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


    末秋日的風總是帶著些涼意,卷起地上的枯葉。


    年羽夏伸手接住一片枯葉。


    “走吧。”若一淺麵無表情的朝他說道。


    年羽夏“嗯”了一聲,然後便抬腳跟在若一淺身後。


    這一前一後的距離,若一淺有些不放心,於是她停下腳步,待年羽夏走到她身旁時才開始走。


    年羽夏挑眉,望著若一淺的小腦袋。


    最近她都是這樣,待自己走到她身邊時才走,然後什麽話也不說。


    這種感覺,年羽夏覺得還挺好的。


    沒有了一開始的拌嘴,有的隻是她默默的陪在身邊。


    每天一放學,年羽夏都能在門口望見那個熟悉的身影,靜靜的在楓樹下等著他。


    朋友都說,他年羽夏真是福氣,換做是他們的女票,都是一百個不願意等他們呢。往往這時,年羽夏隻是笑笑。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月。


    也僅僅隻是持續了兩個月罷了。


    當若一淺從裙底抽出兩把左輪快速上彈對他們身邊突然冒出來的人進行射擊時,年羽夏便知道,這種日子已經和他宣告結束。


    以一敵眾,還要護著懵懂的年羽夏,若不是若一淺以身體為代價,結果還是那些人倒下,若一淺的肩膀卻中了三彈,中彈的地方流出的鮮血浸透了潔白的襯衣。


    年羽夏望著若一淺狼狽的樣子心頭十分悲痛。


    當若一淺顫抖著手將兩把左輪收進裙底裏後,搖搖欲墜的往地麵上倒去,縱使年羽夏再怎麽反應遲鈍,這個時候也迅速上前將若一淺一把抱起,跑回家。


    左肩連負三彈,一彈差點射進骨頭裏,所幸都都不致命。


    溫檸紅著眼,抱著自家兒子望著醫生正在為若一淺處理傷口,咬緊下唇。


    麵色蒼白的若一淺揚起嘴角對兩人擠了個笑容,說自己沒事。


    不愧是溫家過來的私人醫生,刀法完美,不出幾個小時便迅速為若一淺取彈出來,再縫合傷口,整個過程快速,準確。


    其中若一淺強忍著痛,沒有發出聲音。


    或許,這就是原主的能力吧....


    溫檸望著那一盆盆的血水,難受極了。


    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年羽夏,心裏像是被什麽給堵住一般,十分難受。


    待若一淺休息時,年羽夏拉著溫檸回到自己房間,等待溫檸給他的解釋。


    溫檸隻好將一切都和年羽夏坦白。


    原來,若一淺並不是自己所謂的未婚妻,而是自己的父親聘請來的保鏢。


    在若一淺離開的那段時間,不是她逃學去玩,而是去完成家裏的一些麻煩瑣事。


    若一淺的品質性格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惡劣。


    她是一個孤兒,很早便被溫檸外家養著,由於溫家早年混過黑道,於是若一淺便也了解了許多羽夏所不知道的事情。


    但從某種程度來說,若一淺是溫檸的親人,因為溫檸是望著若一淺從小在那汙濁的冷兵器中長大的,待若一淺如同妹妹。


    年羽夏靜靜的聽著,最後問道:“為什麽,不把這些告訴我?”


    溫檸歎了口氣,道:“我隻怕,你接受不了有個女孩子當你保鏢的事實。”


    年羽夏沉默了。


    確實,一個大男人,若要一個女孩子來當自己保鏢,他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接受的。更何況,他並不想搞什麽特殊,要什麽保鏢。況且年羽夏從來不會對外公開自己的身份,放學都是走路回家。


    而在前段時間,溫檸在接到不軌人士想要對自己兒子動手的消息後,連忙拜托沒有任務在身的若一淺。


    若一淺答應了。


    於是她便以年羽夏未婚妻的身份出現在他的身旁。


    誰知道,他的“未婚妻”真實身份卻是他的保鏢呢!


    這對好不容易才接受這個“未婚妻”這個身份的年羽夏有些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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