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嶽在陳凝染離開之後又回到了蘇憶眠這,他在房門站了許久許久,突然想起了有些久遠的事情,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那時候的林望嶽還不是蒼雲派的掌門,而是真傳弟子裏的大師兄,師承蒼雲派前任掌門,他和蘇憶眠的初見時在五年一度的各門派大比上。


    “你這個小人,竟然敢放本姑娘暗箭!”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她拿起她那紅色的藤鞭,重重的拍打在擂台的地麵上。


    地麵立馬出現一條細縫,對麵的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我的乖乖!這個女人力氣是有多大,這擂台的地麵可是用法劍砍劈都不會出現任何一絲痕跡的,這個女人竟然把它打出了一條細縫。


    他看著對麵的紅衣女子,不由的撇了撇嘴,難怪是隻母暴龍呢,原來長得這麽醜。


    蘇憶眠看著對麵那個男修露出嫌棄的表情,就知道是在嫌棄自己的容貌,她也就挑了挑眉,從小到大她就知道自己長得很醜,也受到了很多歧視,但是她的天賦好,所以成功的拜入了千秋樓,成為真傳弟子,成為千秋樓新一代的佼佼者。


    蘇憶眠微眯了一下眼,手上握著的藤鞭散發出紅色的光芒,那根藤鞭隨著風微動著,下一秒就生長出數根藤蔓,衝向男人的麵門。


    男人被蘇憶眠這奇怪的武器嚇了一跳,連忙回退一步,拿出自己的法劍對著那些藤蔓一頓亂砍,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蘇憶眠冷笑一聲,腳尖輕點地麵,飛了上去,手中的藤鞭一圈一圈纏住了男修的身體,她手臂一個用力,那男修便旋轉起來,接著她便一鞭一鞭的打在男修身上,鞭子揮動的時候劃破了空氣,發出陣陣嘯聲,而那男修也像個陀螺被那鞭子鞭打的不停旋轉。


    周圍看著這場切磋的修士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這也太凶殘了吧,不知道是哪個門派最近收的徒弟。


    “師妹,你這打陀螺的技術越來越好了。”陳凝染笑著說道,看著如霜揮舞著鞭子打的那嘴臭的男修嗷嗷直叫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蘇憶眠聽到這話,連忙轉過頭去,想看看還有誰比她的打陀螺技術好,正好也對上了如霜同樣不服輸的眼神。


    兩個人不由的相視一笑,手中的鞭子揮舞的更加賣力,就不信敵不過對方了,她的打陀螺技術才是最好的。


    兩個人打的那兩個修士團團轉,最後兩個男修隻感覺自己眼前一片發黑,然後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這一次各門派大比,眾多修士就記住了兩個用鞭的殘暴女修將對手如陀螺一般鞭打,而且兩個人竟然還較上了勁,結果不分伯仲,就是可惜了那兩個醒來之後一提鞭子就渾身顫抖的可憐男修。


    蘇憶眠打完收鞭之後,她師尊便讓她過去一趟,說是給她介紹幾個修仙界的好友。對於師尊的好意,蘇憶眠滿心接收,下了擂台就去了師尊那裏。


    快到的時候,她就看到師尊在和蒼雲派的掌門聊著天,而那蒼雲派掌門的身邊站著一個如青竹般的男子,他穿著蒼雲派的白色真傳弟子服,墨色長發一絲不苟的梳著用發冠束好,露出好看的側臉和鬢角。


    他不像那些那些門派的弟子總是手持著法劍,他的法劍背著背後,背挺得很直,更加顯得整個人如蒼鬆般蒼勁挺拔。


    她的心跳的有些快,特別是當看到男子低著頭露出一抹笑意的時候,她微微愣了一下,隻知道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等到師尊喚她過去的時候,她竟然無端端生出一些緊張,一向大大咧咧的人竟然有些局促的走了過來,小心的打量著男子。


    她隻聽見師尊在介紹著什麽,她也跟著師尊的話語有些機械的笑著,然後她就聽到男子如溪流一般清澈動聽的聲音:“我是林望嶽。”


    這聲音太過好聽,讓她不由的生出想要多聽的念頭,可她也隻是小聲的說著:“我是蘇憶眠。”


    蘇憶眠的師尊聽到徒弟這細小的聲音,不由的挑了挑眉,這可不像丫頭平時大大咧咧的性格,等到她看到對麵林望嶽時突然明白了,這丫頭怕不是對對麵那個冷漠無情的苦瓜臉的徒弟有意吧?


    蘇憶眠的師尊想著雖然那苦瓜臉走的是無情道,斷了七情六欲。可他這徒弟走的卻不是無情道,正好可以將自己的寶貝徒弟和那少年湊上一對,如此甚好。


    而且她剛才仔細觀察了一下,林望嶽看見自家寶貝徒弟的麵容時,都沒有任何的波動,想必是個根本不在意外貌的。雖然苦瓜臉冷漠無情,但是他的品行可是一等一的好,教出來的徒弟想必也是品行端正的謙謙君子。


    為了給自己的徒弟創造機會,她提議道:“等會的秘境試煉,就讓你徒弟照顧下我的寶貝徒兒。我這寶貝徒弟生性爽朗,大大咧咧的,但是有些心直口快,我怕她在裏麵得罪一些心胸狹隘之人,就讓你這徒弟帶著她,也好避免這種麻煩。”


    蒼雲派掌門一看好友這表情,一聽這話語就知道她打的是什麽主意。雖然自己是喜歡孤身一人,可自己這徒弟看上去倒是和好友的徒弟十分相配,也就點了點頭,吩咐林望嶽:“淩雲,你等會就多多關照一下這小丫頭。”


    林望嶽輕點著頭,說道:“弟子知道了。”


    為了讓他們兩個彼此更熟悉一下,便打發這兩個人單獨相處了。


    蘇憶眠不知為何害羞的不行,藏在寬大衣袖下麵的是緊緊的握在一起,又輕咬著嘴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等到她終於提起了勇氣,正要開口時,就看到兩個穿著蒼雲派白色真傳弟子笑臉如花的女子走了過來,笑著喊了一聲:“師兄。”


    林望嶽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也笑著應道:“師妹。”


    蘇憶眠的手突然無力的鬆開了,旁邊男子笑著說話的聲音更是好聽醉人,可是卻不是在對自己說,她心裏感覺到一絲酸澀和失落。


    兩個女子走了過來,正好就是剛才在擂台上和其他修士切磋的陳凝染和如霜,如霜活動著自己的手臂伸了個懶腰,有些酸溜溜的說:“師兄,我看這屆大比有好多新麵孔,而且看上去都很是乖巧。我們何時能迎來一個可愛的小師妹啊!”


    陳凝染笑了一下,悠悠說道:“如霜師妹你不就是我們的小師妹,為何還要羨慕別人的小師妹,難道是我們給你的寵愛不夠?”


    如霜一臉黑線,他們給她的是寵愛嗎?一個個把她當苦力使,根本就是把她當男子對待了,再說她也想要一個軟軟的小師妹,會甜甜的喊師姐的那種。


    陳凝染注意到師兄旁邊的紅衣女子很是眼熟,不由的露出一個八卦的笑容:“師兄就不介紹一下這位道友是誰?”


    林望嶽這才注意到旁邊一直低頭不語的蘇憶眠,笑著對師妹說道:“師妹,這位是千秋樓一葉長老的徒弟蘇憶眠。”


    聽到林望嶽對自己的師妹介紹自己,蘇憶眠隻好抬起頭來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然後就看到和自己比拚打陀螺技術的女修,不由的愣住了。


    如霜看著蘇憶眠那張臉,不由的叫出了聲:“啊啊啊!你就是在隔壁擂台和我比賽打陀螺比賽的那個人吧!”


    蘇憶眠預料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隻能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果然就聽見男子好聽的聲音響起:“師妹你和蘇道友比賽打陀螺是怎麽回事?我倒是挺有興趣聽上那麽一下。”


    如霜無語的看著她師兄,明明就是師兄你想八卦。於是她就把剛才在擂台上發生的事情重複了一遍,然後聽到她師兄爽朗的笑聲:“師妹你可真是個活寶,竟然和蘇道友比賽上打陀螺了。”


    蘇憶眠隻覺得耳根一片滾燙,整個人羞的不行,然後就聽到那好聽的聲音繼續響起:“也沒有想到蘇道友是個如此爽朗不服輸之人,你們兩個怕是從今天就要在修仙界揚名了。”


    “師兄!可不帶你怎樣損我的啊!”如霜不由的大聲說了出來,要是自己這‘威名’傳了出去,萬一讓紀木頭聽見自己豈不是更加沒有機會了。


    蘇憶眠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般窘迫過,被自己在意的對象如此調侃,簡直就是當麵處刑。


    陳凝染注意到了蘇憶眠通紅的耳根和微微泛紅的脖頸,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這個道友對她家師兄有意啊!


    可是自家師兄顯而易見沒有開竅,不然也不會將人家這樣調侃一頓,難怪私底下弟子們都在議論:紀師兄和林師兄就是萬年老樹,根本開不了花!


    光是她看見門派那些女弟子向兩人表白心意都好幾次了,結果兩個人硬是沒反應過來,還真的正兒八經苦口婆心的給人家講起修煉心得來,氣的以後的女弟子都不打兩個人的主意了。


    真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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