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堂吉訶德家族別墅,早已化為白色的荒野。


    維奧萊特和居魯士帶著獲救的曼雪莉,忙不迭地從地下逃出,震驚地看著戰場。


    “海原白波!”


    多弗朗明哥將整個地麵變成由線形成的海洋,翻滾著洶湧巨浪的白線瘋狂地朝阿爾托莉雅湧去。


    漆黑的靴甲下,白色的絲線緊緊纏繞住阿爾托莉雅的腿甲。


    “哼!”


    噴湧而出的魔力扯碎纏繞上來的絲線,阿爾托莉雅即便身披沉重的鎧甲,也依靠靈活的走位躲開再度環繞上來的白色絲線。


    鎧甲在相互碰撞,發出“哢啦哢啦”的響聲,嬌小的黑影在跳躍,像一隻翩翩起舞的漆黑蝴蝶。


    “你的能力還真是麻煩……”


    “還沒完呢!”多弗朗明哥雙手朝上,豎起無數尖銳的細線,銳利的線頭纏繞武裝色霸氣,雙手操縱絲線,猛地朝前揮舞:“千箭穿心羽擊線!”


    從地麵升起數千條纏繞武裝色的線,以火烈鳥翅膀的形狀向阿爾托莉雅刺去。


    “鐺鐺鐺!”


    連綿不絕的刺擊,被阿爾托莉雅用聖劍,或用臂鎧擋住,金戈交鳴之聲源源不斷地傳出,僅僅隻有二人的戰場,奏響一首千軍萬馬的恢弘交響曲。


    “得趕緊幫助她才行!”


    居魯士作勢要衝上去,被埃裏克一把按下:“就憑單腿的你還不夠添亂的,不要小看她,更不要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女人,她可是一位‘王’。”


    特拉法爾加羅遠遠看到那身粉色的羽衣,大聲喊道:“多弗朗明哥!”


    “啊”多弗朗明哥應聲回頭:“咈咈咈……是羅啊,你這個叛徒還有臉出現在我的麵前”


    羅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到死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柯拉鬆先生留下的功勞!我心中的願望就是想親手將你殺掉!”


    多弗朗明哥嘲諷道:“真是讓人感動得落淚啊……”


    “羅,要我說句你愛聽的話嗎”


    羅表情變幻,仇恨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錯愕,又因多弗朗明哥的話而憤怒:


    “對我來說,柯拉鬆就是個礙事的家夥,相信膚淺的正義,流露無聊的感情,是個無能的男人,那天——殺了他真是太爽了!”


    “!”複仇的烈焰在炙烤著羅,他下意識就要衝過去。


    “喂,別中了他的挑釁。”埃裏克的話驚醒羅。


    多弗朗明哥扭頭看向黑瞳的身後,那裏琵卡、迪亞曼蒂、拉奧g三人沉默地站在那裏。


    多弗朗明哥的怒氣之盛,甚至能從臉上看出火焰,又帶有一些不可思議,一字一頓地問:“連你們也背叛了我嗎——!”


    埃裏克自然不會好心地告訴他,他們都死了這種煞風景的話,反而調侃道:“他們發現自己跟的老板前途有限,都跳槽到我這邊了,007工作製度了解一下”


    “那我就將你們一起解決掉!”多弗朗明哥大手一揮,數千道纏繞武裝色的絲線如驟雨般刺來。


    如雨的絲線在半空中被凍住,堅韌的白線在極寒中碎裂成數段。


    “你的對手不是我們吧”艾斯德斯用西洋劍指著他的身後,阿爾托莉雅毫發未損的站在那裏。


    “少主……!”虛弱的女音傳來,莫奈掙紮著起身,可惜在海樓石的作用下,她的全身軟弱無力。


    “莫奈,你沒事吧。”多弗朗明哥好歹一直在立關心部下的人設。


    “抱歉,少主,我太沒用了。”莫奈悔恨地說明:“馬哈拜斯、古拉迪烏斯、琵卡已經戰死,我不清楚她靠什麽能力來操縱拉奧g他們三人……”


    “是嗎。”多弗朗明哥的表情說不上失落,橙色墨鏡後的眼睛讓人捉摸不透。


    “我會將他們全部殺掉,幫琵卡他們報仇。莫奈,你就先在那裏等我一會兒。”


    “嗯。”對少主深信不疑的莫奈點頭。


    埃裏克他們也沒阻止兩人之間的對話,反而覺得他們的談話內容十分可笑。


    現在的多弗朗明哥好像還沒參加凱多的四皇學前班培訓,沒怎麽遭受他人的毒打。在自己部下的保護和吹捧中,養成一副老子實力天下第一的模樣,現在更是一個海賊王舍我其誰的架勢。


    一對多多弗朗明哥好像根本不在乎。


    就像過分溺愛孩子的家長,通常會慣出一個無法無天的熊孩子。


    而琵卡托雷波爾他們,就曾在多弗朗明哥小時候受到欺負時,做出毀滅一個城鎮的暴虐行徑。在這種教育環境下,培養出一個特大號的巨嬰。


    並且他們一直在虐菜,從未挑戰過強者。加入七武海後就開始進行竊國計劃,呆在德雷斯羅薩這一畝三分地進行地下交易。


    ‘老子真想給你一個四皇“招呼”,讓你知道自己姓什麽。’


    “禦主,他的對手是我。”阿爾托莉雅用平淡的語氣開口:“還請容許我這個無禮請求。”


    “交給你了。”這是埃裏克對她的信任。


    本來麵無表情的臉,麵罩下的嘴角卻勾勒出一道弧度。


    【阿爾托莉雅好感度增加,羈絆等級不變】


    羅此刻也不怕多弗朗明哥跑掉,一路的戰鬥打下來,他全程看戲,對拂曉海賊團的實力一清二楚,有這麽多人看著多弗朗明哥,飛龍騎臉,你告訴我怎麽輸


    多弗朗明哥重新麵對黑騎士王時,阿爾托莉雅迅速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


    宛如波濤的白色海浪中,阿爾托莉雅在上方如履平地,一邊躲閃翻騰而起的絲線,一邊將手中閃耀著魔力的聖劍斬向多弗朗明哥。


    多弗朗明哥左手操縱地下的絲線朝阿爾托莉雅纏去,右手擺如獸爪,猛地抓向對方:“五色線!”


    近乎透明的絲線切割著聖劍,發出刺耳的滋啦聲。


    “不用掙紮了。”吞噬光芒的黑暗迎麵而下。


    “盾白線!”


    數股巨大的線條自地麵冒出,阻擋在多弗朗明哥的前麵,嚴嚴實實的防禦不漏掉一絲魔力。


    多弗朗明哥臉上露出殘虐的笑容:“該怎麽將你殺死呢對了,將你絞成肉泥是最好的方式——荒浪白線!”


    用堪比加藤鷹的手速在操縱絲線,早就化作白原的地麵,白色絲線迎風而上,緊緊捆住阿爾托莉雅的腿甲。


    頃刻間,又有數萬條的白色絲線組成一個個巨浪,對阿爾托莉雅進行怒濤般的攻擊。


    巨浪絲線翻湧而上,將身穿騎士鎧的阿爾托莉雅困在中央,扭成麻花狀的巨大絲線,逐漸向位於中間的敵人靠攏、壓縮,試圖將黑騎士王在線中碾碎。


    維奧萊特小聲問道:“真的不要緊嗎”


    “阿爾托莉雅的心跳強韌有力,沒有受一點傷。”埃裏克將緊張的情緒隱藏在內心深處。


    “咈咈咈……你就死在裏麵吧!女人!”在多弗朗明哥的大笑中,手指的操作一直不停:“你們生出來就是隻配受人控製的垃圾,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配與我相提並論!”


    “嗯!”多弗朗明哥擰起眉毛,注視扭成巨大麻花的絲線。


    數道漆黑的光柱穿透濃密的白線,然後越來越多的黑光透過絲線的包圍。


    “砰!”的一聲炸響,高高卷起的絲線被炸開,阿爾托莉雅全身噴薄而出的魔力,猶如來自地獄的魔焰正在燃燒,正如她此時的心情一樣,因多弗朗明哥的話而燃起怒火:


    “魔力放出!”


    本來應該閃爍著黃色光芒的寶劍,帶著戰死沙場的勇者們,臨終時心中所懷有的悲壯而崇高的夢想。以這些意誌為豪,將這信義貫徹至終的誓約勝利之劍——


    這一刻,魔力粒子不再是光,而是變為吞噬光芒的黑暗纏繞在漆黑的聖劍之上,阿爾托莉雅[alter]的攻擊變成,為了守護不列顛島而出現的魔龍——伏提庚的吐息。


    “又要來了嗎,那種攻擊,來多少次都是沒有用的!盾白線!”


    多弗朗明哥的前方,不斷冒出巨大的線團,將路線遮擋得嚴嚴實實。


    “是嗎——”


    “接下來的攻擊可與剛才的天差地別,下一招定勝負。”阿爾托莉雅凝聚起來的漆黑魔力貫通蒼穹:“哭泣吧,該是墮落之時——”


    “我們趕緊後退!”埃裏克緊急拉著眾人遠離二人,避免被卷進她的寶具攻擊。


    意識到不對勁的多弗朗明哥,轉手使出殺手鐧:“16發神聖凶彈神誅殺!”


    從地麵升起16股纏繞高密度武裝色的巨浪白線,以極快的速度繞過前麵的盾白線,刺向遠處的阿爾托莉雅。


    “吞噬光芒吧,誓約勝利之劍!”


    連通天地的極黑光束,被阿爾托莉雅用力劈下,和衝她而來的巨浪白線砰在一起。


    在一刹那的停頓中,16股巨浪白線在幽暗中化為齏粉,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輕鬆攻破麵前的防禦,橙色的鏡片染成了墨色。


    “!”


    極光的攻擊轟在多弗朗明哥身上,劍氣在多弗朗明哥的身上切割,魔力在肆意灼燒,而這隻是第一輪傷害。


    王之高地的岩石在極光的轟擊下融化成熔岩,隨之產生大爆炸,貫穿整個穹頂的粗大光柱,讓抵達王之高地的下方、尋找多弗朗明哥報仇的民眾,受到極大的震撼。


    如同破開一道直通冥府的大門,滲人的黑影宛若一個個靈魂,伴隨光柱朝上空飄去。


    直到光輝消逝,駭人的景象消失,嗆人的煙塵被隨風吹散,整個王之高地被削去一半。


    坑洞中,多弗朗明哥引以為豪的粉色羽衣消失不見,胸腹上的肌肉被破壞殆盡,露出裏麵的髒器和兩排肋骨。


    受損的內髒如同落在岸上的活魚,心髒跳動的頻率,與魚嘴偶爾開合的頻率差不多。


    鮮血自多弗朗明哥的口中吐出,也多虧海賊世界不講道理的強韌體質,受這麽重的傷也沒有當場死亡。


    “少主!”莫奈的悲鳴聲顯得非常無助。


    連砂糖也醒了過來,睜大那一雙可愛的大眼睛,朝旁邊的拂曉海賊團成員請求打開她的海樓石手銬:


    “這位大哥哥,能不能鬆開我手銬摩擦得手腕好疼。”


    “阿拉”狂三巧笑嫣然道:“別裝了,小妹妹,自從看到德雷斯羅薩的玩具恢複成居民,以及德雷斯羅薩居民飽含的喜悅和憤怒之情,你這雙手銬就絕不能解開。”


    “嘁”砂糖重重砸一聲嘴,與年齡不符的陰沉表情掛在臉上。


    眾人來到氣若遊絲的多弗朗明哥麵前,那副嘲諷一切的笑臉還浮現在臉上,隻不過以前是譏諷弱者,現在是嘲笑自己。


    “沒想到、咳、會出現這種情況……”


    “多弗朗明哥……”羅咬牙切齒的抽出鬼哭,就要補上最後一刀。


    “等等。”被埃裏克抓住手腕攔下。


    “夔龍當家的,你說過要讓我……”


    “你手中的能力還是用來救治人命吧,有這麽高明的醫術,不應該用來殺人。另外,我還有事要問他。”


    “咈咈咈、咳、咳,”笑聲中夾雜著咳嗽,生命垂危的多弗朗明,到現在還不忘嘲笑羅:“弱者連拿走我的性命都做不到……”


    “啪”


    埃裏克給了他一腳,物理製止多弗朗明哥繼續開嘲諷。


    “好了,多弗朗明哥。”埃裏克俯視重傷的多弗朗明哥:“你好像是天龍人,掌握天龍人的大秘密”


    眾人猝然一驚。


    “你是怎麽知道的”多弗朗明哥的聲音中混雜惱怒,可惜他現在連活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羅驚訝地問道:“你說他是天龍人那他為什麽不和那些天龍人一樣,生活在聖地瑪麗喬亞”


    “他的父親唐吉訶德霍名古聖於某日主張天龍人和普通人同為人類,宣布自己要放棄身為天龍人的特權,像普通人家般生活,故而帶著一家四口離開聖地瑪麗喬亞。”


    埃裏克的話如揮之不去的噩夢,讓多弗朗明哥皺緊眉頭。


    “一家人靠著積蓄置產生活,但由於全家人失去了昔日的特權,加上往昔曾受天龍人迫害的群眾將怨氣宣泄於一家人身上,導致他和弟弟柯拉鬆均受到眾人的白眼和殘酷的欺負。”


    多弗朗明哥怒喝:“夠了!”


    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氣聲,多弗朗明哥惡狠狠地道:“你到底想問什麽”


    “我想知道天龍人的秘密。”埃裏克麵色冷淡:“那個可以要挾天龍人的秘密。你應該知道我在香波地群島的所作所為吧我對天龍人可沒有任何好感。”


    “所以,你是為了這個秘密,才屢次和我作對的”


    “當然不是。”


    “……”沉吟一會兒,惜命的多弗朗明哥開口詢問:“要是我說出這個大隱秘,你能饒我一命”


    埃裏克嗤笑一聲:“不可能。”


    “咈咈咈……”多弗朗明哥這個殘忍無道的梟雄,自然不會如埃裏克所願,輕易地說出秘密。


    隻不過,埃裏克也沒強求,翻找他們所攜帶的大型包裹,從中掏出數個帶有奇異花紋的果實,外加一個洋梨。


    羅看到後吃了一驚:“這些都是、惡魔果實!”


    ‘果然,隻要將能力者擊殺,惡魔果實就會在附近相同種類的水果上重生,幸虧背了從黑市買到的惡魔果實圖鑒。’


    埃裏克將一個洋梨放在多弗朗明哥的手中,道:“這幾個果實是你手下的飄揚果實、黏黏果實、石石果實、頓壓果實。”


    “——你也會變成其中一個。”


    “黑瞳,動手。”


    “是。”黑瞳抽出利刃,皮鞋在鬆軟的土地上前進,一步一個聲音,重重踏在多弗朗明哥的心中,他聽到了死亡的到來。


    在多弗朗明哥眼中,一路走來的黑瞳就是一名收割亡靈的死神,他不甘地問埃裏克:“為什麽……要一直和我作對”


    他的心願還沒有完成,他還沒有將那些高高在上的天龍人拉下馬!他還沒有毀掉整個世界!


    “因為——”埃裏克冷聲道:“人販子,都得死!”


    “哧”八房刺穿他的心髒。


    “咈咈咈……”在多弗朗明哥一貫的笑聲中,心髒失去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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