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富家子弟將聶峰等人圍在中間。


    “怎麽說?”高楓斜眼看了下聶峰,脖頸高昂,像一隻高貴的天鵝。


    聶峰緩緩從人群中走出,道:“以前的事對錯就不說了,我知道你心裏肯定也不服氣,這樣,我們單挑來解決。”


    “你那邊挑選一人出來和我單挑,誰來都可以,一戰定輸贏。”


    “如果我輸了,給你磕三個頭,贏了,這事就一筆勾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


    “我呸!看見我們人多就想單挑,你以為你是誰啊!”對方一個少年吐了一口唾沫。


    “怎麽,虛了?”


    “想得美!”


    “自作多情,老子要吃你那套!”


    對方一眾少年大有趁人多吃定對方,將聶峰幾人圍毆之勢。


    高楓擺了擺手,止住自己這方的躁動,昨天高虎沒收拾了對方,知道聶峰頗有些武功底子,今天看對方傷勢好像沒事一般,心中頗有些驚訝,想了想便道:


    “你昨天受了傷,我也不欺負你,不過,你喊你旁邊那瘦子上。”他冷冷指了指文小兵。


    聶峰剛想拒絕,文小兵攔住了他,道,“可以,說話算數!”


    “小兵......”聶峰道,有些不放心。


    “你放心,我的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你也受了傷,難道真要給他磕頭?”


    其實聶峰心中有盤算,昨天的傷勢已經痊愈,而且因為有“療傷外掛”,可以毫無顧忌出手,甚至以傷換傷,自己勝算頗多。


    當下走出場來,“廢話少說,我出場,你們劃下道來。”


    高楓想了想,在自己這方挑選了一個大塊頭,並在對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聽到高楓的話語,大塊頭眼睛瞅了瞅聶峰,走出場來,也沒搭話,一個虎撲,便抱住聶峰,看來他想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吃定對方。


    聶峰還真措手不及,對方力氣大,將自己死死壓住,掙也掙不脫,隻能雙手環抱,抓住對方的腰身,但這家夥不僅高大,而且還虎背熊腰,聶峰被壓在下麵,四肢使力,竟不能撼動對方分毫。


    “我靠!”文小兵大怒,還講不講規矩了?用手摸了摸背後,來之前,他後背藏著一把鐵尺,以備不測。


    旁邊的高楓一眾嗬嗬冷笑,仿佛勝負已分,就等聶峰趴在地上求饒。


    雙方抱在一起,大塊頭占據身高體重優勢,而聶峰下盤穩固,對方進一步,聶峰便退一步,進兩步,便退兩步,而後便反進一步。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聶峰雖被壓住,但對方一時半載也不能將其怎樣。


    忽然,大塊頭猛一使勁,騰出雙手,用肘部連續重擊聶峰後背,欲將其打趴在地。


    聶峰仿佛沒感覺般,雙手緊緊扣住對方腰部,在大塊頭猛擊了十餘下,精疲力竭之時,全身力道猛出,突然將對方掀翻在地。


    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左右拳輪番慣出,重重打在其臉上,高大個子疼痛難忍,竟哇地哭了出來!


    眾人驚呆了,還有這種操作!


    “尼瑪的,不講規矩!”


    “偷襲,不作數!”


    “龜兒子耍詐,大家一起上啊!”


    高楓使了一個眼色,眾人便一步步走向聶峰等人,欲群毆之,這麽多人,真要一擁而上,聶峰等人還真沒有好果子吃。


    正在這時,有人驚呼,“校長來了!”


    像一個平靜的草叢裏忽然丟了一顆石子,霎時,眾人如受驚的螞蚱,四處亂跳,紛紛作鳥獸散。


    和風旭日下,代副校長提著褲子站在不遠處一顆大樹下,望著對麵消失的紛亂人影,瞬間就淩亂了。


    “我靠,這是什麽情況,我就偷偷在這裏撒了泡尿,至於這樣害怕嗎!”


    東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


    一場好事少年的鬧劇就在代副校長的霸氣側漏下消解的無影無蹤。


    學校約架,也講究約定俗成,比如你欺負我,我找人打了你,不管打沒打贏,這事就雙方扯平,大家偃旗息鼓。


    一般再起糾葛,死纏爛打的事很少發生,畢竟,都是學生,本就沒有深仇大恨,而且最終鬧大了,學校知道,那雙方都吃不了兜著走。


    ......


    早上洗漱的時候,聶峰又將後背照了照鏡子,那淡淡的疤痕縱橫交錯,仔細一看如背上寫了個“拆”字一般,的確難看之極。


    回想起昨天的毆鬥,依稀記得大塊頭在自己背上猛擊十餘下,自己竟感覺沒事一般,也沒受什麽內外傷。


    後來文小兵提起這事,都是一陣唏噓,佩服聶峰的抗打擊能力。


    不過具體原因聶峰也不明白,自然也無法解釋,隻隱隱感覺與背上這個“拆”字或有關係,後背仿佛練了硬氣功似的,一身金鍾罩鐵布衫拳腳不侵。


    今天是周末,自己不必去學校,幹脆待會去青衣巷,找個紋身店,把這字“漂白”了,聶峰暗想。


    現在青少年受西方文化的影響頗深,紋身的很普遍。


    在班上,聶峰就知道有兩個同學是紋了身的,其中一個是在手臂上紋的“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不過,好像影響不大,每次考試還是有幾門功課不及格,嗬嗬。


    還有咱們的足球隊,那家夥,左青龍,右白虎,有的還在背上、肋間刻上文言文,警世格言,遇見小國還不是一樣被打的屁滾尿流!


    外婆已買回來早點,聶峰呼呼的吃了三根油條,喝了大碗豆漿。


    “外婆,這兩天吃了藥身體好些不?”


    “老樣子,峰兒,外婆的身子底子好呢,你就不用擔心了。”外婆安慰道。


    “要不再到胡醫生那兒去看看,再煎幾副中藥吧?”


    “再看還不是老生常談,體虛,嗜睡,夢話,再說,老年人了哪沒個三疾四病,放心,死不了。”


    “外婆,你筋骨好著哩,胡醫生說你起碼要活百多歲呢!”


    外婆撫養自己不易,聶峰是真心盼望外婆長命百歲。


    “嗬嗬,小子,就你會說話。”


    ......


    浣紗河約莫有一丈寬,一兩尺深,所以河上的橋梁很少,大部分都是在河中淺灘部位放幾塊大石頭,就成了簡易通道。


    聶峰過河走進了對岸的青衣巷子。


    此時隻是早上八九點的時光,人已漸漸多了起來,街道兩旁的商鋪也陸續開張。


    聶峰前後走了兩條街,找了間紋身店,準備把背上的“拆字”去掉,可人家一看見他後背縱橫交錯的疤痕就嚇了一大跳,以為黑社會變著法子來收保護費的,想盡辦法才把這位大爺請出了店。


    看來“漂白計劃”短期內無法實現,聶峰便在街上閑逛起來,來到一間掛著妙手回春牌匾的診所,給外婆煎了兩副中藥,又到一家小店喝了碗豆腐腦,百無聊賴中,看見一個裁縫店,便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寡婦開的裁縫店,也賣一些成衣,以前聶峰來過幾次。


    老板娘李寡婦正在裏間為客人丈量尺寸,聶峰便檢了件襯衣走進更衣室。


    “這位大哥,你肩寬,身材魁梧,這套衣服做出來一定適合你了。”李寡婦軟糯糯的聲音,帶點吳儂腔,煞是好聽。


    “記得要快點,三天後老子要參加一個大人物的聚會。”一個男子的聲音。


    聶峰忽然一凜,這是大金鏈子的聲音,沒想到冤家路窄,世界如此之小,盡然在此相遇!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聶峰握緊雙拳,克製住自己激動躁動的心情,輕輕憑住呼吸,側耳傾聽。


    李寡婦和大金鏈子又拉了幾句家常,忽然,李寡婦一聲驚叫道,“啊,大哥,要不得!”


    隻聽大金鏈子笑道:“嘻嘻,妹子,三天後來拿衣服哈”,隨後便揚長而去。


    聶峰牙齒咬的格格作響,禽獸!畜生!這家夥剛才肯定摸了李寡婦的屁股或者胸部,絕對是這兩個部位!


    你問我咋子曉得,老子觀察了好多次,李寡婦身上就這兩個地方最豐滿,最迷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在敲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紅菩提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紅菩提子並收藏神在敲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