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道長雙手把白慕軒攙起,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為師沒有生氣,你也到了獨自闖蕩的年齡,大丈夫誌在四方,經曆也是一場修行。”


    白慕軒已經淚眼婆娑,他根本就沒想過有一天會離開雲嶺峰,離開師父。


    “相信自己,你可以應付一切!”玄空道長鼓勵他道。


    “師父~”白慕軒已經嚎嚎大哭。


    “走吧!”道長心意已決,背過身去。


    白慕軒再次雙膝跪地,對著道長的背影“噔噔噔”磕了三個響頭。擦幹眼淚,毅然決然的別過頭,下山而去。


    他這一舉動弄得玉瑤手足無措,說走就走,這決定也太快了吧。


    “師兄!等等我!”她想去追白慕軒,又發覺得先跟師父道個別。


    於是匆忙跟道長說:“師父,感謝您這麽多年的教導,徒兒就此別過!”


    也不管道長作何反應,說完就去追白慕軒了。


    玄空道長轉過身來,望著兩個下山而去的徒弟,不禁雙眼濕潤,自言自語道:“一切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他自己作為一個隱世修行的道長,隻負責教人武功修行,不負責前途未來。


    玉瑤和白慕軒都有他們自己的命數,困在山上也沒用,就由他們去吧。


    “師兄,你知道要去往哪裏嗎?”玉瑤追上白慕軒,擔心的問。


    “不知道!”白慕軒輕輕的說道。


    事實上他就是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能去哪兒。


    “和我一起去別院住吧,暫時落個腳,以後若有更好的去處,你再走也不遲。”


    “多謝師妹好意,我想去外麵闖闖,也許這就是師父讓我下山的本意吧,他想看看我的實力,我不想讓他失望。”白慕軒眼神堅定,嘴角掛著微笑說。


    “不然我隨你一起吧,遇事也好有個照應。”


    “不行,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安置自己,怎麽照顧你,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留在別院吧。”白慕軒堅決反對。


    玉瑤隻不過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她也不想和師兄一道下山,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於是說:“那好吧,你自己多保重!”


    二人在離別院不遠的岔路口分道揚鑣,一個繼續下山而去,一個回到別院。


    玉瑤本來想跟師父打聲招呼,回別院多住幾天的,現在好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師父也不會管了。


    這次回別院,定要將孟麼麽的原型逼出來。


    玉瑤並沒有將師父已經讓她出師下山的事情告訴母親,她還像往常一樣,讓大家覺得她隻是回來住一兩日而已。


    她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監視孟麼麽的事情上麵,順帶著觀察大順。


    她現在要用自己的眼睛觀察事物,用自己的腦袋辨別是非。


    果然,她發現孟麼麽每天都在喂那隻鴿子。


    既然這隻鴿子是你喂的,那麽一定有用得著的一天,玉瑤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在到別院住了差不多一個禮拜的時候,餘慧芳趕她回雲嶺峰,說她在別院待久了會耽誤練功。


    玉瑤佯裝要走,出了大門以後往雲嶺峰的方向行了一段路,悄悄的折回,從別院的偏僻的一角,神不知鬼不覺的翻牆而入。


    躲在暗處觀察著孟麼麽的一舉一動。


    功夫不負有心人,玉瑤等了約半天的功夫,孟麼麽從外麵回到她的睡房前,“咕咕咕”的喚了幾聲。


    那隻鴿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孟麼麽把鴿子帶到房間裏,又把門關上。


    過了好一會兒,孟麼麽把門打開,把鴿子放飛,鴿子盤旋著向院牆外飛去。


    玉瑤用事先準備好的彈弓,將它擊落,然後又翻牆出去,把它撿起,找個隱蔽點的地方,查看鴿子腿部的羽毛管。


    還真發現了紙條,抽出來打開,上麵寫著:無異樣!


    剛剛怕鴿子飛遠,情急之下出手重了點,鴿子被打的傷的不清。看起來貌似已經飛不動了。


    玉瑤又怕丟了證據,隻好把鴿子拿上,現在就去質問孟麼麽,看她如何解釋。


    “咚咚咚”玉瑤敲起了大門,她不想再翻牆了。


    開門的正是孟麼麽,見玉瑤氣勢洶洶的回來,嚇了一跳。


    “小~小姐這是?”


    玉瑤沒理她,進了門看著她把門關好,一把拉住她一隻胳膊,命令道:“回你屋裏去!”


    孟麼麽就這樣被玉瑤押著回了自己的睡房。


    “這是什麽?”玉瑤把另一隻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到她的麵前,手裏麵就是剛剛那隻鴿子。


    孟麼麽大驚,不過還是假裝什麽都不知道:“這不是鴿子嗎?”


    “對,不錯,是鴿子,是你養的信鴿!”玉瑤說著把紙條丟在桌子上給她看。


    孟麼麽瞥了一眼紙條,不再作聲,知道玉瑤肯定知道了點什麽。


    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她且看看玉瑤到底想做什麽,又知曉了什麽。


    孟麼麽內心壓根兒就沒把玉瑤放在眼裏,一個沒有根基的黃毛丫頭,能奈她何。


    “說吧,把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如實說出來,如若有半點虛假,日後被我查出真相,就是你的死期!”玉瑤冷冷的說道。


    “老奴沒做什麽呀,這個紙條上寫的什麽,我不認字,也不知道小姐為何要朝我發火。”孟麼麽一臉的委屈。


    她肯定不想讓玉瑤知道是自己害地她沉睡七年,差點丟了性命。


    之前之所以跟李梓陽和盤托出,是因為他是大夫人的兒子,肯定會顧及母親的名聲,不會把事情鬧大。


    玉瑤當著她的麵,在屋子裏麵翻箱倒櫃起來,在櫃子的最下麵發現了紙張,在床底發現了筆墨。


    這些紙張跟鴿子身上發現的一樣,孟麼麽再也無話可說。


    “還不說?”玉瑤顯得有點不耐煩。


    孟麼麽一直低頭不語。


    她哪敢說啊,讓玉瑤知道事情的真相,還不立馬要了她的命,即使不要自己的命,以後也沒法在別院待了。


    大夫人若知道自己說出了真相,還不是也會要了自己的老命。


    這樣一來,隻要說出真相,後果就會很嚴重。


    隻有閉嘴保持沉默,看玉瑤有多大的手段,畢竟她是女孩子,年紀又輕,應該不難應付。


    孟麼麽正在心裏權衡利弊,忽聽“啪”的一聲響,左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了起來,緊接著右臉又開始疼了起來。


    玉瑤已經不耐煩,掄起巴掌左右開弓,孟麼麽嘴角已經出血,臉也腫了起來。


    “還不說,是吧?那好,看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拳頭硬!”玉瑤搖晃著拳頭,準備出擊。


    “小姐饒命!我說我說!”孟麼麽沒想到玉瑤小小年紀,如此殺伐果斷,毫不留情,這樣下去,自己不被打死也得被打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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