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動!不然我就開槍了!”


    三個黑衣人勒住了三名中槍的警察,冷喝地威脅道。


    佐藤警官他們臉色難看的停了槍,眼神憤怒。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到底在做什麽?”


    佐藤警官提高了聲音,試圖想要震住他們。


    用槍抵住一名麵色痛苦的警員太陽穴的黑衣男人冷笑了一聲,眼神如刀地看向那頭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晴明,“我的要求隻有一個,用源真世來交換!”


    “讓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做人質,你這樣還算個男人嗎?!”佐藤警官憤怒的吼道。


    “那又怎麽樣?你還會跟凶徒講所謂的道理?”男人冷笑了一聲,手上沒有作勢,毫不猶豫的扣動了保險栓,一名警員就在他們眼前,喪了命。


    “西木!”認識那名犧牲的警員的人悲憤的喊道。


    男人目光如鷹般緊盯著晴明,手中的槍毫不猶豫對準了第二個被俘虜的警員:“下一個,我倒數五秒。”


    “野良!等等!我跟你換!”另一名警員緊張的叫道,但男人依舊沒有停止他的數數。


    “五!”


    “四!”


    氣氛僵持起來,一滴滴冷汗從人們的臉頰滑落,還有兩條人命,抉擇都在晴明身上!


    “三!”


    “二...”


    “真世現在就在別墅內。”


    緊張的對持中,晴明開了口,就那麽毫無防備的站到了庭院對持的兩方人中間,頂著一眾的目光說道。


    “我要的是人!”男人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


    晴明眯了眯眼:“你們既然會來,就應該知道真世現在根本就沒有醒,難不成我妹妹還能昏迷著自己走出來不成?”


    聞言,男人給旁邊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會意向前,伸手就要朝著晴明抓去。


    “沙沙——!”


    綠竹晃動的動靜忽的大了起來。


    在那雙帶著黑手套的手即將抓住晴明的時候,另一個人伸手阻止了同伴,與眼神淡然的晴明對上視線,他眯了眯眼,叫出了一個代號:


    “b,你跟e去把源真世從別墅裏帶出來。”


    被叫到代號的b頓了頓,整個人因為戴著墨鏡與口罩的緣故,看不清模樣。


    晴明在看都那個代號為b的人時,眯起了蔚藍色的眸子。


    幽暗的漩渦在眼底翻轉,似乎醞釀著怒意,甚至嘴角都有著冷斜的弧度。


    真好啊......


    降穀零!


    “b?”那個很明顯是這些黑衣人們領隊的男人不耐煩地又叫了一聲安室透的代號,安室透黑色的夜視鏡下,紫灰色的眸子微閃,垂著眼,拔出了手裏的槍走了出來,跟另一個被叫到的e一起站了出來,走向晴明。


    “如果你還想要這個警察的命的話,就老老實實帶著我們的人去找。”男人冷聲道,手中的槍在下一秒就毫不猶豫的射穿了那名叫做野良警察的手臂。


    那名叫做野良的警察痛得臉色瞬間就猙獰了起來,額頭跳起的青筋看得一清二楚,冷汗密布,看得出來是在忍受著極大地痛苦。


    “當然,你們也可以在別墅裏設置什麽陷阱把我們的人抓起來,但是我的話就先放在這兒了。哪怕他們就是死在這裏,也是他們的榮幸。”男人放出了狠話。


    聽到這話,安室透目光微暗,至於另一名組織的成員e,則是毫無懼色,也沒有一點不服氣的態度,可見對組織的忠心程度之高。


    至於晴明,則是暗下了眼神。


    捏著七骨折扇扇柄的手微微用力,心裏捏了一把汗。


    最沒有預想到的情況終究還是發生了嗎?


    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讓這個男人來帶走真世。


    巧合?


    還是對方調查過?


    晴明目光莫測,在無聲的對持中,他微微頷首,轉過身,露出了致命的後背。


    “能帶的走的話,你們......”


    “嗡嗡嗡——!”


    蟲群振翅的聲音猛地響起,打斷了晴明沒有說完的話。


    下一秒,一聲淒厲的女聲猛地從別墅中響起,那聲音中攜帶著的怨恨和不甘聽的人心驚膽戰——


    “真世大人!!!”


    “轟——!”


    紫黑色的強大妖氣以別墅的二樓閣樓為中心猛地爆發出來,無數刻印蟲磨嘴的震顫聲響起,再接著,就是一聲不似人,像是某種大型野獸發出的嘶吼聲響起。


    “這個聲音,應該是負責二組戒備的清姬的聲音。”山兔勉勉強強從她那小腦瓜中分辨出來了這一聲嘶吼。


    屬於動物直覺——兔子對宿敵蛇類的敏感讓她憶起了這正是清姬的聲音。


    “原來如此,聲東擊西?”聽出那邊的情況似乎有所變化的晴明怒極反笑,猛地轉過身,手中的七骨折扇揮動,幾道“縛”字陰陽咒從手中發出,無聲無息的襲向了前麵幾個黑衣人。


    包括站在最前麵的安室透和另外一個組織成員。


    “撤!”


    看到這裏,為首的男人毫不猶豫的就放棄了前麵的安室透和另一個組織成員,甚至在晴明的那道凡人應該看不見的靈力咒術襲來時,他竟有所覺的將手中的野良警官提起,擋住了“縛”字咒。


    晴明眯了眯眼,原本朝著安室透定去的那道“縛”字真言咒一空,放過了安室透。


    隻覺得剛剛好像很危險的安室透下意識地就撒腿開始回撤。


    “等等!放開野良!”


    被挾持的野良警官的同僚見對方還有繼續將自己的同事挾持的傾向,頓時怒吼出聲。


    挾持著人質的男人手裏的槍口轉動,這一次,抵住了野良警官的眉心,對他身前怒目相視的一眾警員囂張地挑眉,黑色的麵罩讓他的一雙眼睛看起來更加凶戾:“我有說過要放人嗎?”


    眾警察臉色一變。


    沒有!


    正要群起而攻之的警察們下一刻卻被男人的冷笑聲給震住:“不過,這兩個人對我們沒用,如果你們老實點,我可以考慮留著這兩個人的性命,但如果你們追上來的話...”


    “嘭!”


    男人對著另一名同樣被夥伴挾持住的警員的小腿開了一槍。


    那名警員還算有點血性,即便這樣,也隻是“啊”了一聲,臉色因為疼痛而扭曲起來,卻並沒有苦苦哀嚎。


    “下一次抓住你們,子彈就是朝你們的腦子去了!”


    另外兩名鉗住警員的黑衣人鬆開手,並且毫不猶豫的衝著他們的腿再次開了一槍,非常迅速地離開了別墅,上了他們早已準備好的來接應的人的三輛車,驅車而去,仿佛後麵有什麽洪水猛獸在追著他們似的。


    事實上,也確實差不多是洪水猛獸了。


    如果在晚一秒的那話,那可就是地獄修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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