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追雲上前觀看,靈力通入牧追風的體內檢查起了他的傷勢。


    靈氣淩亂,橫衝直撞……


    靈脈盡碎……


    “追雲,追雲我怎麽了……”我追風顫抖的掙紮起身了,輾轉卻又臥倒下去。


    “追風,你……”牧追雲說不出口。


    靈脈盡碎意味著什麽,牧追雲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永生永世,無法修煉。


    “我怎麽了你說啊!”明明很痛苦,牧追風也能猜到自己是怎麽回事了,他的麵目變得猙獰,逼迫著牧追雲給他一個答案。


    “追風,我知道這對你的刺激很大,但是你先冷靜下來,就算你靈脈廢了,我牧家一樣庇護你……”


    牧追風沉默了。


    他一開始還否認這樣的結局,但是牧追雲的一句話刺激到了他。


    靈脈盡碎的感覺,就感覺像是內髒劃開了一個傷口,有影響的還是靈氣在肉身裏橫衝直撞。牧追風咬牙切齒,拚命站起身來……


    “我還沒輸,我要殺了牧寒軒……”牧追雲對於牧寒軒的仇恨進一步加深,剛站起身來,他口吐鮮血直接臥倒在地上。


    “我還沒輸……”牧追雲的臉型扭曲。


    “追風,放棄吧,你已經輸了……”


    牧追風怔怔的看著牧追雲……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說出這句話的人竟然是牧追雲,還是這麽的低聲下氣,氣勢羸弱不堪。


    “追風,我知道你靈脈被廢了,很痛苦很絕望想要殺死牧寒軒,但是你忘了嗎?二叔是個神醫,牧寒軒的腿當時被我們廢了他也醫好了,興許牧寒軒被廢的靈脈也是被他醫好的,走!會武結束後我帶你去求二叔……”


    “不!”牧追風驚恐的說道。


    “不可能,我還沒敗,我怎麽可能敗給那個半妖,他不過是妖和人生的怪胎,我怎麽可能敗給他!”牧追風嘶吼著,眼看正要繼續站起身來去拚命。


    牧追雲一掌落在他的腦門上,牧追風昏闕過去。


    牧追雲歎了口氣,牧追風平日裏心高氣傲,又怎麽可能心甘情願敗給牧寒軒,在安排下人安置好牧追風後,牧追雲離開關注著會武台上的變換。


    牧追雲此刻憂心忡忡,牧追風被淘汰了,這次牧家派出來參加會武的人不過寥寥那麽幾個人,自己和牧追風都是主要的戰力,同樣修煉過兩階的仙法,牧追風連前百都沒有進去,牧家這次會晤上的排名堪憂啊……


    牧寒軒從會武台上下來,自己做的也足夠了,也算是報複了牧追風推他下古神淵的大仇了。


    “對付那種上不了台麵的廢物你消耗了一張神力符!”牧寒軒回來時,晴韻怒聲道。牧邪交到自己手上時神力符就隻有三張不可能再多了,可是會武台上綜合實力大於牧寒軒的人還有八九十個,就算牧寒軒不會全部遇到,但是兩張神力符絕對不夠他撐到最後一刻。


    牧寒軒也感覺有點浪費,自己和牧追風尚且隻能打成平手,接下來自己麵對的敵人若是修為大於牧追風那恐怕會有些麻煩。


    但是牧寒軒不後悔,若是沒有那張神力符,自己還沒有實力一掌廢了牧追風。還有兩張神力符,牧寒軒深思熟慮著,接下來這兩張神力符要給哪個對手用。


    他的目標絕對不隻是來廢了牧追風那麽簡單,還包括,林啟元!


    要讓他永遠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要讓他永遠沒法靠近牧嫣,讓牧家和林家之間的聯姻廢掉,挽救牧嫣嫁給林啟元這人品爛到透的人。


    此刻,會武台上已經進行到了第二輪。


    屬於牧修的會武台上,牧修戰戰兢兢的上場,對手是,林啟元。


    會武台下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啟元身上,會場上唯一一個金丹境,台下的人都十分興奮,能夠目睹水月城這年輕一脈的金丹境是十分難得的,在所有人眼裏,此刻的林啟元已是大家公認的——水月城第一天才。


    “少城主……”牧修顫栗的說道。


    “一會比試的時候,還請少城主手下留情。”


    林啟元沒有說話,會之的隻是冷淡的一笑。


    “我會的。”


    同一時刻已經沒有人關注其他場上的會武,眼睛集中在林啟元身上,包括林震天,牧鴻慶,王浩等一行人……


    牧修拔劍,這場會武他是必輸無疑,林啟元人家是有信心進入水月會武上第一名的,隻有可能自己輸給他不可能他輸給自己,牧修也隻能馬馬虎虎的打一架然後被直接淘汰。


    牧修隨便使出一招朝著林啟元砍去,林啟元輕蔑一笑。


    “毫無章法……”


    說完,林啟元迅速上前,靈力凝聚於手上。


    “轟!”


    牧修始料未及的一拳,林啟元這一招直接打在他的腹部,牧修口吐鮮血,一招擊中直接飛出場外。


    圍觀的人慌忙退開,牧修背部著地重重摔落,現象慘不忍睹。


    “林啟元你做什麽!”隻見圍觀的牧橫惱怒的上場,兩人都是牧家人而且父親都被牧邪所殺,同病相憐,在一方利益受到侵犯,另一方責無旁貸的會進行反擊。


    憤怒衝昏了他的頭腦,牧橫直接上前正準備和林啟元拚命。


    “這位選手,會武結果已定,生死狀上已經清清楚楚地寫著生死自負,外人不得幹預會武結果……”突然有個人從天而降,乃是負責維持會場秩序的林家護衛。


    “讓開!”隻不過對方的實力也就築基二境,牧橫的實力和牧修不相上下,直接一掌推開了他,輾轉一掌朝著林啟元的方向打去。


    “廢物。”林啟元說著,拳頭一揮打出一道靈氣,轟在了牧橫的心髒位置上,牧橫口吐鮮血,下場不得而知,結果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城主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牧鴻慶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帶著質問的語氣對著林震天說道。


    林啟元二話不說一次性打傷牧家兩人,一時間牧家承受了兩大損失。


    兩人退場也就算了,林啟元下手怎麽可以這麽狠,直接把別人給打成重傷。


    “牧家主,稍安勿躁,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也不必如此斤斤計較……”


    “哼!好一個勝敗乃兵家常事!”牧鴻慶對於林震天的回答自然是十分不滿。


    不給個解釋道歉就算了,竟然還把事情說得這麽理所應當。


    “城主大人,今天在這裏,您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牧鴻慶威脅道,負背的手掌運起靈力。


    就算得罪城主,牧鴻慶也必須說出這句話,牧家之所以能夠在水月城立足,靠的既不是資源也不是外力,而是內部長期穩定的團結,各人員之間有必要為維持彼此的利益而出頭。


    “牧鴻慶,這我就不懂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聽你這口氣,難道是要在這裏動手?”


    林震天毫不猶豫的釋放出靈力出來,一瞬間,牧鴻慶籠罩在強烈的壓迫之下。


    牧鴻慶額頭冒汗……


    化神境!


    而且已經不是之前的化神境了,很久之前林震天已經是化神境了,這是牧鴻慶親眼所目睹的,當時自己甚至還和他相持打了一架,隻不過那個時候林震天初入化神境,境界還沒有想如今這麽穩固,境界已經穩定的他,釋放出來的氣息已然是化身二境!這實力全然可以把牧鴻慶壓得喘不過氣來……


    “不!非也……”牧鴻慶慢慢收回靈力。


    “我隻是希望我們牧家和林家之間能夠保持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況,莫要為了件小事毀了年輕人之間的婚約,也毀了兩家之間的友誼……”牧鴻慶違心說道。


    牧家的高手不是他,他牧鴻慶隻不過是依靠著修煉二階仙法,吸納了比修煉一階仙法的人更多的靈氣,才能穩固到如今的境界。他在牧家是絕對的發令者,站在牧家實力最巔峰的人,隻不過牧家的最強高手並不是他……


    而是他不願意承認是牧家的人——牧邪。


    換作牧邪他怎麽可能扛不住林震天這小小的威壓?牧邪的實力他是親眼看到過的,上次牧邪差點血洗了牧家。牧邪曾今也是牧家人,牧鴻慶怎麽可能對他不了解,雖然牧邪比自己晚出生,可是實力卻遠遠的甩了自己不知道幾條街,前任牧家主早就有意將家主之位傳給牧邪,要不是牧鴻慶將牧邪和妖人私下生子這件事告知前家主氣死前家主,給牧邪帶上不孝的名義,他恐怕今天還坐不上牧家主這個位置。


    若是牧邪當時沒有被他趕出牧家,他牧鴻慶管理下的牧家不知道該有多強大,甚至可以和王家林家叫板,牧家也會多出一名強大至廝的高手,也不至於現任管家的家主這麽落魄,還要通過嫁女兒的方式和林家聯姻。


    牧家在水月城的局勢岌岌可危,王家和林家兩大家族都有吞並牧家再彼此一較高下的意圖,牧鴻慶為了權利當上了牧家家主,才發現牧家在水月城的局勢和狀況,說到底,牧鴻慶對當時和牧邪爭奪家主之位這件事還是懊悔萬分,就算拿到了家主之位也不應該落井下石,再額外做把牧邪趕出牧家這一多餘之舉,牧邪現在什麽境界他也不知道了,反正藏得很深連他都察覺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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