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輩子那個醜女人根本就沒有幫自己澄清這個事實,為何現在小鯽魚卻說這件事情早已解釋清楚,難怪手下去打探消息的時候這事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那麽也就是說小鯽魚她也有可能脫離天道的控製,如果是真的,那麽她身上肯定存在著一些躲避天道監視的東西,不然為何她能在厲鬼的巢穴代替了寧雙雙救了自己。


    不過現在這些事情並不重要,畢竟也不可能一次就將這些事情弄清楚。


    正在燕歌行思考時,莫霽雨輕咳了一聲,指著自己受傷的肩膀說道:“貴派不僅喜歡碰瓷,還喜歡暗箭傷人這種卑鄙行為,我的肩膀可是被長老你用靈力打傷的。”


    林望嶽聽了小師妹這句話,放下了茶杯,對著該門派的掌門笑了一下。


    門派掌門看到林望嶽那個笑容就知道林望嶽記仇了,蒼雲派可是出了名的護短,這下那個傷了莫霽雨的長老可要遭殃了。


    四位長老都不敢說話了,隻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莫霽雨也打算回到自己的位置,而這個時候夏侯少懷站了出來,對著燕歌行說道:“我想挑戰一下燕道友。”


    莫霽雨的腳步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前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而林望嶽一看到小師妹做到位置上,立馬給小師妹貼心的送上了一杯靈茶。


    莫霽雨接過掌門師兄遞過來的靈茶,對著掌門師兄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後林望嶽就湊到了小師妹的耳邊輕聲問道:“小師妹,夏侯少懷和燕歌行再加上你是不是就是那個修羅場?”


    莫霽雨拿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無比慶幸自己還沒將這杯茶喝上一口,不然以掌門師兄這句話自己怕是要一口茶噴出來。


    陳凝染瞪了林望嶽一眼,拿了一顆療傷丹給小師妹,莫霽雨接過立馬就吃了下去,畢竟肩膀太疼了。


    等到莫霽雨將師兄姐的關心全部消化掉,轉過頭看燕歌行和夏侯少懷的切磋時,已經結束了。


    她一臉茫然的轉頭看著師姐,這是發生了什麽?


    陳凝染看到小師妹這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由的笑了一下,給小師妹說道:“早就結束了,贏的人是你徒弟。”


    莫霽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還是對師姐說道:“師姐,他已經不是我徒弟了。”


    陳凝染當然知道小師妹的想法,畢竟是過來人了,於是她也就點了點頭。


    後麵的切磋都沒有讓人提起興趣,於是這場切磋草草結束了。


    後麵便是這次問劍大會舉辦的真正目的,每個門派的掌門都去密室商討事情了,而他們這些跟隨而來的則在龍吟山到處觀賞風景。


    這光是商討時間就花了很多的時間,等到天黑了也沒見掌門師兄出來。


    莫霽雨對龍吟山的服務態度很是不滿,竟然連口飯都沒有,她隻能拿出手鏈裏麵的一些果幹過過嘴癮。


    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口哨聲,莫霽雨猛地站了起來,為何他會在這個地方吹響口哨,難道是知道自己就是小鯽魚了嗎?


    不過那枚口哨上麵有她的心頭血,隻要一吹響,無論她在那裏都能感知到,既然如此,那她就晚點到,正好將自己身上的這身裝扮換來,不然任誰一看就知道她是蒼雲派的長老。


    莫霽雨換了件淺藍色的法袍,吃下一顆易容丹變成自己的模樣,也將頭發上的遮掩給去掉,又變成那一頭有著黑色發尾的白發。


    她將頭發用發帶紮了個低馬尾,換了一把法劍之後才準備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而她卻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自己房間不遠處的那棵樹下。


    而這人極有可能是夏侯少懷,如果是師兄的話早就敲門了。


    她悄悄打開了窗門,踏著板凳踩著窗戶輕巧的落到地麵上,然後就掐了個法決到口哨聲傳來的地方去。


    她到了那裏的時候,燕歌行正好在一棵掛著燈籠的桃花樹下,龍吟山的氣候和其他地方不同,這個季節別的地方桃花早就凋謝,而這裏卻剛剛盛開。


    一陣清風吹過,桃花花瓣紛紛掉落,落在他的墨發和白色法袍上,如此美人美景讓莫霽雨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而燕歌行而注意到她的到來,對著她笑了一下。


    莫霽雨被這個笑容給迷住了,接著低頭走了過來。


    燕歌行看著她,笑著說道:“你來了。”


    莫霽雨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


    燕歌行抬起那隻受傷的手摸了摸她的頭,莫霽雨早就想問他那隻纏著白色綢帶的手是怎麽回事。


    所以在燕歌行的手從她頭上落下的時候,莫霽雨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看著手上纏繞著的白色綢帶,十分關心的問道:“你的手怎麽了?”


    燕歌行想要收回手,卻被莫霽雨抓住了。


    她低聲問道:“我可以看看嗎?”


    燕歌行還沒說話,她就已經將那纏繞著的白色綢帶慢慢解開,等到看到你可怖的傷口時,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掉落下來,滴落在了燕歌行的傷口處,嚇得她立馬擦拭掉眼淚。


    她抬頭看著他,小聲問道:“剛才有沒有將你的傷口弄痛?”


    燕歌行搖了搖頭。


    “那你為何不治療這傷口?”她又連忙問道,“是不是這傷口沒辦法治療?”


    燕歌行沒有說話。


    莫霽雨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拉著人坐在地上,從手鏈裏麵拿出一些療傷藥,並在腦海裏麵call係統。


    “狗兒子,燕歌行這手上的傷口該怎麽恢複?”


    狗兒子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傷口,最後回道:這傷口怕是不好治。


    莫霽雨:不好治又不代表不能治,你快說。


    狗兒子:最便捷的方法是你將他睡了,睡了之後立馬就好了,稍微麻煩一點的辦法就是將他手上那些黑色痕跡用刀刮掉,最後敷上你手鏈裏麵的那株千年半鶴。


    莫霽雨聽到前麵的那句話就想直接切斷和狗兒子的聯係了,要不是聽到後麵的話她可能要將狗兒子永遠的關小黑屋了。


    莫霽雨用手鏈裏麵拿出那株千年半鶴,又將師姐給自己類似麻藥的號稱修仙版的麻沸散給燕歌行的傷口出撒上一些。


    等到藥效起作用後,她拿出一把鋒利的冰刀將手上都蒙上了一層薄冰,這才小心的將骨頭上的那些漆黑的東西給刮掉,又將那些變得有些漆黑的血肉給小心的切掉。


    雖然莫霽雨一向害怕這些,但是她此刻聚精會神的給燕歌行處理傷口,等到傷口處理好之後,她將那株千年半鶴按照係統所說處理之後小心的敷上燕歌行的傷口。


    燕歌行一直看著她專心的為自己處理傷口,喉結不停的上下滑動著,實在是有些壓製不住這欲念。


    莫霽雨又拿了一條全新的白色綢帶將傷口包紮起來,等包紮好了她抬起頭對著燕歌行笑了一下:“好了。”


    而燕歌行早就按捺不住,伸出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身體微微前傾吻了上去。


    莫霽雨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卻在下一秒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在這桃花飛落的樹下接吻,桃花花瓣紛紛掉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十分唯美。


    而在不遠處偷窺的夏侯少懷則不由的握緊了手:莫霽雨,你隻能是我的。


    最後燕歌行輕輕離開了那有些微腫的紅唇,抬起手給莫霽雨輕輕的擦拭掉嘴角的濕潤,在她耳邊啞聲道:“我最近要去一個地方,短則數月,長則永遠不回來,所以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一趟?”


    莫霽雨當然明白燕歌行這話的意思,如果順利的話他可能幾個月就回來了,如果不順利的話,那麽他就會死在那裏,於是她下定了決心:“去哪裏?”


    燕歌行將她摟入懷中,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上說道:“深海淵獄。”


    莫霽雨輕嗯了一聲,在燕歌行的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閉眼睡著了。


    而燕歌行被蹭的渾身發熱,正想讓小鯽魚乖一點的時候,發現人早就睡著了。


    他隻能無奈的笑了笑,下巴蹭了蹭小鯽魚蓬鬆柔軟的頭發,念了幾遍清心訣便設下一個結界,靠著這棵桃樹攬著人入眠。


    而林望嶽和陳凝染正在房間裏探討今天下午所討論的事情,都發覺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魔修雖然一直潛伏著,但暗處不斷擴張勢力,而現在又有和妖族結盟的苗頭。


    但是魔修和妖族結盟是為了什麽,大家現在也無從可知,但是林望嶽和陳凝染卻想到了,兩人對視一眼,看來這件事情必須要早點秘密的解決掉。


    而按照現在的局勢,修仙界和魔修、妖族必有一戰,不過慶幸的是因為極樂往生門的開啟,鬼族早就輪回轉世,魔修原來暴漲的實力也停滯下來,現在要注意的就是魔修會不會因此而去殘害那些百姓。


    林望嶽將那張圖拿了出來,仔細看著上麵的卦象,推算了一下,對著陳凝染說道:“師妹,卦象又所變化,但結局未變。”


    陳凝染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師兄,我看這卦象雖然有所變化,但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


    林望嶽也笑著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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