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船……都漂浮在天上……”


    港口附近的人群抬起頭,近百艘海軍軍艦與木製帆船在溫蒂的控製下,緩緩降落到海麵上。


    行人感歎道:“大豐收啊。”


    埃裏克對溫蒂說道:“溫蒂,辛苦你了。”


    “沒關係,埃裏克哥,我使用飄飄果實的能力越來越輕鬆了!”溫蒂露出笑顏。


    “嗬”旁邊的夏露露吐槽:“溫蒂,你一直在幫埃裏克搬運島嶼、船隻,能力不提升那才奇怪呢……”


    埃裏克取笑道:“怎麽,夏露露看溫蒂辛苦心疼了”


    “哼!”夏露露抱著雙肩,像發脾氣一般偏過腦袋。


    “真可愛……”狂三臉上泛起紅潮,伸手抱起夏露露。


    “等……!”夏露露驚慌失措,掙紮著想要逃離狂三的懷抱。


    “乖、乖……”緊接著,狂三為了安撫夏露露,伸出手指輕撓夏露露的下巴和喉嚨。


    一邊模擬出貓輕柔的叫聲:“喵”


    “我是超越者!不是普通的貓……喵哈哈……好癢……”


    夏露露露出一臉舒服的表情。


    貞德湊了過來,用不饒人的語氣說道:“我還以為這家夥隻會毒舌。”


    夏露露不客氣地回懟道:“貞德,你、你也一樣……!”


    “哦”貞德的眉毛挑了挑,加入到狂三的擼貓隊伍。


    “等——!”夏露露的聲音裏充滿了求饒之意:“快住手!溫蒂,快來救我!”


    “啊哈哈……”溫蒂幹笑起來,她一直希望夏露露可以改掉自己毒舌的習慣,趁被貞德、狂三吸貓之際,改掉這個壞毛病。


    溫蒂在心裏為夏露露打氣:‘夏露露,我相信你,你能改過來的……’


    “溫蒂——!”夏露露看到溫蒂臉上浮現的歉意笑容,露出相當受打擊的表情。


    “是這裏嗎是這裏嗎我撓!”狂三和貞德活動著鬼畜的手指,讓夏露露發出嬌喘。


    埃裏克看到三女一貓的情景劇,感覺非常有趣的輕聲笑道:“溫蒂,小心到時候夏露露怨恨你啊。”


    溫蒂搖了搖頭:“夏露露才不會呢。”


    埃裏克笑了笑,轉頭看向港口,已經有不少人員在那裏等待。


    大部分軍隊留在北海征討海賊,如今神州國隻有少量。當那金閃閃的金銀珠寶從船上依次搬下,逐漸在港口的地麵堆成一座金山,令附近居民的眼中大冒金光。


    埃裏克留下中原中也、鬼鮫等人護送這批財寶,自己和其他人則先返回花之都。


    “陛下。”張良與蕭何雙手捧著一疊文件:“這是最近一個多月的政務文書,裏麵有微臣做出的處理和建議。”


    “……好。”埃裏克看著堆成高高一摞的文件一陣頭疼,頭皮發麻地接了過去。


    “陛下,何時對傳次郎等謀逆之徒行刑”


    “三天後,現在就去通傳全國,讓全國人民看一看謀逆者的下場。”


    “是!微臣這就去辦!”張良拱手告辭。


    “蕭何,你去港口接收那些珠寶,找出一些珍品分批拍賣,進入國庫。”


    “是。”蕭何本想立刻去辦,然後遲疑地問道:“陛下,您不挑一些喜歡的珠寶嗎”


    “呃……”埃裏克略一思考,然後道:“你先挑出一批好的,給隨軍出征的幹部、有功的軍人送過去。”


    “是。”


    自己不拿,估計其他人也不敢拿吧,埃裏克隨口道:“給我隨便挑三四個吧。”


    “諸葛亮那裏有記功簿,記得和他接洽。”


    “是,那微臣這就去忙了。”蕭何快步離去,給無法計量的財寶分類、挑揀,然後給上萬名士兵論功行賞,蕭何一個人顯然做不來,肯定要率領一批官吏工作。


    把大部分工作丟給下屬……不對,讓下屬分擔自己的憂愁,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感。


    埃裏克雙腳交叉搭在桌麵上,無意間又瞟到桌子上高高摞起的文件,好心情瞬間變壞。


    “噠噠”房門突然被敲響。


    “進來。”埃裏克出聲道。


    房門被輕輕推開,鉸鏈的質地相當好,沒有發出一絲噪音,日和移動蓮步走了進來。


    “日和”埃裏克一愣,然後安慰道:“你最近不要緊嗎”


    “我沒事。”日和的臉色有些低沉,明顯不像她口中說的沒事,她站在埃裏克的桌前,沉默良久,開口問道:“埃裏克,所有人都是為了自己的私欲而行事嗎”


    埃裏克沒有正麵回答,反問道:“……為什麽會這麽問”


    “我去地牢探視過傳次郎……”日和咬了咬牙,臉色有些悲傷:“他親口告訴我,他是為了成為武士階層,才會追隨家父,成為禦田的家臣……”


    “為了獲取相應的權力,才會在這個國家掀起叛亂的旗幟。”


    埃裏克暗道:‘傳次郎是想讓日和不要為自己的死而傷心吧……’


    ‘不過,似乎起了反效果……’


    “明明……明明這個國家剛剛恢複,國民的臉上重新充滿了歡笑,為什麽、為什麽他要這麽做!”


    日和捂著臉蛋,淚水沿著指縫流出,她悲慟欲絕地癱坐在地,好像不認識照顧自己數年的傳次郎一樣。


    “每個人都是有私心的。”埃裏克淡淡道:“為了自己的理想、願望,我倒是理解傳次郎的想法。”


    “埃裏克大人……”日和抬起頭,朦朧的雙眼看向在她麵前蹲下的埃裏克。


    埃裏克安慰道:“不管是他的私心也好,公心也罷,他總歸照顧了你幾年,並沒有虧待你,他即將被判處死刑,你不傷心反而會顯你沒有良心。”


    “你想哭就哭吧。”埃裏克拍了拍右肩:“這裏有擦眼淚的地方。”


    “埃裏克大人!”日和撲進埃裏克的懷裏,埋首哭泣,身體一抖一抖,好聞的女人香一直往鼻子裏鑽。


    埃裏克輕拍日和的後背,安撫一段時間,低聲道:“我不能因為你求情,就放過傳次郎、貓蝮蛇、犬嵐等人……”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埃裏克大人為難……”日和拉開一掌的距離,與埃裏克麵對麵相望:“埃裏克大人,你喜歡我的外貌嗎”


    “呃……”埃裏克一怔,沒想到日和會扔這麽直的直球。


    日和眼神迷離地說道:“請讓日和忘記痛苦吧……”


    ‘這算不算趁人之危’


    埃裏克看著日和,她的身體逐漸開始顫抖,宛如遭到拋棄的幼小獸類。


    ‘也是,照顧她七年的河鬆死了,照顧她四年的傳次郎將要在她眼前死亡,她的父母早已不在,重要的親人一個一個離去……’


    埃裏克伸手抱住眼前纖瘦的身軀,懷裏日和的軀體突然停止了顫抖。


    “埃裏克大人……”日和的玉手死死抓住埃裏克背部的衣料,用力之大就像劈斷自己的指甲一樣:


    “讓我忘記這種痛苦吧……”


    “……好。”埃裏克答應道,把懷中的玉人壓下。


    “嗯……”日和貝齒扣住下唇,鮮紅的血液從嘴唇上滲了出來,眼角的淚水終於流下。


    ……


    一進辦公室的門,baby—5就抽動小巧的鼻子:“這是什麽味道”


    “……”也不知什麽原因造成的,日和的臉蛋潮紅一片。


    埃裏克轉動眼球,隨口說道:“這個房間一直沒有通風的關係吧”


    baby—5有些疑惑:“我天天都給這個房間通風啊”


    “……”這下埃裏克也沒有話講了,他跟日和兩人蹲在地板上,撿散落一地的文件。


    “我來幫忙吧!”baby—5就要走過來。


    “不、不用了!”日和有些慌亂,伸手掩了掩裙角。


    “這點東西很快就可以收拾好,baby—5,我想喝紅茶,你去泡一壺過來。”埃裏克打發baby—5出去。


    “好的。”baby—5點了一下頭,轉頭看向日和:“日和,你想喝什麽”


    “我跟、跟埃裏克一樣就好。”日和低著頭,雙手不停地劃拉地上的文件。


    “好。”baby—5沒有注意後綴的不同,轉身離開辦公室。


    “呼——”兩人同時長舒一口氣,日和想要疼痛取代疼痛,導致剛才的戰況太過激烈,不小心把摞在一起的文件碰落在地,導致一部分小衣物被壓在下麵,兩人隻找出大件。


    “快一點,baby—5的速度不慢……”埃裏克雙手的動作不停,拿起散落的文件放在桌子上。


    “嗯。”日和輕聲答應,終於在最下麵找到了小。


    埃裏克轉頭問道:“心情好些了嗎”


    “嗯。”日和仿佛一夜之間長大成大人,臉上褪去了小孩的純真,臉上容光煥發。


    “日和,我是不會拋棄你的。”埃裏克在心裏補上一句:‘不過,大舅子那邊就不好說了……’


    “嗯。”日和點了一下頭,把白色的衣料塞進口袋。


    “你就不要去三天後的刑場了……”


    “不,我要去。”日和緩緩搖頭:“傳次郎他們選擇了自己的道路,我會親眼見證到最後一刻。”


    “……好吧。不過,你到時候又會哭鼻子。”


    日和抿了抿嘴:“不,莪不會哭。而且,傳次郎、貓蝮蛇、犬嵐也不會求饒喊疼。”


    埃裏克探手摸了摸日和的腦袋。


    ……


    行刑當天,現場人山人海,不少花之都的居民在下麵痛罵傳次郎,不少人的房屋被他們破壞,雖然神州國幫他們按照原樣修建了房屋,但他們仍損失了不少財產。


    其他人也跟著謾罵傳次郎,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挑起關押在采石場的犯人暴動。


    順便一提,采石場的犯人已經讓駐守在本土的軍隊秘密處理了,如今隻留下三名主犯,和十幾名主要犯人。


    傳次郎、貓蝮蛇、犬嵐、黑巴克等人被依次押上刑場。


    張良站在台上,大聲誦讀:“傳次郎勾結外人,意圖在神州國發動政變,致人民的生命安全、財產受到嚴重侵害,現判處傳次郎千刀萬剮之刑!”


    “好!”台下人群激憤,開口怒罵:“居然勾結外人,一定不要放過他!”


    “我的家就是被他們毀掉的!”


    看著下麵憤怒的人群,傳次郎早已看開了,他轉動眼球,視線掃過日和、大和、斯卡哈等人,最後落在埃裏克的臉上。


    “貓蝮蛇、犬嵐作為傳次郎的從犯,處腰斬之刑!”


    貓蝮蛇對張良怒罵:“老子要是求饒,我是你孫子!”


    張良沒有理會,繼續念道:“其餘從犯,皆受腰斬之刑!”


    “殺!殺了他們!”台上的民眾大聲呼喊。


    “……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南宮那月撇了撇嘴。


    “我都讓你不要過來了,你沒看到溫蒂、七罪她們都沒有來”


    “我隻是好奇,這個世界是怎樣行刑的……”南宮那月歎了口氣:“沒想到,神州國的民眾會如此殘忍。”


    “我不明白,那些殺人無數、犯下大罪的犯人,為什麽還要讓他們在監獄裏活著”


    “……”南宮那月沒有回答,轉頭看向埃裏克。


    “你忘記了嗎窮凶極惡的犯人一旦越獄,便會給周圍的民眾帶來無法彌補的傷痛。”


    “這些人,有一部分是財產蒙受了損失。而這個國家的所有人,都度過一段很長的遭受奴役的日子,所以這群民眾才會這麽憤怒。”


    “……也對,我之前沒有理解他們的心情。”南宮那月舒了口氣。


    張良下台,一名手持匕首的行刑者走上刑台。


    他扒下傳次郎的衣服,露出背部的光月一族的家紋。


    日和閉上了眼睛。


    “行刑!”


    一聲令下,行刑者熟練的操縱匕首,割下一塊一塊肉,傳次郎臉部肌肉抖動,卻狀若無視地露出笑容:“埃裏克,我會在地下等著你——!”


    “小鬼!”貓蝮蛇張開大嘴,對行刑者露出一口尖銳的牙齒:“有種對你爺爺撓撓癢!”


    “別著急,你的行刑官是我。”黑瞳露出微笑:“我會一刀將你砍成兩段的哦”


    “你是——”犬嵐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驚愕:“‘死者行軍’黑瞳!”


    “沒錯。”黑瞳舉起八房,鋒利無比的刀尖反射出寒光映照在犬嵐臉上:“你們倆很強,非常適合做我的人偶喲”


    “——!”犬嵐咬緊牙關。


    “那麽,永別了!”黑瞳舉起的八房落下,雪亮的刀身變成深邃的漆黑,鋒利的刀鋒切進狗王的腰腹,凝聚於一線的力道,伴隨刀刃落下狂湧而出。


    漆黑的刀身穿過犬嵐的身軀,半秒鍾不到的停頓,鮮血從斷口處噴濺出來,轉眼讓犬嵐變成一個血人。


    “老狗!”貓蝮蛇瘋狂地掙紮起來,拘束他的刑拘不斷晃動,甚至出現龜裂的痕跡。


    黑瞳開心地拍手道:“好大的力氣!”


    貓蝮蛇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混蛋——!”


    “放心,你們一貓一狗會永遠陪伴我的——”黑瞳再次舉起八房:“那麽,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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