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陣派的兩名女弟子幫銀針找到了一件夏天穿的弟子穿的衣服。


    因為現在是冬天,穿這樣的衣服容易讓人著涼,所以他吩咐她們用沸水讓屋子熱起來,切記不可以使用柴火之類的東西。


    兩名女弟子很快照辦了,銀針開始用天陣派自己藥房裏的中藥熬起藥湯,另一邊下針,讓龍花自動排汗。


    大概到了三更的時候,龍花爬起來,不停嘔吐,吐出來的濃稠帶著臭味的液體,吐到沒什麽東西之後,她頭暈腦漲。


    解除蒙汗藥的藥很簡單,就是甘草汁,可能龍花中毒的藥還厲害了,她把中藥全吐了出來。


    人嘔吐伴隨頭暈惡心很常見,蒙汗藥很容易讓人神經麻痹,劑量多了能致死。


    銀針發現龍花身上的汗水把衣服浸濕了,應該解了毒,便讓那兩名女弟子照顧好龍花,還有什麽不良反應再找他。


    見銀針走出來,額頭都是汗水,龍鳴趕快問龍花的情況。


    “並無大礙,應該是把毒解了,不過蒙汗藥劑量過猛,她還在頭暈,伴有嘔吐,怕是腸胃受了所傷。”


    “那怎麽辦,現在大冬天,山上采不到藥。”


    “你們這的藥夠了,加上我針灸,她會很快恢複,不過腸胃不好了,多喝點小米粥,清淡一些。”


    龍鳴非常感謝銀針的幫忙,想讓他去吃點門派好吃的,銀針說不必客氣了,他隻想休息片刻,還有很多事想了解,龍鳴剛要去準備客房。


    郭建浩攔住龍鳴:“喂,你先別走啊,龍鳴,你哥們兒龍躍呢”


    “龍躍那小子至今未歸,他說自己有事要辦,然後就不辭而別了,他要是在,龍花也不至於中毒,等他回來我非得踢他屁股不可!”


    龍躍一人要去做什麽事情,別鬧出什麽事來。


    龍鳴帶其他人去客房休息,剛到了天陣派弟子平時休息的地方,隻見那位沒了雙臂的男弟子跪在銀針身邊。


    “請你收我為徒!”


    銀針愣了愣,這人居然要當他徒弟。


    “兄弟,我不是天陣派的弟子。我怎麽能收你為徒啊這位龍鳴兄弟是天陣弟子,你可以拜他為師啊”


    “你不當我師父我就不起來,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銀針左右為難,他確實不會天陣派的陣法,要是當他師父豈不是等於他自動退出天陣派了。


    “你可是天陣派弟子啊,我要是當你師父,天陣派會怎麽看你啊”


    銀針看了一眼龍鳴,龍鳴也是一臉尷尬,他不是師父,即便天陣派和不是什麽長老治理門派,而是由各個師父領導,但這還是頭一回。


    “你是自己一階弟子陣天。天陣派的弟子每一階都有自己的師父,你要是當銀針的師父,那就等於兩個師傅了,這我可好說不過去啊”


    “反正我不管,兩個師傅怎麽了,反正天陣派也是他的叔母創立的,我當他徒弟有何不可”


    銀針剛要說此事從長計議,這陣天卻求師父一拜,求師娘一拜。


    蓉蓉笑得麵上一片緋紅,銀針也被叫得腦後腦勺。


    “你們兩個不要多慮了,既然他真想當你徒弟,我給他師父說一聲,求個人情。”


    龍鳴扶起陣天,並告誡他自己並非和其他弟子一樣,沒有雙臂,你如果當銀針徒弟,你就得學會針引門的法術。


    陣天倒是很高興,可他沒想過自己將和這些人之後經曆艱難險阻。


    “不錯啊,銀針,你還收了個徒弟,陣天,你有了師父,那你得好好對待你師娘啊”


    郭建浩立刻抓住這機會報仇,可沒想到銀針早就料到郭建浩會這麽說,他馬上還嘴:


    “這是我的兄弟你以後就叫他師叔,這是舅叔母。”


    銀針果然厲害,郭建浩和蓮紫別過去身。


    “你們別在打趣了,蓉蓉和蓮紫住一間,銀針和郭建浩住一間,陣天,你會你的屋子休息。”


    安頓好之後,龍鳴來到信鴿屋,他將偷偷寫著的信從袖口裏拿出來,綁好信之後,便放走了信鴿。


    “龍躍,你一人去了哪裏,天陣派搖搖欲墜,危在旦夕,各弟子人心渙散,速回!龍鳴。”


    郭建浩掀開窗戶,剛好看見天空飛過一隻鴿子,不一會兒龍鳴朝別的地方走過去,他顯得緊張又茫然。


    他關上窗戶,這個時候銀針已經睡著了,他悄悄走出去關上門,看了一眼蓮紫住的屋子,燈也滅了。


    郭建浩覺得此事沒那麽簡單,一般情況下龍鳴和龍躍如親兄弟一般走得很近,也打鬧玩耍在一起。龍躍消失,連龍花師姐都不知道


    “你要去哪裏”


    郭建浩剛走幾步,難到銀針都能查覺出來


    他一轉身卻發現是陣天


    “啊,沒事,我對天陣派不熟,就隨便走走欣賞一下。”


    “你可別騙我了,這三更半夜,你欣賞天陣派估計你不死也得受傷,我們天陣派在夜晚到處都是布下的陣,尤其是這三四天,藏劍門進攻,防守更加緊密,你哪都出不去!”


    “你你知道怎麽離開天陣派麽,我有事要辦!”


    “你是為了龍躍的是吧”


    “你咋知道我臉上寫著呢”


    “你可別以為我們看守山門的都沒啥用,我們等感知到有信鴿離開的聲音,它們要突破天陣的各種陣法才能離開,而且我觀察你好久了。”


    “你不會是密探吧,你觀察我幹嘛”


    郭建浩毛發樹立,這陣天怎麽這麽恐怖,還觀察他。


    “你可別誤會,我當柴師父的徒弟,也是前思後想的,所以他早知道你們是什麽人,無意中我發現龍鳴師兄談起龍躍師兄失蹤的事,你麵色震顫了一下。你這麽晚出去,肯定去查龍躍師兄的下落。”


    “你不會是衙門辦案的吧”


    郭建浩真是心裏想的啥都被他分析得清清楚楚:“陣天,你說的沒錯,我確實要去查查龍躍失蹤原因,還有找他,別讓他出事。”


    “你跟我來,我帶你離開天陣派,每個陣和陣之間都有一個稀薄的地方,容易通過,不過我現在不能施法,能過去全靠你了。”


    郭建浩在陣天的帶領下找到了第一個稀薄處:“我怎麽突破陣法”


    “強行突破啊,隻能這樣了。”


    郭建浩朝看見陣法的地方,睜了睜眼睛,隻聽如泡沫破了的聲音,陣天讓郭建浩快走。他還來不及為什麽,遠處就傳來喊叫的聲音:“有人突破陣法結界,快去追查!”


    “你咋不告訴我突破結界會被弟子追查,我現在等於就是逃犯了!”


    “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既然要離開這隻有這一種辦法!”


    郭建浩糊裏糊塗地跟著陣天離開了天陣派,直到後麵沒有聽到有人追趕,他們才停了下來。


    “陣天,你這樣做可是犯了門規,我不是天陣派的人,他們也不會對我怎樣,你要是回去就門規處罰了!”


    “反正我有一天也會被趕出師門,柴師父才是我師父,你別磨蹭了,咱們去找龍躍師兄的下落。”


    “你師父不姓柴,他姓霖,柴是你師娘的稱呼。你師娘失去了記憶,隻能記著曾經喜歡過的一個姓柴的,這事你可別說出去!”


    “好的,我記住了,絕對不說出去!”


    天陣說對天發誓,隻是伸出斷了雙臂他沒有發誓的手指。


    “好了,你知道怎麽找到龍躍的方法”


    “這個有些難處,我沒法用門派的方式送信,我們要追隨信鴿。”


    陣天看了看天空,好像能看到信鴿飛過的方向。


    “追隨信鴿那怎麽可能,信鴿飛行的方位會改變,追隨信鴿是在做夢。”


    陣天挑挑眉毛,覺得郭建浩對天陣派一點都不了解。


    “別的門派我不了解,天陣派的信鴿是誰的信不會被攔截,我們隻需要不停得發信,信就會隨著它走,信越來越多,地方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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