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其中一位年過半百的老頭輕咳兩聲,緩解這令人尷尬的場麵。


    “這個小張博到是長大了,記得他被院長大人剛帶入院的時候才七歲,現在一眨眼都已十二歲了!”老者坐在上方主位,正是荒域學院的二長老,看著張博成長起來,心中很是欣慰。


    “在院長大人傾力栽培下,過不幾年,這張博便可一舉突破潛控境界,達到潛王!到那時,我們學院的底蘊又深厚了!”坐在第一排的中年人,麵色深紅,頭頂官帽,他可是整個學院中的大護法,同時也是一名隴京國當朝五品武官,可麵見聖顏!


    “張博從小受到我等教誨,為人方麵尚可,不過卻很重情,這種人才是我院中的棟梁,未來可是我院中的支柱!”


    剩下的幾位護法長老,也都一一分析,附和而道。


    而在學院中,不參與此會,不在主峰者,還有一些深層高手,眉頭一皺,心中對張博的做法很是不滿!


    這張博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把我等護法長老也不放在眼裏了!真當學院是自己家了?我們成家丁了?


    不過,仔細想想,若是不出意外,將來的學院便是張博的家,而且還是家主!


    ……


    “但……若膽敢害我兄長性命者,圖謀不軌之人,我必會將爾等‘除之’!”


    這‘除之’兩次包含多種意思,一是斬殺,二是逐出學院,或者丟到學院禁區,自生自滅。


    此刻,張博腳踩大雕,已來到場地,背著雙手停立在上空,俯視下方近三百人。


    也在這時,數十位身著執法衣物的學院弟子,來到了此處。


    “端木皇,我今日斷你一臂,一是為了張毅不平!二是為了我張博的尊嚴,這三便是為了學院院規,你可有異議?”張博看向下方的端木皇,緩緩開口問道。


    “大師兄所言極是,都是師弟一時衝動,險些釀成大錯,多謝大師兄饒恕之恩!”端木皇艱難的站起身,麵色些通紅,額頭汗水流淌,深深後怕繚繞在心中,剛才那一刀足矣將自己斬殺,說道此處,已顧不得疼痛了,對著上方的張博躬身一拜。


    不過,端木皇的心中對張博的斷臂之恨不減反增,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所以他要取巧,他要取巧張博的言語,報複在張毅身上,雖然無法將他擊殺,也要讓張毅受盡屈辱,讓他無法在學院中立足,日後所有一絲機會,絕不會放過他們兄弟二人!


    端木皇的心中所想,在擁有潛靈的張博心中,可謂是一清二楚,剛才那番言語又不得不說,不得不顧及學院的公平,至於日後如何,隻能去靠自己的兄長張毅了。


    “執法隊聽我號令!”張博對著下方,剛來此地的一群執法人員開口。


    “我等聽主峰大師兄之令!”下方一群執法人員立刻恭敬抱拳。


    “段峰設計陷害張毅,使他險些喪命,按照院規第十九條規定,若有害學院弟子性命者,無論成功與否,廢除全身潛能,交給受害弟子處置!爾等立刻執行!”


    張博言語落下,一群十多人的執法者,對張博在次一拜“謹遵主峰大師兄之令!”


    躲在人群中的段峰,聽到這晴天霹靂的話語,整個人瞬間癱瘓下來。


    執法者托起段峰,避過眾人之眼,來到某處,隻聽一聲慘叫響起,執法者拖著萎靡的段峰又回來了。


    張博又看了看法弘,發現他顫顫巍巍的躲在人群之中,並未曾理會。


    見此,張博點點頭,腳下的大雕也落入地麵。


    張博來到張毅麵前,看向躺在地上的張毅,心中頓時一軟,鼻子一酸,兩行可見的眼淚,滑落而下!


    “哥哥!”張博靜靜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張毅,沒有去攙扶,隻是紅著雙目,輕輕叫了一聲。


    當張毅聽到“哥哥”兩字,看著和自己一般高的張博,張毅發自內心高興的衝著張博笑了笑,心中甚感欣慰,弟弟他長大了,他可以獨當一麵了。


    張博回過頭不在看張毅,而是掃視周圍近三百人,像是在尋找什麽。


    三百多人,無論是新弟子還是老弟子,張博目光所到之處,全都底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場麵靜悄悄的,一根針掉下去也可聽見聲音。


    張博尋找無果,目光最後落到了王思菲身上,口中冷哼一聲,也不去與她打聲招呼。


    張博對王家人,從小便有排斥的心,見過幾次麵,也從為稱呼過王思菲為表姐!


    王思菲也察覺了張博的目光,眉頭一皺,有心想要開口,但聽到張博的冷哼,和一臉的怨恨,隻好默不作聲,裝作不曾看見。


    張博轉身,看向張毅時,他的臉色變得陌生起來,變得讓張毅看不透。


    “王家終究是旁門,他們不認我等為親戚,你也該與他們撇清關係!以後學院之事,我不好出手,倘若真有困難,你去找堂姐!”這番話語中,張博沒有稱呼張毅為哥哥,沒有稱呼為兄長,像是以平輩相言。


    張毅望著突然變了一個人的張博,心中滋味,猶如五味雜陳,而張毅從始至終都張不開口,也無法開口,就連一聲‘博兒’或者弟弟,也沒有喊出口!


    在張毅的注視下,張博跳上大雕,向著院外飛行而去。


    他是要去執行任務,或許是路過此地而已,張毅心中下意識想到。


    這次段峰的挑事算是結束了,他們的目的也沒有達成,至於是何目的,也就隻有他們自己知曉了。


    三百多人漸漸離去,王思菲很平淡的看了張毅一眼,沒有過去說句話想法,一聲不吭的走了,誰也不知這個名義上的表姐心中所想。


    端木皇臨走的時候,拖著殘臂,望了張毅和段峰片刻,場地最終隻留下一個張毅,還有一個毫無潛能段峰。


    “說罷,為何這般做法?”張毅艱難的站起身來,看了段峰一眼淡淡問道。


    段峰不為所動,麵容很憔悴,眼中有著絕望,呐呐不言。


    “你若是說了,我便放你離去!”張毅仔細想了想,這事絕不會是段峰一時的衝動,或許有別的目的!


    “受到法弘的指使!”段峰這次回過頭,有些不大相信的看了張毅一眼,又重新底下了頭。


    “你走吧!”張毅艱難的轉身,將要離去。


    “你真的放我走?”段峰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你我之間沒有仇恨,而你隻是被人利用,你如今潛能盡廢,我還能將你如何?”張毅回頭,話語說完,眼中有些滄桑,隨後不去理會段峰,撿起斷為兩節的兵靈,慢慢向自己的居所走去,隻留下一臉茫然發愣的段峰!


    ……


    張毅回到自己的房間,體內傷勢太重,吃了兩顆張婷送的藥丸,不見起色,硬是強打著精神,堅持到了午夜子時。


    今夜是最後一天,無論如何張毅也要嚐試!


    到了午夜子時,張毅拖著虛弱又疼痛身體,搖搖晃晃的來到了這個小山底下,還是那個老地方。


    開啟天眼,張毅看了一眼盤坐在石頭人在抽泣的女鬼,此刻,心中倒是顯得鎮定了許多。


    張毅不去理會女鬼,女鬼也發現了張毅又來到此地,哭的更厲害了,張毅見此,索性關閉了天眼,眼不見心不煩,順便浩然正氣動用,形成一層白色光幕,包裹著張毅全身。


    張毅盤膝而坐,心中默念咒語,對著月光開始吐納。


    隨著張毅的吐納,太陽穴上的半月印記更加明顯,同時漸漸圓滿起來,要不了多久便會成為一個圓形月亮!


    一個時辰過後,張毅修煉完畢,額頭的半月不見,出現了一輪乳白色圓月,也在這時,張毅睜開了雙目,天眼也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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