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河一番開席詞說完,台下掌聲如雷霆響起。


    “江神醫到了哪個是他”


    “啊我看看……能研製出這東西的,絕對是大師級人物!”


    “對啊,我聽說在前幾天的醫學交流會上,江神醫就展現過這款產品呢,當時技驚四座!”


    “而且,據說這位江神醫,還很是年輕呢!”


    台下眾人聞言,一邊鼓掌,一邊交頭接耳。


    有性急的人伸著脖子亂望,向四處打量。


    隻有少數大佬,還能穩坐泰山。


    “江神醫,嘿嘿,一會兒一定要跟江神醫拉好關係,這個生命靈液很神奇,我們薛家要是得到,營業額一定會翻幾番!”


    薛旭晨興奮地道。


    旁邊的劉楚楚,也伸長脖子,滿臉期待之色。


    劉洋也有些好奇,不過經過剛才的事情,他心裏已經沒什麽期待,隻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老想著跟這些有錢人打好關係,建立人脈,可卻忘記了,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硬往進擠,隻會取得惡劣的結果。


    這時候,劉洋忽然注意到江夜站了起來。


    “喂,夜子,你幹什麽,快坐下!”


    今天的盛會,參會的都是些大人物,跺跺腳都能夠讓東州市地震的人,劉洋擔心江夜這麽冒冒失失站起來,會得罪這些大佬。


    “哈哈,你個癟三站起來幹啥人家是姓江,但人家是江神醫,不是江贅婿,你可真逗死我了!”


    薛旭晨肆意地嘲笑起來。


    劉楚楚也臉色流露出不屑之色,她看到江夜在這種場合還胡鬧,一點分寸都沒有,越發覺得當初離開劉洋是對的。


    這種人,都是一丘之貉,登不上大台麵的。


    然後,隨著江夜站起來的時候,杜山河的聲音也隨之響徹全場:


    “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江神醫!”


    江夜信步往台上走去。


    四周,是聲振屋瓦的鼓掌聲,一雙雙眼睛好奇地盯著他,無數富豪大佬,像是審視數十億合同般,審視著他。


    不過,江夜沒有絲毫的緊張,他踱步走上台,如閑庭信步,淡然飄逸。


    這份氣度,卻是令得眾多東州大佬驚訝。


    “這江神醫這麽年輕,就能研製出這麽神奇的生命靈液,不太可能吧”


    “是啊,他這年紀,都比小一輪呢!感覺有些匪夷所思啊!”


    “不過,這款生命靈液是杜總牽頭的,陳鳳勝國醫也都認證過,醫學交流會上也都檢測過了,這麽多權威人物為其站台背書,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吧”


    道道議論聲中,道道目光注視下,江夜走上台,沒有接過杜山河遞來的話筒,但他的聲音卻嘹亮地響徹整個宴會廳內。


    “謝謝大家,我就是這生命靈液的開創者。”


    “這次競標會,剩下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以競標形式進行,這些,相信杜總已經跟各位提前通過氣了吧”


    “對,我們已經提前體驗過這項產品了!”


    “對啊,產品很棒!”


    很多人應承道。


    若是沒提前體驗過這項產品,很多人恐怕還不會相信,畢竟生命靈液的神奇,太過匪夷所思,一般人都會認為這款產品是在誇大其詞。


    “原來,夜子是醫生,他什麽時候學會醫術的”


    劉洋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不過,他卻是打心眼裏為江夜高興。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薛旭晨卻是有些不敢置信,他扭頭怒氣衝衝地跟劉楚楚怒吼道:“你不是說他就是個上門女婿嗎,怎麽特麽的變成了神醫了!”


    “我哪知道啊,他確實是個上門女婿啊,不過我們已經兩三年沒見過麵了——”


    劉楚楚強忍著內心的驚訝,有些迷茫地搖著頭說道。


    “媽蛋,我被你這賤婢害死了!”


    薛旭晨憤怒不已,臉色猙獰,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就在這時,宴會廳中又響起了陣陣寒暄吹捧的話語。


    卻是江夜下了台,很多富豪大佬都圍攏過來,都爭相想認識一下這位神醫。


    有錢人最怕什麽


    當然是怕沒錢!


    但比怕沒錢更怕的是——


    怕沒命!


    人世間最慘的事,就是人還在,錢沒了!


    更慘的是,錢還多著,人沒了!


    所以,江夜研發出來的生命靈液,對這些頂尖富豪的吸引力,更是巨大。


    他們也都跟杜山河打聽過了,江夜可不僅僅是能夠研發出生命靈液這種驚人產品,還醫術高明,連陳鳳勝都拜其為師!


    這些,都使得江夜值得被他們結交。


    杜山河,陳鳳勝,寒老等人陪在江夜身邊,一桌桌地走過,與眾人敬酒。


    江夜有丹武神訣,靈力運轉,體內的酒精就會迅速揮發,根本不會留在腸胃,傷害身體。


    所以,轉了幾桌後,江夜依舊是臉不紅,心不跳。


    來到薛旭晨劉洋這一桌時,江夜突然停住了腳步,似笑非笑地望著薛旭晨。


    “江先生,怎麽了”


    杜山河有些納悶,薛旭晨隻是個小輩,還不值得他們停下來主動敬酒。


    “我說過的話,你應該不會這麽快忘記了吧”


    江夜淡淡一笑。


    “呃——”


    薛旭晨臉色難看,一言不發。


    “啪——”


    這時候,薛旭晨猛地轉身,衝著劉楚楚劈頭蓋臉甩下。


    劉楚楚痛苦慘叫。


    她抬起頭來,震驚萬分地看著薛旭晨。


    “是她,要不是這個賤婢胡說,我是不可能對江神醫不敬的,請江神醫原諒!”


    說著,薛旭晨又是一腳踹出,將劉楚楚踹倒在地,疼得痛哭起來。


    但劉楚楚也不敢吭聲,她怕一出聲,薛旭晨打得更厲害。


    劉洋眼神流露出心疼,但想到劉楚楚對自己的背叛,便咬牙強忍著,不去管了。


    “怎麽,你不是要斷我手腳嗎”


    江夜聲音冷了幾分。


    “江神醫,我向您道歉!是我教子無方,有眼不識泰山!”


    薛新廣戰戰兢兢,態度恭敬無比。


    他不是怕江夜,是怕江夜背後的這些大佬,尤其是杜家。


    畢竟,他薛家在東州市,還沒有資格與這些大佬掰手腕。


    “我說的話,依舊算數。”


    “飛揚跋扈,欺辱我友,你當我江夜說過的話,是可隨意更改的嗎!”


    江夜淡漠地道。


    聲音不含絲毫感情色彩,如同機械般冰冷。


    同時又含有淵渟嶽峙,沉淵浩海的壓迫感。


    薛旭晨已經嚇得麵色蒼白,聞言更是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但旋即,他便感覺到極致的屈辱。


    明明江夜比他看著年紀還小,憑什麽要他如此卑微,


    “江先生,星澤是小孩子,不懂事,您就饒過他這次吧”


    薛新廣望著江夜冷漠平淡的麵孔,心髒不由一顫,低聲懇求道。


    “哼爸,你別低聲下氣的,咱就不算不靠他,憑我們薛家的實力,在東州也足以支撐一片天來!”


    “再說了,不靠我們薛家,他在東州也沒那麽容易立足!你以為離開世家支持,就靠你個人實力,就可以作威作福了嗎,簡直是異想……”


    薛旭晨看見父親點頭哈腰的卑微模樣,頓時熱血上頭,臉紅脖粗,憤懣不已的喊道。


    壞了!


    完了!


    杜山河為薛旭晨默哀半秒鍾。


    江夜可是除了神醫身份,還有著武道宗師的身份。


    宗師,不可辱!


    “啊!!”


    眾人還未看見江夜出手,就隻聽兩道嘭嘭炸響,薛旭晨的兩隻手掌驟然炸裂,十指爆碎,隻餘下光禿禿的掌麵。


    薛旭晨渾身顫抖著舉起血淋淋的手掌,臉色煞白至極。


    比手指炸碎的疼痛更讓他憤怒的是,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炸碎手指的。


    “教子不嚴,我便替你教教,你可服”


    薛新廣眼瞳驟縮,心底憤怒無比,但最終隻能咬碎和血吞,慢慢地迸出一個字來:


    “服……!”


    他與薛旭晨不同,他見多識廣,從剛才江夜出手的瞬間,便已經看出江夜的實力不俗。


    這不是普通保鏢就能具備的實力!


    他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普通人,還有一群個體實力極強的群體,這些人有時候甚至不在法律框架束縛內,擁有一定特權!


    再聯想到江夜醫術高明,又與杜家有著深厚的聯係,於是薛新廣也不由心頭打鼓,這江夜,定然不俗!


    他薛家,連杜家都無法抗衡,更別說江夜背後可不止一個杜家,這樣的人,表麵上是個上門女婿,但能研發出生命靈液這種戰略資源,怎麽可能普通


    背後,一定有更加龐大的權力體係支撐!


    甚至,在杜家上麵……也有人撐腰!


    所以,薛新廣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其他人都是神色驚駭地望著這一幕,望著那道平靜而立,仿佛不沾染人間煙火的身影,眾人心頭皆是掠過一抹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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