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燈影牛肉是彼岸從藏寶閣得到的,他一直抱在懷裏,郭建浩曾經嘲笑他把一道菜當寶貝,現在看來那道菜對他有不同的意義。


    “什麽磨穀,我真的沒聽說過。”宮主隻想著救魚不同,哪考慮什麽磨穀。


    “我聽說太陽殿的宮主會提條件滿足別人的願望對吧”彼岸估計也有所耳聞。


    宮主這個時候哪還管什麽規矩,無奈地說道:”現在我破了這個規矩,我隻要魚不同,你想要啥你說吧。”


    “規矩就是規矩,你想得到你女兒那麽容易,我對她使用了法術,我是豐都的人,你有你太陽殿的法術,我有我豐都控製人的方式。”


    “你居然敢對我女兒下毒手,你不怕我太陽殿日後和豐都算賬”


    彼岸微微一笑:“我當然不怕你對付豐都,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我叫彼岸,是豐都陽間和陰間的自由穿行的,我可以想辦法開啟鬼的大門,我一點不怕你太陽殿。”


    “彼岸小兄弟,魚不同是我李江南和這宮主唯一的骨肉,我希望你高抬貴手,不要傷害她。”


    彼岸看了看李江南快要離開人世,他說道:“我也學過醫術,這李江南應該是肺部積勞成疾所致,我有治療的方法。”


    宮主一聽李江南可以治療更是高興,但彼岸前進一步,佛杖上的光芒就好像散發出毒素一般,魚不同臥倒在地。


    “我曾經幫助魚不同,讓她暫時抱住身魂不散,現在她之所以複活其實是宮主你救了她,我們兩不相欠。”彼岸道出實情。


    宮主一聽,自己用法術偷走了混沌灘的出現的女孩兒,無意中還救了自己的女兒。


    “不好話也說完了,你想得到你女兒,就告訴我磨穀在哪他是個廚師”


    “廚師我們這沒有廚師。在我們這隻吃海裏的食物,不曾見過你手中的食物。”宮主實話實說。


    這時郭建浩問彼岸:“這磨穀是男性還是女性”


    “磨穀當然是男的,他為我做過唯一的一道菜就是這個燈影牛肉,他告訴我這道菜的名字。”


    郭建浩覺得此事不妙,他讓彼岸把燈影牛肉交給孫乾保管,帶他去一個地方。


    他們來到大殿左前的樓梯,郭建浩對台階踩了一腳,地道的大門開了,郭建浩告訴彼岸,這地方叫消之獄。


    “你來我這做什麽”


    “你也聽說了吧,太陽殿的女的都痛恨男的,消之獄是扣押男人的地方,而這個監獄不僅扣押男人,還是個埋葬坑,所有受不了虐待的人都懇求一死,獄監就送他們一個棺材。消之獄的牆上掛滿了棺材。”郭建浩解釋道。


    “你是說這消之獄裏可能找到磨穀的下落”


    “我是這麽猜想的,你既然能知道磨穀在太陽殿,那他很有可能送進了消之獄,但我不確定他是否還在世。”


    “隻能進入一探究竟。”彼岸一腳踏進消之獄,郭建浩來不及告訴他,消之獄會出現幻覺,隻好跟著他進入了。


    剛走到木箱子附近,彼岸就定在原地,郭建浩看著彼岸的動作,這彼岸朝著一個箱子跳了過去。


    不好,彼岸中了幻術。


    郭建浩衝過去一把抓住彼岸:“彼岸,不要相信,那是幻覺,閉上眼,什麽都不要想!”


    可是彼岸和郭建浩曾經遭遇一樣,他被扔了下去。


    郭建浩抱住掉下去的彼岸死死不放手。失重的感覺非常不好受,心髒都要被裂開了。


    突然,他和彼岸覺得有軟綿綿的東西接住了,郭建浩心想這又是那醜陋的獄監的手接住了他們二人。


    “泊渡,怎麽是你你居然在消之獄”彼岸睜開眼,沒想到自己落在了泊渡的長棍上,郭建浩不停地嘔吐。


    泊渡站在長棍上,郭建浩從長棍的尾部爬起來。


    “您這還不是原形吧,真身在很遠的地方”


    “你猜對了,不過我知道去的任何地方,怎麽解釋呢,我的真身離你不遠,太遠了了我也看不到你。”


    “你為啥總是幫助我你到底和一缽城有什麽關係”


    “現在真的不能告訴你,興許你回了一缽城就知道了。現在是辦正事的時候了,說一說,彼岸,你來消之獄幹嘛”


    “郭兄弟說消之獄可能見到磨穀,而且我剛才確實見到了他。”


    “彼岸,你真傻,我本想告訴你,那是幻術,他把你扔下來吧”


    彼岸低下頭。


    “彼岸,隻知道來這有可能見不到磨穀,興許他已經死了,你怎麽辦你知道除了罪犯,這上麵的棺材和墳堆有將近兩千萬個麽”


    彼岸不相信泊渡的話,磨穀怎麽會死那他來這不就是一場空


    “泊渡,你不要打擊彼岸的信心,我們前來就是來救磨穀的。”


    “我隻是提醒,消之獄可比你想想的更恐怖,很多犯人求死,他們有的還活著就被送進了棺材,很多人是被悶死的。”


    郭建浩真的不相信,怎麽會這麽恐怖,悶死人在棺材裏等不得,故意不到空氣,那人多恐懼這簡直就是暴行。


    “有的監獄隻是為了讓人知道自己犯下的錯,讓他們從新做人,得到應有的懲罰,而有的監獄並非如此。受到了人心的古惑顛倒黑白。”


    郭建浩覺得磨穀凶多吉少,催不道:“你到底知不知道磨穀在還活著呢”


    “彼岸,我問你,如果知道磨穀已經去世,並且在棺材或者墳堆裏你會怎麽做”


    “如果磨穀死了,我會踏遍整個太陽殿!”


    “你要是踏遍太陽殿,太陽殿也會因為你攻打豐都城的。”


    “是太陽殿的人殺死了磨穀,這仇不能不報。”彼岸恨得咬牙切齒。


    “彼岸,如果磨穀不在太陽殿,你會怎麽做”泊渡問彼岸。


    “那我會繼續找磨穀的下落,不過有已經得到消息,磨穀就在太陽殿。”


    泊渡閉上眼,雙手合十念動咒語,他突然睜開眼,雙手一揮,真個棺材閃耀著金光,那些棺材上死去的人清晰可見,隻是數目太多,看的眼花。


    “好了,這些棺材和墳堆上沒有磨穀的名字。”泊渡告訴彼岸。


    “我都沒看清,我怎麽會相信你說的真假”


    “好的,這次我帶你走一圈。”


    泊渡讓郭建浩自己抱住長棍,不要掉下去。泊渡再次讓墳墓裏亮起光芒,他抓住彼岸的手飛了出去。


    “喂,你們怎麽從長棍上離開了”郭建浩害怕地抓住長棍,手腳都在顫抖。


    這長棍好像故意捉弄他,上下翻滾,郭建浩不一會兒就從長棍上掉了下去,他雙手握住長棍,腳下深深地坈葬。


    “郭建浩,你到底是不是一缽城的弟子你師父程恒沒教過你如何控製心神”


    泊渡即便是在棺材上飛馳,也能傳音到郭建浩。


    “心神啥是隱心神”


    “笨死了,那你就抓住別掉下去!”


    泊渡帶著彼岸從一個個棺材上掠過,彼岸看的清清楚楚,那棺材上麵留下的名字沒有磨穀的名字。


    等他們回來,郭建浩已經抱在長棍上睡著了。


    “彼岸,你相信我說的吧,如果磨穀真的不在了,他也不可能死在消之獄,至於下麵的牢房,所有犯人熬不過半個月的。“”


    “我相信磨穀就算被囚禁,他也會活著,不行的話我要去查看所有監獄。”


    “好吧,但我有個條件。放了魚不同,治療李江南。”


    “魚不同也可以放,但是李江南的肺病隻能讓他維持生命,想救完全好是不可能的。”


    “人又有一天會死去,雖然你是陰陽隨便行走,但總有一天也會結束生命。”


    “好,我答應你,現在我要進消之獄了,你願不願意幫我”


    泊渡揮手,長棍載著郭建浩離開了隧道:“現在消之獄就剩下我們二人。彼岸,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故事了。”


    “我的故事我沒有故事。”


    “不,你有故事,為什麽你要救磨穀否則哦哦不會幫你。”


    “好吧,就如你所說,人總有一天會死去。我就是一直從彼岸花裏生長出了的孩子,都說彼岸花生長在死之地,但我還是不知為什麽成了人,我的旁邊都是有些身形的花,我不知道誰是我的父母,成人之後,村名都害怕我,我很冷也沒吃的,隻有磨穀給我吃的,他給我吃的就是燈影牛肉。”


    泊渡聽完彼岸講完他的身世經曆,感歎到即便是花朵,樹木,行走在地上的螞蟻,勤勞的蜜蜂,飄動的風聲都其實有自己的生命,人有了語言和思考,會覺得這些東西不如人的高明,但卻也知感情。


    彼岸繼續說道:“救命之恩湧泉相報。我已經二十五六歲,可我見磨穀的時候她已經四十多歲了,我還怕再也見不到他才來這裏。”彼岸說話的裏有些慌張。


    “如果磨穀真的來這裏,他興許是請求你永生,不會再成為一朵彼岸花。”


    “這話什麽意思磨穀怎麽這麽傻花永遠最後成為花。”


    “這世界上所很多事情都是人的一種願想,想著自己也想著對方,有的時候明明知道不可能卻一意孤行。”


    一意孤行,人興許就是因為一意孤行才會犯錯,彼岸想到泊渡講得話,覺得自己比郭建浩年長許多,但比起泊渡的學曆還差太多。


    “你現在還想進消之獄麽”泊渡再次問彼岸。


    “是的,不過無論磨穀在不在消之獄的牢房,我這次要救出所有受難的人,不想讓他們再受苦了。”


    彼岸有了這麽高的覺悟,泊渡也感到欣慰。


    “想就他們其實很簡單,隻是借用你的一顆彼岸花的種子,你不是可以開啟鬼城的大門麽”


    “泊渡,你這是要做什麽,這裏又不是開啟鬼城大門的地方種子我有很多,但是不能亂用。”


    彼岸不知泊渡要做什麽,還是從瓶子取出一粒種子。泊渡接過種子看了看,然後把它撒進消之獄。


    消之獄的很深,種子落進去根本看不清下麵的情況。二人看著坑裏的情況,不一會兒,隻聽淒慘的吼聲。彼岸花開遍整個消之獄。


    “泊渡,你做了什麽,你把鬼城的大門打開了。”


    泊渡不做聲,他一躍跳進了消之獄,彼岸後悔相信泊渡的鬼話,打開鬼城的大門,這以後太陽殿就將成為鬼的地界,想關上大門不知要等多久。


    正在反思的時候後,泊渡又飛了回來,他露出笑容。


    “你笑什麽笑,我真的不該相信你!”彼岸真的想打死這個中年人。


    “別急,現在你看發生了什麽”


    彼岸看泊渡指的方向,消之獄旁邊有無數的的瘦骨嶙峋的人,頭發掉光,嘴唇發紫的人走了出來,這數目之多超出了彼岸的想象。


    “這些嗯是從消之獄走出來的的犯人,我剛才用我的法術製造了一個牆,所有獄監都在牆內在鬼城的鬼裏受到懲罰。現在就看你的了。”泊渡又笑出聲。


    “我我能做什麽”


    “去宮主那請求釋放出所有犯人啊隻要你放出魚不同,治療李江南,她會同意的。”


    彼岸答應泊渡,飛身離開了消之獄的大門。


    ……


    彼岸來到李江南旁邊,他已經昏迷了,宮主一直把李江南抱在懷裏,此刻的宮主早已經沒了當初的盛氣淩人,頹廢不堪。


    彼岸給李江南把脈之後,又摸了摸他的肺,最後抬起李江南的瘸腿。


    “他的肺還有救,他肺不好完全是因為行走艱難,胃氣不舒,很多痰都積存咋在肺部,咳不出來,隻能越咳越厲害。”


    “那怎麽治療”宮主聽彼岸找到了病根,覺得李江南還有救,閃出一線生機。


    “治療是能治療,不過他病得太深,隻能讓他保住性命,但不能永遠活著,他應該還有六七年的壽命,好的話也能活十年之久。不過,李江南不能陪在你身邊。”


    “為什麽我剛見到他就要與他分開”


    “南海的氣候太熱,李江南和你在江南相遇,江南的的冬季濕冷,李江南應該去一個四季分明的地方治療,我認識一些醫術高明的郎中,會好好治療李江南的。”


    “我想培養他身邊,就算他離開了我,我也願意送他一程。”


    “宮主大人,你還有你的太陽殿,我剛才已經救出了消之獄的犯人,他們都病入膏肓,和李江南一樣,他們沒有什麽錯,隻希望通過自己的愛情,知道一些問題,不是所有天下男人都不好,興許也有錯的,有些人可以受到懲罰,有些並不是。希望你能赦免他們。”


    宮主已經無力管這些麻煩事,他揮揮手算是允許了。彼岸很高興。


    這個時候,彼岸聽到了一個熟悉聲音,他轉過去,見到一個白發蒼蒼,四肢隻有一些瘦肉的男人搖搖晃晃的走過來,這男的看來也有六七十歲,破破爛爛的衣服隻能藏著下半身,他脖子上掛著牌子:死囚。


    “彼岸,我是磨穀。”


    磨穀磨穀怎麽成了這樣彼岸欣喜的同時又露出一絲痛處。磨彼岸立刻跑過去也把磨穀抱在懷中,他抬頭一看,泊渡臉色蒼白。


    “我測才從一個剛剛釘入棺材裏的磨穀救了出來,我現在元氣大傷……”泊渡剛說完,身子就變成一個影子。


    “彼岸,這些犯人就交給你治療了,我要離開南海了。”說完泊渡就徹底消失了。


    彼岸看著泊渡消失的影子,他狠下心,為了救治磨穀和這些犯人,他願意留在太陽殿。


    “宮主,我並沒有對魚不同使用咒語,她隻是願意和我演戲,放大夥一條生路,郭建浩想要太陽鉤也隻是為了救蓮紫的生命,我願意救李江南,你願意交出太陽鉤麽”


    “太陽鉤留在我的寢室,他去拿便是,不過我也有要求,好好治療李江南,魚不同留在我身邊,你治療這些病人,其他人離開南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流轉之眼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聽到江湖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聽到江湖聲並收藏流轉之眼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