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時辰已到。


    一聲雲板聲裂長空,西南論道正式開始;沒有口舌之利,隻有刀光劍影。


    李師叔嗔目大喝,“青唐歐野良何在?“


    全真徒眾中一名昂藏大漢越眾而出,“弟子在。首\./發\./更\./新`..手.機.版”


    李師叔頒下法旨,“你守劍旗第一陣!可有信心?”


    歐野良大笑,“人在旗在,旗失人亡!”


    大踏步跳出亭外,飄身湖水之上,直奔劍旗而去;與此同時,各門各派的修士開始紛紛奔出,一時間湖麵上十三人逐波而行,都是守本陣的第一人。


    通玄之下雖不能辟水翻江,但在水麵上奔行還是可以做到的,雖然各自的策略不同,但這第一陣一般都是道統強者,畢竟第一陣就被人幹掉太不體麵,總要討個開門彩。


    像是全真教的這位歐野良,就是青唐州的第一高手,在整個剡國低階弟子中也大大有名,曾經獨上玉京挑戰十場而不敗;雖然這裏麵也有誇大的部分,真正的高手也沒下場,但此人實力出眾是肯定的,否則也不能被李師叔拉出來打頭一陣。


    候蔦發現了一個問題,雖然他們在這裏能隱約看到大旗的模樣,但大旗下的戰鬥卻因為相距過遠根本就看不見。這也是西南論道的一個特點,最大限度的保護修士的隱私,不可能出現兩人在台上打,台下數百人觀瞧,然後研究出無數陰狠的招數來應對。


    修


    士在低階狀態時這一點尤其重要,本身的能力就那麽大,手段就那些,這一圍觀,看不了幾次就徹底沒有秘密可言;隻有等修士的境界上去了,手段豐富了,才不懼人觀瞧。


    十三國參與人選包括觀戰的人都被限製在了湖心島,隻有出戰的人才能離開,就是很公平的戰鬥環境;當然,也不可能完全無所顧忌,這裏有七,八名金丹大修,神識覆蓋下沒有什麽能逃過他們的感知。


    盲打,就是西南論道的特色,包括朱九齡在內的八位各派金丹大修已經聚在高空,是不用指望他們私相授受了,就隻剩下一些通天三境的上修,在模模糊糊中調度自己的人手。


    他們的神識極限就在十數裏,將將看個模糊,卻又不得其真。


    充分貼近實戰,拒絕任何幹擾,實打實的實力對抗,對那些真正的頂尖好手來說就是最好的舞台,他們可以不用擔心對手的人海戰術。


    這就是吳門把論道地點定在安和宮雁回湖的原因,可以充分發揮道門真傳弟子的實力。


    一步一步,天衣無縫,你明知道他們在算計,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人家的算計都是光明正大的,你有頂尖好手也一樣占便宜,你有麽?有幾個?


    很


    快的,十三名各派弟子各守其旗,準備就緒。


    這時天空中第二聲雲板響起,意思就是各派可以攻擂奪旗了;等第三聲雲板,那是結束的信號,就不知道要等多久。


    湖心島一片死寂,首攻是誰?可能未來就會結下化解不開的梁子,所以就算是做事幹脆如全真劍修,也有些遲疑不定。


    大家仿佛都在等待別人先出手,然後後發製人?


    候蔦身在劍修群中,心中歎了口氣;全真教的這三位師叔有點讓他失望,沒有表現出作為魔門魁首的氣概來,就第一個出手!就奪你吳門大旗!這個決定很難下麽?


    在他的直覺裏,如果換於正行或者李初平來,必不至於如此瞻前顧後的,這就是中心和地方的區別;來自中心的人想的太多,卻失去了劍修最重要的氣質:能動手就動手,動完手再來講道理。


    全真教在底蘊上肯定不如道門,再失了這股銳氣……


    第一個奪旗的,不出意外就是吳門他們奪旗的對象也在眾人意料之中,安和道門。


    這是這次西南論道著重要解決的問題,是正題。


    一名吳門斷臂弟子大袖瀟。(下一頁更精彩!)


    灑,在湖麵上冉冉而行,腳麵和水麵竟然沒有接觸,像是在飛行一般,看得眾人敬佩不已;這不是真正的飛行之術,而是修士利用靈壓來壓迫水麵並產生托舉之力供自己在水麵上空一尺高處滑行,對靈力運用的要求非常高,就是道門最喜歡玩的手段。


    “安和道門危矣!”


    駱臨王憂心忡忡,從這名吳門道人的遁法就能看出來他在靈力運用上的強大已非普通連橋修士可比,而對低階修士來說,對靈力的運用幾乎就是彼此區分高下的決定性因素。


    首戰必取,這就是吳門的方略,誰都知道,但問題是你怎麽阻止?全真教也阻止不了,除非比吳門先一步奪旗,然後守株待兔。


    但候蔦擔心的卻不是這個,“師兄,那個在水麵上滑行的法子,你會麽?“


    駱臨王搖頭,“不會!我可沒時間來練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


    候蔦幹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像那種普通在水麵上奔跑的法子你會麽?”


    駱臨王有點明白了,“當然會啊,這裏幾百個各派弟子誰不會呢?這是基本功吧?哪怕不能辟水,踩水也不難吧?


    候師弟,你不會告訴我你連最基本的踩水術都不會吧?當初你可是水淹過夙丘的。”


    候蔦很尷尬,低聲道:“沒人告訴我要學這些啊?我是水淹過夙丘但那是潛水,不是踩水;我在這裏如果當著大家的麵一路潛過去,不合適吧?


    駱臨王徹底無語,這就是獨自修行沒有師長引路的惡果,可能在最重要的方麵沒問題,但修行是種非常全麵的課題,有無數小的方麵需要用心,否則你以為這些修行人整天都在幹什麽?


    “當然不合適!論道規則要求每一名參與者都必須隨時隨地保持自己的存在感,不能玩消失玩偷襲,你既不能踩水,更不能滑水,那恐怕就隻能遊水了……“


    看著駱臨王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候蔦十分的鬱悶;在這些方麵他是疏忽了,誰知道論道環境竟然就直擊他的短板?


    他是真沒時間,安和橋頭連橋後就去煉眼,煉眼後回妙高就直接任務,這中間基本沒有一段能由自己支配的時間,有限的時間又全用在了劍識上。


    初上連橋要考慮的事情太多,需要學習的方麵無數怎麽可能去練習一個完全補助性的踩水術?


    要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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