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聶峰早早退了房,現在已經和客棧鬧僵,再加上一群武者入住,自己仍呆在這兒已不適宜。


    順著大街走了一段路,聶峰來到一個飯館門前,門口正貼著一張招聘墩子工的招工啟示。


    這是聶峰昨天在街上閑逛時發現的,金針婆婆已經消失,也許還在小鎮,也許早就離去,但這都不是一時半載能了解清楚的。


    聶峰打算在這裏打打零工,順便繼續搜索金針婆婆的蹤跡,當然,自己囊中羞澀,這裏不僅包吃包住,還可以掙點小錢。


    這次聶峰出來總共帶了2000塊錢,在客棧住了兩天,就花了200元,如今隻有1800元。


    住宿費太花錢也是促使自己另找地方的原因。


    在聶峰的感覺中,仿佛自己經濟從來沒有寬裕過。


    其實外婆每月有2000多元的社保,還有魚鋪租金收入,每月2500元,一家兩口每月固定4000多元的收入也算不錯了。


    不過外婆每月要存1500元,說是給孫兒存著娶媳婦,還有平日的一些醫藥費,水電氣等等,日子還是有點緊巴。


    飯店老板是一個肥胖的中年油膩大叔,當他聽說聶峰想來應聘墩子工後,質疑地認真打量了對方一遍。


    就你這個小身板,還有法當墩子工?能砍幾斤骨頭?菜刀能舞圓嗎?


    在華夏國西南地區,墩子工是廚房裏切菜師傅的俗稱。


    別小看這工作,不僅要刀法熟練,還需孔武有力,不然砍幾塊骨頭都累得你氣喘籲籲。


    所以幹這工作的待遇也不低,月薪3500元。


    當油膩老板看見聶峰將一條草魚放在菜墩上,寫意一刀便將魚開膛剖腹,取出內髒,立即傻了眼。


    隻見這少年菜刀傾斜,刷刷幾刀,魚鱗散落,魚肉已從中分為兩半。


    刀勢如行雲流水,片刻之間,一大塊魚肉變成許多齊整小塊,而魚皮依然完整。


    媽呀,這那是墩子,這是刀神啊。


    老板頗有商業頭腦,想讓聶峰架起台麵在門口切菜,這麽好的刀技,噱頭啊,可以招攬多少顧客!


    據說在錦江市的某個旅遊景點,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孩習慣在做拉麵的時候唱山歌,扭屁股。


    後來有人拍了視頻發到網上去了,這家夥,女孩一下子就火了,以致許多粉絲慕名前去,去看扭屁股......


    錯!去品嚐那兒的拉麵。


    當然,酒足飯飽後欣賞品鑒下當地的民間藝術還是可以滴。


    以前那麵館生意清淡,一天難得有幾個食客,自從走紅後,麵館也賺得盆滿缽滿,女孩也漲了工資。


    俗話說得好,四方食事,不過一碗人間煙火。


    油膩老板預估了下,隻要聶峰展示刀技,飯店的客流量最少可以翻一倍,聶峰的薪水當然也可以漲一倍!


    不過聶峰婉言拒絕了,他這次來尋人,低調為主,不擾民,還是安安靜靜當個美男子吧。


    喔,不,是安安靜靜當個墩子。


    一有閑暇,聶峰便拿著羅盤在古鎮大街小巷轉悠,還好鎮子麵積不大,裏裏外外轉上一圈,花不了多少時間。


    這天,聶峰又走到李家大院附近,手裏的羅盤指針又在同一方向輕輕擺動,指向還是院子裏。


    難道說金針婆婆又出現了?


    羅盤指針在小幅度的左右擺動,說明對方在院子裏走動。


    聶峰壓抑住激動心情,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件深色的t恤。


    這房間還是飯店為員工租的,在小鎮上一棟二層樓房,一樓是一家咖啡店,二樓幾間房子被房東租了出去,聶峰所住的是臨街的一間。


    這房間原本住著四人,都是外地來飯店打工的,一到晚上,其餘三人便溜出去,逛街的逛街,上網吧的上網吧,平時很少在屋裏。


    聶峰也落個清靜,反正他與這些人也不會有太多交集,也許在這裏呆幾天就走了。


    這幾人是夜貓子,夜不歸宿,也方便自己練練功,散散心。


    待到天色向晚,聶峰推開窗戶,打量四周一會,便雙腳站立窗沿。


    雙手勾住頭頂屋簷,收腹上曲,微一使勁,猛地便翻上屋頂!


    上得屋頂,聶峰彎下腰,輕手輕腳向李家大院方向抄去。


    此時聶峰已是初階精英戰士境界,敏捷、速度均高於常人。


    隻見他如一隻動作輕快的狸貓,雙足輕點瓦片,嚓嚓嚓,人影晃動,片刻間已越過幾個屋頂。


    雖然金針婆婆武道高自己太多,此番過去凶多吉少,但時間不等人,再一錯過,可能就真的找不到對方了。


    聶峰打定主意,不進屋,不碰麵,隻要確定萬仙兒在後立馬就撤。


    此是鬧市,相信金針婆婆就算發覺,也不敢大張旗鼓地追趕,然後馬上給代副校長打電話,坐等救兵。


    來到李家大院附近,淡淡的夜色下,依稀可以看見高出屋頂的茂密樹冠。


    聶峰趴在屋頂,望著對麵的小院,心髒跳動加快。


    待會是進去還是不進去?自己心裏始終在猶豫。


    以聶峰對金針婆婆的初步印象和對自己的深入了解,估計見了對方一招也擋不了,弄個鼻青臉腫還算幸運,丟了小命才是“丟人”。


    玩命,要在有命的情況下才能玩,命都沒了,拿什麽玩啊!


    若不去又怕對麵來一個人間蒸發,再遇見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他很想給代副校長打個電話,對方應該很急切地想要抓住金針婆婆,以彌補過去的失誤。


    從那天代副校長暴跳如雷的痛罵,就知道對方很在意這件事,不過,救兵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恐怕那時黃花菜已涼了。


    聶峰就這樣保持同一個姿勢,一直趴在屋頂上,腦海裏天人交戰。


    此時正值七月的夜晚,一輪彎月掛在天邊,月光灑下,給小鎮建築鍍上一抹淡淡的銀輝。


    古鎮已經進入夢鄉,街上行人稀疏,偶爾幾個房子還亮著燈光。


    聶峰趴在屋頂上,盯著對麵眼睛一眨不眨,時間久了,眼前漸漸迷蒙起來,仿佛周圍生起了一抹淡淡的霧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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