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聽老馬們說過,人類很壞,他們給馬兒們吃一些草料,就能奴役它們馬畜一輩子,直到死。


    要它說,人類還是很友好的,至少會給吃的。


    而它的同種族呢,隻因它額頭多長了一隻角,就說它是怪物,認定它會帶來災難,對它趕盡殺絕…


    不過,老馬還行,哪怕沒幫助過它,好歹也生了它一場,為老馬搶寶藥算是報恩了。


    黑馬胡思亂想著,眼看韋珍對它伸出的馬蹄子沒反應。


    黑馬又伸出它長長的臉,張口朝那朵大靈芝一咬,僵持不動,用卑微無助的眼神望著韋珍,眼裏氤氳著粼粼波光,像是在祈求。


    韋珍無語了,不想再看這傻馬,轉身給它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當她沒看到這黑馬撒丫子頂穿蟒蛇肚皮的生猛樣麽現在裝什麽可憐!不就是想不動武力的分贓麽。


    她堂堂一個軍團大將,是那麽小氣的人嗎她就摘一二三四五六七…嗯,給傻馬留一朵大的好了。


    不是還有很多小株嘛…


    韋珍裝滿了布袋,又壓了壓,直到再也裝不下。


    一邊的黑馬早已經吃飽,還謔謔打著嗝,一臉滿足的樣子,僅剩它身邊那朵摘出來的大靈芝。


    …就不怕補過頭韋珍嘴角抽搐,溜了溜了,傻氣很可能被傳染的,惹不起。


    韋珍蔣大麻袋綁好口,留了一圈繩,往肩上套,就成了一個大掛包,包底好懸沒拖地。


    大包沉甸甸的,裏麵不僅有靈芝,還有先前采摘的其它藥材,收獲頗豐。


    麻繩勒得肩膀皮肉都陷了下去,瞬間成就了一條紅痕,雖然韋珍不覺重,但不妨礙重量對肉體的傷害。


    然後呢,那條死蛇還拉得回去嗎這具破敗的身體還能承受更大的摧殘嗎


    稍微權衡利弊之後,韋珍決定還是把蛇拖回去,戰士的精神意誌就是把不可能變為可能。


    何況百年的老蛇,全身是寶。皮是製品不可多得的好材料,血液中含有良好的基因分子,蛇膽、蛇骨等都是頂頂有用的藥材,而且應該值很多銀子。


    死蛇真偉大,能貢獻這麽多。


    韋珍走到巨蟒旁邊,十幾米長的蛇早沒了氣息,七寸被山石釘住,蛇頭無力地下垂,滴血,身軀攤成一座紅色的小山。


    與之相比,韋珍顯得渺小的可憐,可就是這樣一個看著無害的人類把百年老怪蟒虐成渣渣。


    黑馬‘嘟嘟’地朝蟒蛇軀體噴氣,曾經的梟雄,縱橫沼澤森林百年,驕傲慣了,從來都是目無下塵,頭次踢到鐵板就涼涼。


    所以呢,做人,不是。不管做馬做蛇都不能太霸道囂張。


    不然下場就是死無全屍,這人類分明還在打老怪蟒軀體的注意。


    它…是沒意見的,動物死後都是別人的口糧。


    聽說人類感情豐富,對親朋好友死後給予厚葬,建造墓屋,立碑銘文,蔣其的一生功績記載,流傳後世…


    這個人類雌性很強大,跟隨她,等以後死了是不是能有一個墓,碑文上描述它壯烈的一生。


    生前轟轟烈烈,死後有一個安逸的家,實在是件很美的事…


    馬是人類家畜,它也可以,成為一個強者的助力它願意被圈養。


    ‘得得!’黑馬討好地對韋珍咧嘴,積極主動過去幫忙。


    待韋珍把蛇頭拔下,它立刻去馱住,韋珍也不矯情,用三柱的麻繩把巨蟒從七寸傷口處,打了個圈。


    圈繩的一頭直接套在黑馬身上,自己找罪受,那就別怪她奴役了。


    韋珍又撕掉自己一條褲管,折厚幾層,圈墊在肩膀上。


    光靠黑馬拉不動巨蟒,主力還得靠自己。


    回程有那麽大的累贅,肯定很艱難,但韋珍的字典裏就沒有退縮二字。


    “往那個方向,避開沼澤。”整裝待發,韋珍向黑馬指了一個方向。


    “得嘟得嘟...”不知道黑馬有沒聽懂,它卻指了另一個方位,還上下晃動它嘴裏的大靈芝。


    韋珍皺眉,她好像能看懂黑馬搖頭晃腦的表達,反而對人類理解不透,自己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又悲催地發現,這不是原主身體的原因,而是自己的思維觀念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行,走。”說罷,就拉動麻繩的一側,將大蟒蛇拖在地上行走,反正皮厚,也拖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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