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魔脫聖殿,眾人搜尋起來,翻遍整個聖殿,找到了一個暗道,直達一處地宮。


    進了地宮,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譚豪更是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不是因為發現了什麽寶物,而是因為這周圍的屍體太多了一些!


    這地宮很大,裝潢的很是華貴,一處處石柱支撐著這地下宮殿,但此時那石柱之上卻是纏繞著一個個鎖鏈,鎖著一具具幹屍,沒有看到明顯的傷痕,而且還有不斷掙紮的痕跡,這些人,擺明了就是被捆在這裏硬生生餓死的!


    在場的眾人麵色一沉,譚豪咽了咽唾沫,不禁開口:“乖乖,這陣仗,我隻在電視裏看過。”


    譚豪以前老聽監天司的人說詭獄是邪魔外道,他一直都不以為意。直到目睹這慘狀,他才真正意識到,詭獄是真妮嘛變態。


    “原來這些年來我們派出去的探子,都在這。”王絡川雙眼一凝,臉上青筋暴起,開口道:“給我把這都燒了!這群畜生,我王絡川不滅他們,誓不為人。”


    “是!”


    一把大火,燒得通天青煙,南城詭獄,名亡實存!


    .......


    沙漠外麵,方秦看著那直達天際的濃煙,眼中含光,不知再想些什麽。在他的身後,密密麻麻的一大幫人,少說,也有幾千之數。


    “舵主,老朽還是不明白咱們為何要放棄聖殿,還請舵主解答一二。”一旁的羅羽大長老恭敬的說道,他知曉這位新舵主一向喜怒無常,所以言語間,謙卑至極。


    方秦斜眼看了下羅羽,緩緩開口:“不盡天守著魔脫聖殿隻是因為聖魔劍的一部分在那裏,現在我將聖魔劍帶出來了,那裏已經毫無意義。”


    “可幾十年來,前舵主帶著我們一直.......”


    “那是以前,現在我才是舵主。”方秦打斷了羅羽的話:“我們的大本營不該擺在明處,樹大招風你懂嗎?從今以後我們由明轉暗,一切計劃都在暗中實行。”


    更深的原因,方秦沒有說。他的目的,絕不隻是做詭獄旗下的一個小小舵主,所以他將所有人帶離這裏,就是要重新開始。將這幾千人真正的變成自己的力量,讓他們對自己唯命是從。哪怕這個命令是讓他們去死!


    “是,老朽隻是可惜,畢竟在那裏待了幾十年。”


    “有什麽可惜的。監天司準備充分,如今詭獄上上下下,除了我,誰能擋得住王絡川?其他的人,你們怎麽辦?”


    這一句話,問倒了羅羽,其實他想說你也不一定擋得住王絡川。可再想想方秦之前的判若兩人的表現,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其他的人,詭獄中有點實力的大多不和你穿一條褲子,結果都讓你給殺了,拿什麽擋?


    “若是留下和他們硬拚,縱然可以讓他們傷筋動骨,可我們,必定全軍覆沒。賠本的買賣,沒必要做。”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那些所謂的正道中,私下和咱們接觸的門派也不少,找個隱世的,......就去羅生門吧。”


    方秦突然想到,羅生門上下不過數百人,幾十年來和外界的聯係少之又少。就算是內部換了人,監天天恐怕短時間內都查不到。那裏,豈不是詭獄絕佳的落腳點?


    羅生門的門主貪生怕死,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自己去他那裏,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拒絕。


    至於偷偷給監天司報信?那也要他有那個命報信!


    再說,詭獄在這南城中的勢力牽扯之大,絕不是說說而已。那些被詭獄掌控的門派,絕不會因此就能解脫。


    詭獄幾千人,最後都回頭望了一眼魔脫聖殿的方向,那裏,已經被大火付之一炬。


    十一擠在人群中,目視走在最前方的方秦,眼神飄忽不定,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股莫名的微笑。他跟隨著大部隊,緩緩而行。


    浩蕩的人群緩緩而動,他們沒人發現在遠處的沙丘上,正有一人看著他們。


    這人穿著黑色的衛衣和休閑褲,衛衣後麵自帶的帽子被他蓋在自己頭上。他戴著黑色口罩,口罩遮擋了他的麵部表情。在他的身後背了一把大劍,劍上纏滿了鎖鏈。


    一身的黑色讓他宛如黑夜中的幽靈,可在這荒蕪的沙漠中卻顯得有些紮眼。


    他懷中抱著一條憨態可掬的小狗,小狗吐著舌頭,甚是可愛。


    “你說,我要是現在把他殺了,是不是就沒那麽多事了?”黑衣人說道,周圍沒有他人,他好像是在和懷中的那條狗說話。


    他懷中的小狗一臉迷茫的看著他,顯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唉......”見小狗茫然,黑衣人長歎了一聲,直到方秦一行人走得不見了蹤影,他也沒有做出什麽行動。他站了很久,直到入夜,才幽幽開口:“走吧,咱們從哪開始的,就回哪去。”


    ..........


    豎日。


    譚豪拿著手中的表彰狀,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隻見表彰狀上寫著:譚豪同誌,在剿滅詭獄一役中立下特等功!粉碎了詭獄埋伏組織的陰謀,為後來組織驅趕詭獄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特此表彰!


    隨著表彰狀而來的,還有桌子上的一張證件。


    機動堂一處處長的證件。


    譚豪磨損著下巴,喃喃自語:“我這,算是升官了嗎?”


    “那當然,恭喜你啦。”辦公室的門打開,秋默凝走了進來。


    “謝謝。對了,默凝,你來看看這個。”說著,譚豪將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遞給了秋默凝。


    “我去查了這個靖玥的資料,資料上隻記載了她是詭獄聖女,36年的時候殺了吟劍門劍聖李清河,過了兩年離奇失蹤。除此之外,有用的信息一點沒有。”


    秋默凝坐在譚豪對麵的辦公椅上,那些資料一篇一篇的翻看。


    越看,她的神情越發不對勁,眉頭幾乎皺在一起。


    “默凝,你怎麽了?”譚豪見秋默凝表情不對,連忙開口問道。


    “沒什麽。”秋默凝放下資料,站了起來。


    “我明天要回鳳埡山,風梧宮。你這段時間不要亂跑,我去問問師傅能不能解你身上的蠱。”


    譚豪聞言,不禁莞爾一笑:“行。聽你的。默凝,你知道嗎,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有種感覺,就像我們上輩子就認識。佛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換到今生相遇,我上輩子一定脖子都扭斷了才能遇見你。”


    聽到譚豪這話,秋默凝原本皺在一起的眉頭舒展開來:“你又在發什麽神經?還上輩子,電視劇看多了?多研究研究你的劍經,連禦劍飛行都不會,說出去丟不丟人?”


    “嘿嘿。”譚豪摸摸後腦勺,訕笑一聲。


    ..........


    秋默凝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了藏在抽屜裏的黑色筆記。


    黑色的封皮有著奇特的質感,似金似玉,又似古檀老木,有著一抹厚重陳舊的韻味,其上隱約宛轉出反複奇詭的紋路,透著微微的銀芒,銀芒中滲出絲絲的血色,似乎預示著不詳。


    秋默凝摸索著封皮:“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她感覺這筆記裏麵就像有一頭噬人的凶獸,一旦自己打開它,就會被其吞噬殆盡。


    與此同時,京省。


    詭獄總壇。


    雄偉的地宮裝潢得極其華麗,最上方是一個青銅王座,那上麵端坐著一尊身穿黑袍的人。


    看著約五十來歲,個頭雖然不高,但是很勻稱。他的額頭寬大,鼻骨凸出,所以顯得鼻子有些鷹勾。他的麵孔慘白沒有任何表情。顯得僵硬,也顯得冷酷。尤其他的眼神,如利刃散發出光芒一般。讓人心悸。


    王座下站立著四個人,個個都凶神惡煞一般。他們裝束一樣,都身穿皂衣,腰間係皮質角帶。每人的袖臂上用金線繡著一個圓型的奇怪圖案,似一張凶魔神麵孔。


    “靖玥走了有多久了?”黑袍人緩緩開口,他聲音沙啞,好似許久沒有說過話一般。


    下方四人中領頭者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有八十年左右了。”


    “楚河呢?為何這麽久了都沒有他的消息。”


    下方四人對視一眼,不知如何開口。終究還是那領頭的開口回答:“他一到南城就和我們斷了消息,屬下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處。”


    “你們是廢物嗎?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幾十年前靖玥失蹤你們找不到,如今換做楚河也同樣如此。你們到底有何用!”


    “這......”下麵四人啞口無言,他們實在沒想到聖主剛出關就發這麽大的火。


    領頭者默不吭聲,半晌才開口轉移話題:“之前南城那邊傳來消息,說不盡天死了。”


    “死了就死了?聖魔劍沒事吧?”聖主說道。


    “被他的繼任者方秦拿著,應該沒有大礙。”


    “聖魔劍已經溫養了兩千年了,我已經能感覺到它在蠢蠢欲動。”聖主眼光掃視四人:“不出十年,它就能重獲新生。到時候,就是我詭獄重整秩序的日子。”


    “吾主聖明!”四人異口同聲,單膝下跪,口中振振有詞。


    他們的眼中冒著精光,仿佛那一日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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