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全是妖族妖花的謝溫氳細眉跳了跳,桃臉上升起一絲怒意,伸出手便扯住了易清豐的耳朵開口道:


    “相公,現在是玩的時候嗎你怎麽什麽時候都想著女人。”


    瞬間吃疼的易清豐表情痛苦又糾結趕緊開口道:


    “謝兒,放手,放手。”


    無語的花月羞隻能出聲勸阻道:


    “妹妹,撒手吧,此行要伏擊的乃是龍族、蛟族還有魚族的大妖。跟那女子沒有關係的。”


    “誰知道相公怎麽想的。”


    “那女子此時還身處最西南處妖族腹地,尚未察覺到夫君入西洲之地。”


    得知不是的謝溫氳悻悻鬆了手,又開口道:


    “相公疼嗎,氳兒幫你揉一下。”


    犀牛背上另一旁兒的武進瞬間睜大眼開口問道:


    “夫君和相公是不是一個意思”


    “是啊。”


    秦桑應道。


    絲毫沒有看見之前事的兵武開口向易清豐問道:


    “易道長,此行有幾分把握。”


    重新回神的易清豐開口道:


    “原先,我本打算拖住龍族、蛟族、魚族,讓他們錯失第一次戰場。不想,你們也隨著師叔呼喚而動,現在有把五成把握能截殺數妖。”


    “五成把握啊。”


    目光閃過一絲精光的兵武開口道:


    “如何能將他們全部斬殺”


    “需要出些底牌,但沒有必要。”


    易清豐沉思之後淡淡回道,兵武會意。


    再無話起的一行人,一路南下。


    夜王城內,黑天心已經收到了族內傳來的佛國閉戶的傳劍符,數日前陸陸續續有他族大妖默默到來。


    時入夜,夜王城已經集結了黑天心、枝無邪、黑乾虎、黑謹、象伯水、花酒三兄弟和不日前到來的蜈蚣一族的枝了、枝無畏,以及青天牛族的牛庚和牛青外加象夜平共十三大妖。


    一眾大妖四散在夜王府大廳內,花酒三兄弟和象伯水站在一起,枝無邪、枝了、枝無畏三妖站在一起,象夜平和青天牛族的牛庚和牛青站在一起。


    心中略略思索的黑天心開口向牛庚問道:


    “龍族、魚族的人,何時才到。”


    牛庚出著大氣道:


    “那幾人繞路去了玉石城,不過數日便到。”


    “那便等幾日再說。”


    黑天心淡淡開口道,一場隨時可起的大戰一拖再拖,心中懊惱龍族誤事的象夜平臉色深沉。


    早早便欲起事的象夜平屢屢被阻,便開口道:


    “金兌城諸修不過寥寥數人,如今我等人多勢眾不如早謀。”


    略感象夜平說話有些道理的牛庚也開口道:


    “俺老牛沒啥意見。”


    聽著象夜平和牛庚的話黑天心便將目光投向了蜈蚣一族,枝了想了想開口道:


    “不如書劍一封,讓其速來,不差幾日功夫。”


    “言之有理。”


    說著,黑天心便書劍一封向天外拋去。再次起事無果的象夜平忿忿難平,隻能隨眾妖退下。


    有了結果的花酒三兄弟,跟在象伯水身後退出大廳。


    出了大廳,黑幕夜細細想過開口道:


    “老水,老紅,我們去大兄家走一趟唄。”


    “有理。”


    “善。”


    說著,花酒三兄弟辭別了象伯水向王家大院走去。


    另一旁的蜈蚣一族,枝了也將枝無邪和枝無畏帶走,路上枝了開口道:


    “小心為上。”


    了然的枝無邪和枝無畏,淡淡隨行,未開口說道什麽。


    隨後出了大廳的象夜平和牛庚、牛青二妖同行告別了二妖的象夜平獨自回到暗室之內開口大罵:


    “熬中,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罵過之後慢慢平靜下來的象夜平靜靜立於原地思索著什麽,心中的不詳之感越發強烈,這般惶恐間絲毫未感時間流逝的象夜平一夜便已過去,突然象夜平右眼開始連連抖跳,一股被人盯著的感覺越發強烈。


    此時休言遞出的一拳已經穿破了夜王城的啟夜象魔大陣,一拳轟進了象府內,暗室內的象夜平揣揣不安,卻被一拳直接打穿胸膛,口中吐出紫色妖血的象夜平突然開口道:


    “何人..暗..中…出…..手”


    被一拳打成重傷的象夜平一句話說完,隨後夜行陸遞出的一拳也飛入象府,有休言一拳開路的第二拳,沒有絲毫泄力砸中了象夜平的腦袋。


    啪~的一聲響起,象夜平一個八境大妖被兩個剛入七境金身的武修,巔峰二拳打死。


    屢屢掀起戰場血雨的一代大妖,居然在自己府上,被遙遙萬裏之外的仇人之子,遞拳打殺。


    歸一之境,越境殺人,便如探囊取物,恐怖無匹……


    瞬間感應的象伯水趕到象夜平所在的暗室,看見的卻是被打的神魂已散,身死道消的象夜平,一絲驚意忍不住不斷在心中生起,口中喃喃道:


    “難道說,難道說。”


    昨晚散會的花酒三兄弟,提酒跑去王家拜見二位哥哥,二位哥哥回到,沒有問題,席間歡好的眾妖,酒後散場。


    花酒三兄弟後來沒有去醉香閣反而是返回了象府上休息。被象夜平之聲驚醒的三妖趕到暗室,看著眼前的情況,默默無聲。


    啟夜象魔大陣被穿透的一瞬間,猿府之上如萬年頑石的老猿猴猿山平睜開了眼,喃喃的開口道:


    “鳳朝歌,還有一人是誰,為何帶有一絲妖族的氣息。”


    千年前玄戰之時,當時剛剛八境的猿山平被家族趕出,未參與玄戰卻也從旁目睹了整場戰爭,自然可以認出了鳳朝歌的氣息。


    睜開眼睛的老猿猴傳音給王家的王不利和猿櫻、朱閻和蛇杏兒,讓其過來一趟。


    大陣被打穿的一瞬間,王不利瞬間便從床上跳起,便聽見了猿父的傳聲,著衣帶了猿櫻和朱閻、蛇杏兒趕往猿府。


    不時,王不利、猿櫻、朱閻、蛇杏兒便已入門來。盤坐在大堂內的老猿開口道了一句:


    “戰起時,莫惹紫衣,遇見便逃。”


    略略感覺此事頗大的王不利開口問道:


    “猿父,那兩拳飛去了何處”


    “象府。”


    淡淡開口的老猿又加了一句:


    “象夜平死了。”


    王不利臉上沒有什麽變化,猿櫻帶了一絲驚愕,朱閻和蛇杏兒摸不著頭腦。


    不再開口的老猿合上了眼,見狀,四人退出返回了王家,等入了王家之後。朱閻開口問道:


    “象夜平是誰”


    猿櫻開口道:


    “一個八境大妖。”


    略略無語的朱閻不再開口,而此時花酒三兄弟已經趕到了王家。


    此時麵帶愁容的花酒三兄弟跟昨晚一點兒不像,站在王家大門外,黑幕夜輕輕的開始叩門。


    開門的王源看著門外的花酒三兄弟,趕緊招呼進來,入門的花酒三兄弟滿臉愁容。


    王不利等人此時剛好在庭院內談話,便看見滿臉愁容的花酒三兄弟,王不利還未開口象顏紅便開口道:


    “王兄,象夜平死了。”


    “嗯,剛剛知道了。”


    “王兄真是神通廣大,便連象府內的事也一清二楚。”


    歎了口氣的王不利開口道:


    “不利終是差了猿父許多。”


    聽見王不利開口的黑幕夜瞬間明白,便開口道:


    “猿父,可有什麽指示”


    “戰起,莫惹紫衣,逃。”


    瞬間明悟的花酒三兄弟,連連道謝,便返回了象府,心裏揣揣不安的象顏紅跑去見族父象伯水,見過族父一臉愁容,象顏紅便開口道:


    “族父,要不您帶上我們三兄弟跑路吧。”


    瞬間被象顏紅氣笑的象伯水罵道:


    “胡說八道,哪有還沒打便要跑路的。”


    “剛剛去拜見了大兄,大兄說,戰,遇紫衣,逃。”


    流言蜚語,流言蜚語,越傳越凶,本三分凶險傳到七分,七分凶險又傳到十分。


    實則真有十分凶險


    有,發怒的九境紫衣會再次屠殺妖族,西洲之地佛不能擋,妖不能擋,亦無妖可逃。


    千年前鳳朝歌與西洲北鬥女君同時看上了一中洲道門天驕,二女手段盡出未能得手,因為此天驕已有道侶名玉瑤。


    不想玄戰時,古神族被數家和蠻族聯手打退之後,道門天驕和道侶玉瑤返途中被妖族埋伏所殺,趕來的紫衣和女君曾因一男子打的不可開膠,又因一男子雙雙踏入九境。


    怒急的雙九對妖族下手,打穿了蠻妖之戰,屠殺了無數妖族,一時之間,西洲妖族,聞紫便泣。


    有佛國一宗之主欲勸休被一拳打回佛國,佛國避世。


    之前心中隱隱有些揣測的象伯水,心中越發揣揣,開口道:


    “哪個紫”


    “弄不好就是那個紫。”


    “莫慌,如果真戰,便保命為主。”


    夜王府上黑天心,同樣有感,便喃喃開口道:


    “還是等龍族、魚族的人到場再說。”


    數年前西洲蠻域深處,聽墨聞之令下山尋找師尊的蠻,相當的耿氣,從西洲蠻族部落一處一處開始尋起。


    耿蛋蠻,入了一處部落便要看別人部落的年輕女子,跟西洲蠻族深處每個部落的族長都打過架。


    碰見小的部落,族內強者不多,其族便忍氣吞聲了,蠻看過沒有師尊便走。


    碰見大的部落,族內強者眾多,群戰蠻,為了尋找師尊,蠻一身幹淨精短的短衣數年下來被打的跟乞丐一般,比起乞丐都稍有不如,衣不遮體的時候也不少。


    好在蠻身子骨硬朗,不怕群毆,被一群七、八境的漢子群毆也沒受過什麽傷,幾年間終於從蠻族深處走到了蠻域邊境。


    這一日,一身爛衣的蠻蹲在一個部落群族口處,正吃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麵條,盯著部落裏一個個走過的妙齡女子。


    路過的女子一臉嫌棄,蠻絲毫無感,一查沒有一點兒氣息,便低頭吃麵。身邊兒的碗已經堆了十數個,此時打了個飽嗝兒的蠻站起身來,一身健碩的肌肉上根根青龍爆起。


    一頭精短的直發,濃眉大眼,厚唇高鼻,頗是英武,厚唇張道:


    “師尊,蠻一定會找見你的。”


    說著便向別處走去,有的路過的女子看見一身健碩肌肉頗是英武的蠻,忍不住紅著臉還要偷看幾眼,可目光下嫖之後的女子,瞬間羞紅臉便又掩麵跑開,邊跑還要再瞅幾眼。


    褲襠透風的蠻,不知啥時候褲子下邊扯了都不知道,又沒人提醒,隻顧前行。


    武覺敏銳無比的蠻終於在這日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瞬間流露出驚喜的蠻向著那絲氣息追去。


    腳下一踏,地麵瞬間龜裂數十米,再看原地,早已沒了蠻的身影,蠻以化作一顆流星禦空而去。


    隨著那絲氣息消失在夜王城,此時的蠻已經沿息追至夜王城。


    耿蛋蠻是耿不是傻,似乎明白了什麽,靜靜站在夜王城上空的蠻,拉開拳架,一身氣息沒有一絲外泄,一身武意卻在不斷凝聚,一頭暴熊,從蠻身後浮現。


    瞬間揮出二十多拳的蠻,不再看腳下的夜王城,扭頭便跑。


    邊跑還邊罵道:


    “讓師尊出拳的沒一個好人,打過再說。”


    一頓亂揮拳的蠻此時繼續追著空中遺留的氣息向著金兌城飛去。


    而夜王城卻差點兒翻了天,一拳砸到啟夜象魔大陣之上,大陣便一陣搖晃不安,再一拳便將大陣打破,之後的二十道拳影全部砸向了夜王府。


    一陣地動山搖的夜王城,猿家沒有絲毫晃動,王家王不利出手穩住庭院。象府象伯水出手穩住象府。


    夜王府,已經感應的黑天心、枝了、枝無邪、黑乾虎、枝無畏、黑謹六大妖想出手穩住大陣都沒機會,二十拳影接踵而至。


    枝無畏上前隻擋了三拳,便開口喚道:


    “族兄,族叔。”


    黑天心和枝了對視一眼,二人同時上前,接下了剩下的十七拳。


    隻接了三拳的枝無畏返回地麵上,口中妖血差點兒吐出,最後硬憋著咽了下去。心裏罵罵不停道:


    “娘的,期妖太甚。”


    重返地麵的黑天心,雙手通紅,臉上泛潮,最後緩緩的出了口氣,過了會兒才開口道:


    “枝了兄,獨戰此人可有把握”


    “戰,必死。”


    “那便好。”


    “錯,是我。”


    “那,歇歇”


    “歇歇。”


    一臉霸氣的兩大妖說出的話卻慫的很,剩下的族人自是不敢多言。


    象府上的花酒三兄弟本來已經被嚇到,如今看著一人出了二十多拳,瀟灑離去,心中忍不住,不住打揣,一臉愁容的黑幕水開口向二人道:


    “老夜,老紅,這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漢子,怎麽也這麽生猛。”


    黑幕夜無奈道:


    “走的那是一個瀟灑自如,讓妖羨慕。”


    象顏紅也開口道:


    “要不咋哥仨跑路算了,丟點兒麵子也比丟了命好。”


    “還是老紅想的開,有見底。”


    “不太好找借口啊。”


    “拉肚子怎麽樣”


    “你咋不說生孩子呢,哪有八境大妖拉肚子的。”


    “沒有嗎”


    “有嗎”


    搖了搖頭的花酒三兄弟,站在原地,生無可戀,這時象顏紅又開口道:


    “早知道,就多花點兒時間修行了。”


    “早知道,就多花點兒時間鑽研武學了。”


    “早知道,就少喝點兒花酒了。”


    最後卻是黑幕夜一臉深沉跟道,瞬間回頭的黑幕水和象顏紅跟從未看見這妖一般,開口道:


    “老夜,太狠了吧。”


    “老夜,過了,過了,真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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