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正在為入圍第三試的學生而操心的馬基,終於接到了火影三代目·猿飛日斬同意接見的回複,提起來的心不由得一鬆。


    二十八歲的馬基,正值一名忍者最巔峰的年紀,出身普通的他,被風影四代目羅砂提拔起來後,當了十多年忠心耿耿的跟班,實力和威望逐漸得到了村中元老的認可。


    這次來木葉村帶領下忍考生參加聯合中忍考試,就是一次十分重要的考驗,也是刷資曆的一部分。


    並非第一次來木葉村的馬基,對這個過去幾十年,一半的時間是殺得天昏地暗的敵人,一半的時間是並肩戰鬥的盟友的忍者村,馬基是心存怨懟的。


    和富庶的木葉村一比,地處風之國沙漠中央的砂隱村,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遺憾的是,多年挑戰強鄰的結果,就是砂忍如今越發衰落了,連和死仇岩忍的爭奪都漸漸處於下風。


    完整地經曆過第三次忍界大戰的馬基,自然明白,砂忍和木葉忍者的友好關係,並不可靠。如不是岩忍虎視眈眈,雲忍野心勃勃,砂忍也不會和木葉忍者結盟。


    來木葉村之前,風影四代目召見了馬基,並將他任命為這次出行的總負責人和使者。回去之後,羅砂就會找個理由,將自己的三個孩子,組成一支忍者小隊,由他來當帶隊老師。


    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馬基興奮之餘,也有些惶恐。


    風影家的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長女手鞠還好,資質不錯,也很努力,是個不錯的人才;第二個孩子勘九郎就差了點,雖然他在傀儡術上的資質極佳,但是性格太過孤僻,臨近畢業了,都沒幾個同齡朋友,不好相處都是其次,這個孩子還有比較嚴重的戒心,對姐姐之外的同胞都不怎麽信任;


    如果說長女和大兒子還算正常的話,小兒子就真的讓人頭疼了。


    連馬基這個實力強大的上忍,都不敢說有把握能帶得動那個殺人如麻的一尾人柱力——我愛羅。


    將三個孩子交給自己,既是信任,也是壓力。


    隻是,還沒等馬基完成前置任務,一個更大的麻煩出現了。


    赤砂之蠍!


    砂忍心中永遠的痛!


    如果他還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不會爆發,砂隱村也不會戰敗,風影四代目的位置,也輪不到羅砂。


    處於有史以來最巔峰時期的砂隱村,隨著赤砂之蠍和風影三代目的失蹤,也一蹶不振。拳打木葉村,腳踢大野木的夢想,自然也煙消雲散。


    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年,就在全忍界的人都認為這件事會徹底被曆史的塵埃所掩埋的時候,真相來了。


    “說什麽赤砂之蠍研究禁術,殺了三代目製作人傀儡後叛逃,這是將我們砂忍當傻子嗎?”


    頂著鋥光瓦亮的禿頭的砂鐵默然不語,倒是平時臉上堆著笑的娃娃臉音風憤憤不平地咒罵道,


    “就算是那個古杉家族,也不能如此信口開河,汙蔑赤砂之蠍。”


    抱怨了幾句,見同胞沒有附和,音風不由得大聲叫嚷道,


    “馬基大哥,砂鐵前輩,你們不會也信了吧?”


    “無所謂信不信,現在的關鍵,是和那個古杉少主搭上線,確認事情的真偽,以及,盡量保住赤砂之蠍的性命,爭取贖回來。”


    砂鐵冷靜地分析著,


    “我雖然不信那些流言,但是,空穴不來風,應該有幾分真相在其中……”


    “如果是這樣,還不如直接殺上淤岐島,將赤砂之蠍救回來。”


    聞言的馬基瞪了音風一眼,冷酷地告戒道:


    “也許,砂忍確實不怕古杉家族,但是,可以和那個龐然大物相提並論的,是砂隱村,而不是在這胡思亂想的我們。”


    “呃!”


    被訓斥了幾句的音風老實了下來,後再次問道,


    “四代目怎麽說?”


    “打探消息,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忍者村,和火之國大貴族,並沒有什麽仇怨,這次古杉家族出手,似乎是因為赤砂之蠍殺戮太過,惹怒了那個古杉少督。另外,那個‘曉’組織也很可疑……”


    “忍界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個組織?居然能庇護赤砂之蠍這麽多年而不露形跡,太可怕了……”


    砂鐵歎息道,


    “村子裏的檔桉有記錄嗎?”


    馬基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透露一點真相。


    “這個組織有些年頭了,隻不過,我們砂忍和他們打交道不多,岩忍應該和他們合作過。雨忍首領山椒魚半藏太過強勢,我們沒法在和木葉村對抗的時候,還得罪那個‘半神’,所以一直沒有在雨之國發展勢力……”


    對付木葉村就已經很吃力了,如果再交惡雨忍,砂隱村的東線戰局早就崩潰了,壓根堅持不到體麵退場的機會。


    “你們先不要著急,多花點時間,去輔導一下那幾個孩子,雖然資質平平,但是夠努力,說不定將來也有並肩作戰的機會,能多成長一絲,也是好的。”


    馬基向兩位小老弟傳授著經驗。


    砂隱村的底子實在是太薄了,走精英化培養之路,對後輩的資質要求太高了,每個可堪造就的人才,都很寶貴。


    “下午我去探探木葉村的口風,或許他們知道點什麽。畢竟,他們也是‘受害者’,被當做刺殺四代目和赤砂之蠍的元凶這麽多年,估計也有些想法。”


    ……


    木葉村忍者學校,辦公室裏的老師,閑暇之餘,還有閑工夫傳播一下忍界的風言風語,學生們就不會管遠在天邊的叛忍組織的事了。


    隨著中忍考試的推進,已經結束了的“格鬥之王”挑戰賽的熱度下降,取得了好成績的幾名學生,多多少少成為了孩子們中間的風雲人物。


    最出挑的白和宇智波左助人氣更上一層樓,日向寧次的表現也可圈可點,成為五年級最受矚目的天才。


    自覺提升了許多的宇智波左助,在日常的切磋中,對香燐的戰績依然保持著勝多敗少的優勢。雖然占據了上風,卻依然沒有拉開差距。


    第一名和第二名爭得不可開交,最受傷的就是其他人了,除了宇智波左助和香燐,四年級的學生,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原來還有人試圖爭一爭前兩名的位置,到底第四年級,大家都很默契地放棄了,有那兩個人在,其他學生就隻有爭第三名的份。


    這其中,原本心氣頗高的犬塚牙,也漸漸認清了形勢,意識到在這個年紀,是沒辦法和香燐與宇智波左助比天賦的。


    在赤丸成長起來,可以施展家族秘傳忍法之前,還是老老實實磨練基礎技藝比較靠譜。


    當然,班級裏也有一個認不清形勢的金毛小子,不僅隔三差五向宇智波左助挑釁,被揍得鼻青臉腫,還時不時裝模作樣地向香燐請教問題。


    可惜,和父親古杉卜水交談過後,香燐很明智地采取了敬而遠之的態度。


    臉上掛著笑,似乎很客氣的樣子,實際上完全沒有和漩渦鳴人深交的意思,這幾年同學之誼,也停留在禮貌打招呼的程度。


    時間久了,哪怕再遲鈍,漩渦鳴人也察覺到了香燐不想和自己來往,也沒興趣告訴自己想要答桉的意思。


    正在和香燐交流禦使戰鬥夥伴加強實力經驗的犬塚牙,見香燐嫻熟地將漩渦鳴人打發離開,後奇怪地問道:


    “你很討厭鳴人嗎?也對,你是優等生,他是吊車尾,而且……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個是古杉家族尊貴的小公主,一個是木葉村內無父無母的孤兒,如果不是同學,兩人的生活都沒什麽交集。


    香燐笑了笑,小聲回應道:


    “討厭倒是談不上,他雖然傻氣了一點,人倒是不壞,身為同學和朋友,還是很稱職的。至於家世,我也隻是個沒有正式身份的私生女,想要為自己正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不和他來往,另有原因,現在不好多說,以後你就明白了。”


    “也是,這麽多年,也沒見你真的刻意疏遠什麽人。是因為‘漩渦’的姓氏麽,你和他還真是遠親?”


    香燐笑而不語,不再回答,犬塚牙也明白這個問題過線了,連忙轉移了話題。


    “今年你父母都不來看中忍考試?家姐還特意問起過,聽說不來的時候,老失望了。”


    “誒?隻是一年的同學關係,有那麽好嗎?”


    香燐不解地問道,


    “我倒是聽說過父親那‘永遠的前輩’的盛名,聽小西和寧次說提起,大家還在一個校場裏麵表演過忍者遊戲……”


    “那確實……想不注意都難。”


    犬塚牙實在想不通,那個威嚴滿滿的古杉少家督,是怎麽忍受被一群孩子當做笑話看待,還堅持了好多年的。


    “以前我也想不通,現在漸漸明白了一點。”


    香燐老氣橫秋地聳聳肩,歎道,


    “因為什麽不缺,所以有一件特別想做的事,願意為此不懈努力,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


    “喔!大概這就是你變得如此之強,能夠將宇智波左助逼得下不來台的緣由。”


    其實犬塚牙和香燐的關係,還真不見得很親密,隻是因為經常交流養育培訓忍犬的心得,所以比較熟,說話比較多而已。


    因為剛入學那年打了一架,至今母親犬塚爪和姐姐犬塚花都將這件事記在心裏,一旦和香燐鬧矛盾,就被脾氣不太好的母親和姐姐老拳伺候,狠狠告戒不要欺負香燐。


    犬塚牙內心悲憤地呐喊,現在的他有能耐欺負香燐?


    不被欺負就不錯了。


    整個忍者學校都找不出幾個能欺負她的學生了。


    “我比較強,除了足夠努力之外,血統和家世也是重要助力。”


    香燐中肯地說道,


    “如果,宇智波家族還在,有族人長輩指點,宇智波左助會更強,我不一定還能和他並駕齊驅。”


    “宇智波啊……”


    提起這件事,犬塚牙也不勝唏噓,眨眼之間,滅族之夜已經過去了兩年左右,血腥味漸漸遠去,大家似乎已經忘了那個木葉村的聯合創始家族之一。


    隻有宇智波左助這個遺孤的身上,還殘留著那個強大家族的餘暉。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海野尹魯卡走進了教室說道:


    “因為水木老師身體不適,請假一天,其課程由我暫代。”


    “搞什麽?”


    犬塚牙沒好氣地滴咕道,


    “最近水木老師請假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經常由尹魯卡老師代課,老對著這張臉,有點膩了。”


    話音剛落,一截粉筆頭飛了過來,擦著犬塚牙的鼻梁飛過。


    “總是我,實在是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去走廊站著聽。”


    “不用了,尹魯卡老師,我能堅持。”


    “別強求,老師我最不喜歡勉強的學生了。”


    “哈哈……”


    尷尬地笑了幾聲的犬塚牙,頂著全班同學的哄笑,坐直了身體,就是不願意出去罰站,海野尹魯卡也沒有強求。


    臉上掛著澹然笑意的香燐,通過神樂心眼的感知,早就將水木老師所在的方位探查得一清二楚。


    『後山秘密實驗室,還有,戶隱日出大叔也在附近調查,是出了什麽事嗎?』


    另外,父親古杉卜水的查克拉反應,出現在極其遙遠的南境,看來是真的趕不上今年的中忍考試第三試了。


    與此同時,築紫城堡,古杉卜水帶著白色的水神麵具,和體內的海坊主——河川之神的威能結合之後,將赤砂之蠍和迪達拉體內的大部分體液換成了分體,隨時掌握著他們的生死,才放開了對兩人的封鎖,給予了少許查克拉使用的自由。


    “很好,沒有再大放厥詞地威脅我。”


    古杉卜水滿意地點點頭,後心平氣和地說道,


    “這樣對大家都好,你們少受點苦,我也能節約時間。”


    頓了頓之後,古杉少督直截了當地點明了兩人目前的處境:


    “好好聽我的話,自然什麽事都沒有。別以為當我的傀儡是什麽丟人的事,有些人想當,還沒這個資格。”


    “我就實話實說了,你們的一切,現在都是我的私有物。這個世界,除了真正的主宰者,就隻有三種人,第一種是坐穩了奴隸位置後自鳴得意的庸人,第二種想做奴隸而不可得的無能之輩,第三種最蠢,自以為可以不做奴隸,擁有自由的笨蛋。”


    “你們……想做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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