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淒厲的慘叫在戰場上響徹,“小家夥,你再不走,我就把你當章魚燒了,當初放你走,還以為你的肉質沒法吃,如今你送上門兒來,我可是不會再放過你了。”說時遲那時快,曾雲風又是縱身一躍,跳到了一個巨大腕足之上,長槍猛地再次一揮。


    長槍前麵有足足兩尺長槍刃再次落在腕足上,帶來的又是一聲慘叫,說是長槍,其實這是曾雲風按照長槊的方法來打造的。


    槍刃很長,可以刺,也可以切,在巨大的力道之下,這長槍比起斬馬刀也差不了多遠。


    這克拉克遠遠要比曾雲風想象的要堅韌,它猛地將腕足收縮,陡然就再次衝出。


    白鐵號瞬間直接被它巨大的腕足竄出了幾個大洞,黑珍珠號同樣也不例外,船舷也陡然出現了好幾個大洞,曾雲風感覺這克拉肯不像是頭足類生物,反倒是像個哈士奇,這麽喜歡拆東西。


    好在這些大洞不在吃水線以下,否則的話他們就要沉沒在這漩渦之中了。


    曾雲風臉色陰沉,看著漩渦之中黑漆漆的水底,喃喃道:“冥頑不靈!”


    他猛地朝著海水的漩渦底跳躍而下,看到這一幕,格裏斯艾倫有些焦急,“船長!”


    可是曾雲風沒有絲毫的猶豫,猛地撲向了水底。


    格裏斯艾倫趴在船舷上,而巴博薩也同樣在船舷旁看著曾雲風跳到了漩渦之內。


    隻見漩渦之內水花瞬時消失,然後就是一陣寂靜,剛剛的觸手也迅速回縮進漩渦裏,而就在這時,眾人隻看見漩渦底出現一道銀亮色的光芒。


    一聲淒厲的慘叫,再次發出,讓眾人的心靈都跟著震顫,毫無疑問那是克拉肯的痛苦哀嚎。


    聽到這聲淒厲的慘叫,以及克拉肯傳來的痛苦與退卻的情感,戴維瓊斯則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克拉肯再一次被羅耶史密斯擊退了,克拉肯傳來了想要撤退的想法,可是戴維瓊斯卻沒有讓他這麽做,又是一聲劇烈淒慘的嚎叫,在那之後,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再從海底傳出來了。


    一道身影卻從水底突然竄躍了出來,這猛地一躍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曾雲風。


    曾雲風的長槍猛地在黑珍珠號的船壁上一紮,狠狠地向下,直接掛在了黑珍珠號的船壁之上。


    曾雲風掛在黑珍珠的船舷旁,看著漆黑的海底,冒出幽藍色泛著銀光的液體。


    曾雲風的身上也盡是些淡淡的藍色液體。


    “船長,你沒事吧”對麵的飛翔荷蘭人號上的格裏斯艾倫焦急的問道。


    曾雲風擺了擺頭,媽的,又脫力了。


    還好這次他是帶了阿茲泰克金幣,可以在水底下跟克拉肯幹一場,要不然跳到水裏,曾雲風可就麻爪了。


    克拉肯這家夥可是挺聰明,這一次曾雲風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殺死這家夥。


    海底水深很深,水壓也很大,曾雲風可不想掉到海底最深處,到時候被水壓壓得爬不起來。


    所以隻能和克拉肯這家夥戰鬥到此地步,在重創了克拉肯之後,克拉肯的身體已經隨著漩渦向海底深處沉去了,可是具體它有沒有死,曾雲風卻沒辦法檢驗。


    按照他的戰鬥習慣,他應該給這家夥再補一下子,給這家夥再補一下刀的是必要的,否則打蛇不死反被咬的教訓他當年穿機甲作戰的時候可是嚐過很多次了。


    他的很多隊友當年就是這麽被那些怪獸給襲擊致死的,可是他現在沒那麽好的裝備,也沒辦法抵抗海底強大的水壓,否則他還真想下去補個刀。


    不過現在補刀不是最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將戴維瓊斯這個憨憨趕緊給按下去,否則也不知道戴維瓊斯又會想出什麽招,人一旦陷入心裏扭曲的過程,做出什麽事來都不奇怪,戴維瓊斯現如今就是這種狀態。


    等到曾雲風從黑珍珠號來到飛翔荷蘭人號上的時候,他發現現如今的局勢格外的奇怪。


    威爾特納的父親威廉特納用自己的手臂勒著戴維瓊斯,不讓他靠近威爾特納傷害他。


    眼前的傑克斯派洛手中則是拿著一個心髒,另一隻手裏拿著斷刀對著心髒,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做。


    而威爾特納胸口卻已經是中了一記軍刀,躺在了船隻的角落裏奄奄一息,曾雲風看著那軍刀有些無語,居然是自己和威爾特納打的那一把。


    聞著飛翔荷蘭人號上腥臭的味道,曾雲風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毛,看向傑克斯派洛,傑克斯派洛也愣住了,周邊的海鮮怪圍在左右,不敢輕易上前。


    戴維瓊斯看著傑克斯派洛說道:“刺吧,刺下去,我早就想解脫了,隻要刺下去你就可以殺死我,可是你要代替我成為飛翔荷蘭人號的船長,我已經在海上漂了太久太久,我太累了,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失去了她之後,我的生活沒有任何意義,動手吧,傑克斯派洛,不要猶豫,給我個痛快。”


    戴維瓊斯卻是張開了自己的雙手,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後的死亡。


    戴維瓊斯的話卻是讓傑克斯派洛愣住了,他並不想做飛翔荷蘭人號的船長,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在大海上自由航行,而不是做一個什麽狗屁類似於政務官一樣的職業,天天上班,一天都沒得歇。


    再說了他還要到各個港口去逍遙快活,風流瀟灑,如果不能上岸,還變成了飛翔荷蘭人號的船長,那他的生活還有什麽意義,那他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一個人活著,如果隻是為了活到100歲,可是整個人生已經沒有了色彩,那這個人這人活著有什麽意義呢


    對於傑克斯派洛來說,這種枯燥乏味的生活根本就不適合他,所以他才如此的憂鬱和糾結。


    戴維瓊斯等了半天啥也沒等到,他睜開眼道:“傑克,別猶豫,狠狠的刺下去,隻要刺下去,你就可以取代我,你也不需要再履行什麽在飛翔荷蘭人號上服役100年的承諾,因為你會永遠永遠的留在這艘船上。”


    說真的戴維瓊斯的話讓傑克斯派洛更猶豫了,別聽戴維瓊斯說的很簡單,可聽完這話傑克斯派洛的耳朵裏卻是如同洪鍾大呂撞了腦袋嗡嗡作響。


    曾雲風卻是歎氣,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究竟是什麽樣的,靈魂在死去之後需要用居然要用船引渡到另外一個世界。


    而在這中間引渡的人就是這飛翔荷蘭人號的船長,他幹的就是這樣一個工作,可這個工作幹起來有多枯燥,真是誰幹誰知道。


    準確的來說飛翔荷蘭人號的船長就是靈魂的擺渡人,來回於兩個世界之間接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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