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莫城裏舉辦盛大比武招親的好日子。


    待得林雨吳倩他們老早地就吃完早餐,一路興致盎然地穿過大街小巷,從莫城西南邊的鋪子,來到莫府舉辦的比武招親場地時,周圍早已擠滿了人。


    幸好他們來得早,不然怕是連個近些觀看的位置都沒有。


    這也能從側麵反映地出,莫城莫府在整個秦國的影響力,亦或者說是能反映地出莫沭在整個秦國子民的影響力。


    莫沭是整個秦國的建國人之一,是打下秦國半壁江山的最大功臣,同時又是當今皇上的皇叔,其在整個秦國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當他向整個秦國發布比武招親的公告時,整個秦國都是沸騰的,像一鍋將要燒開滾燙的沸水,將遠在秦國中央的皇朝都為此震蕩幾分。


    沒有人知道他葫蘆裏賣著什麽藥,打的是什麽名堂。


    但整個秦國人都知道的一點是,如若能在此次比武招親中勝出,他們便能傍上秦國最粗的大腿,從此平步升雲扶搖直上。


    是以整個秦國上下的百姓,上至宰相以下,下至平民但凡有一絲武藝在身,都無一不爭相恐後,擠破腦袋地想要往莫城趕。


    這導致整個諾大的莫城早在三天前就已經人滿為患,趨近於飽和狀態。


    莫府不得不緊急出動軍隊,在四個城門口駐紮,嚴禁官宦名門以外的閑雜人等進城。


    這裏所謂的官宦名門以外的閑雜人等,自然是指那些外來的平民百姓了。


    莫府的這一項禁令一出,就直接導致了那些數量龐大,想要進入莫城平民百姓的不滿。


    因此連日內,莫城外都出現了幾起外來的平民百姓聚集眾鬧事事件,但無一不被駐守城門的鐵軍雷厲風行的鎮壓下來。


    早些日子前進入莫城的人員,自然是心裏暗暗慶幸的,不然怕是也和城外那些限止進入莫城的平民百姓一樣被鎮壓了。


    雖然莫城三天前就已經出了限製進城令,可是目前看著身後黑壓壓的一片人潮,此起彼伏時,林雨和吳倩還是被震驚到了。


    目之所及五六十米,一百來米處,除了人還是人,全是停足瞭望人山人海的群眾。


    光是聚集在此處廣場的人數怕是都不下數三五萬人吧?更別說更遠處街巷內擁擠的人群,和樓房頂處瞭望的人員。


    “哎,呆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多的人聚集一處哎。”


    吳倩目中透著興奮,向著四周張望。


    “這種如此的盛況,我也是第一次見。”


    林雨臉上有些驚詫。


    他們的聲音不大,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吵雜聲,輕易地就將他們的對話聲淹沒在聲音的海洋裏。


    等到已時時分,莫府緊閉著的大門終於是打開了。


    莫沭和一個頭戴白冠,身穿雕龍繡鳳絲綢緞子的青年男子,率領著眾官員和長老率先走了出來。


    在他的身旁,還有明眸皓齒衣冠整帶的莫清揚隨行。


    在最後,萬眾期待下,一個身後跟著個環俾的身影終於是走了出來。


    隻見得這名少女穿著粉白的衣裳,丹眉杏目,紅唇似火,烏黑緞子般的長發落在粉白的紗衣上,身姿婀娜,竟美得像一朵欲含苞待放的花朵。


    今日的主角一出來,就令在場的眾人一個屏息,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眾人知道,這名少女就是那莫城城主莫沭的女兒莫若嵐,年僅十八的她竟出落地如此亭亭玉立。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欲試,比賽的熱情更加高漲。


    在觀眾席的吳倩見林雨也看呆了一下,用手肘推了林雨一下,臉上有些不悅,道:“怎麽?呆子你也對那莫城城主的女兒感興趣?居然看得那麽認真。”


    林雨一臉的尷尬,燦笑道:“有……有嗎?我剛才隻是發了一下呆而已。”


    他沒有發覺在他說出這一句話時,神色是那樣的不自然。


    “哼,你們男人啊,都是一副德行。”


    吳倩瞥了林雨一眼,雙手環抱在胸前,心裏滿是醋壇子打翻的味道。


    目光又望向那已經走到八個擂台中間,嘉賓席上坐下的莫若嵐。


    看著莫若嵐那款款動人,舉止優雅的動作,她的心裏也不得不承認,那莫若嵐生得可真是好看。


    吳倩心裏嘟囔:“難道她的爹爹是傻的不成?這麽一個嬌滴滴貌美如花的女兒,還愁嫁不出去?竟然還要舉辦什麽比武招親大會。”


    不得不說男女看待同一樣事情,或者同一樣事物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


    在這吳倩再度看向莫若嵐的時候,林雨此時也在觀望著,隻不過臉上一臉的古怪之色。


    方才,莫若嵐出來的時候,林雨莫名地感覺到,自己體內丹湖上靜靜佇立不動的太初之力,猛地跳動了一下,那種感覺像是在渴望著某種東西。


    但這種感覺來之快,去之也是匆匆,待林雨反應過來,任由他怎麽觀察體內的太初之力都毫無反應,彷如剛才隻是自己某個念頭的一時臆想。


    “難道剛才是自己的錯覺?”


    林雨心裏想道。


    ……


    八座擂台間,嘉賓席上的空座已經坐滿了人。


    中間坐著莫城城主莫沭,和那名頭戴白冠的青年。


    青年天庭飽滿,五官堅挺,棱角分明,與莫城城主莫沭談笑間雲淡風輕,一股人中之龍的皇家風範,此時又坐在那莫沭旁邊,顯然就是那秦國的當今太子秦政無疑了。


    在他們兩人的旁邊,依次坐著監察使王越,秦國富商李富貴和莫城駐城長老鄭源。


    而莫清揚,鄭一凡,李文,陸蕭然等輩分較小的,都以莫若嵐為中心在莫沭他們的身後方坐著。


    待得座位安定下來,高台上一個莫城府內五星長老裝扮的老者,手裏拿著張宣紙走到了眾人麵前。


    他向著眾人抬了抬手,台下黑壓壓的眾人,喧嘩的聲音頓時小了下去。


    看著台下一片黑壓壓的人群,老者似乎很是享受這居高臨下,萬眾矚目的感覺。


    “咳咳。”


    老者象征性地清了清嗓音,像是某個重要會議的領導者,枯槁的雙手才緩緩打開手中的宣紙,開始向著眾人宣讀紙中的內容。


    眾人隻聽得這名老者中氣十足,嘹亮沉穩的聲音傳遍全場。


    隔著八座擂台與百姓群眾中間,護欄裏圍著等待上場的千百名選手中,不少外地人內心一淩,不想得這個宣讀內容的老者竟也是為高手。


    隻有些本地選手對外地選手的孤陋寡聞嗤之以鼻,嗤笑他們不知曉台上老者,背後服袍五星穗實所代表的的含義。


    “眾位,老夫姓曹名岩,是莫府中的一名五星長老。


    很榮幸台下各位來自秦國上下的英雄豪傑,能夠過來參加此次莫城召開的比武相親大會。”


    這名老者目光掠過台下的百姓和參賽選手一眼,聲音開始有些激昂。


    “老夫知道你們是為了何等原因過來參賽,也知道你們是抱有怎樣的目的。


    但最終得勝者隻有一位,我隻能說如果你們不選擇全力以赴,那一步登天的機會就會從你們手中溜走。


    我想在場的各位都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我在說什麽,知道我話裏的意思,”


    曹岩話語略作片刻停頓,年邁有些垂簾的眼眸看了看台下選手區,個個躍躍欲試的參賽選手,嘴角上揚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開場白不多,也無意義再去說些廢話耽擱眾人的寶貴時間,所以接下來老夫會為大家介紹本次比武招親的規則。”


    對於一場比賽而言,重要的是比賽規則,在台上的莫府曹岩長老準備細說比賽規則時,台下的眾人皆留神聽去。


    八座擂台與百姓中間,用護欄圍住的千百名參賽選手更恨不得伸長了腦袋,生怕遺漏了什麽重要的內容。


    “此次比武相親大會,凡是報名參加的選手皆不可中途退賽,不可棄權不戰,更不可出現人員死亡。


    如若有中途退賽,擂台上棄權不戰,致人員死亡者,皆按最高秦國刑法處置。”


    聽到此處,眾人嘩然,這明顯不是強製比賽麽?居然不能棄權不戰,那是不是代表雙方對戰,勝負已出時,定有一方負傷敗降?


    對此比賽製度,一時之間台下眾人議論紛紛,就連嘉賓台上坐著的秦國太子秦政也眉頭輕皺,但卻沒有說什麽。


    見台下嘈雜不止,那曹岩長老冷哼一聲,抬手一揚,一股靈壓自氣海散出,無差別地施壓全場。


    眾人隻感覺身上一股重力壓來,皆胸口一窒,忙運功相抵。


    吳倩這邊還好,林雨忽感那高台上的曹岩體內靈力運轉,向眾人抬手施壓間,就已經運轉自身的靈力,護住了吳倩。


    隻是在場的大多數平民百姓就沒有這麽好過了,皆都忽感胸口煩悶作嘔。


    全場瞬間變得悄無聲息,眾人惶惶間,不敢再有所異議,。


    林雨劍眉一挑,向那曹岩看去,諾大的莫府此番竟敢如此行事,不怕落了民心麽?


    對於擂台之上,曹岩長老的如此過分行事,莫沭非但沒有製止,反而怡然自得地捧起茶桌旁的杯子抿了口茶,像是默許了一般。


    高台上那曹岩見得眾人安靜了下來,向著眾人開口說道。


    “如果你們對莫府製定的比賽規則有所異議,皆可以在比賽沒有開始之前棄權,你們在場者現在可有棄權者?“


    曹岩垂簾的雙眸忽而折射出精光,一一快速掠過台下參賽選手區域的眾多選手。


    人群中隻有極少選手敢於曹岩對視,更多的被曹岩那充滿威嚇的眼神掃過時,沉默中都低下了頭顱。


    在場的千百名選手一片鴉寂無聲。


    無聲自然是代表默認,代表默許了這個規則。


    曹岩長老確認再無非議後,之前那犀利的眼神又恢複到老態龍鍾的模樣,隻是聲音徒然提高了幾個分貝。


    “既然沒有開賽前的棄權者,那現在我宣布,今日的比武相親大會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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