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甸彥是越看越來氣,你媽的,你怎麽比在自己的家裏還放得開,他爺爺的奶奶的,大事不妙了,姐姐這次真是引狼入室了。


    陳甸彥隻是稍稍愣神間,盤子裏的牛肉已經少了一大半,他怒氣上湧,一下子將盤子端到自己身前,用筷子將其全部夾在自己碗裏,看著宋凡冷笑道:“從小到大,我最喜歡吃姐姐做的牛肉。”


    陳欣彤覺得弟弟這麽做有些失禮了,當下看了一眼陳甸彥:“小弟,別胡鬧了,老師好不容易來我們家做趟客,你要尊重老師,平時我怎麽教導你的?”


    “姐姐,我……”陳甸彥垂下了頭,隨後看著宋凡道:“姐姐,你沒有發現他就是個禽獸老師嗎?”


    陳欣彤美麗的臉蛋立即繃起來,眼中頓時流露出來一陣的不滿,看著弟弟說道:“誰讓你這麽說老師的,趕快道歉。”


    宋凡嗬嗬一笑,說道:“陳小姐太客氣了,不用不用,陳甸彥同學還小,不懂事犯錯也是正常的。”


    經過宋凡這麽一說,陳欣彤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弟弟這些年一直是跟著自己的,沒有教育好他,是自己的錯,當下嚴肅的看著陳甸彥,說:“你太讓姐姐傷心了,還不趕快和老師說對不起。”


    陳甸彥無奈,說道:“老師,對不起,剛剛我和你開玩笑的。”


    宋凡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樣子,將自己咬了半截的豇豆夾給陳甸彥,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當你們學生都是我的孩子一樣,我怎麽會生你們的氣呢。”


    陳甸彥看著碗裏被這大禽獸咬去一截的豇豆,心裏泛起陣陣的惡心。他扭頭看了一眼姐姐,姐姐正看著自己呢,顯然姐姐是沒有注意到宋凡剛剛咬去半截豇豆的動作。


    “葉老師,您真是太客氣了,來我們做客還要給甸彥夾菜,讓他自己來,您不用管他。”陳欣彤看著宋凡說道,越發的覺得宋凡這老師不但有責任心,而且還很關心學生。


    “嗬嗬,沒辦法,我就既然選擇了教師這個光榮而偉大的職業,就應該奉獻出來我的全部。不是有句詩‘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嗎,我時刻謹記這句話,這句詩已經成為了我的座右銘,它將指引我前進的方向。”宋凡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讓人沒理由不信服。


    “媽的,果然不愧是語文老師,狗屁屌絲職業也能說出一朵花來。”陳甸彥鄙夷的看著宋凡,心裏在大罵著呢。隨後他忽然反應過來,“不好,他不會是想泡我姐姐吧?”


    宋凡繼續在別的碗裏夾著菜,很不客氣的吃著。陳甸彥氣不過來,一看宋凡動哪碗菜,他就將哪碗菜端過來。是表明態度不讓宋凡繼續吃啊。


    宋凡慢慢放下筷子,端起紅酒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一件事了,說道:“啊,是了是了,陳小姐我還想到一件事。”


    陳欣彤詫異的看著宋凡。


    宋凡嗬嗬笑了一聲,看著一眼陳甸彥說道:“你弟弟在學校裏好像打過架。”


    宋凡這話剛剛說出來,陳欣彤就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什麽,葉老師,您說我弟弟在學校裏打過架?”


    陳甸彥心裏在咆哮:“草,你真是在找死,今天姐姐要是對我失望了,你就玩完了,我一定找人砍死你,我!保!證!”


    看著陳甸彥的表情,宋凡一臉很爽的模樣,隨後一本正經的看著陳欣彤說道:“陳小姐,別緊張,我話還沒有說完。其實你弟弟打架是情有可原的。當時有個小混混撞倒了過街的老奶奶,你弟弟看不慣,當時就不爽了,直接出手,將那小混混打倒在地上。雖然他出手是代表正義,但是動手始終是不對的,當時學校想記他大過,還好我當時舌戰群雄,將學校裏的那些老領導說服,最終才沒有記他的過。”


    宋凡這話說得是半真半假,陳甸彥的確是打架了,不過並不是如宋凡說的那樣,代表正義去打小混混的,他是和同學因為一句話不和,就出手打起來的。另外,宋凡說什麽舌戰群雄就純屬是扯淡了。


    雖然有證據能戳穿老師的假話,但是卻又不能戳穿,這種感覺很蛋疼,讓陳甸彥心裏不爽到了極點,同時也見到了知識的力量,想要將一個人玩弄在鼓掌間,不一定是要拳頭硬才行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陳欣彤放心了。


    宋凡繼續夾著菜吃起來,瞪了一眼陳甸彥,陳甸彥立即會意,不敢再將菜端到自己身前,他現在有種想吐血的衝動,天啊,這天底下竟然有老師威脅學生的。


    宋凡剛剛的那話,完全是針對陳甸彥端菜行為的。


    一時間陳甸彥氣得隻能不斷將碗裏的菜往自己碗裏夾,接連不斷的塞到自己嘴裏,總之能讓宋凡少吃姐姐做的菜,就讓他少吃。


    半個小時後,飯終於吃完了。


    宋凡走出餐房,往沙發上一坐之後,開始美滋滋的看著電視。


    陳甸彥心裏升起一股極為不詳的預感,這禽獸老師莫非還不走?


    看了一會兒電視後,宋凡起身準備離開,陳欣彤微笑道:“葉老師,飯後適合喝杯茶,你喝一杯再走吧。”


    宋凡嗬嗬笑了一聲,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說道:“好啊,那我想想是不有有什麽遺漏的,還沒有和你弟弟談。”


    陳甸彥心裏的怒火刷刷的燃燒起來,和我談?你這猥瑣的大色狼不就是想和我姐姐談嗎?


    不過見識到了宋凡威脅人的手段,陳甸彥不敢在嘴裏有什麽不滿,隻是在心裏一遍遍的鄙視著宋凡。


    “王姨,給葉老師換杯茶。”陳欣彤對著女傭說了一聲。


    女傭點頭,很快將宋凡茶杯中的淡紅色茶水倒了,然後換上一杯淡青色的茶水。


    “姐姐,你上當了,竟然拿大哥喝的茶給這色狼喝。”陳甸彥心裏憤憤不已,真想過去將宋凡杯子裏的茶水換成自己的小便,看你還是不是喝得這麽爽?


    宋凡很受用的端起茶水,美滋滋的品了一口,隻覺得茶水一進入嘴裏,舌尖和牙間都有一股甘甜味回蕩著,這味道久久的不曾淡化。


    宋凡喝了一口就忍不住讚歎道:“好茶,唇齒留香。”


    “姐姐,今天你不是還要去星姐家嗎?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看著宋凡喝茶都上癮了,眼睛時不時瞥向自己姐姐的胸部和屁股,陳甸彥忍不住說道。


    既然不能直接讓宋凡走人,那自己就提醒姐姐,好讓姐姐將這煞星送出門。


    對於陳甸彥的話,宋凡假裝沒有聽見,看著東麵牆壁上的一副古畫,說道:“這幅畫應該是從宋代流傳出來的,不過應該不是真跡。”


    陳欣彤對古玩這類型的東西很有興趣,東牆上懸掛的那幅畫的確不是真跡,但是卻是當今古玩界第一仿製高手蔡穀河的嘔心之作。


    如今蔡穀河隨便一件作品的價值都在百萬以上,何況這古畫還是他嘔心之作呢。


    聽得宋凡一言就說出這畫中的一些來曆來,陳欣彤眼睛微微一亮,看著宋凡說:“原來葉老師也懂畫。”


    宋凡謙虛一聲,“不是太懂,隻不過是蔡大師的名頭太大,我不想知道都不行啊。”


    這下陳小姐就徹底的震驚了,宋凡竟然能看出這畫是出自於蔡穀河的手。


    其實宋凡可不知道什麽古畫,之所以能說出這麽一番話,完全是靠著推測說出來的。


    他猜想,像陳欣彤這樣富貴的家庭自然不會隨便收藏那些籍籍無名畫家的作品,而這幅古畫是宋凡大畫家張擇端畫的一幅畫,自然不可能是真跡。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如今仿製第一人蔡穀河的作品了。


    陳欣彤對宋凡現在已經有了些誌同道合的興趣,“葉老師真是太謙虛,能看出這幅古畫來曆的人可不多。”


    陳甸彥眼睛瞪得有些大,原來自己以前的理解完全是錯的,知識的確可以泡妞。


    為了不讓宋凡和姐姐繼續深入的探討下去,陳甸彥將話題引到窗戶上插著的花上。


    不料宋凡直接接過話,說道:“插花我也懂一點,它起源於佛教中的供花。插花是一門藝術,同雕塑、盆景、造園、建築等一樣,均屬於造型藝術的範疇。簡言之,插花即指將剪切下來的植物之枝、葉、花、果作為素材,經過一定的技術和藝術加工,重新配置成一件精致美麗、富有詩情畫意、能再現大自然美和生活美的花卉藝術品,故稱其為插花藝術。插花看似簡單容易,然而……”


    他一直滔滔不絕的說下去,似乎很懂的樣子。


    陳欣彤連連點頭,覺得宋凡說得很在理。


    呃!陳甸彥一陣愕然,一個人怎麽能這麽變態,什麽都懂,於是他再將話題引到書架哈上的那花盆上。


    宋凡嗬嗬一笑,繼續說道:“這個花盆采用紅泥,在圓窯中煉了三天三夜而成的,你看他上麵的紋路雖然不太清晰,有點粗糙,但是卻極有講究,體現的是東方人的優雅、謙和和放浪不羈……”


    這下連陳甸彥都有些無語了,這家夥一張嘴太能扯了。


    忽然宋凡的話題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看著陳欣彤說道:“陳小姐,你今天的衣服穿得也很有講究。”


    陳甸彥心裏暗叫不好,這家夥接下來不會問姐姐今天穿了幾件衣服,內衣是什麽顏色的吧?探討下衣服的顏色代表的人生態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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