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有什麽打算?”譚豪問道:“那個宅子已經沒了,我給你買個新家,你以後就住在那裏吧。”


    “家?”蒹葭眨巴了兩下萌萌噠的大眼睛。


    “你會住在那嗎?”


    “我?”譚豪錯愕的說道:“可能,應該,也許不會吧。我有點事(qing),要出趟遠門。”


    “那你還會回來嗎?”


    還會回來嗎?


    譚豪很認真的想了想這個問題。到縹緲峰取了那個玄簡,然後想辦法回人間。他真的有些受不了這種沒有網,沒有電視的生活。至於回不回來.....回來個(pi)!


    蒹葭看著譚豪一臉糾結的表(qing),也大概明白了他什麽意思。


    “要不我跟著你走吧?”蒹葭很是認真地說道。


    “what?”譚豪愣住,開什麽玩笑。本來他就連乞丐怎麽會跟著自己都已經感覺很莫名其妙了,怎麽可能再帶個女的。這又不是去旅遊。


    “瓦特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你怕我拖累你?”


    “沒有。”


    拖累?蒹葭之前威風八麵秒殺鬼妖的樣子,可怎麽都讓譚豪聯想不到拖累這個詞。


    可是.......其實譚豪心裏並不反感和蒹葭同行,相反,蒹葭想要跟著自己反而讓他心裏有點小得意。畢竟美女嘛,不說她有多厲害,光是每天看著她,都能讓心(qing)愉悅不少。


    科學證明,每天都能看見不同的美女,能讓人起碼長壽好幾年!


    可是,蒹葭出現得太過蹊蹺,倒不是懷疑她本人有什麽(yin)謀。而是這個姑娘和李清河有關,譚豪下意識的不想和那個李清河扯上關係。


    “你怎麽跟個娘們似的?”蒹葭見譚豪一直猶豫不決,不由喝道:“同不同意你倒是給個痛快話啊!”


    “娘,娘們?”


    這話怎麽和蒹葭先前的畫風不一樣啊?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啊。我有點累,要再睡會,沒什麽重要的事別打擾我。”


    “........”


    蒹葭說完便又躺下了,同時側了個(shēn),背對著譚豪。那意思好像是在說這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譚豪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可躊躇了半晌,卻什麽也沒說出口。


    ........


    幽都的天氣很奇怪,明明才八月份,有的地方卻下起了鵝毛大雪。可有的地方,又依舊是豔陽高照。當真是天下奇觀。


    幽都,南境。


    大雪積深,道路難行。


    冰天雪地之中留下一排排深深的腳印,從遠方一直蔓延而來。


    阿狗和楊修霖騎著馬,翻過山頭,路過一片枯林,突然止住了腳步。


    因為前麵一堆木頭阻住了去路,看上去應該是用來阻擋馬或者馬車闖過。


    但是既然出現了這個東西,就代表著有人故意設立在這裏,等著劫掠過路商隊或者行人。


    果然,從密林兩側嗚嗷嗷的衝出了五六個人,將兩人團團圍住。


    領頭的是一壯漢,拿的是一把大刀,其他人手中有的拿刀箭,有的是斧子、錘子。


    這顯然是一夥慣匪,並不是普通流民,畢竟能傷人的刀箭,對於普通人家來說,也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在這幫強盜的眼中,阿狗和楊修霖就好像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動,打量著他們。


    “喲嗬,有個細皮嫩(rou)的小姑娘,這趟發財了。不過那男的看著一副窮酸樣,估計也沒有什麽油水。算了算了,有個小美女也行,唉喲,是個絕色啊!”


    領頭壯漢披著有些脫毛的大氅,走近看了看阿狗的模樣,一臉的豬哥樣。不過在又打量了一下楊修霖後,卻嫌棄的擺了擺頭。


    “這兩匹馬不錯,膘肥(rou)壯,做馬(rou)火燒肯定好吃。”這人上來就抓向阿狗的馬,想要將她推翻在地,卻沒有看到一旁楊修霖一臉怪異的看著他。


    阿狗也在打量著這幫強人,想著這些家夥兜裏有沒有錢,是肥羊還是窮鬼,動手的結果是僅僅替天行道還是附帶劫富濟貧。


    楊修霖見阿狗似乎還沒有要動手的樣子,不由搖了搖頭。這一路上遇到的大妖,魔怪都被她解決了,這些小嘍囉就讓自己來吧。不然啥事也不做,總歸不太好。


    眾匪見楊修霖下了馬,不由愣了愣,這丫的難道還敢反抗不成?


    楊修霖走的很快,卻顯得很穩,沒有匆忙的感覺。卻迎麵給人一種強大的壓力,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從其(shēn)上發出,籠罩在阻擋在他前方的所有人(shēn)上。


    “站住!”


    “我叫你站住!”


    “你聽見沒有。”


    強盜們紛紛怒吼,想要通過人多和氣勢壓製住對方,但是對方行走的步伐沒有任何改變。


    這些人立刻結成陣勢嚴陣以待,每個人的臉色看上去都有些凝重。


    難道今(ri)踢到鐵板了?這是個修真的修士不成?


    如果不算上坐在馬上,一臉戲謔的阿狗。那麽楊修霖明明隻有一人,可這幾個悍匪卻依然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


    靠近了,悍匪們感覺到了無視和羞辱,也準備先發製人。


    “啊!”


    強人團隊的領頭壯漢帶著人衝了上去,(shēn)後的同夥一個個嗷嗷大叫的跟隨著,仿佛隻要喊得大聲一些,戰鬥力就能夠隨之變強一般。


    “磬~”


    劍出鞘了。


    甚至大多數人都沒有看到那把劍是如何出鞘的,隻聽到了出鞘的聲音,然後衝在最前麵的三個人被一劍抹喉,跪倒在地。


    踏步,揮劍。


    刺,一劍穿心。


    抹,一劍封喉。


    最後一個轉(shēn)回馬,利刃直接從背後將那強人頭領的(xiong)膛貫穿,已是鮮紅色的劍尖從(xiong)口冒出。


    收劍,倒地。


    壯漢抽搐了幾下,便沒有了氣息。楊修霖殺人很瀟灑,很美。


    完全感覺不到是在殺人,更像是在雪中漫步,卷上揮毫。殺六人,隻用了五劍,都是用最直接最簡易且充滿想象力的劍招取走了對方的(xing)命。


    招招致命,而流出的血卻不多,充滿了藝術感。更重要的是他殺完人之後,一言不發,拭劍收鞘。


    “前麵好像有東西。”不給楊修霖裝比的機會,阿狗不知何時已經皺起了俏眉。


    她看向遠處的方向,扭頭對楊修霖說道:“別擺poss了,你去前麵看看。我感覺到了妖氣。”


    “妖氣?”楊修霖一愣,要說妖氣,你要是把妖氣放出來,這方圓百裏還能有比你妖氣更濃的妖嗎?


    不過雖然這麽想著,楊修霖還是聽話的禦劍向前方飛去。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誰讓阿狗比他厲害呢。


    很快,阿狗便看到楊修霖飛奔回來了。沒錯,禦劍而去,跑著回來!


    腳踏流星,在大雪之中踏雪而飛。而且其看上去倉皇不已,渾(shēn)是傷,一條左臂向下垂著,看上去被什麽東西咬的不輕,沒有半分之前的形象,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後麵追得他氣喘籲籲,亡命奔逃。


    楊修霖看見阿狗以後,立刻高喊道:“別看戲了,後麵有狼妖!”


    狼妖?


    “嗚~”


    一群狼從遠處林中衝了出來,冰天雪地之中雪花翻滾,有種千軍萬馬的勢態。


    雖然楊修霖跑的很快,但是那衝在最前頭的頭狼跑的更快,眨眼間便已經如同一道閃電一般,追上了楊修霖。


    楊修霖沒有辦法,隻能回頭。


    “殺!”


    一劍出鞘,一股強烈的殺意從其劍上滲透出來,尋常人碰上這一劍,恐怕連動彈都不能動彈,隻能引頸受戮。


    但那頭狼(shēn)長近丈,狡詐若狐,確實有些過了頭。


    在尋常人看來,的確能夠稱得上是妖異了,不過在阿狗看來,不能開口說話,不能化形,叫什麽妖怪?


    簡直侮辱了妖怪這個詞!


    化形這個東西,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不是你修為高就能化形的,有的妖怪哪怕修為堪比合體境,卻依舊無法化形。那充其量隻能稱之為妖獸。而有的妖怪,剛剛築基就能修成人形。


    這種事(qing),當真是看臉的。


    而此刻麵對楊修霖,這頭狼無比的凶狠,狡猾至極的硬頂著這一劍,以傷換傷張開血盆大口咬向楊修霖。


    但是還沒等楊修霖刺中其要害,頭狼雙眼綻放出綠光,攝住了楊修霖的心神。


    楊修霖瞳孔瞬間呆滯,等回過神來那狼吻已經貼在了脖頸之上,心中一瞬間千回百轉,自認必死。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卻從楊修霖(shēn)畔擦過,撩起了片片雪花,長兩米多的狼軀從半空一瞬間定格在了半空之中。


    一股大妖的氣勢從阿狗(shēn)上散發出來,死死的看著那狼群,群狼和楊修霖明明睜著眼,卻一動也不能動。


    阿狗下馬,走上前。然後抬起那盈盈一握的小腳,一腳下去,攜帶萬鈞之力,將凶殘的餓狼如同一塊破布一樣踹了出去。


    生生踹死了頭狼,散去氣勢,楊修霖和群狼才感覺意識一點點歸位。


    楊修霖站立在雪中,看著前麵的狼屍,狼群也同時為之止步,一個個嗚咽著往後退,然後狂奔而逃。


    山間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氣氛,似乎有些詭異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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