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司徒鳥此次而來,是為找存在感也好,還是為湊熱鬧也罷。


    司徒鳥並不否認。


    當然。


    這隻是其次。


    與之相比。


    他更想看看花非花的真正實力。


    花非花的實力一直都是一個謎,雖然以前經常與人動手,但從未露過真正實力,誰也不知其深淺,更何況,他消失了數年,這數年時間,他的修為精進幾何,有無奇遇等等一切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不過。


    司徒鳥也不指望通過八公子來試探出花非花的真正實力。


    說實話。


    其他人或許不知。


    同為東墟七公子的司徒鳥卻是知曉,即使八公子修煉血陰大法,也未必是花非花的對手。


    話又說回來。


    八公子是不是花非花的對手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敢不敢動手。


    確切的說不是八公子敢不敢動手,而是花非花會如何解決此事。


    如若花非花還像以前那般將八公子打個半死,那麽……這一次雲霄堡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放過花非花,至少,以司徒鳥對十二少的了解,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定然會不惜一切代價抹殺花非花。


    而花非花雖是孤身一人,但是人脈極其龐大,可謂一呼百應。


    十二少與花非花火拚。


    這正是司徒鳥最想看見的。


    近些年,他的名氣被花非花與十二少壓得死死的,如若放任二人成長下去,他這個七公子遲早會被人遺忘,反之,如若他們二人火拚,他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趁此之際崛起。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嗯?


    司徒鳥突然在角落裏發現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男子俊美無瑕,氣質超然,卻是衣衫不整的敞著胸膛,此刻正坐在一張小板凳上吃著靈果,喝著小酒兒,笑吟吟的瞧著大廳裏的這場熱鬧。


    是他。


    司徒鳥還清晰記得這男子是黑寡婦瀾姬身邊的小白臉兒。


    他怎麽會在這裏?


    先前在拍賣會的時候,司徒鳥真的以為這家夥是某個落魄世家的貴公子。


    後來發現小白臉兒以三億價格拍下一塊石頭的時候,他以為這個小白臉兒腦子有點問題,可能是一個傻子。


    直至石頭切開,裏麵是一塊靈精玉母的時候,司徒鳥這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這個小白臉兒。


    尤其是當時大家以為那塊石頭裏麵是先天靈胎,各方皆在蠢蠢欲動之時,這小白臉兒表現出的那種從容,那種淡然,那種自若……更讓司徒鳥覺得這小白臉兒絕非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此時此刻。


    花非花與八公子隨時都可能打起來,而這小白臉兒又坐在角落裏,就像一個看好戲的局外人一樣。


    無論怎麽看,這小白臉都不可能是那種吃軟飯的人。


    問題是。


    司徒鳥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這小白臉兒會是什麽人,又是什麽身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東墟境地絕對沒有這個人,難不成是南墟,北墟?西墟的?還是天下九州的?


    司徒鳥陷入沉思當中。


    “喲!”


    一道嫵媚的聲音出來,緊接著,一位女子走入大廳。


    女子長的妖嬈嫵媚,身著一件黑色絲滑的長裙,傲人的身姿,前凸後翹,緩步走來之時,通過長裙的開叉隱約可以看見修長的美腿。


    正是黑寡婦瀾姬。


    她看起來還是那麽風情萬種,那麽媚眼如絲,舉手投足間都足以叫人神魂顛倒,哪怕是一顰一笑都透著一種誘惑,烈焰紅唇微微張合,媚聲說道:“今天我這煙雨樓可真是夠熱鬧的啊,平時難得一見的客人,竟然來了這麽多,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


    瞧見黑寡婦走來,八公子身後的那些修士,臉色都是變了又變,尤其是獨眼兒,那害怕的表情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連頭也不敢抬,不停往後捎著。


    “聽說……有人要砸了我這煙雨樓?”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聽見瀾姬的話,獨眼兒嚇的渾身發抖,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我倒想看看,誰的膽子這麽大,站出來,讓姑奶奶瞧瞧。”


    獨眼兒嚇的都快哭了。


    “姐妹們,你們可知是誰要砸我們的煙雨樓?”


    青樓的窯姐兒們齊刷刷的指向獨眼兒,老鴇子更是站出來笑嗬嗬的說道:“放話要砸我們煙雨樓的家夥很不開眼。”


    “嗬嗬。”黑寡婦看向獨眼兒,笑道:“原來是獨眼大爺啊,怪不得有這麽大威風。”


    這一下獨眼兒再也忍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懇求道:“仙子……小的錯了,小的這張嘴向來沒個把門……小的……小的知錯了。”說著話,獨眼兒自己抽起自己耳光來,抽的那叫一個響亮。


    “隻剩下一隻眼睛了,以後別不開眼……不然……就真的成瞎子了。”


    瀾姬並沒有為難獨眼兒,走至八公子旁邊,說道:“這不是八公子嗎?真是好久不見啊。”望著滿臉煞白的八公子,以及雙眼中的小瞳孔,瀾姬柳眉不禁微微皺起,道:“你氣色看起來不太好,沒什麽事兒吧?”


    八公子淡淡的回了一句:“多謝仙子掛念,我無礙。”


    “無礙就好,無礙就好……”


    瀾姬盯著八公子,想說什麽,欲言又止,隻是搖搖頭,神情有些惋惜,像是在惋惜八公子本來有大好的前途,就這麽硬生生被花非花這個兔崽子給刺激的踏上了邪修的路子,若非花非花給人家戴上一頂綠帽子,八公子成為少堡主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可惜了。


    真是太可惜了。


    轉而,瀾姬又看向花非花,一臉嫌棄的說道:“花非花啊花非花啊,你還真是一個不叫人省心的崽子,你消失的這幾年,東墟風平浪靜,怎麽你小子一回來,還沒兩天就亂套了。”


    花非花聳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道:“關我什麽事兒?我隻是來喝酒的。”


    “喝酒?你不提這件事兒也就罷了,提起來姑奶奶就生氣,你說你喝酒就喝酒吧,去哪不能喝,為什麽非要來我這煙雨樓?而且……還要帶著我家好弟弟,聽說……你還包了場子,花小子,你明明知道,我家公子是正人君子,你是誠心想把他帶壞是吧?你是不是活膩了?”


    “姬兒姐,這你可冤枉死我了……”


    花非花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瀾姬打斷,瀾姬喝道:“對了,我家好弟弟呢,為何不見他?”


    花非花向角落裏的北長青撇了撇嘴,瀾姬順勢張望過去,看見北長青的時候,邁著小步走過去,走到跟前,直接坐在北長青的大腿上,勾著北長青的脖子,曖昧的說道:“哎呀呀,好弟弟,你怎麽坐在這裏啊,我說進來的時候怎麽沒看見你呢。”


    “是嘛……”


    北長青無語的笑了笑,暗歎這瀾姬實在太會演戲了。


    他敢肯定,瀾姬打從進來那一刻就瞧見了自己,甚至……他懷疑,瀾姬一直都知道自己與花非花在這裏,隻是不知為何裝作一副沒看見的樣子。


    許是因為北長青一直坐在角落,以至於眾人都沒有注意到他,此刻瞧見北長青之時,不少人都為之一驚,司徒家的人還好,他們大多數都在拍賣會見過北長青。


    而其他人,包括老鴇子以及煙雨樓窯姐兒們,雖然都聽說瀾姬包養了一位俊美的小白臉兒,可他們誰也沒有見過,發現自己剛才伺候的美男子竟然是瀾姬包養的小白臉兒,煙雨樓的窯姐兒們,包括老鴇子臉都嚇綠了。


    八公子出關之後,倒也聽說了拍賣會的事情,進來之時,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花非花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北長青,更沒想到這個家夥就是瀾姬包養的小白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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