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蔦停下修練,把頭轉向小孔雀,“你行不行啊?我可不會欺負小孩子!”


    小孔雀怒目而視,“我是祖祖!你說話要尊重點,行不行咱們手上見真章!”


    她還是太年輕,稍微一激就落入狗子的圈套;候蔦怎麽可能輕視把開屏術當本命神通的上古孔雀一族?他這樣說的目的無非就是刺激小家夥盡全力不要有隱瞞,他才好偷師。


    祖圖大鳥的開屏術實在是太高了,他學不來,但如果是個小孔雀嘛,可能就不一樣?


    兩人對麵盤坐,眼如鬥雞,各自背後開屏刷出玄光,往前一磨,立刻糾纏在了一起,互不相讓。


    比的就是各自玄光的意境,理解,深厚,全麵……看看誰的玄光開屏能最後掌握節奏,控製對方的屏光。


    這一撞上,候蔦心中大喜,果然如他所料,小孔雀應該是落地未久,五行開屏純憑本能,和她大鳥祖宗相比可謂是雲泥之別,但對他來說就正好,正好合適他從中學到一些精髓的東西。


    當然,所謂落地未久也不是指的人類嬰孩那樣哇哇落地,這個時間可能百年甚至幾百年,對孔雀這種生命無限的種族來說,隻不過就是一瞬。


    她們生來就具備這樣的能力,和宇宙中的大道相合,所以雖然稚嫩,但卻很純粹,路子正確,就正合候蔦現在這樣不求甚解的情況。


    他現在的本事,在土水木三行上不輸小孔雀,但在金火上就相去甚遠,而五行玄光本來就是一個整體,一環短板就處處受限,整體被牢牢壓製,局勢不可避免的向對方傾斜!


    數刻之後,兩人玄光夾磨處已經被小孔雀完全控製,他自己的玄光現在已經完全不聽指揮。


    “服不服?”


    “不服!我方才大意了,等我吃口東西補補力氣,定要你好看!”


    於是又重新開始,改變方式,從另外一個角度又角力在一起,數刻之後,候蔦再次敗北,


    “服不服?”


    “不服!有本事別用金火,咱們就比水土木!”


    再次開戰,結果也沒有改變,隻不過堅持的時間長了很多,一個時辰後候蔦才繳械投降。


    “服不服?”


    “不服,有本事別比開屏,咱們比摔跤……”


    小孔雀氣笑了,這個刁鑽潑皮,哪有一絲一毫開屏的氣度風姿,這門秘術算是傳錯人了,


    “伱少在那裏和我夾七夾八,各種夾纏就是想從我這裏偷學東西,當我不知道耶?我是祖祖,你認不認?”


    候蔦理所當然,“祖祖我是認的,但我就是不服!這是兩回事!嗯,祖祖仙名如何稱呼?弟子候蔦見過祖祖。”


    小孔雀心中就舒服了很多,她能接受這個血脈中毫無孔雀氣息的家夥,無非就是兩點,一在這人的開屏術確實得了真傳,比那三個老蠢才強多了,一在此人的劍脈道統,也是族中長輩交代她們行走宇宙時唯一可以引為朋友的道統。


    劍脈,和孔雀一族的關係很深。


    “我叫孔漓,在族中排行十九,你就叫我十九祖好了。”


    候蔦卻是個無所謂的,“好吧,你都不怕自己被被叫老,我還怕什麽呢?十九祖,你看我這玄光……”


    孔漓攔住他,“慢來!說得也對啊,叫十九祖太老,叫十九姐又太便宜你,嗯,可以在中間找一個,姑,姨,娘,姆,嬸……這樣,以後你就叫我十九姨吧,以後出門這樣稱呼也方便些。”


    候蔦聽出了什麽,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什麽叫以後出門?十九姨你有你的事,傳承道統,把開屏術在錦繡推廣光大,我也有我的事,咱們礙不著啊。”


    孔漓瞪起兩隻眼睛,她一生氣雙眼就危險的拉成一條線,“傳什麽道?孔雀一族的開屏術在錦繡連受眾都沒有,需要傳道麽?古閬中人原來倒是有些孔雀血脈,但現在也稀得不像話了,我估計再過兩百年都未必有人能再憑血脈學成開屏術,再者說了,我是自己偷偷出來的,也沒領傳道的任務。”


    候蔦心中暗暗叫苦,隻能連蒙帶騙,“十九姨,你看你這情況,說不定哪天你族中長輩就會降下來抓你回去,還要細查你這些年的言行舉止,凡事不可逾規……嗯,出去後就很麻煩,就不如留在這裏修行,安安靜靜的,說不定境界再有提高,你長輩看你這麽勤奮,一高興就不懲罰你了呢?”


    孔漓可能有些幼稚,但卻絕不傻,“候蔦,你少在這裏騙我!之所以來錦繡大陸,就是因為這裏別人進不來!我至少有六十年自由自在的時間沒人管我。來了這裏還循規蹈矩的,那我跑出來做甚?要規規矩矩的修行,我留在祖地不好麽!


    就這麽說定了,我知道你仇人多,以後你就跟我混,有我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


    真是怕哪樣來哪樣,但候蔦老於事故,知道現在絕不能嚴辭拒絕,否則事與願違,這小祖宗私自跑出去的話,把她追回來的活計就還得著落在自己頭上。


    就隻能先虛與委蛇,然後趁其不備溜之大吉,至於可能給三個老道帶來麻煩,他也是顧不得了;就這小祖宗纏上來這件事上,背後絕少不了那三個老家夥的攛唆……


    “那麽,出去的事稍後再說,弟子我來這裏就是想通過祖圖提高自己,先容我在這裏修行一段時間……”


    孔漓就很不滿,“你這人怎麽拖拖拉拉,黏黏糊糊的,你現在的境界能從祖圖裏學到多少?完全就是耽誤時間!就不如跟我學,你跟著我的話,哪天不能修行?腦子怎麽這麽笨呢?”


    候蔦義正言辭,“不成,修行要講究誠心,我一個沒有血脈聯係的人能學成這手開屏術,就是因為我心誠!每過一段時間都要來祖圖麵前剖明心意,齋浴焚香,這是大事,可不能馬虎。”


    孔漓將信將疑,“還有這種說法?我怎麽不知道?”


    但這人是在老祖前敬禮,她就是再不懂事,在這個關節上也不可能我行我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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