接觸，站起身的時候膝蓋紅了一大片。於鵬這才有機會仔細觀察胖子臉上的表情，剛剛的那種狂躁已經看不見了，給人的感覺也不過是一個極度興奮中的普通人而已。
“一百乘以一百等於多少？”
“是一萬。”胖子回答的同時也反應過味這個問題的含義，連忙解釋道：“我沒瘋。”
“你可是說了不少瘋話。”已然占據主動權的於鵬把小手鋸放回原處，同時捋順胖子的前言後語，漸漸有些明白了。
“屬下的話字字發自真心呐！”
“別鬧了，你到底想幹什麽？！”於鵬話是這麽問，卻是不動聲色的拉開櫃台抽屜，伸手摸索進最裏麵，指尖傳來另一個手辦模型溫潤僵硬卻無比熟悉的觸感。
胖子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子猴急是辦不成事的，抿著嘴唇搓著手，整理思路之後絮絮叨叨的開口道解釋。總結起來就是幾個臭味相同的人腦子一熱，合夥創業開山寨手辦作坊，半路模型師撂挑子了，招聘的同時胖子偶然看到了於鵬的手藝，便有了兩個月前的情形。
“這麽說來你是想聘我了，能開多少工資？”
“您且聽屬下把話說完。”胖子恭恭敬敬的繼續講，創業這種事情，幾個人喝完兩口酒腦子一熱就可以開始，想要堅持下來卻是千難萬難。胖子訴苦一番，最後表示截至昨天，作坊裏已經隻有四個人了，兩個初創人員，一個保潔做飯的大媽，一個雜活力工。
於鵬聽得也有點傻，以這情況，若不是阿笠動了起來，自己這起早貪黑的忙活了兩個月大概隻值那五百塊定金了。
“所以屬下決定從現在開始，我和這個作坊都是您的了。”
這下子於鵬就明白了，胖子是想塞給自己一個爛攤子而已，眼睛一翻也轉動起心思。
如果自己捏出來的手辦每個都能動起來，這還真是個不錯的方案，胖子應該有一些銷售渠道，比自己亂撞著賣強。但問題是雖然阿笠動了起來，自己傾注了兩年心血的處女作品還挺屍在抽屜裏，這無疑說明手辦活動起來的關鍵不在自己身上。那麽後續的一切都是空談，這根本就是個一錘子買賣。
“那些東西你自己留著吧，我沒興趣。”於鵬毫不猶豫的拒絕，而胖子的弱勢表現也讓於鵬再次盤算起違約方案。“這麽個無價之寶，你想出多少錢？太少的話就別開口了。”
而不論胖子開價多少，於鵬都準備直接加十倍。
“神大人，屬下有兩個方案，您可不可以給屬下幾分鍾展示一下。”胖子好像完全沒聽見拒絕的話。
“好吧。”於鵬翻了個白眼，這種對方不順著你的話茬聊天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就姑且聽聽算了。
“近期方案就是以阿笠為原始模型，進行翻模複製gk樹脂白膜，由於阿笠的特殊性，甚至可以讓買家定製姿勢，成品價格更增加幾倍。”胖子這幾句話簡明扼要，已然不是幾分鍾前前言不搭後語的狀態。
於鵬也瞬間被說服了，這樣細水長流的賺錢確實比一錘子買賣更優。見胖子停頓，顯然是等待回應，便道：“有點意思，再說說遠期方案。”
“自然是做更多的‘無價之寶’出來。”胖子滿臉自信的微笑道，見於鵬遲疑不決欲言又止的樣子，接著道：“這個屋子裏可不是隻有阿笠一個手辦，但是這麽長時間還沒鬧騰起來，恐怕是……”
於鵬在這一瞬間感覺了胖子眼神中的銳利，同時意識到這個胖子的頭腦恐怕不簡單，恐怕自己心中的小算盤已然被看穿了。
胖子已然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卻絲毫沒有失望的神色，隻是另起話頭：“世上萬物皆有因果，阿笠也是一樣，‘活的手辦’與‘弄清手辦為啥活過來’相比，二者能產生的利益相差千百倍。若是我們能找出阿笠活過來的原因，便有可能複製到其他手辦上，甚至是超出手辦的範圍……”
“你看看這個吧。”於鵬被完全說服了，卻懶得聽胖子的長篇大論，直接拿出了自己原來的作品。這個手辦雖然耗時兩年，但其實是用零碎的業餘所作，比之阿笠的兩個月看似很長，純粹花費的時間大概在兩倍左右。“更早之前的練手之作就不拿出來辣眼睛了。”
胖子在兩個月前便見過這位背著一把西洋大斬劍的銀甲金發女武士，此時更是細細端詳起來。看了一會之後又與於鵬要了紙筆，拉出個表格，開始一項項的寫了起來。於鵬湊過去看，表格上麵第一行寫著阿笠與柯蕾雅，左麵第一列則是各項比較數據：製作者，製作時間，番劇時間，漫畫時間，原作者，等等。
然後二人一起對著這張表格發呆。良久胖子搖搖頭道：“樣本太少了，還請神大人您再做至少一個才行，順便我也要再找出更多的劃分條件來。”
“你說做誰比較好？”於鵬撓著腦袋，看了這個表格一會竟然頭暈，這是高中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過的感覺。“還有就不要說神不神的了，我入夥就是。”
“不不不，您就是我的神。手辦原型師海了去了，隻有您這個活了，即使柯蕾雅沒有效果，那也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那也是從零到一的突破，那也是偉大的第一步，那也是……”
“別排比了，隨你怎麽叫吧。”於鵬拍了拍那張紙喝道：“做誰！”
“這個……屬下還得想一想。”
胖子麵上表情不變，身形後退然後漸漸降低隱沒在櫃台之下。於鵬莫名其妙，愣怔幾秒之後戰戰兢兢的抬高視線，跨過櫃台前緣，看到胖子跪伏於地的身影。
“你……你什麽意思？”同樣的問題再次問出口，於鵬終於發現自己雖然半隻腳踩在這個圈子裏，但是思想上和這個圈子裏麵的人還是接不上軌。
架子上的阿笠也被兩個‘巨人’奇怪的舉動吸引，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喃喃自語道：“きこうしゅ……”（奇行種）
“母雞之神，哦不，手辦之神，請允許我成為您的第一個信徒。”
“你出來的時候忘吃藥了？”
“您想讓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胖子因麵孔對著地麵，聲音微微發悶。
“你這個什麽什麽座我看著別扭，起來說話。”於鵬身體不強壯，但是學生時代也是打過架的，剛剛隻是事出突然才被唬住，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加上跪姿實不具有攻擊性，這才以提出要求作為試探。
“正是正是！”胖子短衫短褲，膝蓋與地麵瓷磚接觸，站起身的時候膝蓋紅了一大片。於鵬這才有機會仔細觀察胖子臉上的表情，剛剛的那種狂躁已經看不見了，給人的感覺也不過是一個極度興奮中的普通人而已。
“一百乘以一百等於多少？”
“是一萬。”胖子回答的同時也反應過味這個問題的含義，連忙解釋道：“我沒瘋。”
“你可是說了不少瘋話。”已然占據主動權的於鵬把小手鋸放回原處，同時捋順胖子的前言後語，漸漸有些明白了。
“屬下的話字字發自真心呐！”
“別鬧了，你到底想幹什麽？！”於鵬話是這麽問，卻是不動聲色的拉開櫃台抽屜，伸手摸索進最裏麵，指尖傳來另一個手辦模型溫潤僵硬卻無比熟悉的觸感。
胖子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子猴急是辦不成事的，抿著嘴唇搓著手，整理思路之後絮絮叨叨的開口道解釋。總結起來就是幾個臭味相同的人腦子一熱，合夥創業開山寨手辦作坊，半路模型師撂挑子了，招聘的同時胖子偶然看到了於鵬的手藝，便有了兩個月前的情形。
“這麽說來你是想聘我了，能開多少工資？”
“您且聽屬下把話說完。”胖子恭恭敬敬的繼續講，創業這種事情，幾個人喝完兩口酒腦子一熱就可以開始，想要堅持下來卻是千難萬難。胖子訴苦一番，最後表示截至昨天，作坊裏已經隻有四個人了，兩個初創人員，一個保潔做飯的大媽，一個雜活力工。
於鵬聽得也有點傻，以這情況，若不是阿笠動了起來，自己這起早貪黑的忙活了兩個月大概隻值那五百塊定金了。
“所以屬下決定從現在開始，我和這個作坊都是您的了。”
這下子於鵬就明白了，胖子是想塞給自己一個爛攤子而已，眼睛一翻也轉動起心思。
如果自己捏出來的手辦每個都能動起來，這還真是個不錯的方案，胖子應該有一些銷售渠道，比自己亂撞著賣強。但問題是雖然阿笠動了起來，自己傾注了兩年心血的處女作品還挺屍在抽屜裏，這無疑說明手辦活動起來的關鍵不在自己身上。那麽後續的一切都是空談，這根本就是個一錘子買賣。
“那些東西你自己留著吧，我沒興趣。”於鵬毫不猶豫的拒絕，而胖子的弱勢表現也讓於鵬再次盤算起違約方案。“這麽個無價之寶，你想出多少錢？太少的話就別開口了。”
而不論胖子開價多少，於鵬都準備直接加十倍。
“神大人，屬下有兩個方案，您可不可以給屬下幾分鍾展示一下。”胖子好像完全沒聽見拒絕的話。
“好吧。”於鵬翻了個白眼，這種對方不順著你的話茬聊天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就姑且聽聽算了。
“近期方案就是以阿笠為原始模型，進行翻模複製gk樹脂白膜，由於阿笠的特殊性，甚至可以讓買家定製姿勢，成品價格更增加幾倍。”胖子這幾句話簡明扼要，已然不是幾分鍾前前言不搭後語的狀態。
於鵬也瞬間被說服了，這樣細水長流的賺錢確實比一錘子買賣更優。見胖子停頓，顯然是等待回應，便道：“有點意思，再說說遠期方案。”
“自然是做更多的‘無價之寶’出來。”胖子滿臉自信的微笑道，見於鵬遲疑不決欲言又止的樣子，接著道：“這個屋子裏可不是隻有阿笠一個手辦，但是這麽長時間還沒鬧騰起來，恐怕是……”
於鵬在這一瞬間感覺了胖子眼神中的銳利，同時意識到這個胖子的頭腦恐怕不簡單，恐怕自己心中的小算盤已然被看穿了。
胖子已然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卻絲毫沒有失望的神色，隻是另起話頭：“世上萬物皆有因果，阿笠也是一樣，‘活的手辦’與‘弄清手辦為啥活過來’相比，二者能產生的利益相差千百倍。若是我們能找出阿笠活過來的原因，便有可能複製到其他手辦上，甚至是超出手辦的範圍……”
“你看看這個吧。”於鵬被完全說服了，卻懶得聽胖子的長篇大論，直接拿出了自己原來的作品。這個手辦雖然耗時兩年，但其實是用零碎的業餘所作，比之阿笠的兩個月看似很長，純粹花費的時間大概在兩倍左右。“更早之前的練手之作就不拿出來辣眼睛了。”
胖子在兩個月前便見過這位背著一把西洋大斬劍的銀甲金發女武士，此時更是細細端詳起來。看了一會之後又與於鵬要了紙筆，拉出個表格，開始一項項的寫了起來。於鵬湊過去看，表格上麵第一行寫著阿笠與柯蕾雅，左麵第一列則是各項比較數據：製作者，製作時間，番劇時間，漫畫時間，原作者，等等。
然後二人一起對著這張表格發呆。良久胖子搖搖頭道：“樣本太少了，還請神大人您再做至少一個才行，順便我也要再找出更多的劃分條件來。”
“你說做誰比較好？”於鵬撓著腦袋，看了這個表格一會竟然頭暈，這是高中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過的感覺。“還有就不要說神不神的了，我入夥就是。”
“不不不，您就是我的神。手辦原型師海了去了，隻有您這個活了，即使柯蕾雅沒有效果，那也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那也是從零到一的突破，那也是偉大的第一步，那也是……”
“別排比了，隨你怎麽叫吧。”於鵬拍了拍那張紙喝道：“做誰！”
“這個……屬下還得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