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鳴一把推開他,問道:“王爺可知道難為情三個字怎麽寫?”


    心中罵道:臉皮比牆厚。


    “夫人可是懷疑本王的才華?”皇淵一臉自得,竟然作起詩來:“月下美人膚如玉,寬衣解帶戲閨房。”


    戲閨房?洛玉鳴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我身份低微,王爺若是要戲,正原城大家閨秀多的是。”


    “你想多了。”皇淵此刻的表情就是,我又沒說你,你自己自作多情。


    洛玉鳴懶得與他計較,收拾收拾,抱著床上的被子往睡榻上一鋪,倒頭就睡。


    看著洛玉鳴躺在睡榻上,皇淵彎著腰,湊近她的臉,道:“你若臉麵薄,本王請你上床如何?”


    “不去。”洛玉鳴拉過被子就蒙在頭上。


    皇淵也不同她商量,直接將洛玉鳴連人帶被子扛到了床上。


    被子裏的洛玉鳴還剛反應過,正要罵皇淵,就被甩到了床上。


    待洛玉鳴掙紮的掀開被子,想跟皇淵一較高低。卻見皇淵已經吹了蠟燭,拉上了帷幔。


    “讓開。”洛玉鳴推著皇淵,正欲起身。


    卻沒想到皇淵一個手刀打暈了自己。


    皇淵看著倒在床上的洛玉鳴,因掙紮弄亂的頭發,毫無形象,歎了歎氣,拿著被子躺在了睡榻上。


    翌日,待洛玉鳴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皇淵早已去了書房。


    洛玉鳴隻感覺自己頭有些懵,摸了摸後頸,突然想到了什麽,趕忙起身翻看床褥。


    床褥上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洛玉鳴這才舒了一口氣。


    門外的丫鬟聽到洛玉鳴起床的動靜,進來便福身道:“奴婢蓮兒見過夫人,從今日起蓮兒便跟隨夫人,伺候夫人飲食起居。”


    洛玉鳴看了看眼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姑娘。


    白淨的臉上,未脫青澀。讓洛玉鳴想起了心兒。


    心兒死了,在將軍府被株連九族死在亂劍之下。


    洛玉鳴閃過一絲傷感,轉眼卻消失的無隱無蹤。


    蓮兒伺候了洛玉鳴梳頭,正欲伺候她洗漱時,被洛玉鳴打發了出去。


    前世活了二十年沒人伺候過,這副身軀下的靈魂可是現在的洛玉鳴,性格自然都是隨著靈魂的。


    洛玉鳴正在用早點,蓮兒道:“夫人,王爺請了禮教掌事,吩咐奴婢轉達夫人莫要出去。”


    “嗯。”洛玉鳴嘴上答應著,實際上卻想著打發蓮兒出去,自己去找陸照。


    “你去問問廚子可會做麵包?我要吃麵包。”洛玉鳴這個理由找的好,別說廚子不會做,就是聽也是沒聽過的。


    “是,夫人,蓮兒這就去。”


    看著蓮兒出去,洛玉鳴隨意吃了幾口早點,也出去了。


    洛玉鳴到了密室,並沒見到陸照。


    正不知道哪裏去找,就在密室外遇到了陸照。


    陸照眼中閃過欣喜:“小……”


    不過,“七”字還未出口,就意識到了什麽,略帶尷尬的改口:“鳴夫人。”


    “莫要取笑我,你我都知道,這個名頭是假的。”洛玉鳴道。


    “昨夜你與王爺……共處一室,夫人之名……”陸照不敢說的太明白。


    說起這事洛玉鳴就有些不悅:“這個登徒子,昨夜居然將我打暈,好在沒做什麽。”


    說起來洛玉鳴也好奇,皇淵不會武功,卻輕鬆將自己扛到床上,且一手刀就將自己打暈。


    今日是專門尋陸照的,懶得想皇淵,鬧心。皇淵畢竟是男人,手勁大,許是巧合。


    “陸照,我有事找你。”


    陸照聽洛玉鳴是來尋自己,心中莫名舒暢,問道:“何事。”


    “昨日那兩人與地牢剩下的人相比,功夫如何?”


    “一個中等,一個中上。”陸照回答。


    “上等與你比如何?”


    “平手。”


    洛玉鳴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陸照的對手,兩人平手,自己沒有生還的機會。


    陸照看出洛玉鳴若有所思,說道:“王爺交代,鳴夫人不必去地牢了,認真習武便是。”


    “我不是什麽鳴夫人,以後還是叫我洛玉鳴或是小七吧。”


    “這個時刻你應該在習禮教,為何來這裏?”


    “禮教有什麽好學的,能保命嗎?”洛玉鳴沒想過作為女眷要做什麽,自己是妾,也上不了台麵,也不需要跟人接觸。


    “能,在宮裏,禮教為重,禮數不周,得罪了人,也是要命。”同樣是讓洛玉鳴學禮教,話被陸照說出來,卻讓人聽著舒心。


    洛玉鳴語氣柔和的“嗯”了一聲:“多謝提醒。”


    “嗯。”


    二人無話,洛玉鳴便回了檀玉閣。


    到了檀玉閣小院,皇淵已經坐在院子的涼亭裏喝茶。一旁站著以為四十出頭的女人,麵目嚴肅。


    蓮兒低著頭站在一旁。


    很明顯,皇淵這是在等洛玉鳴。


    洛玉鳴猶豫幾秒還是上前行禮:“王爺。”


    這次福身行禮的動作優雅大方,不似前幾日那般隨意敷衍。


    “想明白了?”皇淵問道。


    “我隻是告訴王爺,我會,平日裏散漫慣了,不想拘於禮數罷了。”


    “你若好好跟掌事學兩個時辰,本王允你平日裏喜歡怎麽做便怎麽做,如何?”


    洛玉鳴有些詫異皇淵說的話,平時都是他威脅自己,今日卻有商量的餘地。


    “好。”既然皇淵不逼自己,自己也沒必要和他抬杠。


    洛玉鳴學了兩個時辰,皇淵坐了兩個時辰。


    許是洛玉鳴本就是官宦出生,所有的禮教一學就會。


    皇淵對洛玉鳴的表現表示滿意,沒到兩個時辰便差了禮教掌事回去。


    “學的倒是認真,既然如此,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到了宮裏多看看也就會了。”


    在洛玉鳴眼中,皇淵倒是難得善解人意一回。


    夜半時分,皇淵叫起睡意正濃的洛玉鳴。


    洛玉鳴看著穿戴整齊的皇淵,不解地問:“王爺可有吩咐?”


    “收拾衣物,一炷香後出發。”


    洛玉鳴雖有疑問,卻也沒問,簡單收拾之後就隨皇淵出了王府後門。


    此刻,陸照已經備好馬車在後門等候。


    三人半夜離開了王府,從大道一路行致驛站,才停下休息。


    皇淵如此謹慎,洛玉鳴以為陸然會提前出發為他探路,走了兩日也沒看到陸然,更沒見過什麽標記。


    這日洛玉鳴趁著皇淵在客棧的房裏未下來。


    客棧裏稀稀拉拉的有著幾個客人正在用膳。


    洛玉鳴坐在角落,終是忍不住問陸照:“為何不見陸然?”


    “陸然在後,比我們晚一個時辰。”


    “按正常日子,我們應該今日出發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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