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到了陳開宇的問話,但是南棠棣卻依舊是紋絲不動的打坐著,裝作全然沒有聽到的樣子,緊閉著眼睛,重新進入到修煉之中。


    陳開宇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見南棠棣依舊毫無所動,不免有些惱怒,對著張昊旻說道。


    “他不去,那咱們走吧。”


    張昊旻一聳肩,表示無所謂,要不是為了檢驗吃的東西去哪裏了,他也不會去的。


    兩人才剛走出房門,突然陳開宇站住了,把食指伸在嘴前,對著張昊旻示意到不要出聲。


    “噓。”


    然後他一臉壞笑著,回頭貓著腰,悄悄的走回到房間的門前,不知道準備要做什麽壞事。


    就見他從子母戒中掏出一道符紙,跟做賊似的,把房門輕輕地推開一道縫隙。


    然後飛快的念著不知名的口訣,隨著口訣念罷的那一刻,立馬將手中的符紙順著門縫扔進了屋子裏。


    將這一切處理完畢後,他便極為興奮的用兩隻手死死的拽著門把手,兩隻腳頂著門框,身子後仰。


    才不過片刻的工夫,留在屋子裏的南棠棣,便不停地拉著門,企圖逃出來,但是陳開宇就是死死的不讓他出來。


    於是裏麵的南棠棣邊砸著門,邊大聲的喊道。


    “陳開宇,我踏馬要殺了你!咳咳,嘔。”


    這還是張昊旻頭一次聽到南棠棣講話,不過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此刻一定是格外的歇斯底裏,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不一會兒,屋子裏便沒有叫喊聲了,就連砸門的聲音變弱了,顯然是沒有多少力氣抗衡了,漸漸的連砸門的聲音都沒有了。


    張昊旻不明所以的準備上前看看,不過才剛走到門前,便又一臉驚恐的退了回去。自己在門外都受不了,這屋子裏的南棠棣到底在經曆些什麽?


    張昊旻又捂著鼻子躲遠了些,隻因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極其惡臭的味道。


    又過了一會兒,陳開宇這才鬆開了手,急忙跑到遠遠的地方大口的喘著氣,隻是他身上已經沾染上了那股久久不散的惡臭,讓張昊旻下意識的跟他保持著距離。


    可能是緩過勁來了,陳開宇笑著對張昊旻說道。


    “走吧,咱們吃飯去。”


    聞著這股味道,張昊旻哪還有心情吃什麽飯啊,不往外吐都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你說他會不會在裏麵被熏死了?”


    屋子裏久久沒有再傳出來什麽聲音,張昊旻不禁有些擔心南棠棣的安危,生怕他會被這股臭氣給活活熏死。


    “不會的。”


    陳開宇雖然嘴上說的如此,但是他的心裏也沒有什麽底氣,萬一這個悶葫蘆真的被熏閉氣了,再活活憋死了怎麽辦。


    於是拿不定主意的他,便用眼神求助到張昊旻。


    “你弄的東西,你自己去。”


    張昊旻才不願意去開門呢,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這股惡臭,要是再開門,那簡直和掉進糞坑裏沒什麽兩樣了。


    “那好吧。”


    陳開宇用衣袖捂住鼻子,吸了一大口的氣,憋住了,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去推開了宿舍的門。


    隨著房門被推開,一股令人窒息的惡臭頓時撲麵而來,哪怕是捂住鼻子,憋著氣,也頂的陳開宇頭腦發昏,當即就跑開了,隨後一股強烈的惡臭便在這一層開始彌漫起來。


    “臥槽,怎麽這麽臭?”


    “誰踏馬把糞坑給炸了?”


    附近的幾個宿舍的人,趕忙捂住鼻子從宿舍裏跑了出來,心裏承受強的還好奇的瞧一瞧是怎麽個情況,心裏承受差的,趕忙往樓下跑,什麽也顧不上了。


    其實躲在遠處的陳開宇心裏也很是納悶,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符紙竟會如此的惡臭,心裏不禁有些後悔。


    於是強忍住這份惡心,探頭到宿舍門口往裏看去,隻瞧見南棠棣的床上趴著一隻大豆蟲。陳開宇覺得肯定是自己眼花了,於是晃了晃腦袋,再仔細一看。


    果然是自己眼花了,什麽大豆蟲啊,那就是南棠棣這個家夥,他此時正蒙著被子躲在被子裏,不過看他什麽動靜都沒有,陳開宇的心裏不禁有些擔心。


    隨著臭氣在樓道中彌漫,整個這一層直接就炸鍋了,住在最東間的欒華成皺著眉頭走出屋子,因為臭氣還沒有彌漫到這兒,所以他並不知道為什麽這麽亂。


    不過,隨著他向中心走去,他也漸漸的聞到了這不對勁的氣味,於是眉頭皺的更緊了。再往前走幾步,他也漸漸受不了了。


    於是他單手結法印,靈光頓時浮現,隨即一道輕風術便被釋放出來,隨著一陣風吹過,這股臭氣也被吹走了,隻是可憐了在西邊的人。


    這陣風卷著臭氣,像幽魂一般,從他們身旁吹過去的時候,感覺整個靈魂都快被這一下給勾走了。


    “怎麽回事?”


    對於欒華成的疑問根本就無人應答,就連張昊旻都不太清楚陳開宇的那道符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欒華成看到人群都圍在張昊旻的那個宿舍門口,特別是看到了陳開宇這個家夥還探著頭往裏看,他就知道,這一切準是陳開宇弄的。


    不過他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張昊旻,心裏卻反倒有些納悶起來。他本以為這是陳開宇捉弄張昊旻的把戲,可是張昊旻卻安然無恙的站在外麵,難道說?


    一想到這兒,欒華成頓時有些擔心起來,如果說陳開宇和南棠棣打起來了,那可就壞事了,往小了說,那隻是同學之間鬧矛盾,可要是往大了說,那就是兩個國家之間的問題了。


    因為心裏著急,欒華成想都沒想的就直接進到屋子裏,不過進了屋子,剛邁出一步,他便又退了出來,隨手便又是一擊輕風術,這才又進到屋子裏。


    “南棠棣。”


    聽到欒華成的聲音,趴在被子裏的南棠棣當即掀開了被子,怒目環視一圈,輕而易舉的便發現了陳開宇的身影,於是咬牙切齒的喊道。


    “陳開宇!”


    隨即一個箭步便衝下了床,直接從子母戒中拿出了明晃晃的利劍,一道寒光閃過,誓要取了陳開宇的狗頭。


    一看這架勢,陳開宇沒嚇著,倒先把欒華成給嚇了一跳,要是他倆打起來了,無論哪一方吃虧,聖華宗都承擔不起這個風險。


    於是,他當機立斷的直接就把南棠棣摁在了地上,奪過了他手中的劍。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你想被聖華宗開除是嗎?”


    鬧了這麽一出,就算是欒華成是個好脾氣,也被氣的怒氣騰騰的,直接質問到南棠棣。


    被欒華成這麽一吼,南棠棣也不禁冷靜下來,不過他依舊氣鼓鼓的,不停地喘著粗氣,死死的盯著門口的陳開宇,受了如此侮辱,他的心中又怎麽可能就此平息這份怒火呢。


    “嘖嘖,這啞巴脾氣真大。”


    麵對南棠棣的惱怒,陳開宇倒是極不在乎,依舊是一副不怕事大的樣子。畢竟兩人實力本就差不多,而且他背景又比南棠棣要更強,他自然不懼怕南棠棣。


    聽到陳開宇的聲音,本就是窩火的欒華成,直接扭頭怒斥道。


    “你也想被開除是吧?”


    被欒華成這麽一說,陳開宇頓時就老實了,低著個腦袋,不敢有絲毫的頂撞。


    “你們倆跟我來!”


    雖然南棠棣心裏很是惱火,但是也不敢忤逆師長,他相信欒華成真的能做出來將他開除的事情,於是隻能惡狠狠的瞪了陳開宇一眼。


    陳開宇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對著南棠棣笑了笑,其實他本想開個玩笑的,沒想到這個玩笑開大了。


    “你也參與了?”


    欒華成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張昊旻,盡量用好的語氣問道。


    “沒有,我什麽事也沒幹!”


    瞧這架勢,一看就是要去挨訓的,於是張昊旻立馬擺了擺手,向著欒華成解釋著。


    聽到張昊旻說這事與他沒有關係,欒華成的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真怕這倆祖宗鬧事是張昊旻從中挑唆的。


    看著欒華成帶著陳開宇與南棠棣二人離開了,張昊旻不禁搖了搖頭,本以為會是非常無趣的中堂生活,才來不多久,就變得如此有趣,倒是讓人對未來多了些期待。


    當事人被帶走後,圍觀的人也就都散了。張昊旻進到屋子裏,看著地上的一灘灰燼,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符紙造成的。


    張昊旻本想離近了仔細瞧一瞧,但是一靠近,頓時又聞到了那股刺鼻的臭味,於是趕忙躲的遠遠的。


    屋子裏雖說味道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但總還能聞到那股惡臭,特別是被褥上。張昊旻此時當真是羨慕欒華成,他要是也能釋放出一陣風就好了,非要好好吹吹這難聞的氣味。


    保持著開窗開門的架勢,過了一會兒,總算是將這臭氣除的差不多了。至於地上那灘灰燼,張昊旻小心翼翼的把它掃進了簸箕裏,生怕沾到手上。


    做完了這一切,他才總算是是鬆了一口氣。


    正當他準備修煉的時候,那倆貨總算是回來了,不過看他倆的架勢,顯然是已經化幹戈為玉帛了,欒華成當真是有些本事。


    “昊旻,走,吃飯去。”


    陳開宇倒是毫不客氣的稱呼著,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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