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之源,被限製在密歇根州的底特律城市。


    這個怪異是以流浪漢的形象出現在美國,至於對方的殺人規則,很簡單。


    這個流浪漢,每隔十秒鍾會進行一次咳嗽。


    每一聲咳嗽,以怪異為核心,二十米範圍釋放無數病菌。這些病菌,隻會存在五秒鍾,裏麵包含著世界上所有病毒。


    而如果吸入這些病菌,三天內身體將會患上無數病症,遭受病痛的折磨,在三天後淒慘的死去。


    然而…


    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輛如月列車上?


    資料顯示,美國的對怪異部門剛好使用了一件克製的規則物品,『瘟疫之源』也已經被限製在底特律的一間特意為對方製造的迷宮當中。


    五秒後,白貓沒有再思考,他進行了一次換氣。


    下一刻,他立馬開口,“把衣服脫下來,把縫隙堵上。如果聽到咳嗽聲,立馬屏息,五秒後可以進行一次換氣。”


    雖然隻要閉氣五秒,就能呼吸,不需要堵門縫。


    可他的心根本沒那麽大,要是不小心吸進體內,那之後的三天簡直就是噩夢般的折磨。


    他可是看過陷入『瘟疫之源』的殺人規則當中的普通人,那淒慘瘮人的模樣。


    當初,那個視頻差點沒把他惡心吐了,難以想象無數病症在一具身體並發後,全身的慘狀。


    那個時候他將進度條拉到最後,都看不出視頻裏的東西是一個人了,隻能聽到微弱的呻吟逐漸失聲。


    並且這三天內,就算自殺也死不了,必須體驗三天病魔帶來的痛苦。


    當時看完資料,他還看到不知道是誰的注釋,稱這個怪異的出現,更多是在警視人類本身。


    三笠樹聽完,也喘了口氣。剛剛情況太緊急,他都沒在體內儲存氧氣。


    他立馬將校服脫下,遞給白貓。


    很快,在兩人屏息的時候,一聲咳嗽從外麵響起。聲音就和普通人咳嗽一模一樣。


    三笠樹根本無法想象,這一聲咳嗽竟然有白貓所說的那種威力。


    不過他已經從白貓口中得知怪異的無解,所以屏住呼吸,連身體都不敢動一下。


    這一刻,他也知曉為何白貓絲毫不畏懼那些怨靈。可對這些怪異如此恐懼了。


    怪異這種生物,在他看來,就是在探尋人類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恐怖。


    白貓沒有去關注三笠樹的神情,他麵色難看,心中惶恐。


    怎麽還不走?


    他從資料中知道,『瘟疫之源』並不會專門找人去殺,因為這個怪異的能力類似於光環。


    隻要咳嗽,對附近範圍就是施展一次debuff。


    所以『瘟疫之源』是沒有目的性的,他的殺人規則就是散播病毒。


    不過好在對方是以人類的姿態在世界行走,這也是為何美國對怪異部門會專門製造一間大型迷宮,用來困住對方的原因。


    當然,迷宮內必須要有人,否則『瘟疫之源』檢索到周圍沒人,就算是迷宮也困不住這個怪異。


    這都是調查清楚過的。


    可現在『瘟疫之源』就呆在門外,不走了?


    白貓臉色陰晴不定,怎麽回事?


    他的心態有點崩潰。


    剛剛尋找到希望的曙光,現在就被門外的流浪漢給困死了,這讓白貓心中絕望。


    “你有什麽辦法?”在五秒的間隙裏,白貓轉頭看向三笠樹,眼神希冀。


    然而,現在的三笠樹哪有什麽辦法,他還懵逼著呢。


    白貓絕望。


    半晌…


    “或許…”


    “或許什麽?”


    “或許我們可以一直在這間乘務員室,等列車到終點站,然後在一口氣衝出去?”三笠樹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他覺得這算是最保險的方法。


    雖然被困在了乘務員室,外麵還有怪異糾纏。


    不過這隻怪異,至少十秒內有五秒的安全時間,再加上門關上了,還有衣服將縫隙堵住。


    隻要算準時間,說不定他們能活。


    聽到這話,白貓稍微一想,略微鬆了口氣,“你說的不錯,現在這情況,也隻能這樣了。”


    想著,白貓拿起手機開始計時。


    心算時間,那是對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一道道咳嗽聲響起,讓白貓和三笠樹兩人心驚膽戰的,生怕突然陷入殺人規則死去。


    隨著時間流逝,兩人甚至已經開始熟悉流浪漢的咳嗽節奏,自動調節呼吸了。


    白貓背靠乘務員室的門,他抬著頭,額頭流著汗水。


    房間很是悶熱,再加上從早上到現在,他靈力使用過度,全身疲憊,充沛的精神更是恍惚。


    更別說到現在都沒有吃飯了。


    白貓看著三笠樹,無聲的笑了笑,眼中羨慕,“你精力可真好。”


    “或許我比較大膽的原因吧。”三笠樹撓了撓頭,趁著空隙呼吸了一下,“而且…我對怪異這種生物,還算不上了解,所以心裏的恐懼不多。”


    白貓點頭,確實是這樣。這叫無知者無畏。


    就算他和三笠樹科普了很多怪異,就算現在外麵有一隻怪異,可因為時間太短,了解不深,心中的畏懼自然沒有多少。


    甚至…


    白貓覺得三笠樹對怨靈的恐懼更多於怪異。


    兩人的談話很快再次陷入沉默。


    白貓是根本沒有心思開口說話,時間過的越久,他越疲倦。


    就這樣,又過去了幾個小時。


    從上車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了。


    這個時候,白貓和三笠樹兩人的眼皮子直打架。


    白貓之前使用靈力過度,而想要恢複,必須睡覺才行。現在他都感覺快撐不住了,可這輛如月列車還未到終點站。


    白貓的心已經充滿了絕望。


    外麵的咳嗽聲還在,就好似設定好的程序一般,十秒一次,讓人麻木。


    要不是咳嗽聲,兩個人早就昏睡過去了。


    而且…兩人的手機都沒電了,現在他們是心算流浪漢的咳嗽時間。


    “不行…我必須出去看看。”


    白貓心態崩潰了,現在的他又累又渴又餓,整個人到達了一種極限。


    再加上乘務員室的空間狹小,兩人汗如雨下,嘴唇發白幹裂,都脫水了。


    尤其是,所謂的終點站隻是白貓的猜想。到底有沒有終點站,完全是一個未知數。


    想著,白貓一咬牙,將門打開。


    門開的一瞬間,白貓呆住了。


    除了那個流浪漢之外,在他眼中還有一位渾身由黑白兩色組成的少女,一位長相奇特的老太太…


    最終,白貓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那是,他的媽媽。


    可他媽媽早已死去了多年。


    想著,白貓整個人一激靈,直接清醒了過來。


    砰!——


    下一刻,他將門再次狠狠的關上。


    他無力的癱倒在地,身體有些發顫,雙眼絕望無神,“一隻…兩隻…三隻…”


    一共四隻。


    外麵站著四隻怪異!


    心中的絕望,衝擊著他的心靈。


    這個時候,三笠樹開口了。


    “大人,我有辦法或許可以逃出去。”


    “什麽辦法?”白貓此時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抬頭看著三笠樹。


    三笠樹麵色因為缺水的原因,不怎麽好看。可雙眼還是那副冷靜的模樣,他看著白貓,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這個辦法,需要大人您幫忙。”


    “說!”


    “我想借用大人你的身體,可以嗎?”


    讓我去試錯?


    白貓雙眼死死的看著三笠樹,他緩緩開口,“你再說一遍。”


    “我有一種辦法,不過要借用大人您的身體。隻有這樣,我們兩人才能大概率一起逃出去。”


    沒有說謊。


    展開靈壓的白貓,心情一鬆。


    他看著三笠樹,雖然精神疲憊,達到了極限,可還是欣慰一笑,“沒問題,說吧要我做什麽。”


    然而…


    甫一答應下來的白貓,感覺到了不對勁,坐在地上抬著頭的他,發現三笠樹的身體正漸漸變大。


    不…不對,是自己的身體在縮小。


    隨後白貓好似發現了什麽,他驚恐的指著三笠樹,“你…你…”


    此時,三笠樹那張普通的臉,正慢慢的扭曲變化,漸漸的變成了白貓的模樣。


    “為什麽?為什麽?!不可能!這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是怪…”


    絕望和不可置信的話還未說完,白貓倒在地上,他整個身體變成一個小小的人偶。


    倒在地上的人偶,穿著紅色的和服,神態生動,眼眸帶著笑容。麵部白裏透紅,漂亮精致。


    看的久了,好似活物。


    這人偶,如果神原真司在這,肯定能夠認出來。


    因為,這就是當初變成千羽真白模樣,從他手上溜走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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