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藍衣少年其實是宗武門二長老廖音的次子廖虹雪,因得了廖音的遺傳天賦也是極高,才十七歲便修至陽出境界。


    站與正殿前藏鋒道人觀了自個徒弟被人這般狠揍心中五味雜陳,本是想著阿滿,阿影年紀還小,參加此次會武可以磨礪一番,不料阿滿初戰便遇強敵,隻有挨揍的份。


    藏鋒悄聲從東來幾位高人身後繞到廖音身旁,低聲道:“廖師弟,快些讓你家虹雪停手,這樣下去非把我這徒兒打廢不可!”


    身材略瘦一頭花發六十來歲的宗武門廖音長老瞥了一眼藏鋒道人責備的口氣道:“藏鋒師兄,不是我說你啊,你這弟子最多不過十三歲,你便讓他參加會武,也就咋兩有點交情,要是換作別派高手出手如此之重你如何攔下。”


    藏鋒連忙點首迎合。


    廖音目露欣賞的眼光看了阿滿一眼又道:“不過你這弟子雖小,那份不服輸的精神卻頗讓人欣賞。”


    藏鋒笑道:“師弟說笑了”


    擂台上廖虹雪對阿滿的故意挑釁極為不滿,一個通脈境的孩子有怎麽資格這般狂妄,“小子,我讓你知道什麽是陽出的威力!”


    廖虹雪氣脈實力已達到陽出境界,而阿滿確確實實隻是通脈中期,這場對決其實從一開始便已定勝負。


    隻見這廖虹雪爆喝一聲,將體內氣脈聚在一手,赤紅妖異的氣在他的並指間竟形成一柄可視的氣刃,氣刃同四指寬,四寸長。赤色的氣體凝成的利刃氣勢逼人,也是妖豔的很!


    阿滿見狀也是心底打個寒顫,可人家本來未打算跟他計較,念他還是個孩子便要他認輸便可,阿滿出言挑釁如今隻得硬著頭皮硬抗了。


    藍衣少年廖虹雪掌尖氣刃破空而來,阿滿隻得使出近日習得還不純熟的斷雲閣招式。


    “龍尊一式,龍須!”


    隨著阿滿一聲吼叫,無數道白絲自指尖飛射而出。白絲皆為氣脈所化,實是虛體,卻漫天而起如同龍須。由於初練阿滿並未完全掌握此招式,“龍須”看起來淩亂錯雜,更似棉絮。


    隨著阿滿心念微動,這無數白線說是龍須更似白蛇舞動,向著廖虹雪纏繞而去。


    氣脈凝成的白絲已將廖虹雪跟他的氣刃纏繞其中,越來越多自腳而上如是蠶蛹,可叫束縛者手腳不動,窒息而死。


    奈何阿滿隻是通脈實力,這龍尊訣還在初學階段。廖虹雪雖被白絲纏住小腿卻不驚慌,嘴角淺笑。


    隻見純白的雲煙擂台上被蠶絲裹住的廖虹雪爆喝一聲,附著在其身上的蠶絲瞬間變為漫天飛絮。


    “虹雪,將他打下擂台即可。”


    溫厚熟悉的聲音自正殿處傳來,正是廖音。


    ……


    阿滿終是敗給了宗武門弟子廖虹雪。


    台下阿滿一手捂住作痛的胸口,麵色頹喪道:“大師兄,姐姐,我輸了。”


    張小奇撫肩寬慰道:“沒事小滿,你已經很不錯了。你沒有認輸,你拚命戰鬥了。”


    到了正午時分,第一輪比試緊張有序的結束了。參賽二十八人隻餘十四人進入下一輪角逐比試,藏鋒部四名弟子除了阿影第一輪皆是落敗。


    下午第二輪比試拉開序幕,圍觀各派弟子隻增不少。能在第一輪對決中勝出的氣脈弟子實力多少到了一定境界,第二輪比試自然讓人拭目以待。


    待到抽簽結果出來時,不正不巧阿影的對手偏偏是宗武門弟子廖虹雪!


    一號台下已是人滿為患,張小奇肥碩的身軀自然占據了不少的地方,阿滿依偎在其身前,注視阿影的背影。


    “姐姐,加油,你一定不能輸給他!”阿滿氣勢洶洶喝聲說道。


    台上一身素衣端立的女子回過頭來一個眼神已是給了回應。


    人海中著裝怪異的北銘軒,夏耀二人自然也未缺席,如期前來觀看阿影比試。


    台上藍衣翩翩的宗武門弟子廖虹雪挑視阿影,隻見這白衣女子如同一尊石像隻是僵立也無表情,探問道:“聽說上午敗在我手上那個小孩是你弟弟?”


    見阿影不做聲微頷首,廖虹雪隱有挑釁之意笑道:“那你可要好好發揮了,要是你們姐弟兩都敗我手裏,你們斷雲閣那真就顏麵掃地了,藏鋒伯伯臉上更是掛不住呀!”


    阿影幾步躍至廖虹雪身前,直接開打也不多言。


    廖虹雪被阿影驚濤洶湧的氣勢駭到直接祭出赤紅光芒氣劍抵禦。


    廖虹雪擋下阿影突發一擊,幾個趔趄後站穩腳步,心中驚奇,這女子跟早晨敗在自己手上的小孩雖是姐弟,可氣脈實力完全不能相提並論!方才一擊來看,這木納的女子氣脈修為比起自己隻高不低。


    然而阿影並未給他過多思考的時間,疾步逼了上來,雙掌間流光溢彩叫廖虹雪接應不暇。


    霎時,妖異紅光和阿影發出的純白光芒此起彼伏,輝映交融吸引了不少其他擂台的觀戰弟子。就連正殿前那幾位昂首肅立的玄門高人亦是將目光聚在一號擂台上。


    藏鋒道人湊到廖音身旁滿臉堆笑悄聲道:“廖師弟,你覺得這兩名弟子誰的勝算更大一些?”


    廖音白了藏鋒一眼啐道:“藏鋒師兄難道看不出你座下那名女弟子氣脈境界在我虹雪之上嗎,如果不出意外……”


    藏鋒道人打斷廖音話語,卻是心中快意,“廖師弟,不必太早妄下斷語,若是正出意外呢……”


    台下北銘軒呼吸急促,滿頭大汗,目光卻是死死盯著台上對決二人。夏耀不經意瞥到北銘軒一頭汗水,登時嚇的魂飛魄散,連聲道:“軒軒,你怎麽了,你別嚇唬我,你中什麽邪術了?!”


    北銘軒一手將夏耀掀開,說道:“哎呀,你別鬧,影姐在台上同那人鬥的不可開交,此刻,我真切感覺到在台上打鬥不是阿影,是我!”


    夏耀也是鬆了口氣哭笑不得問道:“原來你是擔心阿影的安危才出現這種狀況!”


    “你大可放心,從方才那幾招可以看出阿影的氣脈實力怕是已經到了中天境後期,就連你也未必打的過阿影,那人豈是阿影姑娘的對手!”


    果不出夏耀預料,廖虹雪同阿影對掌之際,直接被阿影的氣脈掌力震飛出去。廖虹雪落地已是麵色慘白,胸口震痛口含鮮血。


    廖虹雪下意識揩拭口角血漬,惡狠狠的目光注視阿影,說道:“你確實很厲害,不過接下來你便沒有這般舒服了!”


    隻見廖虹雪雙掌合十並出指劍,雙眉凝成一股,全身泛起赤紅光芒,指劍上的光芒最為耀眼,如同染血。“這一招本打算在最後關頭才施展出來,這可是你逼我的!”


    正殿上負手而立的廖音長老觀兒子結出這種手印,像是看出了什麽端倪,臉色沉凝續做怒狀,“不好!”


    身旁藏鋒道人發現廖音的麵色變化,問道:“廖師弟,怎麽回事?”


    “虹雪……竟然……竟然……”


    見廖音吞吐不言,麵色更加沉怒像是懼怕什麽,藏鋒急道:“究竟怎麽回事,廖師弟你快說呀!”


    彼時,殿前幾位各派長老皆是目光聚了過來,廖音說道:“虹雪,他……竟然偷學了宗武門禁術——塗血!”


    “塗血!”


    數名各派前輩聽了這兩字瞬時驚噓,麵色沉凝,心中惶恐。


    天下人皆知宗武門內有一禁術,亦是邪術名曰‘塗血’。傳聞塗血術是自攻心脈,施展此術必先傷己。此等邪術不但可以提升自身氣脈逾越境界之分更能控人心術,六親不認如同癲魔,見人便殺,遇活物就撕食。


    宗武門上任門主便是慘死塗血術下,現任門主廖慶山任職後便將塗血術禁除,為保宗武門在玄門正道中地位,嚴禁門下弟子修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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