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玄寶對玄葉南刮目相看的,就是他這種區別於別人的清醒頭腦,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所以在他身上,玄寶看到的都是驚喜,而不是麻煩和頭疼!


    想要把整個中原,甚至是整個凡人界交給他,就必須要讓他經曆別人所無法經曆的事情,玄寶沒有傻到把玄葉南放到魔界去磨練,他不是天兵,再怎麽出色也是一個凡人,在魔界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


    可是在凡人界,就算是麵對一群西方天神,隻要不是真正厲害的角色出來,玄寶相信以玄葉南的能力,能夠對付那幫人!


    隻是這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玄寶想讓玄葉南在這件事裏麵看清楚,一個凡人內心中最想得到的東西,和最容易被利用的弱點!


    掌握了一個凡人的弱點,就等於掌握了百姓的心理,等到自己手握大權的時候,就可以知道什麽樣的政策是觸動了百姓的底線,什麽樣的措施在他們的承受範圍之內,這樣就可以方便他的施政,讓他真正帶領百姓,過上國富民安的日子。


    當然這樣的考察並不僅僅局限在對陣西方天神上麵,玄寶將在以後的時間,盡量讓玄葉南少進原界,真正的走進民間,才能讓他領略到民間疾苦,如果他真的能在凡人界也和在原界一樣左右逢源,那玄寶將這個皇位傳給他的時候,也就順理成章的多了。


    中原並非沒有禪讓的皇帝,在朝代初始的那些皇帝,沒有誰是將皇位留給自己兒子的,誰有管理國家的能力,誰收到擁護的人多,誰就可以繼承這個皇位!


    所以當有一天玄葉南經受了重重考驗,終於能夠勝任這個位置的時候,玄寶會毫不猶豫的把那頂皇冠交給他,相信他比自己這個不稱職的皇上會做的更好!


    當然這個過程可能還會很長,需要五年八年,甚至會更多,不過對於玄寶來說,這都是彈指間的時間而已,他可以等,也等得起!


    既然玄葉南能夠明白自己對他的用心,玄寶也就不用太擔心了,這一場考驗磨礪的不隻是能力,更重要的還是心性,所以最主要還是靠玄葉南自己去經曆,外人再怎麽幫忙都是無用。


    清剿軍也沒有讓玄寶失望,在出原界的第二天就查到了一批邪教徒的下落,傅刀神帶著三百人的小隊前去清剿,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將那幫長毛怪給打敗,丟下了三具屍體,剩下的七八個人連三十多名教徒都不要了,落荒而逃!


    這些長毛怪其實很怕死,他們很少跟別人拚命,一看對方的實力比自己有明顯的優勢,根本就不敢硬拚,頂多就是抵擋幾下,然後就慌不擇路的逃跑!


    接連兩天,清剿軍在元陽山上的偵查範圍越來越廣,也讓那些長毛怪聞風喪膽,幾乎沒有了立足之處!大概有兩百多名教徒被遣返回家,隻不過玄寶也看出來,這些人似乎並不想回去,反而對清剿軍有頗多怨言!


    玄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準備離開元陽山,臨走之前還是把玄葉南和蒲知秋、傅刀神他們這幾個清剿軍的主將叫到了一處,交代一些事情。


    “元陽山這邊的邪教徒看似散了,但是根基未倒,所以你們還要很長時間要留在這個地方!”玄寶看著眾人說著,麵前擺放著一張元陽山的簡圖。


    眾人認真的聽著,不停的點頭,傅刀神忿忿的說:“一群膽小鬼!我們去了,他們就跑,我們走了,他們又來,就這樣來回折騰,也不敢明刀明槍的跟咱們打,真是氣死人!”


    蒲知秋瞪了他一眼說:“你以為戰場上也跟你們江湖武鬥一樣,兩個人約好了地方,就開始拚生死了?幼稚!”


    別看傅刀神大大咧咧的,可是對這名頂頭上司卻是最為服帖,一個文官卻沒有絲毫的酸腐之氣,骨子裏比江湖人還熱血,還要仗義,這種有勇有謀的領袖,才能讓傅刀神甘心為之賣命!


    寧雅搖了搖頭,對眾人說:“沒有那麽簡單的!這些邪教徒不跟我們打,應該不是怕了我們,而是在暫避風頭!”


    “嗯?”眾人愣了一下,都有些奇怪的看著寧雅,傅刀神撇了撇嘴,對寧雅說:“軍師,他們避風頭不就是怕了咱們嗎?難不成他們還有膽子跟咱們對著幹?”


    寧雅點點頭說:“或許時機不到,所以他們才會一直躲著咱們,如果時機到了,他們就很有可能追著咱們打了!”


    “小軍師,俺老傅可是個粗人,想不到這裏麵的彎彎,您就把話說透了吧,他們為什麽敢跟咱們對著打?人數上完全不占優勢啊!”傅刀神一臉苦惱的看著寧雅催促著。


    玄葉南想到了什麽,對寧雅說:“姐,你這些天從那個神父的嘴裏套出話來了?”


    因為清剿軍在這裏,玄寶也就把神父從原界送了出來,被清剿軍專門蓋了一間牢房,把他關押在裏麵。


    這老頭在原界這些天基本上都是住在了刑房,被嚇了個半死,真的是每時每刻都在受刑!要說原界刑房的可怕,真的是誰提起來誰哆嗦,這裏麵不會讓人受傷,更不會讓人死亡,可是這裏的可怕,卻是連火猴兒都要聞之顫抖的!


    這裏麵就是對人實行心罰,你內心中越是恐懼什麽,在裏麵就越是受到這方麵的折磨,看來神父是吃夠了這方麵的苦頭,出來之後幾天都沒有緩過勁來,有些精神恍惚了!


    所以當把他從原界送出來,關進石牢的時候,神父一點都不感覺到這個地方的寒酸,甚至有些激動的痛哭流涕,終於可以擺脫那個魔鬼地方了!


    寧雅和巴哈吃經常去石牢見神父,想從他嘴裏套出點話來,不過這老家夥也不知道是真的已經把自己知道的說光了,還是故意隱瞞,一直沒有什麽新鮮的訊息從他嘴裏出來,現在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囚犯!


    按照蒲知秋的本意,這座石牢還是要繼續加蓋,以後會有更多的邪教徒被關進來,還要查明他們在此之前,有無作惡,手上有人命的,就會被處死,用不著去對這幫人慈悲心腸,不遠萬裏的跑到中原來殺人,那也是活該被殺了!


    而沒有人命在手的,也不會輕易放出去,除非有真正改過之心,自願毀掉心丹或者是靈緣,否則一輩子就被關在石牢裏麵,不得出來!


    這裏的石牢不夠用,中原有的是地方,每個地方的官府都有大牢,足夠關押這些人的了!


    聽到弟弟的問話,寧雅搖了搖頭,對他說:“不是問出來的,是看出點了跡象!你們有沒有記得,我們在鬼指峰上對付的那幫邪教徒,跟別的地方不一樣?”


    “對,確實不一樣!”傅刀神立即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對眾人說:“那算是咱們遇到的最激烈的反抗了,居然還有馬隊,幸虧隻有十幾匹馬,還不是戰馬,所以才沒什麽戰力,否則那一次咱們還真的吃了虧了!”


    寧雅點點頭,對眾人說:“其實從老頭峰第一次遇到馬開始,我就已經注意上這些人了,後麵的幾次戰鬥,對方的傷亡都比較大,而死的也全都是這些有馬的人!”


    玄葉南似乎明白了什麽,對寧雅說:“意思是,這些人在組建騎兵?”這說法有點讓人感覺匪夷所思,因為這裏可是深山老林,騎兵在這裏哪能施展的開?更何況了,對方全是一幫邪教徒,不是軍隊,要騎兵幹什麽?


    “不是騎兵,是騎士!”寧雅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凝重的對眾人說:“我懷疑,這些人在訓練騎士,隻有騎士才是他們主要的作戰力量!”


    玄寶也想起來,之前在抓到神父的時候,通過審問,也知道了一些教廷的架構,在低級職員裏麵,有一種就是騎士。這是教廷的作戰部隊,就好像軍隊一樣。


    寧雅看著眾人說:“騎士應該就是騎馬的兵士,不一定每次作戰都騎馬,但是肯定要會馬上作戰。這些邪教徒來到中原,不可能帶著太多的騎士,他們大量的發展教徒,已經到了不管好壞照單全收的地步,我覺得其中的目的,就是為了要組建騎士!”


    “呸!我學武都是從小時候練起,這幫烏合之眾用幾天時間就能組成一支部隊?老子打他個落花流水!”傅刀神一臉不屑的罵了一句,單手提著一把重達三四十斤的大刀,往旁邊的石頭上一砍,火星四濺,石頭上出現了一個深槽。


    玄葉南歎息了一聲,搖頭說著:“問題不在戰力上,而是中原人殺中原人,怎麽打都是內耗啊!”


    這句話讓傅刀神愣住,仔細一想,氣的七竅生煙,咬牙切齒的說著:“一群卑鄙的王八蛋!”


    寧雅也跟著歎息了一聲,對眾人說:“我真正擔心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這些人的滲透計劃,我覺得他們可能要住進村裏麵或者是市鎮,這才是最可怕的!你們看元陽山這幾天清淡了不少吧?人退回西方了嗎?沒有,他們都已經進入到附近村落裏了!”


    “百姓最好騙!如果他們利用百姓對神明的崇敬而成功取得信任,就算我們去清剿,也會遇到很大的阻力,就算不至於助紂為虐,也有不少人會想盡辦法的去為他們打掩護!”蒲知秋一臉擔憂的說著。


    玄寶也沒有想到,對付這幫人會這樣的棘手。主要還是這幫西方偽神族實在是太過奸詐了,選了一個好時候。


    這個時候的中原,戰事平定,但是又沒有安穩多久,所以百姓心中忐忑,也吃盡了戰爭的苦頭。


    如果還在打仗,他們為了生活不會胡思亂想,現在沒有打仗了,他們精神空虛,也容易被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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