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族、象族大戰拒北諸修的戰場氣息,早早便被夜叉王城的猿櫻和王不利感之。神念久久注視著戰場的猿櫻麵帶愁容杏眼上的細眉微微簇起,伸手打掉王不利的鹹豬手,一個翻身將王不利壓到身下,散開的青絲飄蕩在王不利麵前,看著此時似乎絲毫不感慌亂的王不利,猿櫻小嘴怒張開口道:


    “夫君,現在是玩的時候嘛你就不能上點兒心,萬一那五妖打上門來呢”


    “娘子隻用護好源兒和嚶嚶便好,剩下的事情便交給我了。”


    “都什麽時候還開玩笑。”


    “開什麽玩笑,無妨,不礙事的。”


    見王不利如此篤定,猿櫻卻是怎麽也無法開口了。便直接爬在王不利的身上壓著,一手撫摸著王不利的臉龐一手慢慢的向下。看著張相雖不是特別英俊,一雙眼睛無比明亮的王不利緩緩低頭小嘴探路。


    不曾想此時施展陣法掩蓋的王不利,錯過了三妖回城無法交差便屠殺周族的事情。終是三族建起的互平城,缺了一族再也無法回複之前的互平……


    猿府上的猿山平看著被屠盡的周遠一族並未出手隻是暗暗的發出了一聲歎息。猿山平與王雄、周平交好,本應攜護一下周族,可是周族傳到周遠手上卻不思父訓,與那夜叉族和象族互好終年不往王家、猿家,早已老死不相往來。


    甚至周遠自己出手摘掉了當年三族共同掛起的互平城城匾,自此周族與王、猿二族決裂。而猿山平和當時還健在的王雄看著周遠的作為,一語未發。卻也再無來往。


    一夜無話,次日撤掉王家大院陣法的王不利神念掃過才知周族被滅。目光中冷芒瞬間出現又瞬間消失,隻是平淡的開口道:


    “希望你們不要自尋死路。”


    ——————————————


    拒北城中的花府上,此刻的花道榮正在聽著燕喜講道,講的不是陰陽家的陰陽五行之道而是道祖道經的第八章道曰:


    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仁,事善能,動善時。


    夫唯不爭,故無尤。


    卻言,此第八章已在天上聞道之時便已得之,聽之。如今又聽燕喜說道,花道榮也再有感悟。而說著說著心中有所感悟的燕喜於此刻登天而上,修為不斷攀高從原來的六境三品一路攀升,不斷高升直至逾矩巔峰都未停住,更是召來了七境地仙天劫,隨著燕喜登高那天上劫雲也是不斷凝聚。


    一片劫雲遮蓋拒北城上空,隻聽劈啪炸響,數道劫雷便應聲而動,毫無準備的燕喜卻稀裏糊塗的邁入地仙。


    卻道,終日與稚童傳道的燕喜。在一刻間道心清明攀上了道家的清淨之境,此心一成便喚來地仙雷劫。


    此時的鄒辰星正在花府深處月宮仙子房內和師兄一起盯著星河看個不停。看著書案上星河內,諸妖跟金兌城一方的命星碰撞不斷,便也知道了戰事大概。


    不想鄒辰星感受到雷劫的出現,直道糟糕趕緊現身而出,去看是不是燕喜喚來雷劫。本欲阻攔的卻已無法阻攔,地劫已到。卻言此境逾矩卡境越久卻是越好。


    不然年十三的張懷玉早早便逾矩巔峰過了四年還是逾矩巔峰道是為何。


    無法阻止的鄒辰星隻能看著燕喜渡過雷劫一臉笑容,也不好開口。隻能暗道:


    “可惜了,可惜了。”


    看著回到院內的燕喜還沾沾自喜,鄒辰星上去就是一巴掌,麵帶怒色開口罵道:


    “喜什麽喜,三、六乃是天數。傳言那蒼雲門的許憂在三境足足待了數百年,一出山,一步一境,足足到了地仙一品才自己才封住。隻怕那人願意天仙之境也是信手拈來,而許憂並未執著於境界道家眾多分枝任誰都高看其一眼。並道,那人是繼易青峰之後最有可能邁入大羅的人選之一。而此人在蒼雲門隻能坐鎮第三峰,在其上還有楊真,荀況。你如今得了個地仙錯過了多少天賜機緣,還沾沾自喜。”


    越說越來氣的鄒辰星對著燕喜的腦袋一巴掌下去又接著一巴掌,那邊還略有感悟的花道榮如今卻是不敢多看,原道一點兒都不傻隻是純善。


    如今境界剛好三境困龍的花道榮看著鄒辰星看向自己,便趕緊開口道:


    “師祖放心,我不會隨便入四境不惑的。”


    “誒呀,小道榮你是花師兄的弟弟便叫我鄒師便好。不用生疏,不用生疏。”


    “鄒師。”


    “嗯,好,好。”


    然後又轉頭怒視著燕喜開口說道:


    “以後便由我來傳課,你同道榮小師弟一起聽課。”


    “師父,這個輩分不對啊。那道榮不是成了我師叔了”


    “那就道榮小師侄。”


    “弟子領令。”


    “師侄領令。”


    一旁的鄒辰星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而燕喜卻是滿臉苦澀,邁入地境的喜悅刹時全無。而年幼的花道榮,並未受到遷怒不住暗自歡喜,小臉之上笑容熠熠。


    屋內的花月羞根本不關心院中之事,隨著戰事了,便又滑過星河找到了易清豐的命星。看著此時還在六境巔峰的易清豐,一雙桃花眼中漣漣漪漪全圓無缺明亮異常。已經漸漸有型的瓜子小臉,更是美豔動人。


    目光書案旁擺放的木瓜又低頭看著此時已經發育尚好的身段,一抹桃色卻是忍不住掛上麵頰,櫻桃小嘴紅光豔豔更是微開直道:


    “好煩啊,那個賤人。”


    雖然是罵人的話,可是卻不似罵人更似撒嬌撒癡,手中更是捏起木瓜塊慢慢放進嘴裏嚐了起來。


    此刻遠在蒼雲靈界的易清豐正在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練著身法,突然打了個噴嚏。心中卻是忍不住的想起了那個身穿鵝黃色藕絲布雲長裙,紫紗遮麵手中拿尺的花仙子。


    此時星河上謝溫氳、花月羞雙星紅絲纏繞的易清豐命星在此刻紅線不斷瘋長,再分出一股不斷纏向花月羞命星,本就纏繞的命星此刻更是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直到跟謝溫氳的命星一般無二時才將欲止住。


    看著星河上的變化,花月羞卻是滿臉紅霞眼中月放明光,不忍再開口罵道,而是心中暗暗道:


    “這個賊子,終是想起了奴家以後便不偷偷罵你了。”


    ——————————————


    話分兩頭,此時的龍虎山之巔徐敬山偷偷將一壇蜜酒遞給了秀秀。不斷賠禮道歉隻說那偷雞之事,全是年幼的張懷玉策劃的自己是被小子哄騙才上鉤的。


    此刻恬靜溫柔,目中含露的秀秀目視極遠並未看向徐敬山慢慢的開口道:


    “可是那醉魂香”


    “絕對純正的醉魂香,師弟怎麽可能用假酒哄騙師兄。”


    “好了,沒你甚事了。”


    “師弟告辭,告辭。”


    一路小跑返身龜峰的徐敬山好似做賊心虛,路上生怕碰見別人,到了龜峰內才見了齊龍象大師兄便開口道:


    “師兄,秀秀師兄要這醉魂香幹什麽”


    “師弟啊,女人心海底針。用先賢的話道便是,這個世界上不吃飯的女子是不少,不吃醋的女子卻是一個都沒有。”


    齊龍象好似知道全程,便如此打趣道。當然,這一計也是出自他手,暗暗的傳給秀秀沒有旁人知道,為了報當年的龍虎之巔放水之仇......


    龍虎峰靈禽閣內的秀秀飛劍傳信給顏玉公子張懷玉和無雙大小姐古火龍來閣內做客,不想未見二人到來,阮溪便已登入閣內怎麽都賴著不走。心中無奈的秀秀暗想阮溪難道收到了風聲


    卻道,原來阮溪於那日在玄虎宮內聽到秀秀跟張懷玉的對話,如今見靈禽閣內信劍出,便一出溜的竄過來機警的很。


    無奈的秀秀便和阮溪在閣裏設好一桌四蒲團,數道靈禽菜和幾個下酒小菜更是用陣法封閉一絲氣息都未泄露,唯恐失去鮮味。


    一身略帶紫粉的藕絲長裙伴襯的秀秀身段更顯,身前風光更是略有意的若隱若現,隻道也是用心良苦,頭上的發髻明顯也是經過精心裝扮。恬靜的站於閣外,等待著二人到來。


    而阮溪卻是一身淡青蠶絲長裙,雖無傲人身段卻也是大小適宜,隨意打扮的長發似無心亦有心,陪著秀秀師姐一同立於閣外,如小家碧玉盼郎歸。


    卻是二女爭風,各有千秋,皆是用心良苦。


    龍虎峰龍炎宮內的古火龍收到了秀秀師姐的信劍更是用心裝扮一番,隻見雖還是紅色火葉的藕絲長裙,卻將頭發梳成男式,傲人的身段絲毫不再掩飾,手中不知何時弄來把折扇。


    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英俊不凡的無雙大小姐古火龍手拿折扇輕輕搖曳,踏出了龍炎宮。


    此間事瞞的過眾人,卻瞞不過張道龍和張啟虎。這大、二天師,不知何時已經立於龍虎山之巔天空高處。看著用心良苦的三女,又看著此時還毫不知情在丹霞峰上剛剛收到信劍的張懷玉。


    張道龍看了眼張啟虎開口道:


    “師弟,不如我也學那易青峰去那東洲之地,搬座仙家神山回來打入龍虎山算了。不然以後這龍虎山怕是不得安寧了。”


    “師兄何必如此呢,那丹霞峰本就不小。讓張裴懷建座別宮,以後便把作亂的那幾個小兔崽子扔進去得了。”


    “言之有理,別宮也不用張裴懷建了,我有一寶名鳳凰閣是與那銀雀樓同樣的小天地便賜給張懷玉就成。”


    “那銀雀樓不是易青峰怎麽建的嘛”


    “他哪有那本事,是公輸密術。那子當年瞅見別人啥好,便論道搶來。銀雀樓也是那代公輸家主魯喻之傑作。可惜易青峰還未摸明白此寶便身死,那魯喻得知易青峰身死。更是大叫連連,老子的傑作你小子還沒玩明白就掛了。更是揚言,若摸透此寶便是大羅也破不開其禁製。”


    “這魯喻跟那易青峰關係頗好”


    “有點忘年交的意思,魯喻修為苦苦卡在七境之巔卻被易青峰點破入了天仙。有些感慨便將那寶給了易青峰。而此鳳凰閣也是魯喻之作,不過卻比那銀雀樓雖差點兒卻也不差多少。”


    “到底差還是不差”


    “誰知道呢,魯喻言,所有秘寶都是天成,隻是借他的手。能發揮多大作用全憑各寶之主。”


    說著,說著龍虎顏玉便遇見了男子頭妝的古火龍。顏玉那俊美的臉上笑容浮現便和古火龍一起入了靈禽閣之界。


    閣外的二女看著好似男子的古火龍,又無法直視其身材。秀秀卻是微微挺起胸膛,若隱若現的春光美景羞的顏玉公子不敢低頭。


    小家碧玉的阮溪跑去直接牽起古火龍的手略微有些吃醋張口便道:


    “古師兄好帥啊,勾走了師妹的魂,不行了古師兄扶我。”


    說著便倒向了古火龍,此時的顏玉公子和古火龍才欲作揖見過秀秀師姐。不想一低頭作揖便看遍春光的顏玉公子卻是偷偷閉起眼來。


    察覺到張懷玉神態的秀秀端莊大放之氣更甚,麵上透喜心中暗道:


    “上鉤了。”


    隨著一男三女踏入靈禽閣,這時閣內卻再無他人,看著緩緩落坐的三人秀秀開口道:


    “此時卻是吃靈雞的妙時,不但滋補有養,更能益氣生津對道體更是好處頗多。再配些蜜酒更是妙不可言。”


    隨即秀秀便起身緩緩為眾人添酒,如此三低一高之際,又低頭為眾人添酒的秀秀更是目光隻關注著酒杯。身前春色浮現一目了然,古火龍則是心頭暗道:


    “和我卻是不相上下。”


    想著還用手緩緩撫在身前,低頭看去依然是偉岸無比便又放心。而阮溪卻是直呼師兄使詐,便是一直盯著張懷玉看。而張懷玉那若似有若似無的瞄過一眼,便低頭看向酒杯不敢多看。看向酒杯的張懷玉發現酒杯之上刻的卻是鳳凰起舞,隻是卻是凰戲鳳,並非鳳求凰。


    還在神思他物的張懷玉,便見秀秀已落坐。舉杯邀眾人共飲美酒,隻道一口蜜酒下肚三人表情卻是各異。


    此酒醉魂香,香甜撲鼻,喝下前時無感滿口生香卻等勁兒上時,人已無法察覺。更是無法抵抗,隻能沉醉情花深處無法自拔。


    張懷玉一口蜜酒下肚,滿口流香連連直道:


    “秀秀師姐,這酒甚是香美,讓人回味無窮。”


    “別光顧著飲酒,多吃些靈禽肉,還有諸多下酒小吃頗是用心。”


    阮溪和古火龍也是被美酒所伏,不思外想便動筷下酒,此番歡笑多多,二女也忘了爭風之事。隻顧與君共飲,同桌而食。


    見眾人都動筷的秀秀卻是再次起身為三人添酒,而自己卻還未動筷。此間妙意,怕是無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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