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玄寶還是被大軍給嚇了一跳,因為他們竟然整夜都沒有休息,一直行軍到了天亮,才停了下來,吃東西補充體力。


    對於這樣的事情,玄寶和眾神妃是不加幹預的,反正大軍停下他們就會停下,如果大軍一直在趕路,他們當然也不會單獨留下來休息。


    原本以為這隻是一次小範圍的急行軍,卻沒有想到,在接下來的幾天之內,整支隊伍除了一天兩次休息,其他時間都在趕路,隻有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時候,才有了充足的睡眠時間。


    玄寶找到了祁海平,皺眉對他說:“你在搞什麽鬼,咱們用不著這麽著急!現在天兵都已經沒有了靈氣的支持,體力上消耗的很大,這樣會把他們拖垮的!”


    “放心吧,咱們這些兄弟,可沒有帝尊想象的那麽嬌氣!”祁海平咧著嘴,對著玄寶搖了搖頭笑著說,“我心裏有數,一旦他們撐不下去了,就會讓大家休息的!”


    玄寶還想說什麽,但是旁邊的雀舞卻對他搖了搖頭,玄寶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幹涉大軍的事務,所以也就閉上了嘴。


    “祁將軍是在淬煉天兵的肉身,激發他們的潛力,這樣做對天兵沒有壞處!”蛟兒微笑著對玄寶說著。


    其實玄寶也明白祁海平這樣做的目的,隻是覺得這樣讓天兵將體力消耗在趕路上麵,有些浪費了,一旦遇到了敵人,那就會吃大虧。


    虎牙看出了玄寶的猶豫,搖頭笑著說:“你不用擔心天兵會承受不了,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我知道在寅虎做大將軍之前,練兵的時候就喜歡把隊伍拉進深山老林,讓他們自生自滅,所以寅虎的軍隊,在最初的時候,戰力是非常強的!”


    現在她和姐姐虎眉已經能夠心平氣和的去談論那個曾經的父親,就像是在談論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擺明了自己的位置,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和寅虎之間的那種關係,也就淡化了許多。


    聽了虎牙的話,玄寶也點點頭,不再介懷這些事情,作為神將,祁海平對於自己的部下,肯定會有一套自己的練兵方法,他就算是神帝,也不需要插手太多。


    而且別人可沒有玄寶那種偏軟的性子,這正好可以彌補他在管理上的一些漏洞,隻要放心的,大膽的將權利交給他人,不管用什麽方法,隻要能讓兄弟們強壯起來,這才是最終目的。


    前麵突然停了下來,玄寶和眾女都有些奇怪,馬上派人去詢問情況,過了一會,有天兵兄弟回來稟告,前麵出現斷崖,有人墜崖!


    “到虎嘯崖了?”玄寶奇怪的問了一聲,他沒有來過南嶺,但是也聽說了,虎嘯崖附近應該是南嶺最危險的地方。


    但是最危險的地方,也藏著逃生的路徑,其他地方要麽上不去,要麽就有著各種各樣的致命陷阱,所以都是絕路。


    小茵搖搖頭,對玄寶說:“應該不是虎嘯崖!其實整個南嶺都是以險峻聞名,斷崖和峭壁隨處可見!”


    這倒是真的,眾人也一起點頭,大軍這一路走來,遇到的險地還真的是不少,不過有人墜崖,這還是第一次!


    帶著眾女來到墜崖的地方,此刻那已經墜下山崖的兄弟卻又被兩名天兵用繩索綁住身體,慢慢拉上來了。


    幸好,這山崖下麵有一棵樹,將那名墜崖的兄弟給擋住了,否則的話,一直墜下三十多丈的崖底,那名兄弟必死無疑!


    現在要走的,是一條狹窄的崖路,大概隻有四十公分寬,卻有千步那麽長,隻能一個人往前走,稍微不注意,就會掉下去!


    上下都是筆直的峭壁,這條路也是因為千百年來,山體出現大麵積崩塌而形成的,高低起伏不平,大軍在這裏通過,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


    更可怕的是,這狹窄的崖道上,長滿了青藤,雖然不是荊棘,但是踩出汁液之後,卻非常的滑,剛才那名兄弟,就是因為這些藤汁而掉下去的。


    現在通過這條崖道的,隻不過是萬人左右,可是崖道上卻已經是一片狼藉,非常的濕滑。


    祁海平走到了崖道旁邊,看著麵前的這條路,拔出了玄寶,一刀砍在了那些藤枝上麵,居然沒有砍斷!


    這些藤汁,表麵上看起來並不算結實,圓鼓鼓的肢體,似乎用力一掐,就會滲出綠色的汁液。


    好在軍醫過來查看過了,這些汁液無毒,甚至對療傷還有所效果。不過一旦把這些汁液擠出來,藤枝就變成了藤條,非常的結實,不花點力氣,就算是用刀來砍都砍不斷!


    也正因為這樣的麻煩,先鋒軍在通過的時候,沒有去清除這些東西,導致了後麵的人在經過的時候,那些滑滑的汁液讓崖道變得猶如冰道,異常難行。


    “先把那些藤枝砍斷,慢慢的砍過去,把這條路打通了再說!”祁海平看了一會,對天兵們下了命令。


    很快就有幾名天兵走上了崖道,用玄刀去砍剁那些藤枝,因為不求速度,隻求效果,所以花費了將近一整天的功夫,卻也隻是開通了一半的路程。


    那些開路的天兵又換了一批上去,原先的都已經被替換下來,其餘的天兵都在原地等待。


    在行軍上麵一直是日夜趕路,表現的很急切的祁海平,卻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極大的耐心。


    到了下半夜,崖道終於被打通,大軍繼續往前走,祁海平第一個站在了崖道上麵,手抓著藤條上麵的斷口,這些藤條現在已經形成了天然的抓手,正好可以提供給經過的人得以抓扶。


    剛走了兩步,獸皮靴就在石頭上一滑,祁海平收勢不住,身體驟然失去了平衡。在眾人的尖叫聲中,祁海平卻沒有掉下去,隻是單手抓住了藤條斷口,身體一晃,又穩穩的站住。


    小心的鬆開了藤條,祁海平就在崖道上慢慢的蹲了下去,用手摸了一下布滿汁液的崖道,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快速的解下了靴子上的帶子,把鞋子脫下來,鬆掉綁在腳上的麻布,就這樣光著腳,走在了崖道上。


    往前走了幾步,祁海平這才放心下來,轉過身對身後的人說:“所有人脫去鞋子,光腳過崖!下麵的石頭很粗糙,不會打滑!”


    聽到祁海平的命令,後麵的天兵全都蹲下了身體,開始脫鞋子。青草跟在了祁海平身後,雙腳剛一踩上崖道,就咧嘴倒吸了一口氣,下麵的石頭何止是粗糙,甚至有些尖利,踩在上麵就跟踩在刀子上似的,別說走路了,光是這樣站著,就有些難受。


    “疼不疼?要不我背你過去吧?”祁海平在前麵轉過身來,一臉關切的看著青草。


    “你趕緊走吧,後麵還有人呢!”青草沒好氣的瞪了祁海平一眼,這個家夥真是可氣,守著這麽多人就敢說這樣的話,不讓人笑話才怪。


    其實這也是青草錯怪祁海平了,他說這句話可不是為了示愛,而是發自肺腑的關心,當然也因為她是青草,如果是別人的話,也就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了!


    祁海平也沒有再說什麽,畢竟這可是在所有兄弟的麵前,就算他喜歡青草將軍這件事已經不再是秘密了,可是也不可能這麽的明目張膽。


    不得不說,這樣赤腳過崖的方法的確管用,那些藤汁再滑,因為雙腳直接踩在了石頭上,與粗糙的石頭摩擦也不會打滑了。


    隻是走到一半,幾乎所有經過的人都看到了腳下的紅綠汁液,綠色的當然是藤汁,可是紅色的,卻是前麵經過的人,腳下被石頭磨破或是劃破之後,流出來的血。


    那種鑽心一般的疼痛真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幾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子上,現在大家都沒有了靈氣的防護,這種疼痛感非常的強烈,以致於不少人走了幾步就停下來,讓自己歇一歇,否則很難堅持下去。


    但是沒有一個人退縮,因為連大將軍和幾位將軍都已經這樣走過去了,甚至連帝尊和神妃娘娘們,都是這樣跟大家一樣走過去!


    “嗚嗚,以後再也不這樣逞能了,疼死我了!”畫兒扁著小嘴,小聲哭泣著抱住了玄寶的脖子,嘴裏埋怨著。


    剛才玄寶說壓抑靈氣,也體驗一把,沒想到眾女全都回應要加入,玄寶拉不住,隻好讓她們也參加,原本以為這些丫頭也隻是嘴上說說,走幾步之後就知道滋味了,肯定會用靈氣護住雙腳,沒想到她們還真的堅持下來了,一直完完整整的通過了崖道!


    這讓玄寶真的對大家刮目相看了,不過一過了崖道,畫兒就不肯走了,玄寶隻好將她背了起來。


    相比較來說,其他眾神妃還算好,用靈氣迅速修複了腳上的傷口,穿上了鞋子。藍月兒拍了拍小豆芽的肩膀說:“小板子,這次你表現的不錯啊!”


    連眾女都有些驚詫,小豆芽應該是大家之中最為嬌氣的一個,卻沒想到,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喊過一次痛。


    小豆芽撇撇嘴說:“這算什麽,以前我在彩霞陣要飯的時候,光著腳在冰河上走都是經常,你們不知道,那冰河上的冰麵可一點都不平整,很多地方真的跟刀子一樣,比這裏還要鋒利呢!”


    眾女也想起小豆芽以前的那段艱苦歲月,心中一酸,雀舞抱起了小豆芽,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說:“放心吧小豆芽,那種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藍月兒也意外的沒有再對小豆芽譏諷半句,大家都知道,雖然大家都是神妃轉世,大多數人從小就沒有雙親,隻是卻並不缺少關愛。


    就算是幻姬,在小時候,因為冥王對她的居心,也不敢讓她發生什麽差錯,對她關愛有加,若論身世之淒涼,也唯有小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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