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我回家探親的時候。”李富貴說道。


    “什麽,你能夠出宗門?”方牧打斷了李富貴的話語,他已經一年沒有回過家了,他現在無比地思念父母和小妹。


    “嗯,師兄,我們宗門弟子每年都有兩次回家探親的機會啊,師兄你該不會不知道吧。”李富貴也是覺得奇怪,竟然還有人不知道每年可以回家探親兩次。


    “額,那也就是說我們外門弟子每年都有兩次出去的權利是吧。”方牧目光狂熱,李富貴被他盯的坐立不安。


    “對,這些都寫到須知手冊裏了,呢,就是這個。”李富貴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了方牧。


    方牧接過冊子,很快就找到了那條關於弟子出門的規定。


    “宗門弟子一年有兩次出門探親機會,但每次時間不得超過一個月,違者當重罰。”


    方牧放下了小冊子,問道李富貴。


    “那要怎麽樣才能夠出去?”當然,這絕對是要有條件的,方牧曾經想要回家,結果被守門弟子給攔了下來。


    “憑借我們宗門發下來的身份令牌就行了。”李富貴拿出了一塊身份令牌,催動靈力,身份令牌出現了一些信息:“李富貴,天妖門外門弟子,屬山月坡李得勝管理。”


    除了這些基本信息,上麵還有一些其他信息,就連李富貴的生辰八字和出行信息都顯示了出來。


    其中就有李富貴一個月前出宗門了一次。


    方牧有些為難,因為自己的令牌被師姐沒收了,再說自己的令牌隻有一個名字,無法用靈力驅動,其他信息一律沒有。


    因為像他們這種親傳弟子身份一定要保密,而且親傳極少,不需要過多信息用於區分。而靈玉的材質就是他們身份最好的證明。


    “富貴啊,那個你的令牌,能夠借師兄一用嗎?師兄的令牌最近找不到了。”方牧一臉笑眯眯地看著李富貴,手還在不停地反複搓動。


    “師兄啊,不是我不想幫你,我也是愛莫能助啊。因為每個弟子的身份令牌隻能由本人驅動,不信你看。”李富貴把自己的身份令牌遞給了方牧。


    方牧半信半疑,他使用靈力驅動那個令牌,發現並沒有反應,歎了一口氣,悶悶不樂。


    “師兄,你的令牌要是丟失,可以去管事處那裏再申請一個。”李富貴看到方牧垂頭喪氣的樣子,趁機獻策。


    “這玩意還可以申請?”方牧本來已經萬念俱灰,現在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是啊,但是得有一個人能證明你的身份,我所知道的,我們的坡主就行。”李富貴解釋道。


    “坡主,那是什麽東西?”方牧問道。


    “我們宗門外門分為一百零八坡,我們山月坡就是一百零八坡中的其中一坡,坡主便是李伯。”李富貴說道。


    前些天方牧在外門打劫的時候,也曾經聽過對方報過自己是第幾坡的人,說什麽敢動他就完了的話語。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想要取得令牌必須要有人證明,關鍵這個人還是自己拒絕過的李伯,以李伯的脾氣,估計不會給自己辦理身份令牌,難道真的隻能認他做師父?


    “李伯這個人,念舊,一生隻有一個弟子,還念念不忘,現在他孤苦伶仃,我做他的弟子,也能給他養老送終。方牧啊,你真的是太善良了。”方牧心中想道,他也釋然了,因為自古大學問之人都“不恥相師”,自己有什麽理由不去向老一輩學習呢,況且李伯身上也有很多可取的地方。


    於是他在這件事上也不多想了,把令牌遞給了李富貴,讓他繼續說秘境的事情。


    李富貴向方牧敘述了自己的那次奇遇。


    李富貴敘述過後,方牧也是挺感興趣,開口問道:“也就是說,那秘境是在你家那一片。到時候,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探探秘境。”


    “好的,師兄。”李富貴道,他也不敢拒絕啊。


    “還有,今晚有關我修為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及,你聽清楚了嗎?”方牧的話語中有一絲威脅的意思。


    “師兄,我的腦袋有些暈,呀。”說完李富貴那肥胖的身體左搖右晃,便倒在了床上。


    方牧很是滿意李富貴的表現,認為這個人如果再強硬點,就很適合做小弟。


    但是現在問題來了,這胖子把床給占完了,自己睡在哪裏。


    “算了,出去修煉,穩固一下自己的神魂”,方牧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躺在了草地上,夜空中,星光點綴,皎潔的月光照射在了方牧的臉上。


    小時候,自己就喜歡躺在大楊樹的底下,數著夜空中的星星。


    自己在這外門,其實來說,還算得上是一種享受。


    腦子裏浮現過父親母親小妹的臉,還有性格直率的大哥,一想到大哥,自己發現心裏並沒有過多觸動。


    能有多大觸動,就見過幾次麵而已。他腦子裏浮現出那晚與師姐的纏綿,一陣傻笑。但更多的生起了一種責任,自己要對師姐負責,自己要娶師姐。


    師姐是天妖門長老之女,自己一定要優秀才能配得上她,那個李富貴說的秘境自己一定要去。


    不知不覺,方牧便進入到了夢鄉。


    “天地初開時,,凶獸橫行……”


    剛剛拂曉,山月坡上就傳來了陣陣聲音,朗誦的正是《養氣決》,山月坡坡主李得勝認為,弟子門的基礎要打好,就每天讓坡上的弟子都朗誦《養氣決》。而自己也每天都朗讀《養氣決》,起到了很好的帶頭作用。


    他看著勁頭正足的弟子們,說不上欣慰,因為自己的山月坡,已經連續三年排名倒數第一了,他懷疑這些小子都是在做表麵工夫,或者是自己真的和別人所說的,自己老了,不適合教導弟子了。


    “如果今年還是如前些年那般成績,我也就卸任了。”李伯的眼裏有些不舍,自己從小失去雙親,是天妖門收留了自己,這麽多年,對於宗門的感情還是在的。


    他朝弟子中瞅了一眼,看到了李富貴,瞪了他一眼,而李富貴也是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人盯了一眼一樣,後背發涼。


    “怕什麽,師兄答應過自己,今天會拜李伯為師,到時候我還是會有獎勵拿。”李富貴心裏嘀咕道。


    他很奇怪方牧到底從哪裏來,就連李伯都不知道他的底細,再加上他好像對宗門一點了解都沒有。


    “難不成這位師兄是其他宗門派過來的臥底。”李富貴想到,嚇了自己一身冷汗,如果這位師兄真的是臥底,自己一定要上報宗門。


    山坡的那邊,方牧身著白袍,走到了李得勝麵前,像李得勝行禮:“弟子方牧拜見李伯。”


    而李得勝卻是挑了一下眉頭,看都沒看方牧一眼,目光始終盯著那些修煉的弟子們,語氣有一絲嚴厲:“雜役人等,速速離去,不要誤了弟子修行。”


    方牧自然是聽出了李伯的意思,這是在對自己發脾氣呢。


    “師父,弟子是來向師父請安的啊。”方牧拱了一下手,向李得勝拜去。


    李得勝暗中狂喜,但是麵目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扭過頭去,哼了一聲,小樣,還不是乖乖當我弟子了。他看向人群中的李富貴,點了一下頭,暗示他做的不錯。


    而李富貴也是心領神會一般,坦起胸膛,意思辦事找我沒問題。


    “走吧,跟我來,我給你登記信息。”李得勝語氣平淡,但是方牧看得出來,他內心都要開心死了。


    登記完自己的信息後,方牧拿著自己的身份令牌,越發覺得可愛。


    畢竟,有了這枚身份令牌,自己就可以回家了。


    “牧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天妖門一員了,你生是天妖門的人,死是天妖門的鬼。宗門有難時,你要站出來,為宗門排除憂患。用不到你時,你也要兢兢業業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你聽明白了嗎?”李得勝教導道。


    這句話他對每個新入門的弟子都說過,目的就是為了讓這些弟子們明白,他們的責任和義務。


    “弟子遵命。”方牧回答道。


    “如此甚好,時候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房間在哪裏你也是知道的。”李得勝說道。


    “謝師父,弟子告退。”方牧行了禮節,便退出了李得勝的閣樓。


    他把玩著自己手中的身份令牌,就是別人拿一千靈石,一萬靈石他也不換,這可是代表著回家的希望啊。


    “一年了,我終於可以回家了。”方牧心中狂喜道。


    不一會兒,他便返回到了李得勝給他安排的房間,這房間與普通弟子的房間不同。


    它整體要比普通房間大上一圈,且裏麵布滿了書籍和字畫,倒像是一個文人墨客的房間。


    方牧本來就熱愛讀書,他的家庭貧困,因此書籍是非常寶貴的東西。他看著這些書籍,就好像酒鬼進入了大酒窖一般,興奮異常。


    他拿起一本,似乎是看的不過癮,便又拿起一本一起看,以至於他連修煉一事都給忘了精光,好像又回到了自己曾經讀書的那段時光,追尋自己曾經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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