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族長知道這事後,大發雷霆,下令把已經下葬的勇士屍體從新挖出來,掛在白楊樹上,任那腐‘肉’由禿鷹、烏鴉分食,然後把骸骨燒成灰,灑在糞坑裏。


    還把公主的屍體安葬在別的地方,讓他們永遠不能在一起。


    但七天後,這位族長忽然暴斃而亡。半月後,娶了公主的那人也被人發現死在‘床’上。


    眾人一開始以為隻是巧合,但部落在接下就再也沒有安寧過,時不時有人離其死亡。慢慢的,一條謠言就在這裏流傳開來,說是公主與勇士的冤魂不散,在奈何橋上走一遭,又回來報複了。


    雖然部落裏也請來巫師捉魂、喇嘛超渡,但每年依然會發生不少的離奇事情。本來強大的兩個部落,就這樣慢慢開始衰敗下來。


    一晃千年,這裏人絕大部分遷徙出去,隻留下極少數故土難離的人在這裏苟延殘喘。


    聽到這裏,譚豪腦子裏立馬浮起那全身纏滿符紙的白楊樹,還有那個神秘老者,難道說……,他強忍住開口詢問的衝動,深怕一個刺‘激’,這個司機又瘋了。


    不過譚豪還是忍不住打斷他的話,有點難以理解道:“既然你們都知道這裏神秘危險,為什麽還要來?而且我看你們對這裏的熟悉程度,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說,到底是為什麽了?這裏又藏著什麽秘密?”


    司機陷入沉默,眼中有股慌亂的神色一閃而過。


    雖然他眼神轉換很快,但還是被譚豪敏銳的捕捉到。譚豪忽然獰笑一聲,上前就是一頓暴打,隻把司機打的滿地打滾,痛的不能自理。


    “別,別打了!我說!”


    在譚豪的淫威下,司機終於屈服求饒道:“我說,我說,其實我是個盜墓賊。”


    司機這話一出,在場幾人同時愣住了。


    “胡,胡八一?”


    “胡個錘子,我還吳邪呢!”


    郝建滿臉的鄙夷之色,而譚豪腦子裏浮起剛才那個被盜開的墓穴,還有那股冷香味道。


    “那你們管自己盜墓就好了,幹什麽非要把我們拉進來遭罪啊。”郝建回過神來,怒氣衝衝上前一陣狂踢,這才稍稍解點心頭之恨。


    “這裏陰氣太盛,需要一些陽氣衝淡。”譚豪忽然接口道,頓了頓,不理滿臉土色的司機,好奇問道:“我之前看過山坡那片墓墳,幾乎都被盜光了,應該是你們做的吧。但你們還是不停出現這裏,難道是說……”


    譚豪忽然一怔,腦子裏再次浮起剛才那個墓穴,還有被打凹數米下去的濕地,一個想法瘋狂不可抑製在腦裏冒了出來。


    要不,我也去盜個寶?


    “不錯,傳說中為了平息公主的憤怒,後來族人大興土木,為她打造了華麗無比的地下墳宮,裏麵埋葬著驚人的財富。”司機終於竹筒灑豆子,一五一十全部倒了出來,他是被譚豪打怕了。這人看著也不是五大三粗的類型啊,咋打人這麽疼。


    “原來如此。”眾人醒悟過來,這樣的話,整件事情大致就可以理順了。


    不過譚豪的疑惑依然沒有解除,忍了再三,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不過這次換了個提問方式道:“這村裏,是否真的有不幹淨的東西?”


    司機臉色一變,害怕道:“我不知道。”


    譚豪看他神情不似作偽,知道問不下去了,再問估計也會給‘逼’瘋了。他便轉移話題道:“一開始最先下車的那個大媽是誰?”


    司機這次倒是挺幹脆,想也不想就開口道:“她好像是村裏的居民,精神有點不正常,時常瘋言瘋語,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哦?做了什麽事情?”譚豪追問道。


    “她經常祭拜那棵白楊樹,時常擺一些貢品;有時候又會拿著菜刀斧頭,瘋狂砍那棵樹;又有時候直接鋪張草席,在樹下睡覺;林林總總一大堆。更可笑的是每個月有那麽一天,她都會‘弄’一大桶狗血,灑在自己身上、倒在房裏院子裏。”


    “恩?”


    難道是因為身上淋了狗血,去山坡那裏時,血腥味引來牧獒攻擊,這才不幸遇難?譚豪想到。


    “那個老太婆又做了什麽傻事?”司機有些好奇問道。


    “她死了。”譚豪淡淡說道。


    “死了?”不但是司機,就連郝健、臉色蠟黃的中年人也震驚叫道。


    “死了。”譚豪重複一遍。


    “真的死了。”司機瞪大眼睛,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出聲道。


    “怎麽回事?”譚豪查覺出一絲異樣,急忙追問道。


    司機愣了半響,似乎在回想什麽事情,緊接著滿臉恐懼表情道:“上個月的時候,老太婆瘋瘋癲癲在那裏,逢人就說自己祖先下月份就要降臨大地,接她回歸天神懷抱。想不到這事情竟然成真了。”


    “她還說,她還說……”司機已經變的結結巴巴,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血‘色’。


    “還說什麽?”郝健忍不住急忙追問道。


    “她還說村裏的人都要清洗自身罪孽,用鮮血祭奠先祖回歸,最終投向大地的懷抱。”司機說完這話,瞳孔不斷放大,視線開始慢慢潰散,‘精’神似乎也有了崩潰的跡象。


    “噝....”


    眾人倒吸口冷氣,麵麵相覷,一股寒氣從腳底直鑽腦‘門’,隻感到手腿一陣冰涼。


    譚豪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思考問題,這麽多線索整合起來,事情絕對不會是一個巧合,背後好像有一張彌天大網,悄悄籠罩這個村落。


    他說的祖先是誰?是公主?或者勇士?還是自己見到的那個神秘老者?他不敢輕易下結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村莊,肯定有不幹淨東西,而且還不少。


    這時候郝建暴躁的接口道:“既然如此,你還是快帶我們離開,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司機苦笑兩聲道:“老板,我是真沒有騙你,電瓶沒電了,如果不信,我把車鑰匙給你,你們愛去哪裏就去哪裏。”


    想起剛才那輛沒有四輪驅動,依然帶著火焰高速奔馳的大巴,郝健兩人同時打個冷顫,一時間離開的想法又縮了回來。


    到底怎麽辦好?幾個人徹底‘亂’了方寸。


    ......


    深夜。


    此時整個村莊一片寂靜,天空沒有月亮,沒有星星,若不是有間房子還亮著暈暗的燈光,恐怕伸手都不見五指。


    幾個人擠在一個坑頭上,沒一個有睡意。


    作為一個女同誌,秋默凝則在隔壁另外一個房間睡。譚豪本來想以保護她安全為由,和她“擠一擠”的,可秋默凝和他說了一句。


    “你要是不怕變太監,就過來吧。”


    譚豪頓時沒了這心思。


    郝建對於兩人“分房”睡有些奇怪,譚豪隻好打了個哈哈,說秋默凝和她鬧性子,不讓他上床。


    幾個人擠在一起,擔心受怕了大半天,神情顯的很是疲憊,臉色也很憔悴。


    譚豪實在睡不著,便想去白楊樹那裏看看。可是外麵烏漆嘛黑,他雖然視力異於常人,但也不可能視黑夜如白晝,他找了個礦燈,很快就來到村口。


    白楊樹在黑暗中顯的崢嶸嚇人,大風呼啦啦吹過,所有符紙、枝幹不停飛舞,鈴鐺聲音在深夜裏顯的特別刺耳


    轉了幾圈,譚豪沒有絲毫發現,他便毫不猶豫的朝西側那片墳墓走去。


    這裏的情景恐怖極了,曠燈每每掃到的地方,就是一座座高低不平,雜草枯萎的‘亂’墳。四周‘陰’氣很重,加上呼嘯的山風不停刮過,譚豪心裏也不禁有點發‘毛’。


    就要來到那座墳墓時,他站住腳步,抬頭望向天空。


    一道火紅的光芒就像流星般從天空劃過,很快就朝著自己這個方向飛來,約一兩分鍾後,最終落在不遠的山頂上。


    這是神馬玩意?


    就在譚豪有些疑‘惑’之時,山坡上忽然傳來陣陣對話的聲音。


    有人?


    譚豪嚇了一跳,難道是修真者?剛才那道火光,是什麽飛行法器不成?他急忙關掉礦燈,小小翼翼的躲藏起來。


    從山坡上飄來兩人,黑暗中看不清打扮。


    “咦,剛剛明明看到這裏有燈光,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聲音響了起來,聽那聲色,年紀應該不大。


    “應該是盜墓賊,這會不知鑽到哪個墓‘穴’裏了。”又一個老者的聲音響了起來,雖能感覺到是個老者,但是卻感覺很沉厚,中氣很足。


    “師弟,咱們把他找出來?”年青人壓低聲音道。


    “這....不要節外生枝吧。”


    “那咱們走,先去村口。把那隻樹妖給從新封印加固一下再說。”年輕人淡淡出聲道,目光卻猶如一把利劍,不停在墳墓四周來回掃‘蕩’,在經過譚豪藏身處時,還多留意了兩眼。隻是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這才滿臉的疑‘惑’走了下去。


    待他們遠遠離去後,譚豪才現了身。


    夜色之中,譚豪並沒有看清兩人的外貌,可為嘛我感覺這兩人這麽熟悉?譚豪想到。他們是誰?來這裏有什麽任務?似乎對這裏情況很了解?那棵白楊樹是妖?帶著一大堆疑問,譚豪鑽進墳墓裏。


    他很快就找到那塊深陷下去的濕地,在譚豪的一下下真氣轟擊下,那片濕地徹底深陷下去,露出一個幽黑的洞口。


    一股濃烈‘潮’濕的黴臭夾帶著腐蝕、冷香的味道撲鼻而來。


    就在這裏。


    譚豪伸頭望了望,發現這個‘洞’‘穴’很深,幾乎看不見底。


    猶豫了下,譚豪直接跳了下去。


    我都找到這來了,還怕個球啊?


    “砰”


    在空中滑翔了六七秒後,譚豪終於落在了地上。


    卸掉強大的衝力後,譚豪站了起來,拍拍身上泥灰,警惕的望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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