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對決,要是不小心摔倒了,那也等於是自動認輸了!更何況是被人故意絆倒,那已經是生死立判!


    使重劍的人沒有浪費機會,搶上前直接就一劍奪去了他拿著長劍的胳膊,然後又是一劍,將另一隻胳膊也齊肩砍斷!


    重劍原本就可以當斧頭用,與人對敵在分量上是大占上風,當然所要花費的力氣也是不小!


    沒有了雙臂,這老大也就成了沒牙的老虎,眾人一哄而上,眨眼功夫就將他剁成了肉泥!


    南宮三兄弟全都戰死,隻有最前麵的那個渾身是血,抱著木桶的漢子,還在苦苦掙紮。


    看著那個身穿青袍,手拿金背大環刀的人在步步緊逼,抱著木桶的漢子咬牙大喊:“大哥,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這桶裏的,可是你的親侄子!”


    青袍人把頭上的帽子拿下,露出了一個大光頭,虎目獅鼻,長的極為威猛,眼睛裏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光,緊緊盯著麵前的漢子說:“北成鐵,既然叫我大哥,可知跟我北城金作對的下場?把小娃娃交給我,日後我登上汗位,保你繼續做你的藩王!”


    “這是二哥留下的骨肉,是我的親侄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把他殺掉!汗王的位置是他的,有他在,你就永遠當不成汗王!”北成鐵咬牙看著麵前的光頭大哥,眼神中充滿了悲哀!


    同時三兄弟,南宮家的跟他北成家就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在他北成鐵的印象中,南宮三兄弟從來沒有為了任何的利益而翻過臉,誰占便宜誰吃虧,都是你推我讓,感情好的令人眼紅!


    北成三兄弟,老大北成金一直覺得當年父親將布鹿汗王之位傳給老二隻是老二的陰謀手段,其實這個位置應該是他的!


    所以隱忍了這麽多年,他一直跟老二北成銀麵和心不和,連出兵攻打中原,他都不出力,不過卻還真讓他給賭對了,老二這一次是栽到家了,連命都被留在了中原,汗庭隻留下了一些孤兒寡母!


    其實小王子上麵還有幾個姐姐,但是汗位是隻能傳給兒子的,所以這個小王子可是北成銀的心頭肉,也是北成金想奪取汗位的最大障礙!


    北成金冷哼一聲,提著金背大環刀,看著北成鐵冷冷的說:“既然這樣,那我隻好殺了你們了!老三,大哥親自來送你們上路,也算是不枉咱們一場親情了!”


    “親情?你也配說親情?”北成鐵一臉的悲憤,哈哈大笑著說:“當年老爹親口將汗王之位傳給二哥,就是看出了你的親情寡淡。在你的心裏,隻有權勢,哪裏有什麽親情!為了得到汗位,這些年你和法師和祭師相互勾結,真以為能瞞得過天下人的眼睛嗎?二哥禦駕親征,就是你暗中安排的吧?追殺小王子,也請了祭師來幫忙吧?北成金,你已經沒有了親情,變成了一個無情無義的魔鬼!”


    聽著北成鐵的叫罵,北成金也不打斷,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等他罵完,才冷冰冰的說:“你可以繼續罵,我都聽著,我讓你罵個夠,等你罵不動了,我再送你上路!”


    北成鐵忿聲大罵:“你別充好心了!知道破不了小王子身上的長命鎖,在等著祭師到來是嗎?告訴你,這種弑親篡位的事情,誰幫了你都會遭到老天的報應的,你以為祭師不怕?北成木、北成石,你們兩個隻不過是北成家的外戚,真以為幫了他就能讓你們真正踏入北成家了?憑借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北成家的老祖宗泉下有知,也不會饒了你們的!”


    “大哥跟他囉嗦這麽多幹什麽,幹脆讓我一鏈子勒死他算了!”北成木站到了北成金的身旁,恨恨的看著地上的北成鐵,右手一送,手中***直刺北成鐵的咽喉!


    他最恨北成家拿他們兄弟當外戚,其實他們原本並不姓北成,幾個月前才被北成金允許隨母姓,所以他們最恨別人不承認這一點,那就等於在揭他們的短!


    ***剛到北成鐵的咽喉前就突然退了回來,北成木手捂胸口,嘴裏吐出了一口血,一臉委屈的看著北成金說:“大哥…”


    北成金冷冷看了他一眼說:“我有說過要動手了嗎?就算是要動手,也是我來動手!北成家的人,你也配殺?”


    北成木和北成石的眼睛中都散發出一絲憤然的寒光,不過卻轉瞬即逝,北成木揉了揉被刀柄撞痛的胸口,小心的陪著笑臉,對北成金說:“是我冒犯了,大哥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計較!”


    北成金冷哼一聲,提著金背大環刀走上前,麵無表情的看著把木桶死死抱在懷裏的北成銀說:“三弟,大哥送你上路!”揚起大刀,一刀往北成木的頭頂斬落!


    麵對著親大哥揚起的屠刀,北成木的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把木桶緊緊的抱在了懷中,閉目等死!


    “當!”金背大環刀砍在了一人的後背,竟然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響!眾人全都傻了眼,誰也沒有看清,自己的麵前怎麽就多了一個人!


    那人看也不看眾人,自顧自的把那個不斷啼哭的小嬰兒從木桶裏抱出來,輕輕用手拍打,嘴裏淡淡的說著:“不管你們有什麽仇什麽怨,孩子是無辜的,誰也不能對孩子下手!”


    “你是誰?這件事你為什麽要管?你可知道你在跟誰作對?難道你不怕惹禍上身?”北成木對著那人的背影罵著,不知道為什麽,雖然隻是麵對著那人的背影,北成木還是有種不敢上前的心理,這人的身上好像有一種氣勢,讓人凜然不可侵犯!


    北成石緊緊抓住了手中重劍,他是武癡,僅僅是從此人的彎腰動作上,就已經看出來,此人並不會武功!


    至於剛才大哥砍的那一刀,隻有一個解釋,此人身上穿著盔甲!可能就是套在裏麵的,所以在外麵看來並無異狀!


    心情最複雜的其實是北成金,剛才那一刀的力量他很清楚,足以將北成鐵劈成兩半!


    什麽兄弟,什麽親人,都是屁!男兒立世,最應該抓住的,就是千萬兵馬,萬裏河山!既然選擇了跟我北成金作對,那我就讓你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親兄弟也是如此!就像是他屠殺那些弟媳和侄女一樣,一刀一個,向不手軟!


    可是那一道劈下,卻被這個人輕輕鬆鬆的給擋住了,而且是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讓北成金以為自己是劈在了一塊鐵板上!可是令他驚奇的是,這人身上根本就沒有穿著盔甲!


    別人距離遠,他距離最近,麵前的人背後衣服破爛不堪,很多地方都露出了裏麵的肌膚,北成金看的很清楚,他的破爛衣服裏麵根本就沒有內甲!


    真正的功夫高手?返璞歸真的境界了?還是外家功夫已經練到一定境界的高手?


    北成金不得而知,卻不知道是不是受對方氣場所迫,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三步。


    看著抱著嬰兒的陌生人,北成鐵的心中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是十分的放心。雖然這是他和這個人的第一次見麵,可是他卻毫不阻攔的任其將小王子抱走,別人卻是連碰都不讓碰。這樣的信任,連他自己都感覺到有些奇怪!


    “起來,現在已經沒人能傷的了你了!”玄寶看著北成鐵淡淡的說著,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嬰兒,或許就算鐵成金殺了這個北成鐵,他都不會出手,這樣的事情在整個白鸞大陸會發生很多,凡人相殘,他幫不上忙,也不想插手!


    隻是誠如他所說的,孩子是無辜的!一個小小的嬰兒,純淨的就像是一張沒有任何汙點的白絹,還沒有享受這個世界的美好,就被歹人奪取了性命,這不公平,也違背了天道,所以玄寶才會出手幹預!


    看著北成鐵茫然的神色,玄寶恍然大悟,知道他聽不懂自己的話,扭過頭對旁邊說:“小茵,你幫我告訴他一聲,放心吧,有我們在,他和孩子都不會有事!”


    “好!”小茵從旁邊走過來,站在了玄寶的身邊,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還在啼哭的孩子。說來也怪,這小家夥剛才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是一到了小茵的懷裏,就馬上止住了哭聲,吮吸起了自己的小手指。


    小茵被他可愛的樣子給逗笑了,輕輕拍打著他的身體,對北成鐵用赫蘭語言把玄寶的話轉述了一遍。


    眾人卻是目瞪口呆,剛才誰也沒有注意到,旁邊路旁竟然還站著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雖然這個女子從頭到腳都罩在衣帽裏麵,卻還是隱約能看出那玲瓏的嬌軀,不難想象麵罩之下肯定是一副絕美的容顏!再加上那如鶯一般的嗓音,在這黑暗的夜色中出現,簡直有一種魔力般的魅惑!


    最為好色的北成木俯在北成金的身旁,對他低聲說:“大哥,這兩個人形跡可疑,說的又是中原話,我看八成是奸細!不如拖住他們,然後馬上調派人手過來,將他們抓回汗庭!”


    北成金點點頭,強抑住內心的不安,對著後麵悄悄做了個手勢,立即有一人隱入黑夜,然後放出了一隻鷹隼!


    漠北大多以鷹隼代替信鴿,更能適應惡劣的天氣,也更有準確性,隻是不好**,唯有赫蘭人有這方麵的高手,能夠將鷹隼盡除野性,為人所用!


    玄寶和小茵都對後麵的動作了若指掌,卻並沒有理睬,隻是看著麵前的北成鐵,因為這個人快死了!


    北成鐵喘息著說:“我是自己殺了自己,與你們無關!從馬背上掉下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死定了,所以才服了毒,幸虧沒有對小王子動手,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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