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夫嘴中所說的那股奇怪的陽氣,就是小寶的陽神血!眾女都是過來人,也都明白陽神血的奧妙,總算放了心,這樣說來,虎牙的性命是無憂了!


    雀狟對大夫說:“煩請老先生再來看看這邊一位!”


    大夫走到虎眉身邊,伸手探著她的脈門,臉色突然一變,旁邊雀狟緊張的說:“怎麽了?”


    大夫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然後又翻開虎眉的眼皮,卻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鬼!她是鬼!”大夫的臉上蒼白一片,渾身哆嗦著,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指著床上的虎眉大聲喊叫!


    雀狟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怒喝一聲:“你胡說什麽!再敢亂說,我扭斷你的脖子!”


    一向溫文儒雅的雀狟如今滿臉憤怒,咬牙切齒的模樣讓小寶看著都有些心驚,看來他的心中,虎眉的地位已經無可替代,不允許別人有半點褻瀆!


    雀舞趕緊走過去,拉著他的胳膊說:“狟兒,快把大夫放下,你嚇壞老人了!”


    對自己這個姐姐的話,雀狟還是很聽從的,緩緩放下大夫,長吸了一口氣,沉聲問他:“你看到了什麽?”


    大夫驚恐的看著床上的虎眉,搖著頭說:“在下醫術淺薄,難以查看,還望幾位另請高明,就此告辭!”


    不用雀狟動手,蝶軒也一把拉住了他,皺眉輕喝:“你這大夫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怕我們少了你的銀子?到底有什麽病你實話實說,吞吞吐吐的算是怎麽回事!”


    “就是啊!哪有你這樣的大夫,瞞著病情不告訴人家的!”鐵意也有些火了,瞪著那老頭。


    大夫苦著臉說:“不是不告訴,是不敢說啊!說了你們會怪罪我的!”


    雀狟一聽,長吸了一口氣,對他說:“你但說無妨,我們保證不會怪罪於你!”


    “對!”眾人都一起點了點頭。


    那老頭看著眾人的神色,也實在不像是濫殺無辜的壞人,大著膽子對眾人說:“好,這可是你們說的!這女子根本就不是人!”


    “你說什麽?!”雀狟大怒,攥緊了拳頭就要打過去!雀舞一把拉住他說:“狟兒,你先聽他說完!”


    大夫戰戰兢兢的說:“你們學武之人也懂脈象診法,不相信小老兒的話,就自己去查看一下!那女子脈象時有時無,有時也是沉重緩慢,救救不得跳動!這種脈象,我從未在人身上發現過!還有她雙目無瞳鼻中無息,但是卻是活著的,你說這不是妖怪魔鬼是什麽!”


    眾人一聽,大驚失色!雀舞疾步走到虎眉身邊,用手輕輕一翻她的眼皮,驚叫一聲,就像是摸到了火炭一樣,迅速縮回了手,嘴中喃喃說著:“怎麽會這樣?”


    看到她的模樣,眾人就知道那大夫所言不虛了,全都怔立當場,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是什麽樣的怪病?到底寅虎對虎眉做過什麽?為什麽她會變成這個模樣?是中了毒?還是受了傷?


    “唰!”藍月兒拿起了旁邊木桌上的一把生了鏽的餐刀,對著大夫的脖子砍去!身邊的蔚兒驚叫一聲:“月兒,你要做什麽!”一記蓮花落掌打過去,拍在了藍月兒的胳膊上!


    藍月兒怒哼一聲,手中菜刀翻了一個刀花,再次往大夫脖子上砍落,嘴裏說著:“不能讓他活!若讓別人知道,必會給我們招惹來極大的麻煩!”


    “那也不能濫殺無辜!”蔚兒氣急叫了一聲,纖手上下翻飛,招招擋住藍月兒的攻勢!


    那大夫卻已經嚇的雙腿都軟了,褲子濕了一大片,哭叫著說:“姑奶奶放心,今日之事小老兒眼拙,什麽都沒看見!我家中還有八十老母,膝下還有繈褓幼孫,全家都指望小老兒吃飯,求姑奶奶開恩!”


    雀舞也一把拉住藍月兒低喝:“月兒,不許胡來!”扭頭對大夫說:“小妹無知,驚嚇了老先生,還望賜罪!今日之事切不可與人亂說,否則我等必有大災!”


    “不敢!不敢!”老頭死裏逃生,哪裏還敢亂嚼舌頭,趕緊指天發誓。


    小寶擺擺手說:“芽兒,拿一錠銀子跟老先生,珠兒,你們辛苦一趟,跟著老先生走一趟,拿點藥回來!”


    綠珠精通釀造術,對於花草藥物也有所涉獵,她去可防止這大夫暗中從藥物中下手,報複眾人。


    惜梅也站出來對小寶說:“我也略懂醫理,跟綠珠妹妹一起去走一趟吧!”


    “那就勞煩惜梅姑娘了!”小寶趕緊道謝,送她們出去。


    雀舞瞪了一眼還攥著菜刀的藍月兒說:“還不放下,人都走了還要做戲嗎?”


    藍月兒調皮的吐了一下小舌頭,把菜刀放回了桌子上。旁邊的蔚兒恍然大悟的說:“喔!原來你是做戲啊?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殺掉那個大夫呢!”


    小寶走過去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說:“小傻瓜,月兒真想殺人,幹嘛還拿菜刀啊!”


    蔚兒一愣,繼而反應過來。就是啊,藍月兒的武器可是如意神杵,出手神秘莫測,令人防不勝防,真想殺了那老頭,何必舍近求遠,放著拿手的不用抓手生的啊!


    “搞了半天,原來就我一個人中計啊!我還真是個傻瓜!”蔚兒一臉的難堪,撅起了小嘴悶悶不樂。


    小寶將她輕輕擁入了懷中,在她耳邊低聲說:“因為我的蔚兒最是嬌憨可愛!”蔚兒這才開心了,含羞白了小寶一樣,要不是臉上有易容物,小臉蛋早就羞紅的有些發燒了!


    雀狟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用手握住虎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什麽話都不說,雙眼中流露出無限柔情。


    看著自己弟弟深情的模樣,雀舞也有些感動,走到他身邊按著他的肩膀說:“狟兒,放心吧,大夫說過了,虎眉姑娘還活著!”


    雀狟搖了搖頭,沉聲對眾人說:“我知道眉兒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雀舞一愣,扭頭看著小寶。


    小寶看著雀狟問:“虎眉姑娘是中了毒嗎?”


    雀狟搖了搖頭,對雀舞說:“姐姐,各位朋友,我要帶著眉兒離開這裏!”


    “不行!”雀舞當即表示反對,按著他的肩膀說:“現在這種情況,虎眉姑娘又是這樣,怎麽可以讓你們離開!那樣不光你有危險,虎眉也有危險!”


    雀狟一臉堅決的說:“可是留下來,大家都有危險!如果我沒猜測,眉兒中的是幽冥王的化魔大法!一旦蘇醒,就會迷失自己心智,變成瘋魔,濫殺無辜!”


    “幽冥王?圓月化魔大法?!”鐵意連心同時驚叫一聲,臉上浮現出駭然神色。


    雀狟臉上也變了顏色,緊盯著二女喝問:“你們如何得知?”


    鐵意臉上驚駭神色不減,緊盯著他旁邊虎眉說:“因為我們曾經是魔王鬼王的徒弟,幽冥王,是我們的師公!想不到聞名天下的影王,就是我那傳說中最厲害,年齡最小的師叔!”


    小寶心中驚喜,看著鐵意連心說:“那你們肯定能救醒虎眉了?需要什麽,我們現在就去準備!”


    連心苦笑著說:“救不了!圓月化魔大法我們也是現在第一次見識,而且幽冥王的本領,根本不是我們姐妹能望及的!”


    “我曾經見識過一個人中了化魔大法,一個人殺光了家中五十多口,上到八十下到垂髫,無一能活!”雀狟一副痛苦的模樣,攥緊了虎眉的雙手說:“我不會讓眉兒變成那樣的瘋子的,我要帶她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每天用清心梵咒來化解她體內的魔性!”


    雀舞送開他的肩膀,沉聲問他:“你實話告訴姐姐,你是不是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你是不是已經抱著跟虎眉同歸於盡的念頭了?”


    雀狟沒有說話,深深的低下了頭。雀舞雙眼中淚光盈盈,泣聲說:“這麽多年了,我一直以為雀家已無後人,直到再回落陽穀,在遮雲澗中發現了龍鳳神針中的龍針已被你帶走,這才知道原來我的弟弟還沒有死!我們雀家還沒有亡!現在你對我說你要跟人去死,那你走吧,我就當雀家沒有你這個後人!”


    說到最後,雀舞已是泣不成聲,小寶走過來,歎息一聲,將她擁在懷中。


    雀狟滿麵羞慚,低著頭對雀舞說:“姐姐,這些年我在外麵,忘記了很多事,但是從來沒有忘記過我是雀家的人,我還有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在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那就是眉兒!姐姐,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輕言放棄,不管是眉兒,還是自己性命!”


    小寶問他:“如果清心梵咒對虎眉無用,那你怎麽辦?”雀狟想了一會,對他說:“那我就去找紅袍神相!她雖然沒有正式收過我為徒,但是卻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包括清心梵咒就是她交給我的!”


    又是紅袍神相!這個人小寶從莫名的口中聽說過,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旁邊的莫小刀驚叫一聲,對雀狟說:“可是那明宗禪院的院主,神雞婆婆?”


    雀狟搖搖頭說:“現在的明宗禪院已經傳到了紅袍神相的手上,而她卻是神雞婆婆的女兒!”


    蔚兒驚叫:“那豈不是我的姑姑?”神雞婆婆就是小寶和雀舞、蝶軒的師婆,蔚兒的奶奶,那她的女兒,也就是蔚兒的親姑姑了!


    緣分這個東西,竟然是如此奇妙!當日全耀祖一夥人假冒義軍前來冥湖投靠,詆毀明宗禪院,小寶一查,卻想不到,明宗禪院才是救了無影師兄和雲裳師姐那八萬義軍的大恩人!


    後來再遇莫名郡主,第一次聽到紅袍神相這個名字,卻想不到是莫名的師父,更是蔚兒的姑姑,他和雀舞、蝶軒的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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