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豪臨危不亂,他靈機一動,深吸了一口氣,口中猛的噴出一股剛猛無比,凝練雄渾的氣息!


    他吹了口氣!


    譚豪一口氣吹出,竟將所有的氣息凝聚成一條宛如頭發絲一般的細線,正正的吹中這襲來的血殺珠上!


    血殺珠竟被吹了回去!


    這血殺珠在高速的旋轉,稍有不慎,手中力道隻要接實了,這血殺珠立刻就會爆炸開來,將程磊吞噬。


    程磊看著這枚血殺珠直奔自己而來,他駭得魂不附體,一時間來不及躲閃,隻得照葫蘆畫瓢的去學譚豪的方法,運足了一口氣,朝著這枚高速襲來的血殺珠噴去!


    這一刹那,譚豪的劍具和程磊的偽丹高下立判!


    譚豪一口氣凝聚如絲,卻又強硬如鋼,硬生生將血殺珠噴得倒飛而回,可程磊一口氣噴出,氣息雖然強大,但卻散而不聚,多而不凝!


    他隻稍微阻擋了一下這枚血殺珠的去勢,這枚血殺珠便硬生生的轟在了程磊的(shēn)上!


    刹那間,程磊整個人便變成了一個燃燒的火團,他猛然間發出一陣痛苦的嘶吼慘叫聲,這慘叫聲剛喊出嗓子,立刻便被血殺珠裏麵凶厲的冤魂厲鬼的哭嚎聲嘶鳴聲所掩蓋,他來不及逃跑,被這怨鬼噬啃得幹幹淨淨!


    一旁的白潔頓時一聲慘叫,她雖然(xing)(qing)放(dàng),水(xing)楊花,但作為道侶,卻是和程磊有真感(qing)的,尤其是眼見自己的男人慘被形神俱滅,白潔頓時發瘋一般朝著譚豪撲去。


    譚豪眼見她麵容扭曲,不管不顧的朝著自己撲來,五指如鉤,指尖上隱隱泛出藍色的光芒,去勢雖然凶猛,形容雖然可怖,可他卻心中暗自冷笑了一聲,腳下又是一個撤步,躲過了白潔來勢洶洶的一爪。


    白潔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她滿腦子的心思都是為程磊報仇。


    白潔手指甲上藍光油油,淬有劇毒,隻要抓破一點點皮,立刻就能將人毒死,譚豪隻要被抓中,必死無疑。


    白潔一爪不中,正要抓出第二爪,卻忽然間聽見頭頂上一陣呼呼的劇烈破空聲傳來。


    她下意識的一抬頭,卻見譚豪之前扔上天空的驚雷神劍此時落了下來。


    譚豪趁她抬頭這一刹那,手中迅速捏了手印,口中噴出一字真言:“唵!”


    (dàng)魔大手印宛如一記金黃色的空氣炮一樣,重重的轟在白潔的麵門上,隻震得她(shēn)子猛的一震,大腦中刹那間一片空白。


    譚豪再吼一聲“唵”,又一記(dàng)魔大手印結結實實拍在她的(xiong)口,拍得她(shēn)子失去了控製,往後倒飛而出。


    譚豪這時手往上一抬,看也不看便精準的握住了驚雷的劍柄,他(shēn)子一轉,像揮舞著一把巨大砍刀一樣,朝著驚雷從頭到腳用力一劈!


    “驚神十三破!”


    驚雷當真猶如電鋸一般,噗的一聲響,白潔刹那間被譚豪這一劍硬生生劈成了兩半!


    譚豪沒有注意到,白潔死前做了個小動作,似乎捏碎了什麽東西。


    譚豪持劍而立,狀若天神,他從以一敵三的絕對劣勢,到轉眼間化解局勢,以寡擊眾,以少勝多,這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堪稱兔起鶻落,電閃雷鳴!


    一旁的亞薩雖然(shēn)在其中,可當他被擊飛的那一刹那,他陡然間明白自己成為了程磊等人的幫凶,因為如果不是譚豪將他打飛,他早就像程磊一樣被燒得形神俱滅了!


    亞薩心中既震驚於譚豪的強橫,又羞愧於自己的善惡不分,他盤腿坐在了地上,雙手合十,念誦了幾句經文,然後沉聲道:“你要殺便殺吧,我決無怨言!”


    譚豪一瞬間殺兩人,敗一人,(xiong)中縱有惡氣也出了一大半,他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這和尚真是蠢到了家,竟然這樣相信旁人的隻言片語,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嗎?”


    亞薩抬起頭來,爭辯了一句:“我不是和尚,我是喇嘛!”


    譚豪被亞薩的耿直逗得哈哈笑了起來:“好好,你是喇嘛!喂,我說你這個笨喇嘛倒也還有趣,沒有跟這兩個無恥之徒聯手來打我,否則剛才那一下大手印我就取了你的(xing)命!”


    亞薩眼神疑惑的看著譚豪,用生硬的漢語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這麽快就能練成我們的密宗大手印?我當年也花費了兩年才練成!”


    譚豪倒是一臉懵(bi),奇怪的問道:“很難學嗎?我兩個小時就練成了。”


    亞薩一臉狂受打擊的神(qing),譚豪這句話讓他非常的受傷!


    他自幼修煉,如今已經將(dàng)魔大手印修煉到登峰造極,這已經算是人世間一等一的奇才了。可眼前這個漢人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深得大手印的精髓,這,這是怪物還是佛陀轉世?


    亞薩瞪了譚豪許久,他才歎了一口氣,垂頭喪氣的說道:“我師父曾對我說,讓我不要小覷中原內地的人物,說那裏藏龍臥虎,我以前還不相信,現在我信了。死在你手裏麵,我心服口服!”


    譚豪笑了起來:“我為什麽要殺你?”


    亞薩抬起頭來,不解的問道:“你不殺我?”


    譚豪嘿的一聲:“我又不是殺人魔王,要見一個殺一個。那豈不是真成你口中的邪魔外道了?”


    亞薩沉默了一會,沉聲說道:“那你剛才又下如此狠手?”


    譚豪冷笑道:“剛才那兩個人想殺人奪寶,我自然奮起反抗,剛才他兩連你都想一起殺,這種(yin)險小人,你說我該不該殺他?”


    亞薩沉默不語。


    譚豪又說道:“你們佛家說以(shēn)喂鷹,我可沒有這麽高的風範,讓人欺負到頭上還聽之任之!”


    “阿彌陀佛!”亞薩雙手合十,說道:“這句話就說錯了,佛祖也有雷霆一怒,金剛也有怒目之時,我們佛家並不是一味的講究隱忍,該還手的時候一定是要還手的,否則我們佛門千百年來早就讓人給毀了。”


    譚豪笑道:“見你這人說話做事(qing)像老頭子一樣迂腐,現在看來,你倒也(ting)通(qing)達理的嘛!”


    亞薩微微一笑,說道:“我亞薩雖然見識短淺,但是善惡是非還是看得清,分得明的,(ri)後如果這兩人的修行門派來找你的麻煩,我必定仗義執言!”


    譚豪哈哈笑了起來:“讓他們來找我好了,人是我殺的,一人做事一人當!”


    他此時對亞薩的惡感盡去,便忍不住想道:我反正已經將大手印密法都看完了,該記的也都記下來了,這本經典對他們來說這麽重要,我為何不成人之美,將書還給他呢?


    譚豪想到這裏,伸手到懷裏麵將《大手印密法》掏了出來,遞了過去,笑道:“好在剛才沒有燒壞。”


    亞薩原本是來找譚豪討要《大手印密法經》的,可半當中發生了這樣的尷尬事(qing),自己不僅冤枉了好人,還成了歹徒的幫凶,到頭來還讓人家給救了。


    亞薩心中愧疚,本不想著拚著回去被住持責罰,也不再提這件事(qing)了,可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送還!


    亞薩又愧又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吃吃的說道:“這,這……”


    譚豪笑道:“怎麽,你還怕我騙你啊?”


    亞薩收過《大手印密法》,小心翼翼的貼(shēn)放好後,感慨萬千的雙手合十,恭恭敬敬的彎腰道:“是我小瞧了中原內地的人物了!還沒有請教施主的尊姓大名!”


    譚豪笑道:“我叫譚豪。”


    “原來是譚真人,失敬,失敬。”


    說完,亞薩又恭敬的彎腰施禮:“施主能送還這本《大手印密法》對我寺便是天大的恩德了,我們羅陀寺永遠記住這份恩(qing)。”


    譚豪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這時一陣風吹來,血腥味刺鼻,他暗自皺了皺眉頭,低頭看了一眼被劈成兩半的白潔。


    亞薩注意到譚豪的目光,他說道:“你是在擔心這裏怎麽處理嗎?不用擔心,高原上的禿鷲會把這些屍首吃掉的,也不會有人來管的。”


    “那就好。”


    亞薩笑道:“如果不嫌棄的話,不仿到羅陀寺休息兩天,我與譚真人也可謂是不打不相交,更有一見如故的感覺,我們兩人可以邊喝(nǎi)酒邊聊,不知譚真人你覺得怎麽樣?”


    譚豪想了想,馬上就要到幽都鬼門大開的時候了,自己哪有時間和他扯淡。他搖頭道:“算了,我現在破境成功,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就能飛回去,有機會再跟你促膝長談吧。”


    亞薩雙手合十,滿臉惋惜的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希望譚真人回到中原內地一定要記得在這裏你還有一個朋友,他的名字叫亞薩!”


    譚豪滿臉微笑:“一定一定!”


    說著,他收起了驚雷,快步離去。


    亞薩看著譚豪遠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歎了一口氣:“這人年紀輕輕,竟然就有如此修為,中原果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難怪漢人千百年來長盛不衰!”


    譚豪拒絕了亞薩的邀請,一路上沿著自己的來路返回,這樣走了一個多小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他來到一條清澈寬敞的河流跟前,彎下腰喝了幾口清涼的河水,又洗了幾把臉。


    譚豪抬起頭來,忽然間發現跟前站著一個嫋嫋婷婷的(shēn)影。


    這人穿著一(shēn)白色的長裙,(shēn)上披著一層淡淡的白色薄紗,渾(shēn)上下似乎都籠罩在淡淡的仙霧之中,麵容絕美,目光朦朧而深幽,正是秋默凝。


    這小妞怎麽又穿起古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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