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訕訕的坐直了身體,雙手卻使勁的擰著赤虹流雲的皮毛,這個家夥自己女朋友不在身邊,也看不慣別人親熱,當真可惡!


    神鼠卻拍著雙手吱吱亂叫,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惹的莫名更是嬌羞,低著頭不敢抬起!


    “剛才…”莫名紅著臉,想為剛才的衝動做個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話未說完,腦中又想起那銷魂滋味,聲音一顫,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小寶卻再次握住了她的雙手,不等她掙紮,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噓!下麵的尾巴跟過來了,我先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莫名咬著嘴唇,輕輕的“嗯”了一聲,也就讓他握著纖手。反正親都親過了,還在乎拉著手嗎?那可是本姑娘,第一次跟男人如此親昵呢!


    想著想著,莫名的小臉又紅了,偷偷扭過頭,看著小寶一臉認真,側耳傾聽的模樣,也不好打擾,乖乖的依偎到他的懷中。


    赤虹流雲在夜空中飛行,下麵是一片荒地,白天也是一處市集,晚上卻一片荒蕪,毫無人煙。這裏已經靠近南城門,再往前行數裏,就已經到達城門了。


    數十匹快馬就在下麵奔馳,一路往城門奔去,很快就看到了城門,馬蹄聲驚醒了正在打盹的守城兵,一人驚慌大喊:“來者何人?”


    當先一騎拿出兵牌舉在手中,對那守兵大喝:“我是喬植,剛才可有人出城?”


    那守兵趕緊應聲:“原來是喬頭領,未曾見得有人出去!”


    馬上之人正是喬五,聽到那守兵的話並未停下馬勢,而是饒了一個圈,又跑了回來,跟其他人匯合,罵罵咧咧的說:“三哥,那一對父女肯定還在城中,那個吹糖人的老畜生也在,我就說他們不會跑這麽快的,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搜搜?”


    “走!老二的脖子快都被燙熟了,這口氣無論如何都不能就這樣咽了!兄弟們,就算把城給我翻個底朝天,都特麽把那幾個人找出來!”另一人恨聲大罵。


    一個懦懦的聲音說:“頭兒,平西營的人還在西城門呢,咱們是不是避開他們點?”


    “廢話!”喬五大罵一聲:“讓老六的人纏住他們,要是讓他們知道咱們對付的人是誰,你我都會掉腦袋!怎麽?怕了?等你看到那個小蹄子的時候,你就知道你做的這些有多值了!能跟那小妞春風一度,就算讓老子少活二十年都值!”


    “呸呸!一群混蛋!”空中的莫名氣的粉臉通紅,攥緊了小粉拳狠狠的捶在小寶的腿上,責罵著他說:“你怎麽什麽都複述啊,這些氣人的話就不要告訴我了!”


    小寶一臉的委屈,苦笑著說:“是你要我一字不漏的說給你聽的,你懷疑我的天聽術,那我隻能證明給你看了!”


    “呸!”莫名又啐了一口,白了他一眼說:“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亂編的?”


    小寶將她的嬌軀一緊,然後輕輕將臉龐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我是真話還是假話,你自己可以看得出來啊,你會讀心術啊!”


    莫名一陣心跳,看著他在夜空中晶亮的眼神,似乎又要帶著她進入那種令她迷亂的空間,心中一慌,趕緊撇過頭,哼了一聲說:“我才不看,我的讀心術遇到你這個家夥,就沒有用了!”


    小寶卻一本正經的抓住她的手說:“莫名是對不懂小寶的心嗎?”


    莫名嬌軀一顫,咬住下唇,反抓著小寶的手說:“是不敢讀,怕莫名迷失,忘了自己!”


    “那就迷失吧!或許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小寶微微一笑,雙臂圈住了莫名的纖腰。


    莫名心中歎息一聲,身體酸軟的躺在小寶的懷中,輕聲對他說:“莫名現在還不敢迷失,而且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去清州,師父告訴我要在下個月初勸回我爹,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不敢再想其他!”


    “師父?下個月?”小寶的眉頭緊皺起來,好奇的問她:“你的師父是誰?為什麽要在下個月初勸回戍京王?”


    莫名的臉上浮現出尊敬的神色,看著頭頂上的夜空輕聲說:“我的師父沒有名字,卻有一個外號,江湖人都叫她紅袍神相,因為她總喜歡穿著紅色的長袍,相術通神,十分靈驗,所以才有此稱號!”


    “紅袍神相?”小寶緊鎖眉頭,腦中似乎並無這個名字的印象,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他的江湖經驗實在少的可憐,連小豆芽都比他認識的人多…


    “師父算出,下個月初清州會有大亂!如果我爹還在那裏,將會有血光之災,殺身之禍!”莫名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擔憂的神色,緊握著小寶的手說:“我爹雖然是寅朝重臣,卻一向少施惡行,近些年甚至連上朝都經常告病了,他對我一向疼愛,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有危險!”


    原來莫名去清州還有這麽一層深意,小寶點點頭說:“好,放心大膽的去清州,我相信你能做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如果時間上允許,我會去清州看你的!”


    “真的?”莫名的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色,抓住小寶的手說:“你真的會去清州看我?”小寶用力的點點頭。


    莫名咬著嘴唇紅著小臉,再次依偎到小寶的胸口,喃喃的說著:“也不知道為什麽,有你在,我好像心中踏實了很多…”


    小寶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張開雙臂,將她摟緊,擁入自己的懷中。


    “對了!”莫名突然從他懷裏坐起來,扭頭看著他鄭重的說:“你回去轉告虎牙,她姐姐虎眉,已經被押往伏虎崗大牢!”


    小寶的眉頭再次皺緊,抓著她的肩膀說:“你是說,虎眉已經被寅虎送去伏虎崗了?為什麽不關在京城,為什麽要送去千裏之外的地方?”


    莫名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小寶說:“有些話我知道說了會增加你的負擔,但是如果不說,虎眉就會有危險!宮中的變故,一半是因為寅虎的魔功反噬,另一半,卻是因為你!”


    小寶神色一黯,並沒有追問,而是點了點頭。他明白莫名的意思,虎眉和虎牙姐妹倆人在冥湖生活了一段時間,已經明白了自己父親在統治上的暴力和不足,回去肯定是沒少勸諫。


    而此時的寅虎正值魔功反噬,根本聽不進去任何逆耳之言,實際上就算沒有魔功的反噬,寅虎也是獨斷專行之人,不會聽從任何人的勸解!


    寅軍在戰場上的失禮讓寅虎惱怒無比,對小寶恨之入骨,這個時候有人還在說小寶和玄軍的好話,說他的不是,無疑於火上澆油,再加上替敵人說好話的,還是自己的一對女兒,寅虎不氣瘋了才怪!


    可是他既然已經遭魔功反噬,為何要把虎眉送去千裏之外的地方?這卻是小寶最為奇怪的一點。


    難道,他還沒有完全泯滅人性,不想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所以才遠遠送走,省的自己一旦完全沉淪,會真的對女兒做出難以挽回的錯事?


    好像隻有這個理由,才是對寅虎這個舉動的唯一解釋!不管怎樣,虎眉的落難,也是因為自己,現在她被押往伏虎崗,正是救她脫困的好時機!


    “莫名,現在虎眉已經到了哪裏?”小寶問懷中的女子。莫名沉吟著說:“她比我離開京城早兩天,我本想暗中相救,但是寅皇把我盯的很緊,而且給我安排的路線也跟她的不一樣,在時間推算,她此刻已經過了螭江,但是我猜測她不會走的那麽快,因為無名一直在想辦法營救她!”


    小寶點點頭,這樣看來,自己一夥人應該會在攬月城那裏跟雀狟匯合,既然寅虎也是有意要放走虎眉,那這個囚車,自己還真的是劫定了!


    “我知道你要幹什麽!”莫名也是七竅玲瓏心,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寶的目的,緊抓住他的手說:“但是你最好不要出麵,否則你會很危險!這裏是寅朝腹地,你一旦暴露,那就算冥湖有百萬大軍,也不能及時敢來救你!”


    看出她臉上的擔心神色,小寶微微一笑,捏著她的手說:“放心,我會小心行事的!現在已經到了珠光寶氣閣了,咱們下去吧!一會還要馬上出發!”


    莫名低頭一看,下麵竟然真的是珠光寶氣閣的院落,想不到不知不覺的又回來了,不禁有些奇怪的問他:“咱們回來這裏幹什麽?不是要去教訓那幫壞蛋嗎?”


    小寶微微一笑,低聲對她說:“來接個人,沒有她的幫忙,這事咱做的可就費力多了!你在後院等我,我去去就來!”


    從赤虹流雲身上下來,小寶就溜進了後門,此刻眾女各自回到了分好的房間,有的亮著燈,有的卻已經睡了。


    小寶也不知道要找的人在哪個房間,幹脆就推開亮燈的房間進去找,不一會,就領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出來了!


    小豆芽親熱的對等在赤虹流雲身旁的莫名叫了一聲:“莫名姐姐,哥哥說要帶著我們去打壞人呢!”


    莫名看著她和旁邊的一名婦人都是頭發蓬鬆的樣子,心中愧疚,充滿歉意的說:“打擾了兩位的休息,莫名心中有愧!小寶,還是算了吧,天都這麽晚了,芽兒妹妹和這位姐姐還要休息呢!”


    那婦人掩嘴一笑,拉著莫名的手說:“莫名姐姐,我叫幽夢兒,我和虎牙同年,比你小一歲,這是我的裝扮,不是我的真身!你早晚會是我們的姐妹,幫你也是應該的,我們走吧!”


    莫名臉紅了,嘴裏嘟囔了一句:“誰說一定是的!”含羞瞪了小寶一眼,看他正一臉鬼笑的盯著自己,臉蛋更紅,啐了一口,轉身上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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