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星可不管郭建浩的阻攔,伸手拉住流水胳膊拽過來,還怒視他回了一句:“本門的事情不必你勞神費心,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闕星怎麽像變了個人?之前穩重的樣子變成了這麽蠻橫無理。見他把流水抓疼了,簡直就是虐待孩子,他去製止,可是蓮紫拉了郭建浩的衣角。


    她給郭建浩使個眼色,郭建浩作罷,任由闕星帶流水離開。


    “他為啥不讓孩子見見父母的墳墓?孩子盡孝道天經地義!”


    “我懂你的意思,但怎麽說也是人家德恩門的事,不過他們兩個一走就是我們倆的事了。”


    郭建浩不明白蓮紫指的是什麽,蓮紫指了指身後的溪水:“你沒見那墓碑上寫的字?”


    “看了啊,寫著流水他爹娘的生年卒年,豐功偉績,不就這些麽?”


    “流水說沒見到爹娘的屍體,做廚的師兄抱著他不要看,說明他們死的爆烈,墓誌銘上應該寫出來什麽戰爭中導致的,卻隻字未提。”


    “會不會是忘記了?”


    “不可能的,以流水這個年齡還沒有那個能力把上麵的字抹去,而且這墳塚不可能是他建造的,闕星不是說了麽,聽從流水的意願把墳用水存放,他沒必要抹去什麽。”


    蓮紫的話有理有據,這說明是有人故意不寫出來二位長輩去世的原因。


    “你還發現了什麽?”


    “一來是流水這個這麽大的孩子都是好奇心很強的,他不會不想知道爹娘為啥不在,因此闕星不想讓別人發現疑點,二來是這墓碑上兩個人的名字和生辰,屋棱,妻,屋流清是。”


    郭建浩這才回想起來,碑文上男的見屋棱,按照嫁夫改姓的話,她原姓也許姓流,所以孩子叫流水。雖是猜測,也有可能確實如此。


    這個姓氏在整個門派的弟子裏都沒見過,而且姓屋,會不會能觀屋?而根據闕樑的介紹,觀屋是最高級別的弟子在八十歲的時候才能體會練成。


    既然有這麽高別弟子離奇去世真不尋常,而流水四歲沒了爹娘,他現在十歲,那他父母是多大年齡才有了孩子?


    “你也看出了眉目吧,所以,這個德恩門一點都不簡單。”


    郭建浩和蓮紫離開了有溪水的地方,如果闕星要帶他們二人去見闕樑,將計就計去找他好了。


    走了多時,突然見到好多弟子在圍觀,房屋門口擠滿了人,他們竊竊私語,由於人太多,本來小聲說話變成了噪聲,根本聽不出來他們在說什麽。


    郭建浩湊過去,依稀能看到屋子裏有銀針和蓉蓉,他們蹲在一個躺下的人旁邊,那人仰躺著。


    “這發生了什麽事?”蓮紫個頭矮一些,看不清裏麵發生了什麽。


    旁邊的弟子沒說話,不懷好意地剜了她一眼。蓮紫才不管這個,她也回了那弟子一眼,伸手推開眾人,走了進去,郭建浩也跟進來。


    “銀針,這是怎麽回事?”


    “闕東死了,我們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仰躺著,屍體奇怪,他身上全是水,像是被淹死的。有好多積水在胸部,頭發上也都是水。”


    郭建浩和蓮紫交換了個眼神,蓮紫馬上知道他啥意思,但是心中起疑,能使用水的就隻有流水了,是他殺了闕東。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著:“流水,你不得好死,你居然殺了闕東,你該當何罪,你個壞心眼的孩子!”


    撲通一聲,流水被踢進了屋,他驚詫莫名的看了一眼擰著他耳朵,踢他一路的男弟子,到底有啥要緊的事,回過頭發現屋子裏有郭建浩,蓮紫姐姐,還有那個救她他一名的男子,旁邊站著和女孩。


    “闕東師兄,他這是咋了?”


    “他不在世了。”


    流水心情低落,原本要哭出來,忽然定住了,他看到闕東的身上全是水,說他殺了闕東,臉色都白了,嘴唇顫抖。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不是!”


    流水搖著腦袋,搖得快把脖子從腦袋上掰下來。


    “隻有你會使用水,不是你還有誰有這本事?你就是個怪物!”


    “你得接受門派嚴厲處決,一命抵一命!”


    “對,滅了他!滅了他!”


    眾多弟子揮舞著拳頭,喊聲喊著。


    蓮紫把流水環在懷中,瞪著那群白癡一樣的弟子:“你們有證據說是流水殺的闕東?就憑這身上的水?”


    “不是他還有誰能使用水?就是他!”


    “流水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他怎麽可能做到殺掉闕東,闕東的能力在流水之上,這麽輕易就能下手?”


    “偷襲不行麽!”


    蓮紫無言以對,她都沒想好怎麽對付這些瘋狂第子。


    “好,就算你們認為是流水殺了闕東,還偷襲,那他的屍體躺在屋子裏,流水是怎麽把屍體搬到這裏的?如果屍體裏都是積水,就會變重,流水一個小孩兒怎麽背的起他?”郭建浩想了很久了,專門治一治這些德恩門弟子。


    “我們門派到處都是密道,肯定有辦法把他送到這!”


    “送到這讓你能看?不是把屍體藏起來,有這樣傻的凶手?”


    那個弟子沉默了會兒,馬上鼓動其他弟子要行刑流水。


    “德恩門這麽殘暴,對一個小孩子凶狠無比,德恩這兩個字比閻王殿還過之而無不及!”


    蓉蓉不看這些弟子,隻是看著屍體,這句話說出來沒有什麽大吼大叫,卻振聾發聵,接下來的話直接刺痛德恩門弟子。


    “有些地方自己沒去嚐試,卻知道怎麽覺知到怎麽對付別人?本門弟子不在了,屍骨未寒卻在那起哄,這門派估計內部就一盤散沙,總有滅亡的一天!”


    那些圍觀的弟子成了跳梁小醜,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後還算有個第一說了句人話:“不行去找闕樑吧,看他做個推斷,畢竟闕樑是咱門派最有威望的大弟子了。”


    這人說這話也是給大夥台階下,趕快離開了。


    “蓉蓉。你可太厲害了,一個髒字都沒有,罵得那群弟子灰溜溜離開。”


    “蓮紫姐姐,別誇我了,也是為了這個小男孩,他不可能做出天理不容的事。”


    “流水,一會兒闕樑過來問你可你怎麽辦?”


    郭建浩蹲下來,見這蓮紫懷中的流水,他嚇得抱住蓮紫,嗦哆嗦嗦:“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我覺餓著孩子被驚嚇到了,蓉蓉帶她去我藥瓶幾取兩粒靜心丹讓他服下!”


    一會兒,流水服下了靜心丹,他有順著流水的後背要下推送,慢慢流水的頭發上出了好多汗,最後散開了。


    流水覺得好多了,蓉蓉給他擦擦臉,然後又把頭發綁起來。


    “流水,不用怕,有大哥哥大姐姐在,他們休想傷害你,而且他有求於我。”


    郭建浩摸摸流水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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