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豪沒有直接進屋,而是打電話叫了秋默凝出來。


    他倆跟在提拉後麵,順著沙泥路,譚豪饒有興趣的看著兩邊矮房磚房,假裝不經意道:“提拉兄弟,能問你個事(qing)嗎?”


    “問吧,不要客氣。”


    “這個村好像存在很久了吧?”


    “恩,有些年頭,應該有上千年了吧。”


    “村口那棵樹,樹齡也很長了吧?”


    提拉忽然停下腳步,轉過(shēn)來,滿臉怪議的看著譚豪,表(qing)變的十分嚴肅道:“朋友,關於那棵樹的問題,我不知道,我也不會回答你。而且我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問了。”


    果然有名堂。


    譚豪暗暗想道,他隨即點點頭笑道:“是我唐突了,那我就不問這事(qing)。對了,我剛才看到個奇怪的老者,年紀很大,拿著枯木杖,背有些駝,脖子上掛著骷髏項鏈,給人感覺‘(yin)’冷冷的,他是誰啊?”


    提拉睜大眼瞳,眼裏全是震驚不可思議的光芒,有些顫抖的追問道:“你確定沒有看錯?”


    譚豪堅定的點點頭,再次重複一遍自己看到的(qing)形。


    提拉像是有些害怕的哆嗦起來,聲音變的撕心裂肺叫道:“你真的看到他了?”


    譚豪從他的表(qing)反應來看,越發感覺這事(qing)不簡單,他不由心(qing)一沉道:“是的,我的確看到了。”


    “你真的看到他了?”可提拉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又一次重複問道。


    “怎麽了?他到底是什麽人?”譚豪有些煩躁起來,不答反問。


    “完了完了。”提拉瞳孔張到極致,似乎看到什麽了可怕事(qing),臉上全是恐懼的表(qing)。很快,他的兩眼變的癡呆無神起來,整個人失魂落魄般,不停喃喃的在那裏自語。


    譚豪躥前兩步,捉住提拉肩膀狠狠搖晃起來,低聲怒吼道:“到底怎麽回事?”


    提拉這才回點神過來,不過目光依然有些呆滯道:“看到這老頭的人,沒有人能活過三天。我們完了,我們都要死了。”


    “啪。”譚豪忽然甩了一巴掌過去,怒氣衝天道:“提拉,你倒是把話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提拉有些驚愕的看著譚豪,似乎沒想到他會打自己耳光。‘摸’著火辣辣的臉龐,提拉卻沒有任何怒火,他臉‘色’慘白笑了聲道:“那是怖骨村傳說中的咒語,一條瘋狂報複、血流成河的詛咒。隻要遇上的人,沒有人誰活著離開。”


    說完這話,他不再理會譚豪的詢問,就像行屍走‘(rou)’一般,慢慢晃‘(dàng)’的往前走。


    詛咒?


    怖骨村的詛咒?


    譚豪和秋默凝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村莊西側五裏的山坡邊上,在那裏你會找到答案的。”這是提拉消失前的最後一句話。


    村莊西側五裏山坡?我還真不信那裏是龍潭虎‘(xué)’,刀山火海了。譚豪冷笑一聲,也沒有問秋默凝的意見,直接拉著她的手,毫不猶豫轉(shēn),大踏步朝那裏走去。


    ‘(yin)’暗的天空,呼嘯的山風,悅耳的鈴鐺,似乎還有一聲淡淡的歎息。


    譚豪驀然轉(shēn),目光如電,臉如鍾馗。


    “提高警惕,這村子不簡單。”秋默凝任由譚豪拉著自己的手,也沒有甩開。


    村莊依然如故,所有景‘色’不變,瓦房依然飄著嫋嫋青煙,天山牧獒時不時還在犬吠。隻有那掛滿符紙的白楊樹,似乎有不少隨風飄飛而去。


    五裏路轉個眼就到,譚豪和秋默凝站在斜坡前,有些失神的看著前方,臉上一片震驚之‘色’。


    一排斜坡,密密麻麻全是土墳,刨的雜‘亂’不章,或大或小,有些因為年代久遠,被雨水衝刷的墳塋祼‘露’;有些則是新開不久,顯的嶄新一些。四邊‘花’草枯榮,滿目荒涼,一派死氣沉沉。偶爾還能聽到烏鴉呱呱的聲音。


    上麵墳碑的字譚豪和秋默凝都看不懂,這絕對不是漢文。


    這足足有數百個墳啊,可村裏隻有二十來戶人,這得多久累積,才能有這樣的基數。


    譚豪不由自主的握住拳頭,這裏到底有著什麽秘密?那個神秘老人,到底與這事(qing)有何關聯?為何那棵古樹會透著讓人難已琢磨的味道?提拉所說的詛咒,到底從何而來?又會是什麽樣的血咒?


    這一切,就像‘迷’團一樣緊緊圍繞在譚豪腦海裏。他忽然有些懊惱,剛才為什麽不當機立斷,直接拿下神秘老者,這樣所有的謎團不就解開了嗎?


    秋默凝感覺到譚豪握著自己手的力道變大,她將另一隻手放在譚豪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示意後者安心。


    “默....”


    譚豪忽然停下了自己想說的話,他用鼻子嗅了嗅,然後目光望向遠方,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那裏傳了過來。


    什麽(qing)況?


    “過去看看吧。”秋默凝說道。


    譚豪沉思了一下,便和秋默凝沿著血腥味小心尋跡而去。


    在不遠處的一處雜‘亂’岩石灘中,他倆赫然發現一隻牧獒,嘴裏正叼著一塊‘(rou)’骨,鮮血正不停的滴了下來。


    譚豪頭皮有點發麻,那塊‘(rou)’骨竟然是人的斷臂,五根手指已經殘缺不全,血‘(rou)’模糊。在牧獒爪下,還躺著一個屍體,雖然頭發散‘亂’,但依稀還可以辨認出來,正是和自己坐同輛車過來的那位大媽。


    牧獒看到有人過來,猩紅雙眼冷傲敵視盯著譚豪。


    譚豪沉著腳步,將秋默凝護在(shēn)後,緩慢但卻有力的向前走,冷冽的山風刮過,吹的雲飛霧跑,卻怎麽也無法吹動他的一根發絲,一底衣角。


    其實怎麽輪,也輪不到譚豪保護秋默凝。可秋默凝也不知怎的,竟還真任由譚豪走在前麵裝比。


    就讓這家夥滿足滿足自己的保護(yu)把。秋默凝如此想到。


    似乎感覺到了譚豪(shēn)上的危險氣息,牧獒不安刨了刨爪子,開始慢慢的往後退。


    譚豪也沒有追趕屠殺,隻是冷冷的看著它消失在眼線裏。


    兩人走到屍體旁邊,秋默凝四處觀望,譚豪則半蹲下來查看一下傷口死因。他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表麵上來看,是由牧獒撕裂咬破動脈大量出血而死,但譚豪老感覺有股濃鬱的死氣在她天靈蓋凝結不散,像是某中原因死後,才會被牧獒當成食物。


    “呱呱”


    天空響起幾聲刺耳難聞的聲音,抬起頭,幾隻禿鷹低空盤旋,最終落在遠處的山岩上。顯然它們已經發現了午餐。


    譚豪站了起來,一道淩利的真氣從體內透出,漫天氣勢如龍卷風暴,“碰碰”接二連三的爆響在他周圍響起,堅硬的岩石也被強大的真氣直接震成粉末。


    禿鷹被嚇的展翅飛走,遁的遠遠的。


    “看那裏。”秋默凝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譚豪順眼望去,原來前方是一座比較大的墳墓坍塌了下來,‘露’出‘(yin)’森森的黑‘洞’。假如僅僅如此,他也不會驚訝,可奇怪的是那個墳墓裏竟然傳出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蝕、冷香味道。


    譚豪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來到墳墓‘洞’口,他見裏麵一片漆黑,便將頭轉過,看向了秋默凝。


    秋默凝很想心領神會的做點什麽,可她是真不知道譚豪啥意思。


    “你看我看嘛?沒見過美女?”


    “我透!大姐,裏麵烏漆嘛黑,你看的到嗎?想點辦法啊。”譚豪崩潰的說道。


    “哦,哦。你直說啊!神經病,還要我猜!”秋默凝抬手,一道照明術就丟了進去。


    墳墓並不大,裏麵的棺木早已腐朽,‘露’出了森森白骨。


    這個墓,明顯有被盜開痕跡,已經被光顧過了,所有值錢東西被一掃而空。那股氣味就是從墓‘(xué)’裏透出來,可譚豪仔仔細細觀察了半天,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東西。反而因為墓‘(xué)’‘洞’‘門’大開,那股氣味消失的一幹二淨。


    怎麽回事?


    難道是自己嗅覺出現了問題?


    “默凝,你先前聞到這裏麵有什麽氣味了嗎?”譚豪轉頭對秋默凝說道。


    “有股子冷香味,但是現在,好像這味道自己散了。”秋默凝大量了一下四周,緩緩說道。


    那難道是說被盜墓者拿走了那個散發香味的東西?這倒是有可能。


    就在譚豪疑‘惑’中帶有點點遺憾時,角落裏有一小堆濕土引起了他的注意。


    為什麽別的地方都這麽幹燥,偏偏這角落裏卻這麽‘潮’濕?他好奇心大起,上前左右觀摩半天,愣是找不出原因。


    想了想,他拿出驚雷,朝地上‘插’了下去。


    來來回回數次,譚豪意外的發現別的地下都特別堅硬,唯獨‘潮’濕那片土地,顯的十分鬆軟。


    難道是說?


    一個奇怪的想法不可抑製的在腦裏升騰而起。


    譚豪收回驚雷,揚起手掌,猛的往地下一拍,一道狂暴的真氣直湧而下。


    “啪!”


    一陣細微震動聲響後,角落裏的那片濕地整整齊齊的下凹數米。譚豪皺了皺眉頭,正準備再次揚掌發力,忽然一股‘(yin)’風從沙泥之中吹了出來,緊接似乎有什麽東西飛出來,墓‘(xué)’溫度頓時下降許多,整個空間立馬變的‘(yin)’森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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