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的屍體都已經燒成了焦炭,可市公安廳的力量是強大的,鎖定了嫌犯的(shēn)份後,通過線索加推演,他們很快查清楚了事(qing)的來龍去脈。


    當然,人畢竟已經死了,所以他們得出的結論並不一定完全和事實吻合。


    嫌犯名叫嶽曉楠,去年8月份獨自來到南城打拚。是某網絡直播平台的主播,在直播中她認識了富豪劉發易,劉發易剛到而立之年,事業有成,對嶽曉楠可謂是一擲千金。


    很快,嶽曉楠就搬進了劉發易的別墅,成了楊芳芬的鄰居。


    嶽曉楠本以為抓住了一張長期飯票,偏偏劉發易還是一副沒玩夠的樣子,壓根沒有跟嶽曉楠定下來的打算。


    跟所有惡俗的故事一樣,嶽曉楠很快就發現,劉發易跟另一個比她更年輕的女人勾搭上了。


    嶽曉楠很是生氣,卻又沒辦法,隻得將主意意打到自己(shēn)上,她萌生了整容的心思,癡想著或許這樣能夠留住劉發易。


    大概是某一天,嶽曉楠恰好與一邊打電話一邊散步的楊芳菲擦肩而過,聽到楊芳菲跟電話中人正在討論“隆(xiong)手術”相關的話題,她就留心多聽了幾句。


    原來楊芳菲是整形醫生,若是谘詢她豈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嶽曉楠就大著膽子跟楊芳菲搭話,表明了自己想做隆(xiong)手術,楊芳菲勸嶽曉楠去她所工作的正規醫院進行手術,並再三表示整形行業十分混亂,還是正規醫院靠譜。


    嶽曉楠卻覺得醫院是個公共場合,不夠私密,最終選擇去私人整形會所。


    大概是出於醫生的責任,楊芳菲讓嶽曉楠去自己兼職的美容院,並表示幫她從醫院購買正規渠道的隆(xiong)假體,嶽曉楠自然十分感激。


    可怎麽也想不到,手術之後,嶽曉楠的(xiong)部開始疼痛、發炎,刀口長時間不愈合,她以為是自己體質弱,買了些消炎藥吃,一直沒有就醫,直到刀口流出膿血,嶽曉楠才找到了楊芳菲。


    楊芳菲一看知道(qing)況不妙,趕緊帶嶽曉楠去正規醫院治療,當醫生告知嶽曉楠必須要進行那個的切除手術時,嶽曉楠簡直要瘋了。


    縱然楊芳菲願意承擔她的一切醫療費用,並賠償她近一百萬元,依然不能平息嶽曉楠心頭的怒火。嶽曉楠認定楊芳菲是為了賺黑心錢而給自己用了劣質填充物。


    她要殺了楊芳菲。


    她精心計劃了折磨和殺死楊芳菲的每一個細節,甚至,10年前護校畢業的她認真練習起課堂上從未好好學過的打針。


    案發當天,楊芳菲下班後開車回家,嶽曉楠從自家車庫走出來,製造了監控拍不到的“偶遇”。


    她對楊芳菲說自己已經想通了,不想再繼續追究。對快要被這件事(bi)瘋了的楊芳菲來說,這當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楊芳菲感激嶽曉楠的寬容,或許是出於愧疚,她邀請嶽曉楠進屋一起吃晚飯,還親自下廚準備了六個菜。


    她沒想到的是,嶽曉楠會趁機在她的水杯中放入**,致使她昏迷......


    在嶽曉楠對楊芳菲實施了傷害以後,楊芳菲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


    美容院店長發來一條消息:手術事故另有隱(qing),想知道真相,十萬。


    嶽曉楠看到這條消息時,一下子愣住了。


    這是在說自己的手術事故嗎?究竟有什麽隱(qing)?


    憑她的了解,店長就是個貪圖利益的小人。


    嶽曉楠大著膽子回了一條信息:我就是嶽曉楠,我願意出20萬。


    店長果然動心了,對她來說能拿到錢就好,至於是楊芳菲還是嶽曉楠的錢,她才不在乎。


    拿到了二十萬,她添油加醋地將李小萌如何在手術所用的假體上做手腳,楊芳菲是如何無辜告訴了嶽曉楠。


    看著陷入昏迷(shēn)受重傷的楊芳菲,嶽曉楠內心泛起了一絲迷茫,她還恨楊芳菲嗎?


    不恨了。


    可她已經害了楊芳菲,一想到楊芳菲醒來以後要體驗一遍自己經曆過的非人的痛苦,這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嶽曉楠決定給楊芳菲一個痛快,或許這是她唯一能為她做的。


    她想到從前看的破案連續劇,靜脈注(shè)空氣能夠使人死亡,她並不清楚致死劑量,隻能機械地重複著注(shè)空氣的行為,根本不記得注(shè)了多少次,直到楊芳菲停止了呼吸。


    她小心翼翼地清理了現場可能留下的痕跡,抹去指紋,清理頭發,就連穿過的棉拖鞋都被她帶走了,然而百密一疏的是,門口還是留下了半枚她的赤足足印。


    接下來她就以隔壁發生命案她害怕為由,死乞白賴地將劉發易騙了回來,偵查的警員在小區走訪的時候,開門的正是劉發易,而嶽曉楠並沒有露麵,也正因此早期排查時警員並沒有發現嶽曉楠這個嫌疑人。


    ......


    在所有結論得出來以後,郝(chun)雨猛然驚醒。她叫上警局眾人,立刻趕往了劉發易和李小萌的家。


    可惜一切都晚了。


    李小萌死了,劉發易還活著。


    被警察發現時,劉發易仰臥在自家臥室,臉上有血,還有紅色的……辣椒水,五官在凝固的血痂下甚至有些分辨不清。頭周圍的地板上有一塊血泊,血已經凝固,血塊掛在劉發易的頭發上,頭發結成了一縷一縷。


    法醫覃哥還沒到,郝(chun)雨鼓著膽子上前伸手摸了一下劉發易脖子處的脈搏,扭頭說道:“還活著,快點叫救護車!”


    有警察撥通了120電話,等覃哥到了以後,他戴上橡膠手(tào),開始檢查傷者頭部,邊檢查邊說道:“初步檢查頭部沒有損傷,主要損傷集中在麵部。額頭有四道傷口,兩側臉頰各五道傷口,其中三道貫穿了臉頰,直通口腔,下巴和鼻子上也有傷口,這些傷口裏都被撒了辣椒水,傷者的眼睛……我鈤!”


    覃哥嘴角抽了一下,郝(chun)雨立馬湊上來,問道:“怎麽了?”


    “眼皮被割掉了!眼睛還受了傷,晶狀體裏全是辣椒水!”


    覃哥的語氣有些壓抑的憤怒,如果眼前的是一具屍體,他並不會有太多感覺,可這是個活生生的人!


    在場的警察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無法想象當劉發易醒來以後是否還有活下去的勇氣。


    警察們甚至開始理解,為什麽嶽曉楠要殺死楊芳芬,而不是在發現傷錯了人之後救活她。


    活著,就要永遠承受這殘缺畸形的痛苦。


    “腕部和腳踝有束縛傷,肩膀、(xiong)前有搏鬥造成的抓痕。”覃哥繼續檢查著。


    “等等,你說有束縛傷,還有抓痕?”郝(chun)雨問道。


    “是。”


    “不合理呀。”郝(chun)雨也顧不得男女之防,一邊解開死者的衣服,一邊道:“這麽多搏鬥的痕跡,說明嶽曉楠沒有使用麻醉劑。嶽曉楠是個(shēn)上有傷的瘦弱女子,而劉發易……平時應該有健(shēn)的習慣。嶽曉楠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除非……”


    突然,郝(chun)雨的手機響了,是林浦打來的。


    一接起電話,就聽見林浦道:“小雨你猜猜,我在李小萌家發現了什麽?”


    “嶽曉楠有幫凶?”


    “..........”


    “你感覺誰是那個幫凶?”郝(chun)雨問道。


    林浦收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心思,一邊思索一邊道:“嶽曉楠去年隻(shēn)一人來到南城,大部分時間宅在家裏做直播,(shēn)邊沒什麽特別要好的朋友。她隻能拿錢收買一個人,這個人要見錢眼開,而且最好與手術事故有些幹係,這樣她就可以半收買半要挾……”


    “美容會所店長!”


    郝(chun)雨說出答案,一旁的覃哥突然抬頭說道:“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郝(chun)雨皺著悄眉思索一陣,突然蹲下來仔細觀察起劉發易的手:“提取他指甲縫裏的物質,或許這就是證據。”


    稍晚些時候,劉發易指甲縫裏的物質和美容院店長的dna比對結果出來了,相似度超過99.99%。與此同時,在嶽曉楠的住處還搜出了一支注(shè)器,一枚刀片,其上的血跡與第一名死者楊芳菲dna相符。自此,整形醫生被殺案取得了完整的證據鏈。


    可惜的是,當警方去美容院和住處抓捕那個店長時,卻發現她已經逃走了。


    警方立即在長途汽車站、火車站、機場等地布控,封鎖了她的所有逃跑路線。


    嶽曉楠的案子曆時四天左右,雖然最終告破,楊芳菲和李小萌的生命卻已經無法挽回,至於劉發易之後是什麽狀況,眾人想都不敢想。


    美容院店長在三天後被警方在機場抓捕,當警方拿出dna檢驗報告後,她知道已經鐵證如山,再也無從辯解,隻得交代了協助嶽曉得犯罪的過程。


    而在第二天清早,郝(chun)雨上班時間眾人表(qing)凝重,一問之下才知道,停放嶽曉楠那焦炭屍體的停屍間,出事了!


    工作人員無一幸免,盡都成了沒有一絲水分的幹屍,就像枯萎的樹皮一般。而嶽曉楠的屍體,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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