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你先住在我的偏房中,等我傷勢稍有恢複,便同你過去瞧瞧!”聽到無邪這兩日不在,張毅有些拿捏不準,自己又是裝病的狀態,萬一裏麵有個鬼物,那就麻煩了,也隻好讓祝舒潔先居住在自己的大院中了。


    如真有什麽妖物,敢來此作祟,那張毅到也可以施展一下天眼的本領了。


    當祝舒潔聽到張毅的讓自己住在他的大院裏,剛才還帶著畏懼的臉色,瞬間消失不見,反而激動了起來,仿佛剛才畏懼是裝出來的一般。


    “好啊,好啊!這樣我就能天天見到你了!”當祝舒潔話語落下,她怕張毅覺得自己在他撒謊,麵色窘迫,一時之間又啞言了下來。


    又是這句話,張毅很頭痛,但奈何無計可施!


    “時間不早了,你也去歇息罷!”張毅掙紮了許久,總算是從祝舒潔的懷中,將手臂掙脫了出來。


    祝舒潔還沒來得及問張毅這兩天幹嘛去了,卻見張毅自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隨手關上房門。


    “死張毅,仇張毅!哼!”眼見張毅不在搭理自己,連一句心中期待的話語也未曾說出,皺著鼻子,氣憤憤走進了旁邊的房屋。


    張毅擺脫祝舒潔的糾纏,進入房間後,心中鬆口氣。


    “慕容宣!”張毅輕聲呼喚了一聲,女鬼化成一道清風,從外麵飄了進來。


    “公子有何吩咐!”女鬼慕容宣進來對著張毅一拜。


    張毅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在此之前這女鬼一直在那小山下麵,而且缺少一魄,這一呆便是十多年,若非張毅出現,這女鬼怕是要魂飛魄散了。


    不但讓她吸夠了精氣,更是收留她在家中,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這份恩情讓她心中很是感激。


    “你可能感知得到旁邊大院可有異常?”張毅開口問道。


    “公子,前日與昨天,有個人曾出現在祝小姐大院兩次,至於其他異常,到是未曾發現!”女鬼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


    “你先下去罷!有何動靜前來稟報!”張毅吩咐而道。


    “是公子!”話語落下,女鬼慕容宣沒有過多的言辭,又化為一陣風消失不見,出現時已坐在了房頂上,繼續抽泣起來。


    “一個長相貌美,身著學院服飾的男人!”張毅自言自語說道。


    通天榜上能有這般實力的,除了排名前十的幾人,還能有誰?但又不知道是誰,排名第四端木皇張毅知曉,第三的連羅,就算他化成灰,女鬼也認得他,剩下第二冷封天,排名第一的十方誌了,這二人的形象到是在院中比較模糊,很少人見到他們的樣子。


    至於通天排名從五到十的人,幾乎都是五峰大師兄的人,很多人都見過,不過卻沒有一個長相貌美的人!


    等女鬼走後,張毅關閉了天眼,也不在多想,簡單洗漱了一番,也就熄燈歇息了,至於祝舒潔所言床位動了一下,張毅沒放在心上。


    這兩日,張毅沉浸在鍛造中,就連一些日常的劍法和潛技,也未曾習練。


    天一亮,張毅吃過早飯,沒有理會睡懶覺的祝舒潔,有些迫不及待的來到了煉器室,繼續開始鍛造。


    今日是張毅鍛造的第三天,疼痛感也不像前兩日那般劇烈了,而且他的潛力,更比起之前加雄厚了,全身上下充斥著一股爆發力,心中生起一股信心,他今日可以鍛造一千錘。


    張毅來到煉器室,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安姓老頭的身影,當下也不遲疑。


    雙手拿起鍛造錘,開始打鐵。


    一錘……五錘……十三錘……一直到了十九錘,張毅臉不紅氣不喘,還在繼續,二十四錘……三十二錘……直到四十三錘,張毅額頭上出現了汗水,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肉眼可見的生鐵,縮小了接近一半還多,他此刻卻是更加來勁了,一口氣之下,硬是打出了七十七錘,這才精疲力盡的靠在牆角,大口喘著粗氣。


    越打越費力,望著眼前有些發光的生鐵,張毅臉上的興奮不見了,反而眉頭一皺。


    雜質已去了一大半,這生鐵的硬度也比之前更加堅硬了,上麵的顏色完完全全變成銀白色,但還不夠,張毅清楚,想要打造一柄兵器,無法將雜質全部去除,兵器的質量將會很低,更別提下品兵器了。


    如果說前麵生鐵是一塊軟泥,用手指可以戳進去,那麽經過鍛造了的生鐵,變成了一麵牆壁,手指戳不進去了。


    張毅休息了片刻,掄起鍛造錘,一錘砸向生鐵,“咣!”的一聲,鍛造錘反彈起來,張毅險些拿捏不穩,差點砸在了自己的頭上!


    這一下要是砸下去,就算有潛力護體,怕是也要修養一些時日。


    在看生鐵,雖然有凹陷,但深度已經不如頭一天那般深。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安姓老者走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個飯盒。


    眼看張毅在次掄出一錘,安姓老者眉頭一皺,鍛造錘落在生鐵上麵,反彈之力,更是讓張毅後退了幾步。


    張毅察覺到有人進來,暫時放棄了鍛造,轉身望向身後。


    “學生見過老師!”張毅放下鍛造錘,額頭上的汗水來不及擦,對著安姓老者抱拳一拜。


    安姓老頭瞪了張毅一眼,放下手中的飯盒,自顧來到鑄造台,單手拿起鍛造錘來,兩腳之間有半步距離。


    左手持錘尾,左手握在距離左手一尺的位置,舉起鍛造錘,一錘砸下……


    如果說張毅砸向生鐵的聲音有些清脆,那麽老頭砸向生鐵的聲音雖然清脆,但其中有著很是沉悶的音律。


    一錘過後,接著一錘,又是一錘,再是一錘,一錘接著一錘,錘影想接,連綿不絕。


    隻看見錘影晃動,落錘的聲音有了旋律,“咣……咣……咣……”很有節奏的響了起來。


    張毅駭然的看著安姓老頭,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彌漫在他的心中,無法揮散。


    單手拿起三千斤的鍛造錘,仿佛在拿一件毫不費力的東西,再看他的打鐵姿勢,表情剛毅,沒有絲毫因生鐵的堅硬,而顯得狼狽,不但不狼狽,打造起來也都非常的輕鬆。


    不過幾個呼吸時間,安姓老頭已經打出了一百多錘,臉不紅氣不喘的放下了鍛造錘,大有深意的看了張毅一眼。


    這一百多錘,讓張毅來打,沒有一柱香的時間,是不可能完成的,但安姓老頭隻用了幾十個呼吸的功夫,這就是差距啊!


    看安姓老頭打完一百多錘,一股恍然之感,讓張毅點點頭,原來打鐵還可以這般打,張毅深深記了下來。


    安姓老頭看了一眼張毅,一聲不吭走了出去,從始至終也沒有和張毅交談的意思。


    張毅飯都顧不上吃,怕不急待學著安姓老者的樣子,雙手分開拿捏鍛造錘,腳跟與腳尖距離半步,掄起一錘砸了下去。


    不料,還有反彈之力,不過看完老者一番打鐵,張毅心中已經有了明悟,立刻接著反彈之力,在次打出一錘,一錘接一錘,過完一柱香的時間,張毅已經打出了接近九十錘,肚子一響,這才停了下來。


    悄悄站在門口的安姓老頭,眼見張毅學著自己的方式打鐵,麵無表情轉身離去了。


    安姓老頭看自己的一幕,張毅沒有察覺到,吃完飯後繼續開始打鐵。


    一直持續到了亥時,忍受枯燥無味的打鐵,張毅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吃過晚飯,回到了自己的大院中。


    打鐵雖然很艱辛,但張毅曾經在夢中練習過劍法,比起夢中七八年毫無日夜的劍法練習,打鐵的枯燥不值一提,早已磨練出了堅韌不拔的意誌。


    但張毅不知道,就是這堅韌的意誌,難倒了無數身懷潛體的煉器之人。


    他耐得住寂寞,耐得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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