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驍那種有點像是在逼迫自己的語氣,嬴政感覺很不舒服,他不喜歡這樣。


    “還望大王理解,微臣所做之一切盡皆是為了大王,太後與呂相終究是有一些不明不白的關係,他們是大王名聲上的汙點,臣這麽做隻是為大王除去汙點,畢竟這天下悠悠眾口,流言蜚語的,私底下的誹謗大王大秦血脈正統問題,恐有傷大王威信,為此斬盡殺絕,那大王後路方算的是如履平地。”


    在察覺到嬴政有絲絲的不悅,葉驍拱手作揖解釋道。


    聽的葉驍這一連串解釋,嬴政始終麵無表情的看著,而後走向葉驍說道:“大秦血脈?聽著,隻要孤認可這身上是流著大秦血脈便可,無需他人挑點,至於他們怎麽說,就讓他們說去,孤有何懼!還請國師有時莫要僭越,否則,這大秦如何,孤說了算。”


    給了葉驍一個口頭的警告後,嬴政踏出了屋門,隨之又淡淡道:“太後今日死於大火,查時已崩,國師你來處理。”


    踏出這扇門,就代表他沒來過,嬴政的話已經清楚的告訴了葉驍要怎麽做。


    看著離去的嬴政,知曉嬴政的心理,葉驍不由嗤笑道:“自古無情帝王家,這個惡人看來是要讓我來做了。”


    “來吧,殺了我,但我詛咒你,最後必然會被我這個無情的兒子殺了。”趙姬麵色慘淡的看著葉驍詛咒道。


    孩子已經死了,自己也已經被宣判了死刑,現在的她一無所有,死亡隻好坦然麵對,再懼又能如何?


    “你生了一個了不得的兒子,知子莫若母,我相信你的詛咒,但我並不是那麽容易死的,在此之前,你要先去死了,放心,嫪毐呂不韋他們也會陪你到九泉之下,你在下麵要好好等一下,哦對了,你也不孤單,隻是你還有兩個孩子下去了。”


    葉驍轉身麵帶微笑的看著趙姬說道。


    隨後猛然一爪下去,捏碎了趙姬的脖頸。


    鮮血從趙姬的嘴角流出,兩眼突出,焦距散去,又是具屍體。


    “既然死於火,那我還要做一回縱火犯了,不過事後的太醫和史官應該知道怎麽做,就怕蹦噠出一個太史伯這樣的人就麻煩了。”


    葉驍喃喃自語道,而後一把火下去,焚牆燒柱,整座府宅陷入一片翻騰火海,而圍府邸而居的那些人們為防殃及池魚,也趕忙出來救火。


    是日,太後趙姬因府邸著火而崩,王令服喪哀悼。


    象征性哀悼又怎麽會阻擋嬴政前進的步伐,在對嫪毐處以極刑後,第二日的朝堂,眾臣皆是心事重重。


    在嬴政寫了一封信給了呂不韋之後的一個晚上,朝堂上的呂不韋自稱老眼昏花,總感覺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故而提出告老還鄉的請求。


    自知大勢已去,唯有明哲保身的呂不韋在朝堂臣眾的挽留聲中離去。


    同時,在呂不韋辭官告老還鄉的那一天,中途遇匪盜而無一活口的事情被呂不韋的門生故吏知曉,有的懂得為人處世的假裝自己不曾聽到,而有的則是在提出抗議和調查。


    不過像後者這一類比較耿直,不懂明哲保身的憨憨,不過幾日,都被以雞蛋挑骨頭的芝麻小事給不停降職。


    在處理了這一些事情後,葉驍開始挑選人才來填補空缺。


    當然,像科舉這一類的製度還不能提出,畢竟這整個春秋戰國都是屬於貴族的天下。


    在還沒統一七國,他是不會實行這個製度,因為這樣會招來抵觸,他可以武力鎮壓,但如果光靠武力,那他這腦袋是拿來幹嘛的?


    思銀欲?


    古商末代王,帝辛因為要解放奴隸,導致自己被滅了,這觸犯了奴隸主的利益。


    最後在強大的奴隸主擁護下的西歧很快滅亡了商。


    曆史成王敗寇,自此,帝辛諡號紂,殺戮無辜,賊仁多累,殘義損善曰紂,紂王不過後世稱呼,他是末代帝——辛,子受。


    而環顧各朝代直至戰國,對於百姓子民的定義,他們往往是那些貴族,至於奴隸,他們不算人,是與動物畜生劃上等號的人形牲口。


    去山陽滅了嫪毐親信,然後處理了呂不韋的後事後,葉驍伸了個懶腰坐上馬車,啟程回鹹陽。


    這權利的遊戲是最費腦細胞的,但這就像遊戲攻略,精力充沛的葉驍玩的是越來越上頭。


    品人生百態,方識真知真我。


    立誌做一個可以囂張且又低調的說略懂略懂型全能選手,葉驍打算在往後的穿越裏,無論什麽職業,隻要受職人員是男的,他都要學上一學。


    力量無限,知識亦無限,不要因力量的強大,而驕傲自滿,能夠讓人瘋狂的知識會讓人學會怎麽引導力量。


    “籲籲籲——”


    突然,不知為何,馬車一停。


    坐在馬車內的葉驍隻聽到前方馬夫道:“何人膽敢攔當今國師的馬車。”


    “在下不敢。”


    白衣少年拱手作揖回答道,隨後又朗聲道:“學生李斯,還請國師大人一見。”


    聽到那人自稱是李斯,葉驍雙眼微眯,心中暗忖道:這李斯居然已經出現了?想必韓非也應該從小聖賢莊到了韓國吧。


    一番思緒,葉驍走下了馬車,看著眼前這個相貌平平的李斯並未有太大麵部表情。


    “學生李斯,拜見國師大人。”


    看到葉驍從馬車上下來了,李斯當即再次拱手作揖道。


    看到李斯這般,葉驍也起了考校的心,後麵向李斯道:“爾與本國師何幹?何故稱學生,吾可授爾學乎?”


    麵對葉驍的質問,李斯不由一滯,這麽說是有帶一些攀附,但又類似於晚輩對前輩,這葉驍的發問讓李斯覺得稀奇古怪,而後回答道:“學生之所以如此稱呼,因為學生也會進朝堂,往後與國師難道不是前輩與晚輩有道是達者為師。”


    “哈哈哈,巧舌如簧,小子狂妄,爾現在可為官否?在此之前,爾又有何價值,與販夫走卒何異?一切不過虛無,來人拖下去。”


    葉驍大手一揮,示意身邊侍衛道。


    “還不滾開,國師大人要回城了。”


    侍衛長劍架在李斯的脖子上嗬斥道。


    “有國師舉薦,學生自然可在朝為官,這樣,學生為何就不可稱學生?隻要國師大人收下學生,學生就會向大人證明,販夫走卒與學生之間的價值差別。”


    李斯坦然自若的上前一步,麵對葉驍說道。


    而就僅僅因為這一步,架在脖子上鋒利的長劍便已劃開了李斯的皮膚,鮮血靜靜流淌下來。


    “那本國師問你,王觸法,與庶民可論同罪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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