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的房間出現這種異樣,著實讓許多人下了一大跳。


    但隨之而來的一個問題就是,是誰在小醜的房間畫了這些東西?


    長穀川走過去看了看,在牆上作畫所用到的材料基本上都是房間內的化妝品。


    “都是化妝品。”


    長穀川說道。


    “我們暫時沒有發現第十一個人的蹤跡,但經過百合子的死亡之後,我們應該可以斷定,主辦方還在我們當中,百合子的死亡隻是真正的主辦方設下的一個麻痹我們的全套。”長穀川分析道。


    “不錯,長穀川先生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是親眼目睹了百合子死亡的,她最後表現出來的樣子似乎是就是被主辦方騙了,而且再往前看一下,百合子一共和我們三個人說過主辦方相關的事情,但是隻有和白雪久說她就是主辦方,她肯定會知道我們到時候就將這個信息交易出去,所以真正的主辦方這麽做豈不是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常田貴誌說道,他在這件事情上比較有發言權,因為他之前確確實實的和百合子進行過交易,而且最後還收到了對方的那個紙條,不過說起來那個紙條......


    “而且我也十分懷疑,百合子給我那個紙條的用意,我就是因為不放心才叫上了記者和我一同前往,結果真的遇到了這種事情,如果隻有我自己來的話,那可真是渾身長滿嘴也沒有辦法解釋了。”


    其實記者此時的臉色並不是十分好看,因為她本來以為可以和常田貴誌結盟的,但當場目睹了那樣極其血腥的自殺方式,更別提自己現在身上還背上了殺人的嫌疑。


    要知道目前在場的人當中,身上沒有嫌疑的也沒有幾個了。


    西九條之前涉嫌在花棚那裏用調虎離山之計殺害了法海,而常田貴誌就更不用說了他這麽高調的行事,很難不被懷疑,為是主辦方故意掩人耳目。


    不過記者還是對常田貴誌存了幾分期待。


    還有長穀川,他是偵探出身,如果想要殺人的話方法多的是,在這樣封閉的環境中,除了交易之外充滿了謊言。


    那個作家也是一樣的,別看對方表麵上看起來像個弱雞,遇到什麽事情都驚慌到不行,而且身上還滿是傷口,可對方在關於百合子的言論中和其他人所說的都不一樣,所以被懷疑說了謊也毫不為過,更何況自己知道這個人其實也不是什麽慈眉善目的人。


    也就是自己和辣妹的嫌疑會少一些,結果現在自己也被牽扯了進去,隻有辣妹獨善其身。


    但是當所有人都有嫌疑的時候,剩下的那個看似清白的人就一塵不染了嗎?


    可現在就算她再不情願,也不得不點頭為常田貴誌作證,因為現在隻有洗清了常田貴誌的嫌疑,自己才可以從這件事情中脫罪,即便她知道自己真的沒有罪。


    而且一旦點頭,就等於上了對方的船。


    “不過你們有沒有想到過一種可能呢?”這時白雪久忽然說話了,剛才他不被允許出自己的房間,但現在是集體搜查行動,所以也是和大家一起出來的,但此時他提出了一個疑問。


    當所有人看向他的時候,白雪久指了指牆上的那些觸目驚心的畫麵說道:“小醜或許沒有死,他隻是在玫瑰莊園的某個角落中默默的注視著我們,他就是真正的主辦方,而且依照他的性格,威脅百合子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而且殺人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個可能性大家之前都沒有想過,因為小醜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而且是他們親自查驗過屍體的心跳和脈搏的。


    現在小醜的屍體也依然擺在那裏,靜靜的躺著仿佛沒有人進來過。


    屍體自然是麵無表情且不會動的,但他們在聽完白雪就的猜測之後,不約而同的看向小醜的臉部,此時小醜臉上原本的笑容雖然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可現在他們覺得,這個笑容似乎是在譏諷著他們。


    “小醜,你之前看到過有人進來嗎?”


    這時記者忽然問道。


    眾人都仿佛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在問:“一個死人怎麽會說話呢?”


    就連質疑小醜沒死的白雪久也是如此,畢竟現在床上的也可以不是小醜。


    可長穀川並沒有覺得對方傻,而是走過去手按在對方的頸動脈之上停留了大概十幾秒,然後又毫不畏懼的將自己的頭貼在對方的胸膛上聽了一會兒。


    “應該是真的死了。”長穀川又下了同樣的定論,至於臉部的妝容他也有檢查過一遍,和上次沒有任何的差別。


    畢竟如果一個人撞死,是不可能躺在同一個位置的,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細微的差別。


    “好了,不要在這些事情上麵浪費時間了,既然現在每一個人的房間都搜查過,我們還是盡快開始進行第五輪交易吧。”西九條忽然說道。


    常田貴誌點了點頭:“不錯,現在剩下的時間隻有40分鍾了,不過雖然這次交易時間短,但我還是有一個建議,為了防止我們每一個人在獨處的時候被傷害,所以我提議現在我們都去大廳,然後以抽簽的方式決定交易的對象,我們現在隻有六個人,所以隻要進行三次交易就足夠了。


    然後按照抽簽順序,分別前往房間之中進行交易,每次交易時間不得超過10分鍾,否則其他人將有權利闖入房間中斷交易。”


    眾人聽後尋思了一下,感覺這個方法可行。


    於是記者從自己的筆記本上麵撕了一張空白頁,然後平均分成6張紙條,上麵寫了1~6的數字。


    “接下來我們進行抽簽,1號和6號交易,2號和5號交易,3號和4號交易,交易的順序也從1~3。”


    “可以,開始吧。”


    他們將這些紙條全部揉成團,然後丟進一個碗裏麵扣住。


    再由長穀川打亂順序,不過親自上手的長穀川自然是最後一個進行抽簽的。


    當所有人抽好簽之後,展開查看順序。


    長穀川雖然是最後一個抽簽的,但是他抽到了1號,而抽到6號的則是白雪久。


    播音員抽到了2號,他的交易對象是西九條沙羅。


    最後就是記者和常田貴誌。


    緊接著就是去房間裏麵開始進行交易,每組隻有10分鍾的時間,如果超過這個時間其他人是可以一起闖進去中斷這次交易的,這也是為了避免其他組沒有時間進行交易。


    白雪久雖然是目前所有人當中看起來最弱心理素質最差的一個,但是,仔細算下來他交易過的人也有很多了,而且他所知道的信息量,幾乎可以排在常人中的前三。


    長穀川說了好幾個別人的秘密,都是白雪久已經知道了的,最後長穀川隻好又把自己的秘密拿出來說。


    所以最後在他們走出房間的時候長穀川心中的陰霾又增多了一份。


    第2組是西九條和播音員,之前玫瑰看播音員不是很順眼,但此時事關交易,她們還是不得不摒棄前嫌認真對待,隻不過這個過程不是很融洽罷了。


    所以他們兩個人的交易,自然也十分迅速,基本上就是在進去之後,一個人說完秘密另一個人再把秘密說出來這就算是結束了。


    由於他們出來的時間短暫,剩下40分鍾的時間到現在才過去了13分鍾左右。


    所以常田貴誌和記者的交易,就可以進行的時間長一些。


    這一點他們也經過了眾人的同意,畢竟其他四個人已經交易完了,至於剩下最後兩個人願意交易多長時間,那就是他們的事情。


    他們二人從樓梯上樓到房間門口,常田貴誌開門,記者緊隨其後。


    但就在常田貴誌聽到後麵的門被關上了的那一瞬間,忽然感覺自己的腰部被一雙纖細的臂膀環繞住,而自己的後背上也貼上了兩團柔軟。


    “記者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麽?”常田貴誌並沒有立即推開對方,也沒有順勢轉過去進行下一步動作,而是冷靜的問道。


    如果對方欲行不軌自己也估計已經中招了,所以不如先看看對方的意圖。


    “我不想死,我想離開這裏,所以我想和你結盟。”剛才目睹血液從咽喉中噴薄而出的衝擊力太大了,還有先前近距離看到的那些死人。


    都已經完全摧垮了她的神經,雖然是一個記者,但畢竟也是一個女人。


    “結盟?好啊......不過,根據我的了解,在這棟房子裏麵結盟的人似乎都沒有什麽好下場啊。”


    “我知道的,但我知道一個人的話更加危險。”記著把頭埋在對方的背上,用幾近央求的語氣說道,“我已經想好了,除了我們身上能夠一直交易到48小時後的秘密之外,隻要你願意和我結盟,我什麽事情都可以做。”


    “什麽事情都可以嗎?”


    “對,什麽事情都可以!”


    “那,可要盡快了,我們可以一邊坐一邊交易如果能在本輪交易的時間範圍內結束的話,我就答應和你結盟。”


    記者頓時會意,然後來到常田貴誌麵前慢慢蹲下身子去。


    舌燦蓮花。


    ……


    記者和常田貴誌的交易時間有點長,他們在下麵卻沒有在乎為什麽會用了這麽長時間,畢竟在前幾次交易的時候他們除了秘密的交易也會互相詢問一些情報,還有進行一些猜測,當然這些不算在秘密之內。


    四個人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順便分析了一下常田貴誌的可疑性。


    等到二人交易完下樓的時候,他們早就在房間裏麵整理好了著裝,確保不會讓外人看出任何的蹤跡來。


    現在是第5輪交易結束了,而現在的時間也基本到了晚上10:00。


    可現在的情況陷入了僵局之中,該調查完的都已經調查完了,而且莊園外麵漆黑一片,誰也不敢出去。


    “主辦方不是有說過嗎?在12:00到第2天早上8:00是給我們的休息時間,所以我們現在幹脆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去,直接開始第6輪的交易好了。”玫瑰似乎有些不耐煩,今天一天死了4個人,讓她有些心煩意亂,所以直接跳過了推理和搜證環節之間。


    “同意,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大家最好在晚上12:00的時候來走廊一下,我們確認一下人數。”


    長穀川的這個意見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於是在第5輪交易之後,馬上又開始了第6輪的交易。


    由於大家的防範意識開始增強,所以到了第6輪交易結束之後,人員也沒有再次減少。


    隻是現在大家都盡量避免去進行多次交易。


    隻有長穀川,這次直接去了播音員的房間,在上一輪的交易中,他已經通過抽簽和白雪久交易過了,所以這一次的交易他沒有義務再去找對方,況且他在麵對白雪久的時候,實在是沒有什麽秘密可以交易了。


    “那這次我去和白雪久交易。”常田貴誌主動說道,說完就先回自己的房間了。


    至於到了明天誰願意和白雪久進行交易,那就是明天的事情了。


    西九條沙羅去找了記者。


    等到12:00的時候他們6個人在走廊裏麵打了卡,就各自回房間睡覺去了。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如同先前的某次交易時一樣依然有些人進行了一些小動作。


    結盟。


    背叛。


    分化。


    以及......殺人。


    …...


    在西方則把玫瑰花當作嚴守秘密的象征,做客時看到主人家桌子上方畫有玫瑰,就明白在這桌上所談的一切均不可外傳,於是有了subrosa,“在玫瑰花底下”這個拉丁成語。


    而這一期遠也是源於羅馬神話,荷魯斯撞見了愛神維納斯偷情的情事,愛神的兒子丘比特為了幫自己的母親維係名節,於是給了荷魯斯一朵玫瑰花,請他守口如瓶。


    而荷魯斯在收下玫瑰花之後也選擇了建模,所以他也有了荷魯斯沉默之神這個稱號。


    或許在時間的演變和文化的更替中,玫瑰花漸漸變成了浪漫和愛情的象征,但是熟悉這段神話的人以及主辦方,卻不會忘記玫瑰花最原本的意義。


    第二天早上八點。


    距離他們交易開始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個小時,時間近半。


    沒人睡懶覺,事實上在這種環境中他們也睡不踏實。


    一覺醒來,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欄曆曆在目。


    看著房間內已經熟悉了的裝飾,他們知道獲得時間約成也就越發的煎熬。


    而且經過這一夜的時間,他們又想通了很多東西。


    靠譜的。


    不靠譜的。


    從蛛絲馬跡推理出的事情真相。


    以及各種天馬行空的猜測。


    而且就如同主辦方所說的那樣。


    沒有人來救他們。


    樓下的大廳中,長穀川七點鍾就已經來到這邊坐著了。


    看著桌子上的玫瑰花發呆。


    整整一個小時。


    當七點五十分,記者來到樓下,看到獨自一人坐在桌前的長穀川。


    “長穀川先生,你這麽早就來了啊。”


    “是啊。”長穀川隨口說了一句,但是眼神依舊沒有從玫瑰花上麵轉移開。


    記者的洞察力一向是十分敏銳的,她發現了長穀川一直在盯著桌子上的玫瑰花。


    於是她下意識的數了一下。


    “1、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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