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虎頭!”大刀逆風起,刀鳴響如雷,浩蕩的刀氣大開大合,一點不比狂風驟雨來的勢小。


    刀光從天降,虎頭落平陽,這一招亦是王家屠夫刀法中的立威之招。


    刀劍相抵,炸出陣陣音爆,周圍數十米之內的樹枝被衝的七零八碎,漫天落葉之間二人身影交錯,招招凶狠,招招致命,都抱著想將對方直接幹死之心。


    無論是蕭雨劍法還是屠夫刀法,在二人手中都是信手拈來,可見都是沉浸已久,各自都有很深的領悟。蕭山本想著王猛一把年紀又沒有突破,實力定然大不如從前,所以欲以雷霆之勢將他斬殺,但卻沒想到對方跟打了雞血一樣久戰不敗,自己壓根沒占到半點便宜。


    “撥雲見日!”


    “斷虎腿!”


    轉瞬間,二人已是對上了數十招,砍斷了五六棵大樹,毀壞了無數花花草草,但依舊沒能分出個勝負。王雄捏了一把汗,心中十分緊張,他老爹什麽水平他清楚,這幾乎是在透支生命硬抗。


    王雄目光閃爍,掃視一圈後使了個眼色,手下人心領神會小心翼翼轉身離去,但這一幕怎能逃得過長河的眼睛。


    那方,王猛和蕭山又是一記猛烈碰撞,刀法縱橫捭闔,劍法細膩磅礴,刀光劍影之間又是勢均力敵。


    “雲遮雨布!”


    “攬虎尾!”


    蕭山體內靈氣瘋狂運轉,發出激流聲響,劍氣如漫天風雨傾瀉而下,將王猛蓋了個嚴嚴實實。王老爺子沒有太多花俏,大刀斜向上奮力揮出,刀芒瞬間擠爆空氣衝向風雨之中。


    “砰砰砰……”連續七聲碰撞之後,刀鳴劍吟才緩緩散去,蕭山手臂微顫,王老爺子氣血翻騰,胳膊上還掛了一道彩,二人都沒占到太大便宜。


    “族長,來日方長!”


    長河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蕭山嘴角微沉,道:“沒想到王老爺子一把年紀還能有如此神威,當真了不得,隻是不知道還能堅持幾合”


    “試試不就知道了我老頭子是一把年紀不錯,可要拚起命來想拉一兩個人墊背也不是不可能。”


    蕭山目光凝縮,試圖看破王老爺子的故作聲勢,但映入眼簾的都是有恃無恐,他有九成把握再戰幾個回合就能把對方拿下,但又唯恐周圍會有什麽陷阱。


    “今日之事,蕭某記下了,黑山不錯,我看王家人不如以後就住在黑山中吧。”


    “住不住那是我王家自己的事,不牢蕭家主操心了。”


    “希望王老爺子能夠多活幾天,興許能親眼看到王家覆滅。”


    “王朝更替,家族興衰,昌也好,亡也罷,自有定數,我王家亡的起!”


    蕭山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實在不想跟這老頭再聊下去,能氣死人,蕭家是勢大,但也怕王家這種瘋狗,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即便真能滅了他們,自身損失也不會小。


    和王家拉開距離後,蕭山看向長河問道:“藥穀那邊到底怎麽回事”


    “我本以為王家會前往藥穀,所以在必經之路藥山等候,沒想到沒等到王家卻等到了藥穀的求救信號,但等我過去時已經晚了,藥穀中的人大部分都死了。”


    “蕭殘呢”


    “跑了。”


    “跑了這個王八蛋,給我把他找出來碎屍萬段!”


    “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怎麽說”


    “王家如此興師動眾,難道真的是想玉石俱焚”


    “王家都是瘋子,什麽事都能幹的出來。”


    “王猛實力如何”


    “很強。”蕭山沒有輕視,“這老家夥,我本以為他早已油盡燈枯,沒想到還能有如此實力,想拿下他還真不容易。”


    “有沒有可能是強裝的”


    “可能性很大,但還是那句話,王家都是瘋狗,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硬來,還是等牧兒回來吧。”


    這時,遠遠地有一人跑了過來,還沒到跟前就喊道:“族長,不好了,蕭家出事了!”


    蕭山和長河麵色瞬沉,急切道:“怎麽回事”


    “雨湖中的兩頭巨尾鱷魚跑了出來……”


    聽到匯報後,蕭山立馬意識到不對勁,“這兩頭畜生昨夜就有異常,我本以為是發.浪沒有在意,看來此事還有隱情,快,回府!”


    王家陣營那邊,確定蕭家人遠離後,王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跟著嘴角不斷溢出鮮血。


    “父親!”王雄見狀趕忙過來攙扶,“您受傷了”


    “真以為我還年輕啊!”王猛擦了擦血跡,“不愧是蕭家這一代的掌權人,有幾分本事,對蕭雨劍法的掌控一點不比他老子弱。”


    “都怪孩兒實力不濟,讓您一把年紀還要衝鋒陷陣。”


    “你確實是差了點,不過生了個好兒子,有澤兒在,王家就有希望,不知道你說的那小子成功沒有。”


    “能不能偷到蕭家寶庫不好說,但給蕭家添點堵肯定是沒問題的,走吧,回到常山郡就知道了。”


    趙雲出了蕭家後一路哼著小曲,晃晃悠悠來到了春風樓,本想買點陳年春風渡犒勞下自己,不成想又在門口遇到了弦斷。


    趙雲很熟絡的打招呼:“老弟,又見麵了。”


    弦斷瞥了他一眼沒有搭話,趙雲也不介意,繼續道:“要不進去喝一杯,在外麵聽終究是差了點意思,無酒聽音也不歡。”


    “沒錢。”


    “我請客。”


    趙雲剛說完,弦斷就一步跨進了春風樓,開玩笑,有人請客還不去,他又不傻。


    “真實在啊!”


    趙雲感慨一聲跟著進入,二人找個地方坐下,點了幾個小菜兩壺酒,弦斷略顯拘謹,看起來真是第一次進來,實際上趙雲也是第一次坐在春風樓中就餐,以前都是打包。


    “來老弟,你我一見如故,喝一杯。”


    弦斷實在不明白這個一見如故是從哪來的,不過看在酒肉的份上還是跟他碰了下,結果滿飲之後咳嗽不止,顯然是第一次喝酒。


    趙雲見他麵紅耳赤,以為不會再喝了,沒成想弦斷咳嗽完後又給自己滿上了!


    “得,又是個酒鬼。”


    趙雲見弦斷心思都在聽曲上,便沒有出聲打擾,二人各自喝著酒吃著菜,一頓飯下來沒說上幾句話。


    “錢付過了,你慢慢吃慢慢喝,我先走了。”想到今日赤龍還沒有喂養,趙雲付了銀子後離開了春風樓,他對弦斷不過是好奇罷了,朋友交不交的成倒也無所謂。


    回到郡守府喂了馬後,趙雲開始練槍,之前跟蕭鎮一戰讓他受益良多,冥冥中似乎抓住了凡境破萬斤的關鍵。


    “似乎每次力破萬斤之時,胸中都有一股氣息升騰……”趙雲持槍站在陽光下,閉眼回味著之前的戰鬥,轉眼間就如老僧入定一般完全沉寂在了明悟之中。


    而這時,蕭家早已經炸了鍋!


    “是誰!”蕭山站在雨湖下空空如也的密室中,發出一聲悲憤的無能咆哮,錢沒了,靈草沒了,就連祖先都沒了,這算個什麽事!


    長河則是蹲下仔細觀察著蕭鎮的屍體,臉上帶著一絲驚恐。


    “被吸幹生氣而亡……”


    “先祖屍身不能有失,此事一定是王家所為,走,去北城!”


    “不可!”長河搖頭,“先祖若是不在北城還好說,萬一在更麻煩!”


    “什麽意思”


    “我覺得蕭鎮不像是被修士所殺。”


    “你是說……這是先祖所為”


    “有可能。”


    “這麽說先祖很有可能被闖入之人喚醒了”


    “是,隻是不知道他原本的目的到底是錢財還是先祖屍身。”


    “如果真是先祖殺了蕭鎮,又沒看到闖入之人的屍體,那要麽是先祖鬥不過他,要麽是他……能操控先祖”


    沒有互動,寫的心累。有沒有朋友在看的給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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