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你算什麽東西,敢攔著我家小姐!”


    玉壺趾高氣昂的,還用力的推了一下門房,將沒有防備的門房推了一個趔趄。


    門房擔心墨韶華怪罪,不敢耽擱又上前去,但是又不敢怎麽攔著江挽月,隻能好聲好氣的勸說。


    倒是玉壺,對著門房越發不客氣的罵了起來。


    白荏苒聽到外麵的動靜,好整以暇的對著墨韶華挑了挑眉,“呦嗬,捉奸來了,王爺還不起來嗎”


    她這副看戲的模樣,好像捉的不是她似的。


    “躺著別動。”


    墨韶華廣袖一揮,將案幾上的東西掃了下去,收回之時,擋住了白荏苒的臉。


    東西落地,他承載著盛怒的聲音傳出,“放肆!越發沒規矩了!當我寧王府是何地”


    他聲音不大,但卻好似利刃,直穿心髒,嚇得殿內殿外一眾人全部跪了下去,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墨韶華脾氣是一眾皇子中最好的,他輕易不動怒,但正因他輕易不動怒,動起怒來更讓人害怕。


    殿外的門房嚇得撲通跪下了。


    玉壺和冰心也被嚇得一怔,跟著門房跪下了。


    桃子本來就被白荏苒嚇夠嗆,看到大家都跪了,也趕忙跟著跪了下去。


    白荏苒不是第一次見墨韶華動怒,但是這樣演出來的,她倒是第一次見到。


    演出來的,倒是比他真的生氣還嚇人。


    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他


    她不怕墨韶華,醒來見他第一眼就不怕,淡定的躺著,隻當看他演戲了。


    墨韶華讓她躺著別動,應該是不想讓江挽月知道是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本身也不想跟江挽月撕逼掰扯,索性聽話的躺著不動,看墨韶華想幹什麽了。


    江挽月看著殿中摟著女人躺在地榻的墨韶華,心中如刀割般疼痛。


    她纖纖玉手捂著胸口,語氣哀傷,喃喃的叫了聲,“子欽哥哥。”


    墨韶華的袖子剛好擋住白荏苒的臉,她不知地上女人是誰。


    隻是看著墨韶華與她躺在一起,便覺得心如刀絞,恨不能將那女人撕碎了喂狗。


    她知墨韶華生性風流不羈,可從未看到過他帶人回府。


    此時眼前旖旎場景,她心中一時難以接受,臉色倏然變得煞白,心口也疼了起來。


    墨韶華聽見她悲傷的聲音,依舊沒起身,隻調整姿勢,慵懶側躺,眼睛盯著看戲的白荏苒,修長手指繾綣的繞著她的發絲。


    “月兒,本王是否與你說過,你一個閨閣小姐,少往寧王府跑如此這般撞見了不該看的,平白打擾了本王的興致,惹得本王不悅。”


    他語氣倦懶,凝著白荏苒的深邃眼眸帶著風流繾綣,倒真的像是個風流紈絝之人了。


    他是不是真的風流,他自己清楚,可在白荏苒看來,他就是浪,浪的沒邊的那種。


    她斜了演的投入的墨韶華,把頭發從他手裏搶了回來,翻了個身,手搭在了他的腰上,指尖似是在輕撚,實則是在捏他腰間結實的肉肉。


    墨韶華疼的皺眉,抓住了腰間做亂的小手,溫柔哄著,“寶貝別急,本王一會就滿足你。”


    白荏苒被他娃惡心到了,眼珠子翻出天際,不是很想配合了。


    江挽月看著他與別的女人如此親密,腳下不穩,眼眶瞬間泛紅,聲音婉轉低迷,“子欽哥哥,你知道月兒對你的心的。”


    白荏苒想把手從墨韶華掌心抽出,墨韶華卻握得更緊了。


    他這邊跟白荏苒“調情”,卻還能抽出時間“敷衍”江挽月。


    他輕笑了聲,帶著幾分冷情,幾分漠然,“月兒,本王對你好,隻因幼年情誼,還有與你兄長的關係,本王何樣性情,你該清楚的,本王不會對任何女人傾心,你不會是例外。”


    他眸光深邃複雜,用手背隔空描繪白荏苒的臉頰,不知在想什麽。


    白荏苒打掉他的手,心裏有些吃驚他對江挽月說的話,但是不耽誤對著他翻個大白眼。


    前兩個天還一副深情模樣,為了江挽月還要休了原主,現在這是鬧的哪出


    不想玩深情了還是欲擒故縱


    白荏苒看著墨韶華歎了一聲。


    真是渣!


    渣到沒邊了!


    “月兒不在乎,月兒此生非子欽哥哥不嫁。”


    江挽月一直是柔弱的形象,這話倒是說的斬釘截鐵,異常堅決。


    她早知道墨韶華對她無心,可她自幼便愛慕墨韶華,為了能有機會跟他在一起,不惜跪求父親冒大不韙求皇帝讓她和三皇子退婚。


    她不在乎墨韶華風流,她隻要能跟他在一起。


    隻要他願意娶她,她就有一輩子時間,不怕他會不喜歡她。


    “念在我與你兄長多年的情分,我不想傷你,但你得自知。”


    墨韶華譏笑了聲,笑的漫不經心,笑的令人心寒。


    “日晷,送江小姐出去。”


    他傾身,手肘撐在白荏苒身側,凝視身下的她,低聲道:“配合本王。”


    白荏苒眯起眼睛,墨韶華這麽作,就不怕失去佳人芳心


    她對別人的感情沒興趣,戲看到這裏,就不是很想配合了。


    她的手抵在墨韶華胸膛,忽的想起一事,壓著聲音道:“好處呢”


    “隨你提。”


    墨韶華望著白荏苒,眼眸深不見底。


    “成交!”


    白荏苒為了五鬥米,出賣了色相,配合的伸出藕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墨韶華感受到脖子上滑膩的手臂,眸光一窒。


    “都出去,別擾了本王的雅興。”


    他唇角緩緩勾起,將頭埋在了白荏苒頸肩,做出一副親吻她的放浪模樣,似是要原地與她大戰三百回合。


    “請!”日晷麵無表情的站在江挽月身前,依舊惜字如金。


    江挽月不去理他,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胸前衣襟很快打濕了一片。


    她想要衝進去,看看是哪個狐狸精勾引的墨韶華,可她的身份卻不容許她這般做。


    況且,有日晷攔在身前,她根本無法邁進殿中一步。


    外麵看過去,墨韶華已然全部壓在了白荏苒的身上,但其實他的手肘撐著,身子根本沒有碰到白荏苒。


    墨韶華側眸看著白荏苒白皙的脖頸,抿緊了唇,眸光越發的深了。


    星塵趕緊移開視線,走出殿外,貼心的關上了殿門。


    呼!


    演的可真像,他都以為他家主子真的就是個急色浪蕩子了。


    他看著滿臉淚水,依舊站著不肯走的江挽月,出聲道:“江小姐,王爺有令,送您離開,別讓他不高興了。”


    寢殿門被關上,阻隔了裏麵兩人放縱的場景,卻更加讓人浮想聯翩了。


    忽的,殿內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夾雜著白荏苒欲拒還迎的軟語。


    江挽月聽著殿中的聲音,麵如死灰,忍著心口劇痛抽泣。


    子欽哥哥,你怎麽能這般對我


    她不忍聽殿中他與別人歡好的聲音,掩麵轉身,哭著跑開了。


    星塵往殿中看了眼,又看眼日晷。


    日晷麵無表情,但是耳珠卻有點紅了。


    房簷下,月影麵無表情,隻覺得心頭發悶,卻不知為何,覺得自己許是身子不適。


    他低頭,對上了抱胸依靠在柱子上之人的視線。


    雲舒望著他,眼神帶著探究,“想什麽呢”


    月影搖頭,從房簷飛身下來,若無其事的打了個哈欠,“記得不錯的話,今日我休假,我有些困,回去睡覺了。”


    “你不會是害羞了吧”雲舒眼神玩味的打量著他。


    月影背對著她,瀟灑的揮手,身體倏然又隱藏在了暗處,悄然離開。


    殿內,白荏苒剛才感覺到墨韶華身體的變化,抬起腳想把他蹬開,沒想到太激動打到了他的手肘,他身體失去支撐,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


    沉重的身體,壓得她一陣哀嚎。


    “哎呦,壓死我了。”


    就在白荏苒掙紮去推他間,踹掉了案幾上的筆架。


    墨韶華想起身的時候,白荏苒也剛好起來,又壓到了他的袖子,墨韶華又壓的她悶哼一聲。


    白荏苒被他壓得有些懷疑人生了。


    這男人有毒,碰到他就沒個好。


    好不容易兩人都坐了起來,白荏苒本來有些生氣,看到他俊美的臉上的青眼圈,就忍不住笑了。


    “不好意思,毀了你英俊的臉。”


    她的道歉沒有一點誠意,反而笑的異常開心。


    她好奇墨韶華為什麽要這麽對江挽月,但她沒有問。


    墨韶華剛才說的也許就是真心話,他還沒玩夠,不想娶江挽月這種難纏的人。


    墨韶華整理了一下衣衫,側眸望了白荏苒一眼,淡笑,“你可知上一個端茶不小心燙到本王的人,現在如何了”


    白荏苒覺得他的笑有些瘮人,但她卻絲毫不懼。


    墨韶華抬起指節分明的手,摸了摸瘀青的眼角,凝眸看著白荏苒,繼續道:“父皇命人把那人杖斃了,打的血肉模糊,沒撐三十杖就沒了。”


    他眼神微涼的打量著白荏苒,嚇唬她,“你覺得你對本王又是打又是咬又是掐的,該如何處置本王覺得,怕是要淩遲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不知道你能不能挨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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