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日隨著禦龍槍王不利一槍送飛兵勝,不敢追擊的二妖便掉頭便惺惺的返回了夜叉王城,回到夜王府的二妖心中忿忿說不氣是假的。


    這時腹部傷口已經漸漸愈合的夜叉王黑幕白開口道:


    “那王不利真不是個東西,明明追下去便能殺了兵勝,卻放虎歸山隻要那兵勝一傷好便又會打上城來。”


    象夜平此時手捂著斷臂目光一轉緩緩開口道:


    “今日被那兵勝尋上門來,我等逃出戰場已是大賺。族弟之前受了隨伯一身劍氣,又被兵武那小子抓了機會扯掉一臂,今日能幸免於難,也不可過多貪求。”


    “此言卻是不虛,象弟還是先行養傷待傷好之時,再與那彪賊分個生死直取那金兌城。”


    “如此,夜平便先行告退。”


    卻道此番金兌城大戰,出工不少出力卻不多的黑幕白,又忍不住一陣陣思索起來。夜叉族此次看似大妖死傷頗多,實際那黑聞、黑平、黑誌、黑嶽、黑城卻都是庶出,而且修為是靠妖族密法提升上來的,死了便死了,黑幕白卻是一點兒都不心疼。


    獨獨自己那個剛剛靠自己踏入天仙境黑幕優卻要隨自己一起上空對戰兵勝,自己一時不慎沒有救了族弟反而有些難過。想到此處的夜叉王黑幕白便欲向妖域腹地的夜叉一族求援。


    坐在大殿之上的黑幕白手指不斷的敲擊著,最後眼神一篤還是決定了什麽。便取了家族劍符,傳信給妖族腹地之內夜叉族。


    另一邊的象夜平回到了象府中,心中中怒意隱隱無法壓住,最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便在心中暗暗道:


    “這黑幕白,出工不出力,他若直接拚死殺死夜白哪會衍生來如此多禍端。”


    此次象家除了象雲、象業乃是庶出,那象氣星,象白龍,象顏景都與象夜平關係頗深。如今三妖全都慘死於金兌城一戰。到時妖域深處象族族長問起此事,怕是吃不了還兜不走。


    越想越發氣忿的象夜平卻也書劍符一令,更是自身投影進去,繼續哭喊賣慘,言那金兌城兵族一脈殺吾象族族弟,自己也是拚死逃得一命,如今更是身負重傷怕是命不久已。


    隨著劍符傳出,象夜平更是舉起左臂又狠狠的衝著自己的胸口來了一拳。象夜平瞬間臉色紫黑,連吐好幾口妖血,還開口道:


    “糟糕,本就重傷,下手太重壓不住劍氣了。”


    金兌城一戰都沒死的象夜平卻差點兒一時不注意被自己打死,好在妖族體盛並未真的死去。隻是癱倒在象府大廳內,連連喘息不已,手下的小妖欲要扶起象夜平卻被身體內亂竄的劍氣殺死連跟毛都沒剩下。


    此時的象夜平卻是真的動彈不得了,還連連大笑。


    妖域腹地內,夜叉族族長黑天心收到了黑幕白的傳劍符,看著劍符中所言的事情手中的酒碗捏了個粉碎,傳令黑幕水、黑幕夜前往夜叉城幫黑幕白助拳。


    另外一邊兒的象族族長象龍伏收到了象夜平的傳劍符,看著直接投影現身的象夜平連連哭喊:


    “族伯長,都死了,都死了,象氣星,象白龍,象顏景都死了被那金兌城兵家一脈的兵勝殺死了。小侄也是斷了一臂,中了一身劍氣才逃出殺劫。族伯長救命啊,救命啊。”


    卻道當年象東一脈被趕出象家,象東一脈落入了互平城,而象夜平乃是象東的兒子。後來,夜叉族聯合被逐的象東一脈謀取了互平城。當時的夜叉族族長黑夜王便有了與象族交好的打算,便從中調和了象東和象龍伏的緊張關係。


    再後來象東身死,象龍伏也感言大人的錯不能讓孩子背,便又將象夜平重歸了象族隻是駐紮在互平城,與象族保持聯係。


    而象顏景卻是象龍伏族弟象伯水的小兒子,知道了此事的象龍伏便將族弟象伯水喚來。象伯水底下子嗣頗多,偏偏象顏景會討人喜歡。所以象伯水,對這個兒子還是比較看重的。


    看了傳劍符的象伯水緩緩開口對象龍伏開口道:


    “此事便由族弟自己跑一趟吧。”


    “犯不上,小題大作了象夜平此子頗有心機,你過去說不好。”


    “謝過族兄關心,族弟自當小心。”


    象龍伏看著象伯水好像去意已決便出言提醒到,而象伯水卻似不太當回事。言罷,辭別了象龍伏,便回到自己族係中。


    想著確實是有幾個修為不俗的兒子,便傳象顏紅進來。讓象顏紅去那夜叉王城給象夜平助拳,象顏紅領命便向西洲中部飛去,象伯水卻隱了身形悄悄跟上,顯然是聽進了象龍伏的話。


    ———————————————


    夜叉王城內王家大院,這時的猿櫻正在整個院子的飛來飛去追著王不利打架。王不利,卻是明白其所為何事便連連開口道:


    “不是這樣,要靜靜的想,一個勁兒的打是白費功夫。”


    猿櫻以為王不利是不願陪自己過招打的更起勁了,一身櫻紅長袍遮蓋不住其姣好的身段。杏眼上細眉卻是頻頻簇起,開口道:


    “這才幾年,你便看膩了我,王不利你是想死是吧。”


    “不是,不是。”


    王不利忙忙解釋道。


    卻道,這世間真理獨獨可以跟別人講卻不能跟自己妻子講。一句都講不通,王不利顯然是吃了黃連啞巴虧。


    而一旁兒的猿櫻卻生氣了,手中重約千鈞秀棍直接砸向王不利。自己卻入了屋內關了門,把王不利扔到院子裏不管。


    隨著長棍迅猛飛來,王不利以槍尾接過順力將棍挑起,隨著長棍掉落,接在手中端住長棍,早已神遊天境的遊武漢子王不利,卻也是堪堪單手能拿的住棍子卻是耍不起來。


    顯然這種接棍之事早已練過百十次了熟的很啊,不然光棍子掉落也夠把庭院砸壞了,王不利提著遊龍走到院旁一大石墩上,將棍子插入其中,口中還舒了口氣。


    此棍名為遊龍,重約千鈞,六藏之數,棍長卻隻有七尺餘點。也就隻有猿類這種力量為長的大妖才能耍的動。


    猿櫻入神遊天境已經些許年了,力量卻是更強,但對戰技巧和用力還是略差。每每與王不利對戰,都會被王不利以遊武之術借力卸力,一時氣忿難免便走了歪路,一著急更是離遊武更遠了。


    被鎖在屋外的王不利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被鎖屋外,過兩天氣消了就好,這時王嚶嚶跑來跟王不利一起玩耍,顯然也是知道自己娘親現在還在氣頭上,害怕怒火亂撒跑出屋來。


    此時屋內的猿櫻心中隱隱著急,不是怪王不利而是暗惱自己為何入不得遊武之道。又想起王不利的靜靜想,便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悶氣,然後舒緩心情,心中先是仔細想過與王不利的對戰,感覺略有所悟卻並不明確。


    又一轉念,想起了那個入魔拚殺的漢子。慢慢的從其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漸漸將自己替換成了那漢子與王不利對戰,可是又感不對,便又將自己化為王不利去對那漢子。


    隨著那漢子一刀刀劈來,猿櫻化作的王不利便開始用起王不利的招式,卻慢慢的發現了其中玄妙。


    王不利每次出槍都在那漢子力將出未全出時,便慢慢的架空了漢子的招式,然後又將槍術化道,引著那漢子擺出一些比較奇怪的防禦姿勢,而那些姿勢卻是暗暗打通體內肝筋之道。


    閉眼冥想的猿櫻,此次又隨著兵勝一次次的擺出那些奇怪的架招姿勢,慢慢的自身的一股武之意也漸漸喚起,之前的一身暴躁之意漸漸開始收斂,又開始緩慢的變化。


    心中有感的猿櫻鎖門不過三刻便又開門出來,提起院旁已經插入石墩的遊龍,手中卻並未出打出任務招式,單單提著遊龍甩出了一個棍花,隻見隨著遊龍旋轉,院內的風卻是隨棍而起,愈演愈烈。


    一旁的王不利看著妻子悟武,也不開口指點隻是單單看著隨棍起舞的猿櫻。目光中透露出驚奇的王不利緩緩開口道:


    “終是悟得了遊武之道。”


    一旁的猿櫻卻並沒有聽見王不利說話,隻是慢慢的耍著秀棍,不快不慢,似遊似武。


    果然道理還是從旁人身上學的來,王不利點通了兵勝的遊武之道,而猿櫻卻從兵勝身上悟得了遊武之道。一飲一酌,一贈一還,妙不可言。


    入了遊武的猿櫻再配上手中近千鈞的遊龍,怕是神遊天境之內都少有敵手了,哪怕猿櫻的修為才剛剛邁入八境二品都恐怖無比。


    轉眼數月的時間已經過去,悟得遊武的猿櫻卻是再未與王不利對戰,而是每日教起了自己的兒子王源練槍卻不是練棍,因為兒子王源體內的妖族血脈在未到五境時卻是難以覺醒的。根本拿不動重棍,便傳了王源王不利的槍法。


    至於為什麽不是王不利來教,卻是因為王源黏猿櫻卻不黏王不利。王不利每次欲開口教槍,王源便偷偷跑路,猿櫻看著這父子倆也是一陣陣暗笑後便由猿櫻教王源槍法,王不利暗中指導,反而猿櫻對槍的理解越發深刻又演入棍法中頗有一番收獲。


    至於王嚶嚶天天便黏著王不利,這讓猿櫻又很無奈,隻道:


    “自己生的,自己生的。”


    這一天,正在院中教兒子練槍的猿櫻突然便感地動山搖連忙隨王不利出手穩住王家大院。這時的王不利緩緩開口道:


    “那兵勝出關了,而且更強了。”


    “那兵勝可是又打上城來了這次讓我跟他過幾招。”


    “未曾上城,隻是遙遙的從金兌城劈出了一刀。”


    “如此距離都能砍來”


    “是啊,修為更加恐怖了。”


    猿府內的猿山平卻依然是無動於衷,猿府也未起一絲震動。


    ——————————


    卻言,那日回夜王府便用傳劍符向家族求援的黑幕白到了此時還未等到援兵過來卻是錯失了良機。


    原道是那受命的黑幕水和黑幕夜,本身對黑幕白無感,想著既然出了族便遊玩幾日再說便晃悠在妖域的各大妖城內……


    話說在妖域內一座名叫玉石城的妖城內,此時的黑幕水和黑幕夜遊蕩在玉石城大街上看著各族妖花,就差留下口水了。


    二妖在此城內還撞見了受象伯水之命的象顏紅,卻道這三妖早年便相識,對那什麽什麽的權略謀術一點兒都不上心,對那各妖族妖花卻是一提都通。三妖年輕時,那是一個放蕩不羈最後都是被各族家老給抓回去的。


    這不路過哪都可以視而不見,獨獨路過這玉石城或者專程繞路來到玉石城,嗯,必須來。


    終日混跡於玉石城的二妖每天不停的換著花樓喝著花酒,這一日在路上碰見了象顏紅那叫天涯逢知已,玉上故人逢。


    遠遠的就瞅見了象顏紅的黑幕夜和黑幕水暢快的大聲喊道:


    “老紅,老紅,我,我老夜和老水。”


    看見了故人的象顏紅那是一個喜出望外,忍不住便朝二妖跑去。


    “老夜,老水,我可想死你們了。”


    這三妖的舉動,惹的玉石城上各族的妖花一陣掩麵偷笑。三妖毫不在乎,這時滿臉驚喜的黑幕夜便開口道:


    “咱哥仨又碰麵了,今天晚上去那青月樓如何”


    “老夜啊,不是兄弟說你,你怎麽老想的著你那相好,今天晚上先去白月樓。”


    “老夜啊,老紅啊,不是兄弟說你們,你們怎麽都想著你們的相好,今天晚上應該去花水樓。”


    “劃拳,誰贏了便先聽誰的。”


    “哥三好啊,六六六,五魁首啊......”


    暗暗跟在象顏紅身後的象伯水,一陣頭大年輕的時候他也是這般過來的便也不好現身,便自己也去找自己的老相好去了……


    至於夜叉王城的事便這麽被一下給耽擱了數月,此時趴在地上還是不能動彈的象夜平卻是笑不出來了,已經一個多月了為何還不見救兵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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